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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審訊

2024-08-28 11:55:44 作者: 南星山
  「你胡說八道!」一男子粗暴打斷他的話,憤憤不平道:「大人,求您給小的做主!我姐姐韓大娘,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賢良淑德,街坊鄰里有誰人不知。記住本站域名怎好好的女兒嫁到他們李家,沒兩年就成了與人私奔的賤婦。

  當時我們家就覺得不對,可姓李的空口白牙,硬說是我們家教養的不好,害得我們家這些年夾著尾巴做人,也覺得自己理虧。

  可前些日子老天開眼,竟讓人在李家從前的宅院裡,發現了我姐姐的屍骨,我們這才知道,姐姐早已冤死。大人,兇手一定是他,求大人給我們一家做主,還我姐姐清白!」

  說著連連磕頭,哭得十分傷心難過。

  木芳顏看著那人擦眼淚,的確十分傷心,倒是那個丈夫,面相狡猾,瞧著不太靠譜的樣子。

  「呸,什麼賢良淑德,自己的女兒什麼德行自己不清楚嗎?當初我們瞎了眼,相信媒人的鬼話,以為她真是什麼良家婦女,這才重金聘回。娶回來才一年的功夫,就與野男人勾搭不清。卷了錢財跑路不說,還讓我成了城裡的笑柄。大人,我堂堂一個男人,若不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哪裡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揭自己的丑。大傢伙,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看熱鬧的議論紛紛,有人覺得女人死都死了,未必如這男人所言。

  有人又覺得這男人可憐,男人都要面子,誰願意告訴別人,自己讓婆娘戴了綠帽子,那是多丟人的事兒。

  長安縣令再一次重重的一拍驚堂木,道:「肅靜,大堂之上,豈容喧譁。」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老老實實不再說話。

  長安縣令高喊了一句,「木家的人可來了?」

  幾個人都看木芳顏,木芳顏連忙走出去,蹲著行禮,「木家三娘見過縣令大人。」

  長安縣令嗯了一聲,道:「木小娘,七日前,可是在你府中發現一具被箱子裝著的骸骨?」

  木芳顏點頭:「回大人的話,正是。」

  「你這宅子從誰手中得來?」

  木芳顏想了想,道:「是從一個姓鄭的房屋中人手中購得,衙門應該有交易的存檔,大人盡可去查。」

  長安縣令命人拿出購房交易文書,確認木家所言。

  便問中人,房屋之前的主人是誰。

  鄭中人忙道:「之前的主人姓陳。」

  姓陳的一來就大呼冤枉,說自己自從買了這房子,屋子裡就時常鬧鬼,不得安寧,他倒是有心想把房子轉出去,可轉了三年,始終沒人肯接。

  直到木家的人買走,而這房子從何而來,自然是來自姓李的人家。

  眾人不明,縣令為何要屢清楚這個關係。

  木芳顏卻是看明白,縣令是想要摸清,鬧鬼之事是何時有的。

  從陳家人口裡可知,這房子到手的第一晚就不得安寧了,當時陳家人想要退回,可李家根本不認,還躲了出去,這兩年才回來。

  長安縣令目光如炬看著姓李的男子:「李燈輝,你還不從實招來,你這宅子在你搬走之前,就已經不安寧了,是也不是。」

  李燈輝狡辯:「大人,你可不能聽信傳言啊。這鬼力亂神的事情,都是那些無知小民以訛傳訛的,我這宅子乾淨的很,若不是韓氏卷了我的錢財跑了,我急需錢用,又何須到賣祖宅的地步,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呀。

  我看是姓陳的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導致宅子賣不出去,所以才想冤枉給我。當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覺得房子好的不行,又趁我急需用錢壓了價,明明是占了大便宜的。

  誰知道他後來是不是覺得價錢給高了,又心裡後悔,想要壓價讓我退錢。」

  陳家惱怒了,「你放屁,姓李的,你她娘真不是個東西。自從買了你的宅子,我們家中日夜有女鬼哀嚎痛哭,鬧得我們全家人不得安寧,那屋子才住了兩日就再也不敢進去,無可奈何之下才掛著牌子將屋子賣掉。就因為你這鬧鬼的事,搞得我們全家日日惶惶不安,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我阿娘日日求神拜佛,頭髮都愁白了。」

  說起這陳家人氣憤地向縣令大人道:「大人,肯定是這賊人害死了自己的娘子,這等心思歹毒之徒,大人可千萬莫要放過他。」

  兩人一時在大堂之上爭吵起來,眾人聽得津津有味,長安縣令見不像話,再一次重重拍了驚堂木,所有的人都肅靜下來。

  長安縣令這才道:「鬼神一事,確實不能作為呈堂證供,但這具遺骸經過仵作檢驗,的的確確就是你失蹤的娘子韓氏,她是被人活活敲碎頭骨,打死的。她身上還有多處舊傷,可見生前便遭人毆打,對此,你又有何話可說?」


  李燈輝卻道:「大人,既然是白骨,你又如何確認就是我失蹤的娘子韓氏?」

  一堆骨頭,不都長的一樣,想坑他,沒那麼容易。

  長安縣令道:「本官尋來韓家人,從韓家的描述得知,韓氏小時候摔斷過腿,所以右腿有所損傷,且發現韓氏的箱子裡,也裝著韓氏生前佩戴的一根蓮花簪,不是韓氏,又是誰?」

  李登輝聞言,臉色暗沉了一下,又狡辯道:「就算真是韓氏,又如何證明她是我害死的,焉知她不是被姦夫害死,藏於我府中,只為栽贓陷害我?我只知她卷了我的錢財跑了,下落不明,我外出回來,發現她不在了,立刻便報了官。這麼些年,沒有找到她,那是衙門的人辦事不利,大人應該去尋找謀害她的姦夫才是,怎逮著我這苦主不放?」

  「那她的姦夫又是何人?」

  李登輝躊躇了一下,道:「這賤人水性楊花,勾三搭四,勾引的男人又何止一個,我怎知是哪個姦夫!」

  韓家人氣不過,直接撲過去打他。「姓李的,你害死我姐姐,還空口白牙污衊她,我今日與你拼了。」

  長安縣令立刻命人將二人拉開,木芳顏站這一旁,忽然想起那女鬼說,她是被自己的丈夫與婆母害死的。

  如此這般,害死她的人一定是姓李的。

  只是她又沒法讓女鬼現身,讓眾人親耳聽到她的描述,訴說自己的冤情,這可真是為難。

  忽然,她靈機一動,對著眾人道:「大人,三娘發現這個匣子的時候,上面有一道符咒封箱。這符咒在我們道家中,是用來鎮邪的,不讓冤鬼纏身。可見害死韓氏的人也知道,死者死的冤枉,害怕韓氏陰魂不散,來尋自己復仇。小女子倒是認得著這符咒,似乎是屬於凌雲觀獨有的符咒。大人不妨命人到凌雲觀,問一問,當年有誰買過這樣的鎮邪符咒?便能順藤摸瓜查出,是誰心中有鬼了。」

  長安縣令聽了這話,卻有些懷疑。在他瞧來,這些所謂的鎮魂符咒,不都大同小異嗎?又有什麼區別?

  木芳顏卻道:「大人有所不知,道門中有些符咒,是需要死者的生辰八字才能寫的,尤其是這種鎮邪符咒,一定要死者的生辰八字,才能鎮得住她。大人不妨將那張符咒尋來,到凌雲觀中問一問。像這樣需要生辰八字才能寫下的符咒,道門中人皆有記錄,求符咒的是誰,大人一查便知。」

  這番話音剛落,李登輝的神情就不對勁了,長安縣令見他這模樣,立刻明白,便要讓衙役前去尋人。

  這去凌雲觀,似是需要一些時間,木芳顏給了提了建議,也沒有她的事了,於是便離開長安縣衙,回家去了。

  裴氏見她平安歸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拉著女兒進屋,看到這一箱子的金子,木芳顏十分驚訝:「阿娘,你這是發達了?」

  裴氏瞪她一眼,「這哪裡是我發達了,是你發達了。你前腳剛去衙門,榮王府便派人送來謝禮,瞧瞧這成色十足的金元寶,難怪人家說,這小郡王是長安的黃金王,家裡家財萬貫,一屋子都是黃金的,果真不假。」

  除了一匣子的黃金,還有一整盒的珍珠。

  木芳顏見阿娘喜歡,便將這珍珠給了她:「阿娘留著做些喜歡的頭面,也給嫂子們做些,二姐,那邊也留一份。」

  裴氏驚訝:「你自己不要?」

  木芳顏搖頭:「我留下黃金便是。」

  裴氏笑她:「這本就是你自己賺來的,全部拿走又何妨?」

  木芳顏道:「阿娘笑話我,這些金子給我百兩就行,其他的還是您留著,給二哥跟子岩留著,將來好媳婦兒。不然阿耶手鬆,少不得要接濟他那些屬下。」

  丈夫的性子,裴氏如何不知,她更知道女兒心疼她,這長安城的確花銷太多,於是也不客氣,將銀錢入了自己的私庫。

  前兩日還在為銀錢發愁,這才幾日的功夫,女兒就給她賺了這麼多銀子,這些金子加起來,頂丈夫十年的俸祿了。

  她一下子就覺得,擔子輕鬆許多。

  木子岩跑進來,纏著他阿姐,「阿姐,說好的羊肉烤餅呢,在哪兒?」

  木芳顏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掏出來一包烤餅,饞的木子岩撲騰小腿去搶。

  木芳顏笑著遞給他,他咬了一口羊肉烤餅,笑盈盈的出去了。

  木芳顏才剛剛坐下,管家就來了:「夫人,小娘子,定國公府來人了,想請小娘子過府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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