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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多出來的桃樹

2024-08-28 11:55:45 作者: 南星山
  木雄安是木家嫡長子,年少時娶了妻子裴氏,夫妻二人感情甚篤,一共生了五個孩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兒子木成鈺,年紀輕輕去了邊關,在大將軍馬振手下做一員副將,因得了馬將軍的賞識,迎娶了馬將軍的小女兒馬氏,如今夫妻二人一同在邊關,幾年也難得回來一次。

  二兒子木霖智,今年十八,跟在父母身邊孝敬,這次入長安,也是要來參加朝廷的科舉,只待科考之後便與未婚妻成婚。

  大女兒幼時身體不好,早早去了,可夫妻二人惦念女兒,便將後來出生的女兒都往後排序。

  二女兒木方雅,比二兒子大一歲,如今也已成婚,嫁給了木雄安同僚的兒子,人在平洲,並未跟著入長安。

  三女兒木芳顏,幼年生了一場大病,為了給她保命,夫妻二人將孩子交給老太爺,帶到道觀之中養到十五,如今這才下山來與夫妻團聚。

  最小的兒子木子岩,還是個四歲左右的幼童,最得家人憐惜。

  木雄安此次立了功,才有機會到長安任職。因為要交接,所以在這平洲多耽擱了一些時日,只得請妻子早早入長安,安排住宅事宜。

  等到了木家宅院,老二木霖智顯然被這小小的院落嚇到:「早聽說長安物價貴,房價高,卻沒想到,比想像中的還要貴。」

  他可是記得,父親當著他們的面給了管家三百兩銀子,到長安來買宅子。

  這三百兩在平洲地界,那可是能買個五進的大宅院了。誰知到了長安,卻整整小了一半。

  木霖智不覺擔心起來,長安的房價這麼貴,那物價必然也不便宜,也不知道家裡的收入,能不能支撐得起這裡的消費?

  裴氏看著孩子擔憂的神色,忍不住心裡暗笑,這與她剛來長安時,可不是一模一樣嗎?

  如今可不同了,她手裡的銀錢足足的,不慌。

  「別在門口傻站著,先下去安置。我讓廚房準備了膳食,大家好好吃頓飯,接風洗塵了。」

  裴氏看見丈夫,心裡就穩當許多。木雄安笑著,與她一同進屋:「這些日子辛苦夫人了。」

  裴氏嬌羞一笑:「你我夫妻二人,還用得著這般客氣?」

  木雄安也跟著笑,房裡的侍女都退出去,裴氏便迫不及待將丈夫拉到床邊,打開一個箱子。

  見到這麼多金子,木雄安詫異無比:「哪裡來的?」

  裴氏便將這段日子經歷的種種,全告知於他。

  木雄安聽完之後,長嘆一聲,「都是我無能,竟讓你們受這樣的委屈。」

  裴氏瞪他一眼:「說什麼胡話,一家人,哪分你我。你做的已經夠好了,你重情義,幫扶一下軍中同僚,我難道還怨怪你不成。」

  木雄安一個當兵的,若要撈錢,自有各種法子,也總有人孝敬。

  只是他是個重情義的,得了錢財,自要分給手下的兄弟一部分,再有那些受了傷或者在剿匪時丟了命的兄弟,除去朝廷給的安撫金,木雄安也時常會接濟這些人的家屬。

  長此以往,囊中便有些羞澀。

  若非裴氏持家有道,說不得他這買宅子的錢都留不住。

  「如今來了長安,要花銷的地方只怕更多,你的手,如今再怎樣,都得給我緊一些。」

  裴氏也不是沒怨言,但是,她當初不就看中木雄安這重情義的性子嗎?

  如今女兒有本事,家裡銀錢寬鬆些。她不會瞞著木雄安,但也得把醜話說前頭:「女兒這錢來的不容易,你那些俸祿,暫且拿去救濟你的兄弟們。可這些錢女兒說了,那是要給她的哥哥跟弟弟娶媳婦兒用的,無論如何,我再得勻出一份留給她,你可不能打打她的主意,記住了嗎?」

  木雄安有些羞愧,連連說好,這才問起定國公府來。

  裴氏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定國公府的所作所為說出來,沒有添油加醋,卻也沒有什麼期待幻想。

  「橫豎我是覺得這門婚事不妥,你既來了,就想法子退了這門婚事。咱木家的女兒,不圖榮華富貴,只求太太平平嫁個疼惜她的好人家,過安穩日子。你要是敢用女兒去換富貴,我扒了你的皮。」

  木雄安難得見妻子生氣,連忙討擾。「夫人莫急,等我上門見過定國公再商定也不遲。這門婚事到底是兩位老太爺訂下的,如今老定國公不在了,定國公府若真是如此輕慢我們,不願意認這門親事,那這婚咱退。我軍中這麼多同僚,還怕找不著一個,配得上咱家女兒的好兒郎?」


  裴氏用手指點他一下:「你知道就好!」

  木雄安笑嘻嘻抓住她的手,目光曖昧幽深看著她,裴氏臉一紅,夫妻二人關門恩愛。

  木芳顏回到屋裡,找到被供奉的陶罐子,這裡封的是韓氏的魂魄,今日聽到了衙門的宣判,她心事重重,忍不住摸上陶罐子,閉上眼睛與陶罐里的韓氏神遊對話。

  不一會兒,她額頭冒出冷汗,緩緩睜開了眼。

  喃喃自語道:「你這怨氣也太重了一些,不過若是沒有這份怨氣,你也成不了惡鬼。」

  罐子忍不住抖動,似乎在抗議掙扎。

  木芳顏使勁壓住她,等她平息下去,這才道:「今夜我就帶你去看一看,你若還是不甘心,我便成全你,只有一樣,你不能傷害無辜之人,否則別怪我狠心,將你打的魂飛魄散。」

  罐子裡女鬼似乎答應了,木芳顏看看天色,就等天黑再行動。

  第二日一早,李家的下人起身勞作,卻發現老夫人的房門開著,地上一灘血跡。

  她心裡惶惶不安,往前兩步推開門,一下子就嚇得腿軟,跌坐在地。

  只見牆上,平日裡作威作福的老夫人,被人用一根長長的木棍穿過胸口,死死的釘在牆上。

  牆壁上都是血,血漬早已發黑。

  她慘叫出聲,慌亂去報官。

  一夜之間,李家慘遭惡鬼報復,母子二人一個死在家裡,一個死在大牢,都是被人釘死在牆上的消息,傳遍了長安城。

  定國公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手裡的茶盞掉落在地,慌忙叫來嬤嬤:「你...你去凌雲觀,去請張真人來。」

  樂平公主在別院裡養了一段時日的病,身體大好,心情也大好,可回到宮裡,哪裡都不好了。

  「那個姓木的,真這麼邪乎?」

  李嬤嬤揮退宮女,湊到她身邊道:「老奴也覺得事情異乎尋常,於是專門派人去問了,連金吾衛的跟長安縣衙的,都打探過了,千真萬確。不僅小王爺的事兒讓她說中了,就連她那宅子鬧鬼的事兒,也真的不能再真了。如今長安城裡人人都在傳言,說韓氏死的冤枉,所以回來報仇了,許多人嚷著,讓木娘子去捉鬼呢。」

  樂平雖胡鬧,但不是個傻的。「不是說她捉過鬼了嗎?既然韓氏的冤魂讓她捉住了,怎還會出來害人?嬤嬤是不是糊塗了?」

  李嬤嬤嘆息一聲,道:「老奴也覺得疑惑,既然她有本事捉鬼,那鬼怎麼還會出來害人?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老奴尋思,八成是木娘子故意把鬼放出來的。就因為世人對她胡編亂造,潑髒水,惹她不高興了,所以她又將那韓氏放出來,讓人們見一見這厲鬼的厲害。」

  樂平氣的一拍桌子:「簡直其心可誅,她既捉了惡鬼,怎麼還能將那玩意兒放出來,就為了泄私憤?沒想到,她竟是這般心胸狹隘的女子,怪不得趙郎不願意娶她!」

  「誰說不是呢?如今人們提起她,那是又敬又怕。我聽說長安縣令都動了心思,想讓她去捉鬼。」

  樂平不樂意了,「這樣的人,怎麼能容得她為所欲為。仗著有幾分本事,在長安城裡縱鬼行兇,簡直可恨。

  不行,我要去尋父皇,讓父皇派高僧去收惡鬼,讓她知道,不要以為有幾分本事,就能在這長安城裡為所欲為。」

  樂平說到做到,這就加快腳步,去大明宮見皇帝。

  榮王妃得了消息,急忙叫來自己的兒子。不過她想的與樂平公主不同,她關注的是纏著兒子的那隻惡鬼。

  韓氏被收拾了,還能出來作惡,那纏著兒子的惡鬼,豈能如此輕易罷休。

  「你說,咱們是不是多給木娘子些謝禮,好讓她來幫你捉鬼?」

  宋道雋本想嘲笑自己的母親多此一舉,他已經按照木芳顏的提點,在宮裡暗中調查,果然發現那惡鬼的來歷。

  原來當日在宮裡作怪的女鬼,叫葉雲芝,已經死了十多年。那時候聖人還沒登基,那宮女是太后跟前伺候的。

  品級不高,很少見到太后的面,又成日做些繁瑣的事,日子久了,就心裡孤寂苦悶。

  有一回因思鄉心切,在後花園裡偷偷哭泣,便遇到了一個侍衛。

  這侍衛安慰了她,兩人一來二往,便苟合在一處,不知不覺,葉雲芝就大了肚子。

  葉雲芝心裡慌亂,急忙找到侍衛,想讓他帶自己出國,可宮裡的女人有一個算一個,那都是皇帝的,睡了皇帝的女人,就是死罪。

  侍衛這時後怕起來,就哄騙她吃了墮胎的藥物。

  結果葉雲芝不肯,情急之下,侍衛便殺了這個宮女,又怕人認出來,於是將宮女毀了容,埋在御花園裡。

  侍衛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幾年後,花匠拔除花草的時候,不小心將屍體搬了出來,於是皇帝震怒,讓人徹查,這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侍衛被處死,但從那以後,那個地方時常會有女人的哭聲。

  皇帝有一迴路過,竟然被女鬼的哭聲驚擾,摔了一跤。

  皇帝就讓人請來紫雲山真人,給看了看。

  王真人繞著女子的埋骨之地走了一圈,說這裡留著女鬼的怨念,需要在里種一棵桃木樹鎮壓,才能將女鬼的魂魄鎮住。

  於是御花園裡就憑空多出了一顆桃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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