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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善變的男人

2024-08-28 11:55:44 作者: 南星山
  這般想著,阿尋的目光便不經意瞥向宋道雋的雙腿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侍女彩蘭端著熬好的補湯進來,宋道雋一看到那玩意兒,就不高興的蹙眉。

  彩蘭見他不高興,還是笑意盈盈地上前,嬌媚的彎腰,將那碗鹿鞭湯放到宋道雋眼前,「小王爺,這是太醫吩咐的,您還是喝了吧。」

  宋道雋挑眉:「太醫?本王怎麼記得,是木娘子說的?」

  彩蘭臉色一僵。

  她當然記得是木娘子說的,可木芳顏當日壞了她的好事,讓她沒法成為小王爺房裡的人,她心中記恨,自然不願意在宋道雋面前提起木芳顏。

  如今被小王爺戳破,她也不慌,依舊嬌媚道:「自然是木娘子吩咐的,可這藥膳的方子卻是太醫親自開的。小王爺,太醫可說了,您至少得養上半個月才好。」

  宋道雋才不覺得自己腎虛,昨日夜裡,他還夢到自己將木芳顏這樣那樣,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覺得自己不是需要補,而是需要把木芳顏弄回來,好好折騰一番才是。

  心裡雖然不爽,還是將鹿鞭湯一飲而盡。

  見他喝了湯,彩蘭伸手就要替宋道雋擦唇角的湯汁,宋道雋一個眼神過去,彩蘭便頓住,瑟瑟的收回手。

  彩蘭還想留下來,多點時間相處,宋道雋根本不給她機會,說自己累了要休息,將人趕出去。

  阿尋送走彩蘭,宋道雋叫他到榻前,「你小子,喜歡她?」

  阿尋哈哈一笑:「小王爺取笑小人不是,彩蘭娘子可是榮王妃跟前得力的人,奴才哪裡敢肖想。」

  宋道雋凝視他,看得阿尋漸漸收斂笑容,不敢喘息。

  宋道雋提點他:「娶妻要娶賢,彩蘭那樣的女人,看著心高氣傲,一身風骨,其實愛慕虛榮,一心想攀高枝。她可不是良配,你降不住她。這樣的女人娶回去,遲早成禍害。你是本王的親隨,本王可不喜歡你壞在女人手裡,你要是管不住自己心思,那本王早日成全你,只是本王身邊,就留不得你了,懂嗎?」

  阿尋直冒冷汗,跪地磕頭:「王爺恕罪,小的萬不敢有這心思。小的就是您的一條狗,絕不敢背叛您。」

  宋道雋輕笑,很滿意,又告訴他:「我瞧著阿娘房裡的落雲不錯,是個安靜賢淑持家的,你若是願意,本王替你說和。」

  敲一棍子給一個甜棗。

  比起心高氣傲的彩蘭,落雲脾氣更好,人也溫和聰慧。那是阿尋連想都不敢想的女人,此時得了小郡王的允諾,早就將彩蘭拋之腦後。「奴才謝王爺成全,謝王爺成全。」

  宋道雋很滿意他的態度,這才問他:「我聽說,木校尉要到長安了?」

  阿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木校尉,不就是木小娘子的父親嗎?

  木校尉入城的那一天,木芳顏領著丫鬟親自去迎接。

  她坐在城門口的湯餅攤子前,要了兩分份胡餅,兩碗羊肉湯,跟丫鬟紫蘿吃的津津有味,不時往城門口張望一下。

  宋道雋倚靠在酒樓的護欄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木芳顏,瞧她吃的津津有味,回頭對阿尋的道:「去給本王買一份。」

  阿尋低頭看了一眼,笑道:「小王爺,您又打趣奴才不是。從前你可不吃這些粗食,還說那都是牲口吃的。」

  宋道雋抬眼撇他一下,「本王何時說過這話?」

  阿尋見他危險的眯了下眼,忙弱弱賠罪:「是奴才記錯了,您哪裡說過這句話?奴才記錯了,奴才這就去給您買。」

  紫蘿吃的滿嘴油光,鼓著腮幫子道:「娘子,這家的羊肉湯可真鮮,咱們改天再來吃吧。」

  木芳顏笑:「你請我麼?」

  紫蘿頓住,咽下嘴裡的胡餅:「呵呵,娘子您這麼有錢,還要奴婢請您吃飯呀。」

  木芳顏:「我聽說這次你也賺了不少呀。」

  紫蘿嘿嘿一笑,「我那都是毛毛雨,哪裡比的上您,一出手就撈了千兩黃金,這還不算榮王府給您的謝禮。娘子,奴婢真是服了,您這本事,找遍全長安,那也不會有第二個了。」

  木芳顏擺擺手:「你不懂,這種事情,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你別看我這賺的多,下一次賺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所以,錢該省還得省。」

  紫蘿咯噔一下,生怕她要找自己請客,忙轉移話題:「娘子,您聽說了不曾?」


  「聽說什麼?」

  木芳顏似笑非笑,撕下一塊胡餅,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

  紫蘿低聲道:「我聽說衙門的判決下來了,那姓李的按理應該是要被判死刑的,殺人償命不是。可李家使了銀錢,竟然只被判了流放。韓家人不服要上告,可誰知衙門的人說,夫殺妻不算死罪,賠錢就能了事。韓家沒法子,只能拿錢走人。哎,你說這破律法,女人殺丈夫就是死罪,憑啥男人殺妻子就不是死罪?」

  木芳顏聽到這個答案,不覺想起被自己封在陶罐里的韓氏。

  內心頓時糾結悵然無比,這破律法,夫殺妻竟然不是死罪?

  跟她一樣想法的,還有不少人。

  一旁正在熬羊肉湯的老闆娘,聽到她們的話,忍不住插嘴:「誰說不是呢?這該死的律法都偏著男人,咱們女人命苦。被丈夫婆母活活虐死,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怪不得韓氏成了惡鬼回來復仇,只可惜沒找對人。也怪那無恥老道,居然寫符咒幫著惡人,不然李家母子,早就該慘死下地獄了。」

  阿尋來買羊肉湯,聽了一嘴,匆匆離開。

  恰時,城門口來了幾輛馬車。

  馬車前頭的兩個男人,騎著高頭大馬,腰身挺直板正,年長一些的,留著鬍鬚,面容威嚴,目光犀利。

  木芳顏一眼瞧見,立刻起身招呼:「阿耶,阿耶!」

  木雄安看見不遠處的女兒,立刻下馬來,粗獷的臉上露出幾分笑容:「三娘怎麼在這兒?」

  「自是來給阿耶領路的,我怕阿耶尋不到地方。這長安城可不是一般的大,一天都逛不完呢。」

  木芳顏小女兒一般挽著父親的胳膊,宋道雋看著這一幕,心情不太好。

  「那人就是木校尉?」

  阿尋連忙道:「正是,奴才聽說他這一次立了軍功,又有人提攜,所以才能到長安來就職。否則肯定還得在外邊多待兩年,熬一熬軍功呢。」

  宋道雋挑眉:「哦,是何人舉薦提攜?」

  阿尋想了下,「據說是河南道刺史柳河,年前木校尉領兵圍剿了一夥山賊,從山賊手裡救下了刺史大人的小孫子,所以刺史大人就將他舉薦入京。」

  「柳河?」宋道雋聞言笑起來,「這可真是有趣,我記得,柳河與定國公夫人娘家,有些不合?」

  阿尋並不知此事,宋道雋見他一臉茫然,就告訴他:「這柳河雖與我舅母同出一族,但年少時,柳河孤兒寡母在族中被人欺凌,搶奪了田產家財,趕出家門。舅母的父親,就是領頭人之一。為此,柳河遠離柳家,發誓一輩子不與柳家往來,直接遷出本族。後來柳河奮發圖強,考中進士。憑著一身本事在朝中廣結人脈,做到了如今的河南道刺史。但對於當年被欺辱的事,一直未曾釋懷。」

  「幾年前,舅母的侄子柳平治犯事,落到柳河手裡,柳家族中派人去疏通,可那態度實在是傲慢,最後柳河誰的面子都不給,硬是大義滅親,將那犯事的子弟判了十年牢獄。如今那人還在河南道礦場挖礦,脫身不得呢。」

  阿尋聽到此處,嘖嘖感嘆,這柳大人還真是個睚眥必報的。

  宋道雋卻笑起來:「柳河與柳家不合,我舅母只怕最不樂意見木家與柳河親近。她本就不喜這門親事,若是知道這件事,大約死都不會點頭同意了。畢竟,那犯事的子弟,可是她最疼的侄兒。」

  阿尋總覺得,他家小王爺哪裡不對勁。

  宋道雋吃著胡餅,喝了一口羊肉湯,這味道還真不錯,怪不得木三娘吃的津津有味。

  他慢條斯理的吃了半個胡餅,這才繼續道:「木家這婚事,讓我表兄上門丟這個人不合適,木娘子才救了我,我若對她下手,好像也不合適。」

  「那怎麼辦?您不是說,這婚事肯定結不得嗎?」

  宋道雋瞥他一眼,嗤笑:「既然這兩個人誰擔罪名都不合適,那就是只能讓那個插足進來的去擔責。」

  阿尋愣了一下,插足的,那不是樂平公主嗎?

  「小王爺,樂平公主那可是您的親堂妹啊!」

  小王爺這都能下狠手,心真是太黑了一點。

  宋道雋瞥他一眼:「你懂什麼,本王這兩日算是想明白了,這件事從樂平那鬧出來,最能快刀斬亂麻。若是按照表兄的法子,還不知要拖延到何時。橫豎朝中公主搶人夫婿的,樂平又不是頭一個,聖人頂多譴責兩句,旁人還能說些什麼不成?再說了,她明知道趙笙是有未婚妻的,還上趕著去追求人家,這罪名,她擔得不冤。」

  阿尋覺得,小王爺真是善變。從前可沒這麼顧慮木娘子的死活,如今經歷這樁事,心思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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