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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婚不好退

2024-08-28 11:55:47 作者: 南星山
  定國公的車架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木家。Google搜索

  他的隨從敲了敲木家的門,屋裡出了一個小廝,掃一眼眼前的陌生人,問他。「您是哪位?」

  隨從溫和笑道:「我家國公爺特地前來拜訪,還請通傳一聲。」

  說著遞上自己的名貼,那人聽到國公二字,沒有多想,他稍後拿著帖子就進了門。

  不一會兒,這貼子就到了裴氏手中。

  裴氏看著定國公的帖子,心情鬱結,很想叫下人將人趕出去,可話到嘴邊,還是對管家道:「定叔,你去傳話,就說老爺不在家,我一個婦道人家不便見外客,還請他見諒。」

  定叔拿了帖子,急匆匆趕到門口,親自走到馬車前,說道:「還請國公見諒,我家老爺當差未歸,夫人在家中不便見外客。」

  那長隨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惱怒,只恭敬地站在一旁。

  馬車帘子被撩起來,不怒自威的定國公看著面前恭敬的管家,道:「是我冒昧了,還請留下帖子,老夫明日再來拜訪。」

  說完也不等定叔答應,就放下帘子,長隨對著他拱手執禮,笑著道別。

  定叔看著離開的馬車,覺得這番態度,雖強硬,卻比定國公府門口的那些下人要懂規矩的多。

  定叔把事情告知裴氏,想了想,裴氏讓人去給木雄安送信,又叫來女兒。「三娘,定國公回來了,這事無論如何都會有個結論,你心中怎麼想的,只管告訴阿娘,阿娘定會替你做主。」

  女人做妾,無論在哪個時代,都要低人一等。

  沒有地位,是可以隨意買賣的奴僕,哪怕是貴妾,那也是低人一等的。

  她好端端一個女兒,明明是正妻,卻因為這別人的過錯,要淪為貴妾,裴氏如何甘心。

  更糟心的是丈夫跟公公的態度,她無論如何也不明白,為什麼非得結這門親事,替趙家的人擋災,她好好的女兒,難道就要這樣讓人作賤嗎?

  冷靜了幾日,木芳顏的心態平和了很多。

  她反過來勸道,「阿娘莫慌,這事兒我自有辦法,大不了我離開長安去做道姑去。」

  裴氏瞪她一眼,「胡說八道,又不是你做了事情,要出家,也該姓趙的和那個公主出家。」

  定叔連忙關了門,免得隔牆有耳,這消息傳出去,那是對皇家大不敬。

  裴氏還是覺得慪氣難受,木芳顏笑著讓她寬心,說自己一定會解決這件事情,裴氏這才鬆了口氣。

  拿起帕子開始繡刺繡。

  她實在是沒法子平復心緒,索性就用刺繡來讓自己心裡寧靜一些。

  定國公回京的消息,宋道雋在他進城門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他一得到消息,就去了定國公府,見自己的表兄。

  趙笙正坐在屋裡看書,見宋道雋來了,起身相迎。「今日怎麼得空來我這兒?」

  宋道雋笑笑,輕鬆自在的坐到他對面,摘了個葡萄,塞進自己嘴裡慢慢嚼下去咽了,這才道:「我聽說表兄很快就要雙喜臨門,特地來恭喜。」

  趙笙一聽,苦笑道:「莫要打趣我,你知道,我並不想如此的。」

  宋道雋似笑非笑,看著他表兄,「大家都是男人,你又何須騙我?我也是見過木娘子的,她雖比不上樂平公主花容月貌,性子也糟糕了一些,可也是個嬌嬌滴滴的小娘子,表兄到時候妻妾雙全,可不得羨煞的長安城裡的兒郎們。」

  畢竟娶了公主還納妾的,這算是本朝第一人。

  這話聽著像是恭維,但趙笙怎麼都覺得有一股子嘲諷的味道。

  他微微蹙眉看宋道雋,見他笑意盈盈,並沒有嘲諷的意思,便懷疑自己多心了。

  他搖搖頭:「按理說,我尚了公主,是不可能納妾的,樂平也不會同意。但我阿娘堅持要納木娘子進門做妾,說是為我擋災,我也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麼樣的災?只能娶了她來擋!」

  宋道雋也很好奇,「怎麼表兄自己也不知道嗎?」

  趙笙搖了搖頭,「我小時候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八歲那年,我與族裡的兄弟外出遊玩回來,路上不慎落了水,好不容易救回來,已經沒了氣息。

  好在祖父及時找來,他在我身上貼了一張符紙,將我埋在土裡幾個時辰之後,我竟真的活了過來。


  待我醒來之後,祖父告訴我阿娘,我命里還有一場大劫,為了躲過這場劫,他給我定了一門婚事。」

  柳氏那時候剛從娘家回來,不知當時兇險,只胡亂點頭答應。

  有了這門親事之後,趙笙的身體不僅日漸好起來,人也變得聰慧,甚至中了狀元,成為京城有名的才子。

  看著如此優秀的兒子,柳氏早就忘了公公的囑咐,越發覺得兒子應該配一個高門貴女,就連公主都也尚的,如何可以娶低門小戶的木家女兒。

  起了心思的柳氏打定主意要退掉這門婚事,但自從木三娘入長安,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她心中隱隱不安,擔憂公公說的話是真的,於是叫來張真人。

  張真人這一算,趙笙命中果然有一大劫,而且是生死劫,度不過去就是個死。

  柳氏怕了,可又實在不甘心讓木家女兒做正妻,思來想去,恰好發生了這樣一件事。

  她就趁機求到皇后跟前,非要讓木家的女兒進門做妾,替她兒子擋災。

  這般貪婪狠毒,宋道雋心中十分不屑。

  但他看了看趙笙,忍不住問:「那表兄當真想讓木娘子做貴妾,就為了擋災?」

  趙笙頓了頓,搖搖頭:「移情別戀已經是我對不起她,我還逼良為妾,那我還是人嗎?」

  宋道雋心情複雜,若是從前,他根本不會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反而會理所當然的覺得,就該這麼做。

  可此時此刻,一想到木三娘要成為表兄的妾室,他心裡就堵得慌,好在他這位表哥還是有君子之心的。

  「表兄既然不樂意,為何不直接上表皇后,去木家退親?」

  提起這個,趙笙也是一臉無奈。「我阿娘以死相逼,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盼著父親回來,能將這事兒圓滿處置。」

  孝道大過天,自己的母親都以死相逼了,他堂堂一個狀元郎,若還要跟母親拗著來,傳出去便是大不孝,以後還如何做人?

  宋道雋不咸不淡的笑,「表兄若真不想對不起三娘子,又不想為難舅母,不妨我替你想想法子。」

  阿尋在門外一聽,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家小王爺之前想法子要替趙世子退婚,所以讓人在偏殿裡熏了薰香,這香只對男子有用。聞到的男人會像喝醉了酒一樣昏睡,身體並無大礙。

  小王爺用這一招,讓樂平公主承擔了惡名,把樂平公主與趙笙的事弄得人盡皆知,還保全了趙笙的名譽,本以為能夠順利退婚,誰料到,還有舅夫人這個意外。

  都說了人算不如天算,阿尋碰到這件事情,對這句話深有感慨。

  他有些為趙世子擔心,世子爺呀世子爺,我家小郡王這是黑了心要坑你,你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呀。

  趙笙聽到這話,驚訝地抬起頭來。「你有什麼法子?」

  宋道雋不說,只問他:「表兄且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意向納木娘子?若是有,我就不多管閒事了,若是沒有,我一定替你處理的乾乾淨淨,如何?」

  趙笙看著自信的宋道雋,搖了搖頭。

  宋道雋頓了一下,表情微妙:「表兄是想齊人之美了?」

  趙笙搖頭:「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我,而在於我父母,尤其是我阿耶。我記得祖父臨終前一再囑咐阿耶,無論如何,一定要我及早完成這門婚事,以免夜長夢多。可我阿娘不滿這門婚事,就藉口我不能因為婚事耽誤學業。阿耶也覺得,我中了狀元之後再去提親,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誰知道.......」

  誰知道他與樂平公主生出情意來,又想退婚了。

  若只是如此,大不了厚著臉皮退婚。

  可就他所知,他父母,尤其是他父親,對於這門婚事十分執著。

  可以說,這門親事不成,就等於他的命會不保。

  作為家中獨子,自小得父母寵愛,趙笙自己又如此優秀,他怎會不知父母對他性命的擔憂與關切。

  他也是到這一刻才知道,這婚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若要退婚,一定要經過我父母。我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讓他們如此執著,非要成這成就這段姻緣,眼前怕是退不了。」

  宋道雋笑的散漫:「只要她還沒有嫁給你,這門婚事就一定能退。既然表兄也不想耽誤人家小娘子,少不得弟弟我替你想想法子,把這事圓滿處理了,表兄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說罷,他起身走了,阿尋跟在身後,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站在門口的趙笙,心裡暗暗嘆息。

  幸好世子爺沒有想要強娶木娘子,否則他家小王爺恐怕會使陰招對付他。

  哎,他家小王爺想要拆的姻緣,還有拆不成的嗎?

  宋道雋前腳剛離開定國公府,定國公就回來了。

  他下了馬車,一路往內院走。

  柳氏得了的消息,急忙忙出來迎接。

  「郎主回來了,這風塵僕僕的,可累了,我這就讓廚房去備飯。」

  定國公擺了一下手,讓所有的下人都退出去,屋裡只剩下夫妻二人,他板著一張臉問柳氏:「木家的婚約是怎麼回事?」

  柳氏一看到丈夫這樣子,就有些害怕,可為了兒子,她還是壯著膽子道:「還能怎麼回事?笙兒讓樂平公主算計了,如今這事鬧的,總不能毀了公主的名節,這門親事不結也得結了。至於木家,那也只能委屈讓她做妾了,不過你放心,她進門是貴妾,咱們不會虧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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