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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不想退婚的定國公

2024-08-28 11:55:47 作者: 南星山
  定國公重重一拍桌子,橫眉冷對,死死看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的什麼主意,樂平公主算計笙兒,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他們二人恐怕早已有了首尾,哪裡是樂平算計他,分明是他私德有虧,自掘墳墓!」

  柳氏一聽,嚇的跪在地上。Google搜索

  「郎君,您這說的什麼話,就....就算大郎與公主情投意合,想要娶公主又怎麼了?這木家當年趁著我兒遇難,便想揪著救命之恩,嫁到我們家來,她也配!這小門小戶的,說什麼擋災,要不是因為她能擋災,我能讓她做貴妾?門她都別想進。」

  定國公只覺得眼前跪著的女人愚蠢至極,要不是生了個好兒子,他都想把人送到廟裡去修行,眼不見為淨。

  「你懂個屁,你知道木三娘的祖父是什麼人嗎?」

  「能是什麼人,橫豎不過一個道士罷了。他的鬼話,郎主怎麼也跟著信。」

  定國公眸光森冷,「木三娘的祖父,可是青崖觀白乙天師。」

  柳氏一臉茫然,對這位白乙天師顯然一無所知。

  定國公不覺嘆息一聲,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只能解釋道:「這白乙天師乃是先帝的棋友,當初聖人之所以能在一眾皇子中突圍而出,成為繼承者,正是有了白乙真人的預言。

  不僅如此,天寶三年的洪災,天寶六年的西北之亂,都因為他的預警,聖人才能及時應對。他預言的事,就沒有不準的。這樣的人,真要攀附權貴,將女兒送到宮裡豈不是更好,還看得上你區區一個國公府?你是覺得先帝傻,還是我阿耶傻!」

  定國公夫人似懂非懂,只知道這人的確是厲害,但還是倔強道:「就算他有幾分本事,如今聖人也沒把他當做一回事呀?」

  不然怎麼不封他一個國師的位置?這宮裡也不曾召他入宮,可見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都去這麼多年了,聖人恐怕也不記得他了吧。

  定國公冷笑:「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柳氏一族,靠著裙帶攀龍附鳳,見風使舵的勢利眼?我告訴你,當年這門親事不是木家攀上來的,而是老國公求來的。白乙天師早就預言大郎活不過十八歲,大郎一生死,咱們定國公府一脈就註定衰敗。阿耶仗著自己對木家的救命之恩,求了許久,才求得白乙天師為咱們的兒子改命。

  你以為這僅僅是一門親事,我告訴你,木三娘若不能嫁到趙家來,不止你兒子會死,咱們趙家也得家破人亡!」

  柳氏一聽兒子會慘死,當即嚇的哆嗦。弱弱道,「那.....那不也讓她進門了嗎?做個妾,她的身份也夠得上了。」

  定國公實在忍無可忍,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響亮的巴掌聲讓院子外的下人都聽見了。

  「蠢婦!愚不可及切!妾是什麼?通買賣的奴僕,一個奴僕能改變你兒子的命嗎?要是這樣,白乙還會答應將孫女嫁進來?我告訴你,趁早歇了這份心思,笙兒妻子,只能是木三娘。除非你想看著你兒子死,看著我趙家家破人亡,然後你灰溜溜的滾回你柳家去,做個被娘家嫌棄的老姑婆。」

  柳氏被這一巴掌打的髮髻松亂,金釵都掉落了。

  夫妻多年,丈夫雖偶爾會與她生氣,可再生氣,他的教養也不允許他打女人。

  但這一次,他竟然動手了!

  他似乎氣到極點,手都止不住顫抖,恨不能殺了柳氏的模樣。

  柳氏這才知道怕了,驚恐不安的看著他。

  定國公恨不能將眼前愚蠢的女人千刀萬剮,可他更恨的是自己的兒子。

  他早已命人去叫趙笙,趙笙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巴掌聲,下人們低著腦袋,誰都不敢往裡探看。

  趙笙急急而來,看到母親跪在父親跟前十分狼狽,忙過去扶起自己的母親。

  「阿耶縱使有氣,沖兒子來便是,緣何要為難母親?」

  定國公死死看著自己的兒子,從頭看到尾,竟有一些不認識他。

  見兒子護著母親,他沒有阻攔,反而冷聲質問:「你與樂平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趙笙咽了咽口水,「兒子與公主並無任何不堪,不過是郎有情妾有意,這次的事情大約是有人算計,所以才.....」

  定國公打斷他,「被人算計,宮裡是什麼地方,若不是你二人早已敗露了痕跡,又怎麼會被人這般算計?再說此事敗露出來,對誰有好處?是我定國公,還是他木家,亦或是旁的人。」

  趙笙想了想,他與樂平的事情敗露出來,最得意的不是別人,反而是他。


  定國公能娶公主,又沒有壞了他的清譽,他能以一副受害人的姿態保全自己的名聲,這好處可不都讓他占了嗎?

  要說謀算,旁人只會懷疑,是樂平公主對他生出男女之情,不擇手段要得到他罷了。

  擔罪名的也只是樂平公主。

  定國公長嘆一聲:「就算無人算計,你與樂平的事情也瞞不了多久,你早就想退了跟木家的婚約吧。」

  趙笙撩開袍子跪在地上,向定國公磕了一個頭,「阿耶容稟,我與公主兩情相悅,這件事情的確對不起木家娘子,我甘願退了這門親事,至於補償,兒子願意親自登門謝罪,無論木家要提什麼要求,只要兒子做得到,定然盡力周全。」

  慶定國公冷冷看著他,總覺得兒子有哪裡不對勁,他一手教養出來的兒子,翩翩君子有禮節,知進退,怎麼忽然會在這男女之情上,栽了這麼大個跟頭?

  而且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木家就要回長安的時候。

  他越發覺得這事蹊蹺詭異,兒子從前也不是那行為猛浪的人,為何忽然就對樂平起了心思?

  從前也不是沒有見過樂平公主,那時候也兒子未曾有這般心思呀。

  定國公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眼下重要的是如何解開這個困局。

  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但皇家的女兒竟做出這般事情來,他們家就絕不能丟開公主不管。

  定國公長嘆一口氣,「明日你與我一起去木家。」

  他看一眼自己的夫人,「莫要學你阿娘起了貪婪的心思,一邊想尚公主,一邊還要想木三娘做妾,我告訴你,絕無可能。」

  柳氏忍不住問了一句,「若木家的人不肯退婚怎麼辦?」

  若不肯退婚,更不肯自甘下賤貶為妾,按照聖人的心思,絕不會允許女兒亂來,仗勢欺人。

  那樣的話,定國公就被木家拖下水,一起得罪了皇家。

  得罪皇帝,他們這兩家人還能在長安立足下去嗎?

  怕不是要發配邊關,顛沛流離而死。

  定國公冷笑:「你不如祈禱,木家不會因此而退婚,讓我們趙家家破人亡。」

  他冷哼一聲,甩袖而去,留下母子二人面面相覷,心情複雜。

  宋道雋入宮,沒去別處,就去了趙貴妃的漢陽宮。

  樂平公主做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被皇后禁足。

  可趙貴妃心疼女兒,沒有把女兒徹底禁足在自己的宮殿,反而偷偷把女兒放出來放風,在園子裡賞花。

  宋道雋藉口去見太后,哄完了太后就溜達到了趙貴妃宮裡,趙貴妃養胎,正在屋裡歇息。

  宋道雋來了,也不驚擾她,直接去見樂平。

  樂平百無聊賴的餵魚,宋道雋笑她:「你再這麼餵下去,這池子裡的魚都要被你撐死了。」

  樂平回頭看到宋道雋,先是一喜,隨後哭喪著一張臉。「七哥怎麼來了?」

  按照皇室的排序,宋道雋排行老七,樂平叫他一聲七哥,再正確不過。

  宋道雋走到她眼前,笑道:「我聽說你被聖人禁足了,這不是心疼你,給你帶了些好玩意兒說著。」

  掏出一個錦盒,樂平打開一看,竟然一條絕美的珊瑚手串。

  「這可是個好東西。」她就喜歡紅艷艷的首飾,這才笑道:「還是七哥疼我。」

  宋道雋微微一笑,「你受了這樣的委屈,我不疼你誰疼你。只是.....」

  「只是什麼?」

  宋道雋諱莫如深,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樂平不明所以,傻乎乎看著他,宋道雋危險的像只狐狸,低聲道:「你還不知道嗎?定國公夫人捨不得木家的婚事,向皇后娘娘請了旨,想讓木家的小娘子進門做貴妾。」

  「你說什麼?」

  樂平氣的火冒三丈,手裡的珊瑚手串頓時不香了。

  「他怎麼能這樣,他答應過我,一輩子只鍾愛我一個人的,他不會另娶他人的。」

  見她又氣又惱,宋道雋十分詫異:「這麼說,你與我表兄是兩情相悅,不是你下藥強迫他?」

  樂平頓了頓,眼裡閃過異樣,隨即卻掏出一塊玉佩,哭訴道:「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我與他,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什麼下藥強迫。」

  宋道雋露出同情的目光:「如今事已至此,你平白擔了污名,定國公夫人認定木家娘子能替他兒子擋災,無論如何也要抬了姓木的進門,你說說,你堂堂一個皇家公主,居然要與那樣的小門小戶共事一夫,放眼本朝,只有公主養面首的,哪裡見過駙馬敢養小妾的,這不是誅你的心嗎?」

  樂平深以為然,「我不想面首,我只要他一個人,可他絕不能對不起我。」

  宋道雋道:「不是我為我為表兄說話,我表兄這個人雖有些書呆子,但他答應你的事情,定然都會做到,只是母命難為。我今日去見他,他也說了並不想納木家的小娘子,只是我舅母以死相逼,你說他能如何?」

  樂平氣的跳腳,差點摔了手裡的珊瑚手串。

  還是宋道雋及時給攔住,「這東西可貴著呢,我好不容易得了,就眼巴巴給你送來,你就扔了呀。」

  樂平收回手,哀怨看著宋道雋:「七哥,你聰明法子多,你幫我想想法子,該怎麼治一治定國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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