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巡檢真是好本事!」張布衣有些咬牙切齒的道:「巡檢確定不是和其一夥,專門跑來滅口的?」
「······」舒學臣有些尷尬的收刀,不好意思的道:「那個,意外,意外,本來想將他擊退,誰知他絲毫不反抗,直接尋死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呵,是嗎,要不貧道給舒巡檢來一記剛才的道法,試試效果?」張布衣面色不善的道。
「額,那個,這是什麼情況?」舒學臣見此,尷尬至極間,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還能什麼情況,夜入貧道房間,企圖行刺,被貧道提前發現,就鬥了起來。」
張布衣有些無語的回了一句。看著地上的兩半屍體,本來發現對方居然有極其罕見的遁術秘法後,他就有意留活口的,結果······
人已經死了,糾結再多也無用,張布衣來到屍體前,蹲了下來,法力微微波動,水流如觸手般延伸而出,對著已經成兩半的屍體摸索了起來。
片刻,張布衣只摸出了一個牌子和一個錢袋,再無他物,異常的乾淨。
張布衣先掂量了一下錢袋,分量不太多,也是正常。畢竟對方身上這麼幹淨,顯然就是個專業刺客了。
隨即張布衣看了看牌子,質地很特殊,他仔細感應了一下,居然有著點點仙道陣法特性,是個特殊煉製的器物。
雖然不是法器,但是作為一個身份令牌,也算頗為的高規格了。
「青衣樓?這是什麼?某個勢力麼?」張布衣翻看了幾下牌子,皺眉的道。
一旁看著的舒學臣聞言,面色微微一變。
「舒巡檢知道?」張布衣察覺到了對方的表情變化,如是的問道。
「也不算知道,聽過一些傳聞。聽說江湖上有著一個特殊刺客群體,拿錢辦事,專干刺殺之事,就叫青衣樓。
不過之前我只聽過傳聞,並未見過。還以為是謠傳,或者話本故事,倒是沒想到能見到真人的。如今看來,他們應該主要活動地點在其它州府。」舒學臣解釋道。
「刺客群體?殺手組織麼?」張布衣開口問道。
舒學臣點了點頭,看著張布衣道:「道長打算接下來如何辦?」
「呵,正愁沒藉口收拾人,如今不僅動手了,還請了殺手,那就別掛貧道不客氣了。」言語間,張布衣頓了頓,道:「舒巡檢不會阻止貧道吧?」
舒學臣神情一頓,滿臉茫然的看著張布衣道:「道長你在說什麼?」
「那剩下的就交給舒巡檢了!」張布衣看了對方一眼,拿著牌子,轉身向著旁邊的胡府走去。
「署長!」
「署長,這是?」
「······」
這時,一隊的巡檢匆匆趕到,疑惑的看著兩半的屍體。
「收屍走人吧!」舒學臣收刀轉身,沒有多言什麼,向著府衙而去。
······
「莊叔!」
「莊叔叔!」
「祖師,您沒事吧?」
剛進大院,胡十兩兄弟和毛立森立即上前,關心的問道。
張布衣擺了擺手,看著毛立森道:「沒事,至於店裡被打砸的事情,你叫青玉觀弟子查一下,明日將信息送到我這來,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弟子這就去辦!」毛立森回道。
「不急,明日處理都行。」張布衣言語間,轉頭看向了胡紹兩兄弟,道:「叫人去收拾下大廳,至於房頂的洞,明日再處理。行了,都散了吧!」
「嗯!」胡紹幾人紛紛見禮離開,張布衣則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進了房間後,張布衣重新摸出了青衣樓的令牌。遲疑了一下,青玉卡片浮現,法力波動間,拘了卡片中的一股氣息出來。
算符法:心算·天衍!
隨著術法的波動,張布衣不斷推演著。
突然,他感覺面前突然冒出了一把匕首,對著他虛空一划,直接斬斷了他所有的推算氣機。讓張布衣整個人都是一僵。
「這麼強的反卜算手段?這麼說這青衣樓還真是哪個州府的大勢力了?」張布衣看著手中的令牌,眉頭緊皺了起來。
說起來,他如今也算個不高不低的大夏修士了,大夏非官方的職業者圈子,他好像還沒正兒八經的接觸過來著?
不入江湖,江湖卻流傳著他的傳說,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了!
······
次日一早,毛立森的信息還沒送來,門房就在大門口,發現了一個包裹。
不知道什麼人送來的,也不知道何時送來的,就那麼放在門口,開門時就有了。
因為昨晚的動靜,門房不敢私自做主,去叫了胡紹定奪。
胡紹來到門口,查看了一下包裹後,面色微變間,問道:「可見何人送來的?」
門房搖了搖頭,道:「小的開門就看到這東西已經在這了,並沒看到其他人在旁邊。」
胡紹來到街上,左右看了看,沒尋到什麼可疑目標,只好拿著包裹,匆匆進了院子。
此刻張布衣才起來,剛剛洗漱完,就看到了進來的胡紹,道:「這一大早的,什麼事情?」
「莊叔,這是有人悄悄放在咱們大門口的。」胡紹將包裹遞給了張布衣,開口道。
張布衣滿臉疑惑間,接過包裹一看,裡面是好幾疊的紙張,還有一個信封。他先拿起紙張看了看,是人物信息。
姓名:龐一川
年齡:56
出身:廬州城
現住址:廬州城、千月街、龐家大院。
身份:廬州糧商,主控廬州百德縣、萬川縣等地糧市,經營財米油鹽一應鋪子。
生平:·······
看著這個信息,張布衣愣然了一下,更加疑惑了幾分,翻了翻包裹里其它的紙張,清一色的人物信息,全是廬州糧商的,異常的詳細。
張布衣見此拿起了那份信封。
「麻州上仙莊正松親啟!」
張布衣挑了挑眉,奔著自己來的?
他拆開了信封,發現文字並不多,還有點文縐縐的,翻譯過來大概是:
「昨夜之事,並不是我青衣樓所接,乃樓里刺客私活,青衣樓並無入蜀地之心,也無和青玉觀對立之意。」
對於一個殺手組織來說,這算比較奇怪的操作,即便是樓里弟子私自接活,也完全沒必要如此態度才對。
向下看,張布衣發現了緣由。因此除了這句解釋,還有一句很直白的話。
「青衣聽聞道長大名已久,甚是仰慕,對道長大德,欽佩不已。有機會,定要一見,這些東西算是今次的賠罪!」
張布衣看了看信件,又看了看一堆的詳細信息,低語道:「這情報工作做的······兩廣之地的刺客聯盟青衣樓麼,貧道確實有點好奇了。」
胡紹不斷的打量著包裹,昨晚到現在,不到十個小時,要想理出這麼多的詳細信息,可見情報網的發達程度。
張布衣查看了良久,確定無遺漏後,抬頭看著胡紹道:「蜀地青玉觀來的弟子,你這幾日可接觸了?」
胡紹回神間,立即一禮道:「回莊叔,見過了,毛······」
言到這裡,他頓頓,似乎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稱呼,來指代毛立森,畢竟他叫張布衣叔,毛立森卻叫師祖,私下他們各論各的也就罷了,現在······
頓了一瞬,他才繼續道:「毛管事這些日子,領著紹了解著廬州書鋪的各種運營,說之後他是要回蜀地的,這邊需要紹來掌管。所以這個過程中,也見了不少青玉觀的弟子。」
張布衣點了點頭,抬手一招,將東西丟給了胡紹,道:「把這些東西拿過去,讓下面核實一下。無誤後·····」
張布衣言語間,沉吟了一瞬,道:「無誤後就動手吧,依舊是之前的方桉,無關的就算了,主事的殺了吧,其他的,都送進府衙大牢里去。」
胡紹聞言一頓,開口道:「這些人知府那邊恐怖不會接。」
「還是得多看看!」張布衣看了胡紹一眼,搖頭道:「他會接的。你只要將這些個糧商頭子殺乾淨,剩下那些幫凶,扶持的幫派弟子等,他動起手來比你狠。
無後患的功勳送到嘴裡他都不動口的話,他成占平倒是對得起你說的『尸位素餐』的評價了。」
「莊叔教訓的是,紹記下了!」胡紹回答道。
「行了,下去辦事吧!」張布衣擺了擺手,言語道。
胡紹再次一禮後,才退出了院子。
張布衣則沉思了一瞬,進了書房,取了一張信紙,將周泰加持在身上,文道氣息波動間,極其鄭重的動筆,寫了兩封信。
······
廬州的糧商,處理起來比張布衣想的還要簡單不少,主要是青衣樓給的信息詳細的有點太過分了些。
所以在青玉觀弟子的突襲下,這些個糧商沒翻出什麼浪花來,就被張布衣給迅速掐滅了。
只有一個糧商頭子家,有著一個二轉級別的大修在坐鎮,張布衣親自出手解決的。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隨著糧食不斷的送來,茶米油鹽書鋪,徹底融入了廬州生活,並向著周邊發散。
蜀地那邊,也開始出現改版,毛家平價糧鋪旁邊,悄無痕跡的出現了一個個書鋪。
張布衣的布局,算是漸漸完善了。當然,這些都只是準備工作,要想徹底挑明,轉型搞報社,還得變法之後才行,現在沒土壤。
不過如今該準備的,算是已經準備完全了,之後只需要不斷造勢,擴大規模,待到時機成熟,一舉轉型就成。
在這樣的環境中,張布衣開始安心的教娃。胡十可以說是張布衣的第一個,正兒八經教授的娃。
搞報社的這種人,鏡像人格沒法教太仔細,他必須親自上場。因為這東西看著沒啥,其實會影響之後大夏幾十年的局勢。
文字,特別是能走向所有普通人視野的文學,向來就具備著巨大力量的,不能忽視。
······
江水巷、閒客齋。
一個落魄書生,一大早就拿著一封信件,進了茶樓,沒有立即去準備說書的事情,而是拿著信封進了後院。
「喲,這傻小子今日捨得進來了。」
「快來快來,傻小子進後院了,今天可有的玩了!」
「······」
隨著落魄書生進來,院子裡,虎、雞、鼠、蟲等各種妖物瞬間活躍了起來,似乎就欲對其捉弄。
「停!給位大仙,小生是來給老爺送信的!」落魄書生似乎對此頗有經驗,額頭見汗間,立即拿出了護身法寶。
一群靈妖看著信件,動了動鼻子。
「嗯?狐狸味?老爺又去勾搭騷狐狸了?」
「你小聲點,這個點,老爺快醒了,你挨揍就算了,可別兩類我們!」
「這好像是年前來的那個小子的氣息啊?」
「乖乖,二轉了?這麼快?」
「那可不,能被老爺另眼相看的,還能簡單?」
「行吧,你趕緊進去送信吧!」
「······」
落魄書生聞言,如蒙大赦,立即一個勁的點頭行禮道:「多謝幾位大仙!」
言語間,匆匆進了院子。
······
片刻,蒲松齡起了床,被狐女和貓女伺候著來到了院子,落魄書生偷瞄了一眼,隨即立即低下了頭,不過其眼裡閃著別樣的光,異常的明亮有神。
看其樣子,顯然也是一個認知被蒲松齡給徹底扳的有別於常人的書生,類似於二次元中毒那種存在吧。
「老爺,你的信,湖州那邊走官道加急送來的。」落魄書生恭敬的說道。
「誰還記得給老夫送信?」蒲松齡詫異的接過了信件,略微一掃,就知道了是誰。「周泰這小滑頭麼?這氣息,已經二轉了?看來去納蘭容若那打了不小秋風!」
蒲松齡言語間,想起了之前張布衣那滑頭,打蛇上棍的樣子,又想到了納蘭容若那方正的性子,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面帶笑意的打開了信封,細細的讀了起來。片刻,隨著他閱讀信件,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老爺,怎麼了?」蒲松齡身後的狐女見此,立即開口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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