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今時局不對,歸期難定。記住本站域名你兩······」莊正松看了兩人一眼,停頓了一瞬,道:「著緊些修為吧!」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一別,隨時可能都是永恆了。兩個記名弟子的修為,基本已經難以寸進,別說二轉延壽了。
八九十的他們,雖然看著依舊健康,無病無痛,但是指不定什麼時間就壽盡,撒手人寰了。
畢竟一轉修士理論上可長命百歲,但是幾十年的生命中,總會受些傷,留下些損傷的。
王圓籙聽著莊正松的話語,看了莊正松一眼,作為蜀都巡檢司的大佬,當然知道莊正松說的時局不對是指的什麼。
而作為紅塵殿的掌權者,也清楚的知道,他的這位師尊,顯然和人道閣其它的前輩本,一直就在做著什麼。比如讓他建立的紅塵殿!
甚至在眾人不知道的地方,和入侵者們不斷的爭鬥著!
「師尊你小心些,需要支援就給弟子等來消息!」王圓籙思緒間,如是的道。
莊正松點了點頭,隨即道:「時辰也不早了,上路吧!」
言語間,莊正松率先飄身而起,離開了道觀,然後突然崩散消失。
「那,咱們也走吧!」王圓籙看著一旁的張布衣和張布成道。
張布成半個月裡,已經接受了自己便宜師傅是個超級大佬的事實,也習慣了當前的身份,但是依舊有些放不開,顯得有些木訥。
劉睿恆聞言,沒半點說話的意思,鑽進了院中小汽車的駕駛座上。
張布衣則對著清風明月等人見禮後,才帶著張布成,坐進了后座,王圓籙則坐進了副駕駛。
「那我們就走了!」王圓籙對著車外的清風明月道:「觀里就交給你們照看了。」
「嗯,師兄你著緊些,師尊可好些年沒收弟子了,如今不僅收了,還親自送回來,顯然對兩位小師弟異常疼愛的!」明月在車外,低著頭,看著車裡的王圓籙叮囑道。
「知道了。」王圓籙擺手道。
「諸位師兄再見!」張布成和張布衣這時也在車裡作別。
眾人擺手間,小汽車發動,青玉觀眾人在視線中漸漸遠去。
第一次坐小洋車的張布成,顯得有些好奇,到處的探頭探腦,又不敢亂碰,顯得有些憨。
張布衣他倒是鎮定多了,不就是汽車麼,幾個億的公交、地鐵他都坐過呢,還稀罕這種東西?
「小師弟你們在景樂,沒見過汽車吧!」王圓籙通過後視鏡,看著張布成道。
「嗯,我們那,自行車都不太常見,和麻州差別可大了。」張布成頭也沒抬的回道,言語間依舊不停的瞧著汽車。
王圓籙卻頓了頓,有些感觸的道:「唉,是啊,大夏如今還有許多的地方都抗拒著改變。」
張布衣看了王圓籙一眼,明白對方突然感嘆的是什麼。
三次變法,從上而下,制度、法律,整個從皇權到立憲的更迭過程,其實大體都完善的差不多了,前兩次就大體完善了。
如今這第三次,正在走向地方,延伸向大夏各州,這才是最難的!
封建帝國制度向著君主立憲轉變,最難的就是各地必然殘留大量的封建殘餘,不管是思想上,還是管理上,甚至人文上。
這一步邁出會極其艱難,因為會動搖太多人的利益了。這是根本上的差異,就是半聖出手變法,也難以快速見效。
不然也不會是大儒入朝主持變法數十年,都還沒完全成功,反而一次次失敗了。這必然是個極其耗時的事情。
但是與軍閥混戰,外族入侵下,破而後立,屈辱百年比,如今這已經算是好的了。有著選擇的情況下,誰都不想動亂中,用血與淚拼出結果來。
即便同樣用百年時間去慢慢消磨封建殘餘,一點點去改變,那也好過血淚中拼搏,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有選擇的情況。
不管如何,大夏兒女那血脈深處的傲骨,是不會允許被奴役,被殖民的!這是幾千年歷史傳承下來的傲氣。
「慢慢來,一點點全都會解決的!」思緒間,張布衣同樣模稜兩可的回了一句。
王圓籙一愣,回頭看了看這位最小的小師弟,張布衣故意回應了王圓籙一個微笑。
王圓籙有些恍惚,似乎見到了曾經的師尊,八十年前的師尊,似乎就喜歡這麼給人以和煦微笑的回應。
他愣神了一瞬,才道:「嗯,我也相信,會解決的。畢竟一眾的大儒,全都相信呢!」
張布衣看了看對方,沒有再接話,偏頭看向了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
王圓籙也不是什麼話多的人,劉睿恆就更不可能插言了。因此,車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
蜀都城,擁有著極其悠久的歷史,它的存續,超過了大夏,甚至超越了秦漢,是一座歷史極其悠久的古城。
作為蜀地的核心,它是蜀地起伏的見證者,巴蜀人傳承的棲息地。
因為獨特的盆地平原地貌,讓它不管是在蒙昧的年代,還是在鼎盛的時代,都有著足夠的生存空間。
甚至就是在上古,修行沒落,文明墜落的那個時代,它依舊為巴蜀人,撐起了一片天。
隨著小汽車進城,繁華撲面而來那一瞬間,張布成已經失去了言語,一個勁的看著窗外的景象,應接不暇。
張布衣也看著窗外出神,前世他見過更繁華的蜀都,那個被譽為天府之城的地方。記憶中還深深印刻著,夏天二環橋下的爬山虎,春天城郊山上的桃花谷······
即便如此,他此刻也有些愣神。宛若民國,甚至建國初期的蜀都,散發著一股時代的氣息,讓它獨具這個時代的鮮明特色。
沿途叫賣的攤販、報童,匆匆而過的行人,叮叮噹噹的自行車,哐當哐當響個不停的有軌電車。
獨特的時代味道,讓張布衣也有些花了眼,和張布成一樣,變成了一個剛進城的土包子。
「怎麼樣,咱們蜀都城氣派吧!」王圓籙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如是的道。
張布衣沒有回話,張布成一個勁的點頭。
「也是你們來的遲了,早個一二十年,還能看到另一個樣子的蜀都呢!」王圓籙感嘆道。
「翁!」
正在欣賞這個時代的蜀都城的張布衣突然一驚,體內青玉卡片跳動,紅光閃爍間,一個『凶』字自動浮現而出。同時,靈覺也快速預警,汗毛豎立,背心發涼。
驚懼的張布衣根本沒多思考,下意識的抬手向前一壓,法力如泉涌般噴出。
天賦秘技:五行靈盾!
無數法力化作靈光,噴涌而出,在張布衣體表,組成了一個圓形能量盾。然後隨著張布衣伸手前壓,能量盾急速擴張,直接將整個小汽車籠罩在了其中。
「碰!」
幾乎在張布衣動手的同時,遠處兩棟小洋樓的建築頂部,響起了巨大的聲響,並伴隨著特殊的靈壓和音爆。
「碰!」
兩道特殊子彈,帶著強大的靈壓,化作流光,對著小洋車中的王圓籙和劉睿恆眉心射去。
「波!」
「嗯!」
張布衣的五行靈盾只堅持了一瞬,就被強制衝破,讓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啪!」
這電花火石的瞬間,戰鬥經驗豐富的王圓籙和劉睿恆已經反映了過來。王圓籙氣息波動,水流無中生有的浮現,將兩個特殊子彈檔下。
緊接著,一個透明的,就如空氣盾的圓形水球護罩,將小洋車給包裹了起來。
然後符文涌動,數張虛幻符籙飛出,化作一堆的冰針、冰錐射出。
「東面三十度角,五樓頂部,另一個我去追!」王圓籙的話語傳出時,整個人都已經消失了。
「你們兩個老實呆在車裡!」一路上,半個字也沒有說的劉睿恆罕見的丟下了一句話後,同樣沖了出去。
張布衣神情一動,對著警惕的張布成道:「待著!」
「我跟你一起去!」張布成快速的回道。
「待著!」張布衣頭也沒回,語氣重了兩分,張布成跟著出車的動作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敢不聽張布衣的,跟著衝出來。
「啊······」
「發生了什麼事情!」
「······」
張布衣衝出車,離開水流護盾後,發現原本繁華的主街道,已經陷入了混亂中,不少人驚奇的看著他們,遠遠的躲開。
張布衣沒有理會這些,想這前方看去。遠處劉睿恆已經衝到了目標樓棟前,起落間向著房頂跳去。
那棟五層高的建築上,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快速的跳向另一個樓棟。
張布衣見此,法力波動,體內青玉卡片跳動,神虹符加持上身,他拖著虹光尾焰,跳上了街邊建築,同樣向著目的地衝去。
遠處,劉睿恆幾個起落,就跳上了目標樓棟。
前方那個偷襲身影,修為明明比一轉巔峰的劉睿恆強許多,是個二轉巔峰修士,此刻卻只顧著逃亡。
劉睿恆衝上樓頂後,雙手一翻,數把飛鏢出現在手中,飛鏢上烏光閃爍,居然還有毒。他法力波動間,就對著前方的奔逃的身影射去。
「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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