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恆默默的開著車,向著城中心而去,車內有些沉默。Google搜索
突然,張布衣再次眉頭輕皺,向著窗外和車後打量而去,卻沒發現什麼人。
他的動作,引起了王圓籙的注意,同樣向外查看了一瞬,隨即詫異的回頭看了張布衣一眼。眼中滿是驚訝,似乎這個小師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印象差異。
「大師兄可是有什麼發現?」張布衣開口問道。
「沒事!」王圓籙如是的回了一句,然後將手伸出車窗,比劃了幾下,不知道在比劃什麼。
張布衣眼神閃爍,心裡瞭然。
······
他們的目的地和張布衣想的有些不一樣,沒有什麼高門大院,也沒有什麼氣派的部門建築。
小汽車雖然一直在往城中心行駛,卻越行越偏僻。不一會,當小汽車停下時,幾人已經來到了一處老舊的弄堂里。
「到了,下車!」王圓籙微笑道。
張布成有些茫然,張布衣眼裡閃過一絲明悟。
四人下了車,面前是一個破舊的朱門大院,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顯得有些破敗。
王圓籙一馬當先的進了院子,就如自語的道:「一個個的,越活越回去了,連個毛頭小子都能發現你們的,難怪人家越來越囂張,都敢大白天,大街上行刺了。這個月任務指標加倍!」
張布衣三人緊跟著進了院子,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王圓籙就如在自說自話般。
不待不明所以的兩兄弟問話,張布衣感覺後腦勺有些發涼,豁然回頭,整個人都是一僵。
只見院子中,屋檐下、房頂上、旁邊角落的大樹上,分別都有著一個人在那,一共四個,三男一女,此刻四人都一臉幽怨間,眼神冷幽幽的盯著張布衣。
三個和張布衣修為一樣,二轉九重境,準備三轉。唯一的那個女子,居然是四人修為最高的那個,剛剛三轉的樣子。
張布衣:「·······」
驟然看見這麼陰間的一幕,張布衣有些爪毛。蜀都巡檢司,和他想的真有些差別啊!
不過作為暗部,好像,大概也不會像景樂巡捕房那樣,明目張胆的搞個衙門吧?
被盯的有些發毛的張布衣,偏頭看向了前面的王圓籙。王圓籙帶著些許笑意,隨即一板臉,道:「這像什麼話,還不過來見過小師叔。」
四人明顯一愣。
「刷刷!」
氣息波動間,幾道身影就落在了院中,再次認真的打量起了張布衣。
「小師叔?這位還是這位?」唯一的那個女子,性格似乎有些跳脫,圍繞著張布衣和張布成,毫不掩飾的打量個不停。
「兩個都是,趕緊見禮,越來越不像話了。」王圓籙板著臉說道。
「弟子見過師叔!」
「見過小師叔!」
「······」
「弟子見過小師叔。」跳脫的那勁裝女子見禮間,看著張布衣道:「有見面禮麼,師叔~~~~~~」
師叔的稱呼還用了軟糯的嗲音,有些酥魅。
張布衣:「······」
輩分高了也不全是好處啊,比如現在,這種老阿姨居然都想問他要見面禮了?
臉呢?
簡直不像話!
「別胡鬧!」劉睿恆見張布衣尷尬,居然開口說了一句。
這句話的威力,居然比王圓籙的訓斥都管用,四個弟子,全都瞬間老實了下來,包括這個修為最高的女子。
「啊,哦,你們好!」張布成反應慢了半拍的回道。
這時王圓籙開始介紹了起來,隨著他的介紹,張布衣知道了四人。
他們都是青玉觀的三代弟子,和觀里幾個不同的是,他們是來蜀地後,刻意篩選出的天賦最高的,專門為紅塵殿建設而培養的。
因此年紀都比劉睿恆還大,畢竟早建設了好多年。
而現在這裡,屬於蜀都暗部的一個駐點之一,不過屬於紅塵殿人員的專屬駐點,換句話說,全是王圓籙和朱太峰的親信。
畢竟當初他們是整個的,主動歸屬巡檢司的,而且還是在巡檢司建設初期,由周樹人這個全國巡遊做的引。
所以他們這部,在蜀都巡檢司暗部,甚至整個蜀地巡檢司,都有著很特殊的地位。從王圓籙和朱太峰都是蜀都巡檢司副總署就能看出來。
要不是暗部的不適合當總署,指不定正副兩人都會包了。畢竟當初巡檢司初建時,那真是三貓雜魚兩三隻,民間修士一個個老清高了,請都請不來的。
要不是之後大儒突然入朝,然後設法一起弄出了諸多法門,搞出了功法傳承貢獻庫,局勢豈能輕易逆轉?
幾人認識了一翻後,王圓籙就帶著張布衣他們兩人進了院子,四個弟子作為蜀都各處組長,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王圓籙領著張布衣,進了院子的一處書房,神秘微笑間,拉開了一個機關。
在張布成呆滯的目光下,一個巨大的地下通道出現在了眼前。
「走吧,去見見咱們巡檢司暗部,紅塵殿分部!」王圓籙帶著些許得意的笑容,走了下去。
張布衣兩兄弟緊隨其後,起初,張布衣看著通道,以為又是一處如天牢或者地下密室一般的地方。
但是進去後,張布衣發現自己還是相差了。整個地下室,原本的風格應該是地下宮殿的古風,不過隨著時代改變,裝飾風格開始出現變化。
就造成了建築上,是一處地下宮殿般。卻被各種電燈,玻璃屋,辦公桌的現代陳設給裝點著。
造成了就像將前世諜戰片中,外國的特工總部搬到了國內古代地下宮殿中去了一般的畫風。時代氣息極其鮮明,讓張布衣記憶深刻。
在這裡,張布衣不僅看到了電燈,還看到了不少科技產品,一個個文員工作者們,忙碌的工作著,異常繁忙,和上面的清幽,荒涼,形成了鮮明對比。
「整個蜀地暗部總部有三處,蜀都城有著兩處。咱們紅塵殿總部為龍頭,另外兩處以咱們為尊。
不過因為出身原因,來咱們這裡做文職容易,做外勤暗探,可就不太容易調進來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在城北那邊,另外再建一個總部。」
王圓籙帶著幾人,一邊前行,一邊訴說著。
「不過雖然這裡曾經是咱們青玉觀建設的,之後也是整體靠向的巡檢司。但是畢竟成了巡檢司暗部,不屬於咱們自家的地盤了。
所以一切的行事,還是有著嚴格的規矩,包括不限於公家有的傳承、設施、甚至是人力,都不能再輕易的私用。」
言語間,王圓籙看了看張布衣兩兄弟,似乎是在打預防針。
張布衣點了點頭,作為一個現代人,這些道理他當然明白,也沒想將這裡當自己家。
「部長!」這時,一個巡檢匆匆走了過來,打斷了王圓籙的繼續講解。
「什麼事?」王圓籙皺眉道。
「朱部長和杜前輩回來了,受傷不輕!剛才不少人就是去接應他們了,你們這邊才被人突然行刺。」對方在王圓籙耳邊,低語的說著。
王圓籙面色一頓,對著劉睿恆道:「你帶小師弟他們參觀!」
言罷,轉身就跟著那巡檢走了,並問道:「怎麼回事,咱們行動什麼時間被人摸得這麼清楚了,連我的行蹤都摸透了······」
張布衣看著逐漸遠去的兩人,聽著漸漸消失的對話,眉頭微皺。
回頭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張布衣嘗試的道:「咱們繼續?」
劉睿恆聞言,仿佛張布衣才是帶他參觀的般,轉身就像前面走去,張布衣兩人立即跟上。
接下來的畫面就詭異了!
三個人,寂靜無聲的在各處瞎溜達,到一處地方劉睿恆就如之前一樣停頓一會,似乎給張布衣他們查看瀏覽的時間。
這本來沒什麼,之前王圓籙就是這麼幹的。但是人家一邊走,在一邊說著具體情況,幫助張布衣兩兄弟了解這裡的『企業文化』,歷史演變什麼的,就如導遊。
而劉睿恆仿佛只記著了動作,沒記著言語一般。
一路上,一個字都沒有,任務性的領著張布衣他們溜達。三個人氣氛逐漸怪異,完全不像在熟悉工作環境,簡直就像囚犯被壓著看牢房般。
安靜、詭異!
就連起初帶著好奇,不斷四處亂看的張布成,漸漸也發現了不對勁。
良久,他終於忍不住的問道:「劉師兄,咱們這是在逛啥?」
「終於······問出他想問的了!」張布衣內心吐槽道。
「熟悉好了麼?熟悉好了咱們就去給你們安排工作起居室。」劉睿恆聞言,也終於說了一句話,沒半點感情,簡直將應付交差表達的明明白白。
張布衣算是看出來了,這位保準是第一次領新人入職的!
要不然的話,這麼一大宮殿的工作人員,都被他摧殘一遍還沒出經驗的話,簡直不得了!
「嗯,先去住處吧!」張布衣趕緊的道。
劉睿恆聞言,立即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調轉方向,向著宿舍而去。乾脆的架勢,宛如剛才不是他在『折磨』張布衣兩兄弟,而是張布衣兩兄弟在為難他似的。
片刻,三人一行穿過了不少區域,來到了一片特殊的區域,劉睿恆指著一片的地下區域,道:「這邊就是起居室,你們自己選一個吧,可以隨便住。」
然後又沒了,什麼解釋都沒有,抄著手,就等著張布衣他們選一般。
「咱們以後住地下?」張布衣如是的問道。
「這邊是特建的,每個房間上面對應著專屬小院,這下面可以當做你們的密室來使用。」劉睿恆回答道。
「所有人都居住在這裡麼?嗯,我意思是必須住在部門裡?」張布衣補充道。
這片刻他已經算是有經驗了,這劉睿恆就如癩疙寶,需要你戳他,他才走的。還好不是問了也不理會那種。
「不,當初上繳時,只有那邊總部充公了,這邊嚴格來說屬於咱們私人地盤。就是門裡的人,也不是隨便能住進來的。」劉睿恆回答道。
張布衣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想出去住隨便,但是想在這住,得看人?」
劉睿恆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張布衣嘴唇動了動,最後懶得問了,先選住處吧,之後慢慢就了解了,這麼幹問也不知道什麼是主要的,沒針對性。
禁慾系冰山男神什麼的,果然只適合跟女人過日子,反正他表示,他聊不動!
和這種師兄一起共事,想來應該很安心。畢竟這種人標準的人狠話不多,有事他絕對二話不說,真上的!
但是你要和他一起生活的話······那又是另一種極致體驗了,三天不冒個屁,張布衣得急死!
片刻,張布衣兩人選定了起居室,跟著他們,不說話的劉睿恆這時總算主動開口了,問道:「選好了?」
「好了!」張布衣和張布成回道。
「那你們先休息會,我去那邊看看咋回事!」言罷,劉睿恆轉身就走,乾脆而灑脫。
張布衣:「······」
張布成:「······」
兩人呆立良久,張布成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懵逼的道:「休息?」
張布衣也看著空曠蕩蕩的房間,道:「沒想到,蜀都總部條件這麼艱苦的,真是難為一眾師兄弟們了!」
張布成:「······」
兩兄弟相顧無言半響,張布衣乾脆離開了下面,來到了上面的院子的階梯上,坐著。張布成見此,也坐了下來。
兩兄弟就這麼可憐兮兮的坐在陽台上,看著還算不錯的院子,就著不錯的天氣,喝著西北風,可有滋味了。
張布成想著下面那麼多的辦事文員,居然沒一個人來管他們的,滿臉的糾結和不解。
明明進來的時候,還是小師叔的啊,怎麼一關上門,就變了呢!
「要不你去找個人來問問?」張布衣看著張布成懷疑人生的表情,如是的道。
「該找誰?不是說下面都是密探麼?」張布成如是的回道。
張布衣聳聳肩,雙手一攤道:「那就沒辦法了,等著吧,總會想起的。」
張布成聞言,直接靠在了旁邊的柱子上,看著天空出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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