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不哭了不哭了。Google搜索」
看見許梔一哭,唐伊伊連忙抱了抱她。
許梔眼底淚光盈盈,整個眼眶都紅紅的,鼻頭也泛著粉,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許梔一邊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一邊抽泣著說,「我真的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說。」
為了安慰她,唐伊伊只能說,「她這個人是這樣,喜歡誇大其詞,我也說你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
「伊伊你是相信我的嗎?」
許梔咬著唇,抬眸看著唐伊伊,浸滿淚水的眸子泛著期翼的光。
被她用這樣的眼神望著,唐伊伊都想扇自己兩巴掌,這麼單純可愛的小仙女,她怎麼能懷疑她呢!
她立馬十分篤定的回答,「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聽她這麼說,許梔破涕為笑,然而笑起來眼睛一彎,眼淚又掉下來了。
唐伊伊颳了下她的鼻子打趣道,「又哭又笑,小心黃狗飆尿。」
許梔又笑了笑,但不知道想到什麼,她好像又難過了。
唐伊伊忙問,「怎麼了呀?」
許梔像是有些猶豫,過了會兒才低聲問她,「詩琪以前也會在你面前這樣扭曲事實說我壞話嗎?」
她這麼一說,唐伊伊才想起來李詩琪還說許梔承認她聽到了李詩琪說她壞話。
唐伊伊想了想,還是問了一聲,「怎麼這麼說啊?」
許梔肩膀還有些一抽一抽的,她吸了吸鼻子說,「我拒絕她的時候,她還問我,那天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我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非說我聽到了。」
許梔垂下長長的睫毛,表情難過地說,「現在想想,她是跟你說了我什麼壞話,以為我聽了吧。」
唐伊伊面上露出為難神情,算是默認了。
「你能告訴我,她說了什麼嗎?」
唐伊伊心頭一緊。
如果說了,許梔也會討厭李詩琪的吧。
但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李詩琪都說了有許梔就沒她了,其實也無所謂了。
她嘆了口氣,如實跟許梔說,「她說她姑媽看到你跟一個禿頭大叔去開房。」
許梔聽到這話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了一倍,肉眼可見的震驚與憤怒,不過她很快平復了下心情,問唐伊伊,「她姑媽在哪個酒店上班?」
「就那個嘉立酒店。」
許梔沒聽說過什麼嘉立酒店,想來就是青城或者青城隸屬的地級市裡的地方酒店。
「幾星的。」
許梔又問。
唐伊伊撓了撓頭,「好像是三星的。」
許梔深吸了一口氣,很客觀的同唐伊伊分析,「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意思是我被禿頭大叔包養了才買得起這些名牌的是吧,但伊伊。」
許梔定定看向唐伊伊,有些無語地說,「你相信能夠輕易買得起幾萬奢侈品的富商,會看得起三星酒店嗎?」
唐伊伊一愣,心裡瞬間什麼都清楚了。
*
接下來的兩天,唐伊伊沒有再去找過李詩琪,卻每天和許梔黏在一起,李詩琪自然而然也就知道唐伊伊選了誰。
看著唐伊伊和許梔黏黏糊糊的樣子,李詩琪對許梔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她暗暗發誓,她一定會讓他們兩個好看!
「詩琪。」
頭頂上落下袁雪松的聲音。
李詩琪抬頭,「袁老師。」
「等會兒下課讓他們把錯題集交上來。」
「好。」
李詩琪是數學課代表,錯題集一直是她在收。
袁雪松要求一個月收一次錯題集,每次至少要寫二十頁。
「交錯題集了。」
下課後,李詩琪在班上大喊了一聲。
陸陸續續有同學過來交錯題集,唐伊伊因為不想看到她,是把錯題集給同桌讓他一起交的,順便也把許梔的交了。
李詩琪看著面上那本寫著「許梔」兩個字的錯題集,她眼底逐漸漫出怨恨神色,緊緊咬了咬後槽牙。
這會兒教室里的人睡覺的睡覺,聊天的聊天,原來圍著她的那群人也跑到了許梔那兒去,根本沒人注意她。
她轉頭看了一眼教室後面,被一群男生擁簇著的許梔,眼神里仿佛能射出毒針來。
回過頭,她不動聲色地把那本寫著許梔名字的錯題集拿下來,塞進了書桌。
時序近冬,天氣一天天轉涼,校園裡的樹葉被漸漸染黃,不時就有一片葉子隨風飄落。
第二節課上課前,李詩琪把錯題集抱去辦公室。
「收齊了嗎?」
「還差兩本,但我怎麼喊都沒人交過來了。」
袁雪松點了點頭,「那你回去吧。」
錯題集改起來很快,袁雪松每批改一個,就在名單表上打個勾,全部都批改完後,他拿起名單表掃了一眼。
還沒打勾的就只剩許梔和趙海。
趙海是出了名的不服管教不愛寫作業,成績也每學期都是吊車尾。
青城中學施行的是滾動制教學,每學期都會憑成績對火箭班,實驗班和平行班的學生進行調動。
好幾個省現在都施行了「3+3」走班模式,青城中學這種制度又落後又不合法,但青城這種犄角旮旯,教育局也不管。
袁雪松就等著趙海被刷去實驗班,都懶得管他。
至於許梔,他還是要管一管的,不能學習好就不交作業。
剛好他看到班上一個同學來問完題準備回教室,他喊住他,「陳浩,去把許梔給我叫來。」
「好的,袁老師。」
陳浩走到教室最後排,拍了拍許梔的肩膀,「袁老師找你。」
許梔起身去辦公室。
「袁老師你找我?」
袁雪松轉頭看向他,神情嚴肅,「錯題集怎麼沒交?」
許梔愣了一下,「老師我交了的。」
沒想到袁雪松頓時火了,直接將手裡的筆重重往桌子上一砸,「沒寫就沒寫,說什麼交了,你交了我這兒怎麼沒有?」
許梔微微蹙起眉,表情不悅,「我真的交了,不信您……」
許梔話還沒說完,袁雪松又拍了下桌子打斷她,「你意思是課代表把你作業給弄丟了?那麼多本書她怎麼就偏偏把你的弄丟了?」
好一個「怎麼就偏偏」,這語氣讓許梔立馬聯想到每每有人遭受校園暴力,就會有一群家長跳出來說的話——
「學校那麼多人,他們怎麼就偏偏打你,還不是你的問題。」
許梔冷笑著正欲張嘴反駁,袁雪松卻根本不給許梔開口的機會。
「許梔我跟你說,別以為你學習好,我就可以容忍你撒謊,別說你能看上清華北大,就算你能考上哈佛,你也別想在我這兒耍花樣。」
說完他大手一甩,「滾回去給我補上,明天交過來。」
許梔很清楚跟這種人沒什麼好爭論的,將準備說的話又吞回了肚子。
不過她記住了。
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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