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去之後, 陳賜又把許梔按在床上親了半夜,如果不是許梔打了破傷風,他絕對親她一整晚, 不讓她睡覺, 折騰到天亮再放過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然這讓他也忍得尤為辛苦。
但沒關係, 他必須讓她知道她錯了。
他這個男朋友不是擺設,不論什麼時候都可以成為她的依靠, 不需要她傷害自己。
許梔也是很後悔,除了因為嘴都被親腫了, 也因為傷口快把她給癢死了。
十天後傷口都還很癢, 弄得她期末考都有些心煩氣躁, 最後考了生平以來的最低分, 但也還是第一。
陳賜這次考到了第二,雖然跟她之間還有好幾十分的差距,但已經很厲害了, 再努力一年, 應該是能跟她考同一所大學。
於是,在拿完通知書往回走的路上, 許梔開始思索他們要一起考哪所大學,清北是不去了, 會碰到以前七中的人,陳賜也不一定考的上。
她覺得他們可以去那種單科專業很強, 但學校整體排名不高的學校, 於是她就問陳賜,「以後你想報什麼專業啊?」
陳賜想了想說, 「你報什麼專業, 我就報什麼, 我沒什麼喜歡的專業。」
「嗯……那我想想。」
許梔咬著指頭想了會兒說,「我應該報金融類或者工商管理類的專業吧。」
「你以後想創業?」
陳賜猜。
許梔點頭,「嗯,我想賺錢,越多越好。」
在沒有和陳賜重逢之前,她一直這個世界上除了錢沒什麼是靠得住的,錢很重要。
如果不是因為有錢,她也沒那麼容易就能報復那些欺負她的人。
陳賜看她提到賺錢時眼裡都亮著光,忍俊不禁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笑著揶揄道,「那我給許總打雜,端茶倒水,任您差遣。」
許梔白了他一眼,正要把目光收回來看路,突然感覺腦門上被什麼液狀的東西砸了一下。
「什麼東西砸我頭上了?」
她有些慌,「不會是鳥屎吧。」
陳賜失笑,「不是鳥屎,是下雨了。」
他抬手幫許梔把那滴雨擦掉,但陸陸續續又有豆大的雨珠砸下來,沒一會兒後更是噼里啪啦就下起了大雨。
夏天的天氣真的是說變就變,早上還是晴空萬里的,這會兒天上太陽都還在。
陳賜趕緊拉著許梔跑到校門口躲雨。
「太陽雨應該不會下很久,我們躲一會兒,陳叔老婆生二胎了沒辦法來接我們。」
「嗯嗯。」
這場雨來得太突然,好多人都沒帶傘,只能在校門口躲雨,幾分鐘校門口就擠滿了人。
「梔梔。」
人群外響起唐伊伊的聲音。
許梔被擠在中間,視線都被擋完了,踮起腳來也看不到唐伊伊,直到視線突然拔高。
陳賜把她給抱了起來。
這下她看到唐伊伊了。
唐伊伊跟周一鳴撐著一把傘,她手裡還拿著一把我看到許梔後,她就把傘朝許梔那兒遞,「拿著,我就知道你沒傘,專程掉頭上去給你帶的。」
許梔感動死了。
「快親我一口。」
許梔立馬給了她一個飛吻。
然而這個飛吻被某人伸手給中途攔截了。
唐伊伊嘖了一聲,「陳賜你真小氣。」
「哦,就小氣,我老婆只能親我。」
「——!」
許梔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這兒圍著幾十號人呢!!!
「咦。」
唐伊伊做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動作,趕緊挽住周一鳴胳膊說,「快走快走,我要被肉麻死了。」
其他人因為怕陳賜倒是沒發出起鬨的聲音,但表情一個比一個豐富,讓許梔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趕緊放我下來!」
她紅著臉拍了拍陳賜肩膀。
陳賜把她放下來,卻在雙唇途經她耳朵時壓低聲音說了句,「有什麼,誰不知道你是我老婆?」
許梔抬手就錘了他一拳,嚴詞警告道,「不!准!再!這!樣!」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老婆,還說這麼羞恥的話,真的超級社死好嗎!
「好。」
陳賜順手把她按在胸口揉了揉她腦袋,「回去再喊。」
許梔一手捂住臉,趕緊拉著他往外走。
陳賜打開傘去遮住她,自己也快步跟上。
走出一段距離後,許梔才漸漸放緩步子。
她轉頭埋怨地瞪了眼旁邊的陳賜,但在餘光瞄到他半邊肩膀都濕了後,她眼底的埋怨頃刻沒了蹤影。
「你別光顧著遮我,你肩膀都濕了。」
她跟他說。
這把傘挺小的,只夠遮住一個人,尤其陳賜肩膀還寬,除非完全遮他自己一個人,不然怎樣都會淋濕。
「我不濕,你就得濕。」
陳賜滿不在意,「我經常洗冷水澡的,沒事。」
許梔皺起眉,心裡還是過意不去。
「這麼不想你老公淋雨啊。」
陳賜低低地笑。
許梔覺得他在說廢話。
「那你知道怎麼樣兩個人都不會淋雨嗎?」
陳賜停下來。
許梔也停下來,抬頭看向他,「怎麼樣?」
「這樣。」
陳賜半彎下身把她抱起來,像除夕那晚爬燕山公園時那樣單手把她抱在懷裡,另一隻手依舊很穩的打著傘。
許梔覺得他力氣大得簡直就像怪物,別人大概也是這樣覺得的,頻頻看向他們,而這一路上幾乎都是青城中學的人。
許梔又不好意思了,臉一陣一陣發燙,索性摟住陳賜脖子,把頭埋在他肩上不去看路上的人。
「有這麼不好意思嗎?」
陳賜輕笑的聲音傳進她耳朵里。
許梔沒說話,伸手去揪他的肉,但發現怎麼都揪不起來,大概這樣抱著她還是很費力的,讓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揪了半天都揪不起來一坨肉後,許梔放棄了,悶悶嘀咕了句,「去哪兒練的這身腱子肉……」
「家裡。」
陳賜很樂意為她解惑,「我家裡有個健身室,沒遇見你的時候我每天至少要打兩個小時的拳,這半年沒怎麼練,肌肉都消了不少了。」
許梔滿臉驚詫,順手摸了下他高高繃起的肱二頭肌,那肌肉大坨得感覺能一拳打死三個。
這都叫消了不少的話,那之前是有多誇張?
這時,一個騎車還抽菸的人路過他們,劣質煙的煙味兒飄過來。
許梔反射性地皺了皺眉,趕緊用手扇了扇,然後把頭埋進陳賜頸子裡,試圖用他身上的味道去抵消那股難聞的煙味。
陳賜身上的味道真的超好聞,是很乾淨清新又暖烘烘的味道,香香的。
體香是最容易令人上癮的氣味,許梔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恨不得能一直呆在他懷裡,但她突然意識到一點。
「你身上怎麼沒煙味了?」
他以前身上也是有菸草味的,只是並不像剛剛的劣質煙那樣臭,有種類似菸草本身的木質淡香,蠻好聞的。
「我早就戒菸了。」
「什麼時候?」
許梔就從來沒見過他抽菸,所以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戒的煙了。
「今年開學就戒了。」
「你怎麼戒掉的?」
她還蠻好奇的,聽說戒菸很難,好多人都要靠吃糖來緩解菸癮。
「就……沒抽了就戒掉了。」
陳賜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他是自然而然就戒掉了,本身他抽菸也僅僅只是用來緩解煩躁心情,開學能天天看到她後,他就不覺得煩了,所以自然就不再需要抽菸。
許梔還以為他是沒懂自己的意思,就說,「你平時兜里揣著糖就是為了戒菸吧?」
陳賜輕笑一聲,「糖是為了你帶的。」
「我?」
許梔微詫,從他身上抬起頭來。
「你不是低血糖嗎?」
許梔微微一愣,她自己都記不得要每天帶糖,他卻記得。
「我戒菸不需要靠糖。」
陳賜帶著顆粒感的低沉嗓音再次傳進耳朵。
許梔回神看向他,發現他也轉頭看著自己。
「你就是我的糖。」
說著,他低下頭來親了她一下。
極輕微的觸碰,卻讓她全身如同過電般,睫毛狠狠顫了顫。
而他那無比撩人的沉磁嗓音說出的下一句話,更是令她渾身一酥。
他說:
「你比糖還甜。」
唔……
許梔感覺自己快溺死在他的情話里了。
他怎麼能這麼會說情話。
不知道去哪兒學的。
「笨蛋,你有電話來了。」
陳賜笑著提醒還怔怔看著他的許梔,她兜里的手機都震半天了。
許梔回神,在看到陳賜嘴角那麼似有若無的戲謔笑意後,慌亂地眨了眨眼,趕緊掏出手機來接電話,直接按下了接聽鍵,也沒看是誰打來的。
「許梔!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電話才剛接通,裡面就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怒吼。
許梔耳朵險些被震聾,趕緊將電話拿開,遠離耳朵,這才看到是許秦晚打來的電話。
她皺起眉,對著手機不悅地說,「許秦晚你發什麼瘋?」
「你少跟我裝!我們的通話錄音不是你跟駱潼那個賤人串通好泄露給媒體的嗎?!」
許秦晚在電話那頭還是繼續嘶吼著,情緒十分激動,像是即將崩潰。
許梔一愣,立馬打開微博。
跳過微博開屏GG,她看到熱搜第一的詞條上赫然寫著∶#許秦晚玉女人設崩塌#
下面還跟著兩個與許秦晚有關的詞條∶
#許秦晚與私生女通話錄音#
#許秦晚與各金主私會圖片流出#
她點進詞條,看到評論區里全是罵許秦晚的話,說她噁心,說她是賣.逼的雞還裝清純玉女,還有更不堪入耳的謾罵。
好幾個許秦晚代言的品牌方也第一時間發出了解約或不再續約的通告。
許秦晚雖然沒做什麼犯法的事情,但這種醜聞對品牌方利益也是很有影響的,品牌方有權提出解約並索取賠償。
這下許秦晚估計要賠不少錢,演繹生涯估計也徹底完蛋了,她要是沒立清純玉女人設還沒什麼,偏偏她一直吃的就是這個人設的紅利。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
電話里還不斷傳出許秦晚發瘋般的吼叫。
「虧我還給你那麼多錢!」
「你當初為什麼沒死!你這個賤貨真他媽該死!」
許梔本來正看著熱搜沒在意她說的話,直到聽到這兩句。
這兩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劈在了她身上。
她整個人愣住。
「梔梔……」
陳賜有些擔心地喊了她一聲。
許梔瞳孔顫了顫,極緩地抬起眸子看向陳賜。
「我沒事。」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放到嘴邊,緊緊抓著手機的手止不住顫抖。
「所以……」
她停頓了一下,又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控制住聲音不跟著手一般顫抖繼續說下去,「所以你從來沒後悔過當時沒贖我,一直就希望我死在綁匪手裡是嗎?」
「是!我恨不得你去死!從你出生那天我就恨不得你死!」
許梔扶著陳賜肩膀的左手猛然縮緊。
陳賜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沒辦法安慰她什麼,只能停下來緊緊抱住她。
許梔感覺到了他的動作,擁抱也許真的是最安慰人的方式,她心情好受了很多,也很快清醒過來——
明明她心裡一直都清楚許秦晚從來沒想要過她啊,現在只不過是終於親口聽到她承認了而已,她在難過什麼,她該高興才對,終於不用被她平日那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噁心了。
從今以後,她也解脫了,徹底的解脫。
想到這些,她輕笑了一聲,重新將手機放到嘴邊。
她還有一件事要跟許秦晚確定。
「所以你給我的錢都是拿來買我封口的,不是補償,也不是因為什麼母女親情,對吧?」
「對!但你都做了什麼?你對得起我嗎!你把錢還我!」
「你放心。」
許梔輕笑著說,「那些錢我就是拿去燒了,也絕對不會還給你。」
說完,她就摁斷了電話。
「梔梔……」
陳賜試探地喊了她一聲。
她輕拍了拍陳賜肩膀,「我沒事,真的。」
陳賜聽她這樣說,將頭抬起來看著他,「不用勉強的,想哭就哭,老公陪你。」
許梔笑著打了他一下,「誰要你陪我哭,我才不會為了她哭,我早就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今天攤開了說挺好,以後我也可以跟她徹底斷絕關係了,這是一件喜事。」
「你要真想跟她斷絕關係什麼時候不可以?」
陳賜拆穿了她,他希望她不要騙自己,這樣把真實想法憋在心裡只會更難受,還不如說出來,哭一哭,也許就好了。
聽他這樣說,許梔先是一愣,接著雙眼就暗了下去。
「以前……」
沉默了一會兒後,她嘆了口氣說,「我是對她還抱有一絲心軟,但我也是真的覺得,今天這樣徹底決裂,挺好的。」
說到最後她慢慢笑起來,「而且這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花她的錢了,反正是封口費,以前揣著這些錢,我不花吧覺得憋屈,花吧又覺得噁心,完全是報復性地大手大腳花錢。」
陳賜看她好像是真的想通了,笑了笑說,「你要是現在花著還覺得噁心,那咱就都捐了,老公養你。」
許梔瞪了他一眼,「沒事跟錢過不去幹嘛。」
「錢很重要!」
她一本正經地說。
「那是錢重要還是我重要?」
陳賜顛了一下她。
許梔又瞪了他一眼,然後冷哼一聲,「那你覺得呢,是錢重要還是我重要?」
她倒要看看他怎麼回答。
「當然是你。」
陳賜毫不猶豫地說,「要是沒錢,我就偷電瓶養你。」
許梔聽他說著這假得要命的話,卻忍不住揚起嘴角。
他是總是這樣,喜歡沒個正形地逗她。
偏偏她就吃他這套。
「梔梔。」
「嗯?」
她知道他又要開玩笑逗她了。
「全世界你最最重要。」
他說。
哈……
原來不是玩笑話。
她聽見心底升起一聲低笑,也聽見內心深處傳來的聲音——
陳賜。
全世界你也最最重要。
所以我真的一點也不傷心,因為我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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