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鳥族鳳系

2024-08-28 16:41:26 作者: 雪洄
  狂風在耳邊呼嘯,尚筱晴盤旋在流焰宮上方,火紅的翅膀灑下一片金紅色的流光,忍不住又發出一聲鳳鳴。【Google搜索】

  她自由了,翅膀舒展,每一根羽毛都感受到風的力量,自由的暢快讓她更極速的煽動翅膀。

  靈丹里的靈力緩緩綻放,她終於要恢復靈力了,她要回鳥族,想辦法恢復原本的容貌,還要解除血契,才能永久的與沐青澤在一起。

  想到此處,她展開羽翼,向九天之外飛去。

  轟!

  一道湛藍色的炸雷,將她劈下,火紅的翅膀燃起了藍色的火焰。

  是沐青澤!

  看到火鳳飛天,他沒有欣喜,只有絕望。他的小晴不過是一隻白鴿,怎麼會變成火鳳。

  這女人又騙他!解除靈丹封印,她就變成了火鳳,那小晴呢?小晴在哪?小晴會不會被她完全吞噬?

  火鳳!看來她是鳳族!難怪那鳳王救治小晴的時候神色異常,難道說這是鳥族的謀算?鳥族又為何要如此對待他的小晴,派這女人做了鮫人族王妃,拉攏了鮫人族,再利用小晴散碎的魂魄拉攏他?

  鳥族,有統一四界的野心?

  眸中寒星四濺,這鳳王竟然韜光養晦了這許多年,就算鳥族勢力龐大,且最為富有,可四界之中都以為鳥族最為平和,絕不會有謀反之心。

  好一個老謀深算的鳳王,好一個困他小晴的火鳳!

  火鳳幾乎被藍色焰火燒為焦炭,哐當一聲,墜落在院中。

  沐青澤緩緩走上前,看著那隻黑漆漆的火鳳,身上還有藍焰在燃燒,唯有眼珠還能轉動,尖厲的嘴裡吐出濃煙。

  「青澤……」

  尚筱晴又一次被燒焦,這次是真身被燃燒,比靈魂被灼燒更為疼痛,她的自由,她的謀算,又成了一場空。

  「閉嘴!還敢騙我!」

  沐青澤渾身又燃起了翻騰的煞氣,周遭的空氣都結滿了冰霜。

  「青澤,我是你的小晴啊……你怎麼忍心如此對我!」

  尚筱晴不甘心,剛得到的自由轉瞬即逝,靈丹再一次被沐青澤封禁,而她的青澤又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了。

  「你若再裝作小晴騙我,我便捏碎你的靈丹,毀了你的仙身,讓你永生永世浸在痛苦和絕望之中!」

  「青澤,真的是我,三百年前淡霞山,流焰,你的落虹劍!我真的是你的小晴,你為何就是不肯信我!」

  沐青澤有一些猶疑,她竟然都知道,而且還說出了他腿上的爪印,難道她真的是小晴,還是說她竊取了小晴的記憶?

  可他不允許自己的深愛被別人利用,更不願他的小晴被別人玷污。

  「小晴真的附在你身上?」

  沐青澤淡淡一句,卻讓尚筱晴又一次感受到寒涼,他還是不肯相信她就是小晴。認定了她只配是一隻白鴿?還是認定他的小晴不可能另嫁他人成為鮫人族王妃?

  「不,我就是小晴!我真的是你的小晴啊!我遇到你的時候還沒有褪去雛鳥模樣,是一隻白色雛鳥,可我真的是一隻火鳳!」

  三百年前尚筱晴靈力修為極低,那時的她已經五百多歲卻還是一個雛鳥模樣,鳥族裡議論紛紛,鳳王鳳後竟生出了這麼一隻連雛鳥真身都無法褪去的廢柴,鳥族之人盡皆嘲笑她是鳳系血脈唯一的恥辱。

  相比於她其他鳳系手足,她是異類,她是鳥族的笑柄。

  「你竟還想騙我,好!我會讓你自願說出實情!離笙!」

  離笙幾步上前,拱手領命,不知殿下又要如何處置這一隻可憐的火鳳。

  「拎她去後院做苦役,每日午時烈焰焚身,再用重刑,這一次你若再做不好,就滾出我的流焰宮!」

  離笙鄭重點頭稱是,鳥族鳳系,是皇族啊!殿下竟然還要如此折辱,以後要如何對鳳王交代,難道也要與鳥族為敵。

  可她這次不敢再心存憐憫,這一次若手下留情,受罪的就會是她了。

  「青澤,我等了你三百年,想了你三百年,你卻如此待我,你真的認不出我麼?」

  尚筱晴被離笙提著,周身的羽毛已經化為灰燼,身上的劇痛卻不如心痛,為何青澤就是不肯信她,更不願放過她。

  沐青澤的手抬起又放下,他亦是日日思念小晴,可他等到的卻是鳥族的算計,他的小晴竟然被人吞噬得連仙身都沒有了。


  這讓他如何不恨,如何能忍。

  可小晴還一息尚存,一定要救出小晴,才能成全他這三百年來的苦苦痴戀。

  「小晴,你且等等,我會把這女人與你剝離,絕不讓她再霸占你的仙身與魂魄。」

  這話是對他的小晴說的,滿含深情。

  可這話卻刺痛了尚筱晴的心,青澤還是不願信她!

  絕望的閉起雙眼,罷了,以後他自會知曉,他的小晴就是她,三百年前鳳王鳳後送去淡霞山的是鳥族的公主,不是一隻白鴿。

  --------

  「殿下有令,今日要洗完百件戰袍,若數量不足,今日加刑。」

  離笙不忍看此刻的尚筱晴,她全身皮膚被烈焰燙傷,臉部五官已經被融化,沒了人形,如同鬼魅。

  尚筱晴掙扎著站起身,對離笙笑了笑,只是她不知道這笑容,綻放在她變形的五官上,很是恐怖。

  離笙扯了扯嘴角,拱手致意便快步離去,她怕你自己不忍,不敢多做停留。

  院中銀色鎧甲堆積如山,被祥雲映襯得仿如明鏡,許多鎧甲上都有斑駁的血跡。

  這是青澤同袍而戰的天兵鎧甲,鎧甲是玄鐵製成,上面滿是凹凸流紋,很難清洗,往日都是戰士們各自擦洗血跡,便重新披甲,再上戰場。

  尚筱晴仔仔細細清理鎧甲上的血污,一天一百件,肯定洗不完。

  左右也逃不過刑罰,不如用心清洗,畢竟這些鎧甲的主人,都是與青澤共同殺敵的勇士。

  手指已經紅腫,指甲的縫隙里洇出淡淡血跡,尚筱晴並未停手,一整日的清洗,讓她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可以忘卻身上的疼痛,心中的酸楚。

  又拎出一件鎧甲,銀色鎧甲上隱約綻著淡藍色的光,這件是青澤的戰袍!

  尚筱晴指腹輕輕摩挲著鎧甲上那自肩頭到胸口的劃痕,目光駐足在清晰的血跡上,眼中又起了霧。

  她的青澤屢戰沙場,如今的一切都是用命搏來的,難怪他疑心那樣重。

  這些年來不知他受過多少傷,經歷多少爾虞我詐。三百年,她的青澤已不是曾經的那個少年。

  「怎麼只洗了這些?」

  離笙皺著眉,見尚筱晴一整天也不過洗了十幾件,想幫她求情都很難去開口。

  剛走到院中,就被銀色鎧甲上的亮光晃了眼,抬眼看去,這才發現,每一個鎧甲都被洗得鋥亮,猶如新生。

  原來她,洗得這樣仔細,並沒有因為怕受責罰,敷衍了事。

  鎧甲是將士們生命的最後一道防線,卻從未有人比他們更加珍視。

  緩緩轉頭,離笙看到了尚筱晴那原本纖細的手,已經紅腫得像五根胡蘿蔔一般,指尖血跡隱約可見。

  「怎麼手都洗破了?」

  離笙立即為她止住了血,從懷中掏出金瘡藥,小心翼翼的塗抹在她的指尖。

  「沒關係,一點都不疼。」

  尚筱晴看到了離笙眼中的心疼和愧疚,卻也知道她救不了自己,更何況,她最疼的地方並不是手。

  「離笙,你怎麼……」

  墨辰本是來催離笙快些帶人過去的,主子已經在催了,可看到面目全非的尚筱晴還是被嚇得呆住了。

  「這是……」

  「墨晨,我是小晴,嚇到你了吧。」

  尚筱晴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她一直沒敢看自己的臉。

  「額……主上,急著尋你,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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