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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在國旗下 洗白白在床上等你

2024-08-28 19:30:31 作者: 蘇薄九
  屋內的溫度漸漸升高,氣氛曖昧到頂峰,陸珩之褲袋裡手機瘋狂震動,一下又一下,他面色鐵青,手從秦蔓睡衣里拿出來,躺在床上接了電話。

  陸嘉陽躲在樓梯口拐角處看著客廳里來的客人,小聲說:「哥,爸叫你回來。」

  陸珩之皺眉,聲音有些啞:「晚點回。」

  陸嘉陽感覺陸珩之還沒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有點急:「哥,呂藝姐回來了,現在在我們家客廳。」

  陸珩之握著手機的手一頓,沉默了一會說:「知道了。」

  秦蔓見陸珩之臉色不太對,手指戳了戳他腰:「怎麼了?」

  陸珩之抓住秦蔓的手,親了一下,然後湊近:「沒事,再讓我親一下。」

  秦蔓臉想到剛才的場景臉一紅,推開他:「嘖,流氓啊你。」

  「你去問問哪個男人在喜歡的人面前不耍流氓,除非那男人不行。」陸珩之挑眉:「我行不行,要不試試?」

  他說著就隔著衣服把手放在秦蔓胸上。秦蔓一掌拍開他耍流氓的手,抬腳就想把他踹下床:「陸珩之!」

  陸珩之害怕秦蔓再傷到自己的腰,一把抱住,不讓她亂動,摸摸她的頭頂:「行了,不逗你了。」

  秦蔓的床單偏冷色調,灰色床和床頭櫃都是陸珩之之前自己買的,沒有變動太大,只是那柜子上放著一小個白色陶瓷菸灰缸,引起了陸珩之的注意,裡面還有不少的菸蒂和菸灰。

  陸珩之有些生氣,拍了下秦蔓的屁股:「少抽點菸,怎麼比我的菸癮還大。」

  秦蔓毫無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也沒有,偶爾心煩的時候抽。」

  陸珩之捏了捏秦蔓的臉,面上滿滿笑意:「心煩來找我,隨時洗白白在床上等你。」

  秦蔓被陸珩之圈外懷裡動彈不得,玩著他的扣子不想理他。

  陸珩之起身把剩下的半盒煙和打火機塞口袋:「這個我沒收了。」

  秦蔓倒是無所謂,最近抽的少,只是見陸珩之整理衣服,扣上了剛才因為□□解開的扣子,這種場景有些莫名的奇怪,問道:「你不覺得咱兩很像在偷/情嗎?」

  陸珩之彎起唇,在她嘴角偷了個香吻:「是啊,別被我老婆發現了,現在你的情人要走了。」

  秦蔓心裡想著可能是剛才電話有什麼事,打算起身:「那我送送你。」

  陸珩之摁住她的肩膀:「別,躺著吧,不然落下病根,以後妨礙我做點別的事情。」

  秦蔓:「……」

  陸珩之這是被按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技能嗎?

  陸珩之走之前,親了一下秦蔓的額頭,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蔓蔓,新年快樂。」

  *

  陸珩之回到家,在門口抖了抖落在身上的雪,落在地毯上瞬間化成水。

  呂藝聽見門口的動靜,轉過身是心心念念許久未見的人,心跳的很快,依舊是印象里帥氣的臉龐,寬闊而有安全感的身姿,連忙起身迎了上去:「阿珩。」

  陸珩之抬眸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不冷不熱的說:「嗯。」

  「你去哪了,我在這等你很久了。」呂藝想接過陸珩之脫下來的外套,被他躲開了:「女朋友受了點傷,出去了一趟。」


  呂藝的手一頓,笑容僵在臉上:「女…女朋友?」

  陸珩之沒回答,直徑上樓。

  呂藝拉住他的衣袖,聞到了淡淡的櫻花味,陸珩之一向不用植物味道的沐浴露,只怕是沾染那個女人身上的。

  就這麼想著,呂藝手中力道愈發緊,聲音都充滿著卑微:「阿珩,你怎麼都不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陸珩之皺眉,推開了呂藝的手,他回來本就是擔心呂志誠又莫名其妙拉著陸志明定娃娃親,每年新年過來必要提此事,好不容易消停幾年,沒想到突然又回來了。

  呂藝見陸珩之要上樓,急得喊住了他:「阿珩!」

  陸志明見到呂藝如此低聲下氣也不滿:「陸珩之,你呂藝妹妹難得回來一趟,什麼態度?」

  廖志誠沒管呂藝,喝了口茶說:「志明啊,我看孩子也都不小了,咱們是時候談談婚姻大事了。」

  呂藝皺眉:「爸。」

  廖志誠瞪了一眼呂藝,又瞧見陸珩之看過來,然後轉變成和藹寵溺的眼神對她:「爸爸知道你從小就喜歡陸珩之,還為了他學醫。」

  陸珩之停下了上樓的步伐,果然會有這一出,故意手插著口袋,十分不禮貌地走向廖志誠站在他面前:「叔叔,我有女朋友了。」

  廖志誠一臉無所謂擺擺手,笑笑:「不就是女朋友嘛,無所謂,分了就是,哪個男人年輕的時候沒幾段往事?」

  陸珩之臉色一沉,許芳淋注意到了,抬起茶壺又給廖志誠倒了一杯茶說:「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阿珩有自己喜歡的人,廖大哥就別強求了。」

  廖志誠冷笑:「芳淋啊,喜歡是最廉價的東西,只有與利益掛鉤的愛情才走的最長遠。」

  陸珩之也懶得裝,聽聽這人說的話,根本就沒三觀:「叔叔,我不會娶呂藝的。」

  廖志誠臉色一僵,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玻璃和陶瓷的碰撞,聲音也不小。

  雖說他是入贅呂家,但憑呂家的地位,即使呂晶前幾年病死了也沒人敢給他甩臉色:「陸珩之,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我寶貝女兒配不上你嗎?」

  陸志明拍了拍廖志誠的手,讓他別生氣:「老廖,這孩子打小就不會說話,別生氣,大過年的。」

  陸珩之冷著眼看陸志明,沒承他的情:「為什麼不會說話,因為我十歲之後就沒人管了。」

  而後又看了看呂藝對廖志誠說:「廖叔叔,您願意把你女兒嫁給沒有家教的野孩子嗎?」

  「陸珩之,你給我滾上去!」廖志誠還沒說話,陸志明就抬起手要打他,被許芳淋攔了下來。

  她使了個眼色給縮在一旁不敢講話的陸嘉陽,陸嘉陽會意了她的意思,拉著陸珩之的手臂像趕鴨子一樣,拽著他上樓:「哥,哥。晚點再說。」

  廖志誠今日來陸家聊的很不愉快還是陸志明送了幾瓶好久,心情稍微好點。

  一路上呂藝滿腦子都是陸珩之剛才說的話,神色落寞。

  進了家門,呂藝鼓起勇氣說:「爸,陸珩之有女朋友,我們算了吧。」

  廖志誠聽到這話,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來,加上剛才對陸珩之的不滿,用了全勁:「廢物,說的什麼話,老子帶你回來就是盼望你攀上高枝,怎麼就算了。」


  呂藝被打到鞋櫃邊,摔在了地上,眼前黑了一下,又恢復清明。

  廖志誠最討厭呂藝這副柔弱的樣子,踢了她腹部一腳:「陸家不管錢還是權在南臨市說得上話,不好好利用以前的關係,居然還給我說算了?」

  呂藝捂著肚子不說話,似乎實在無聲的抗議。

  廖志誠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鞭子,上面有點點血跡氧化成黑色,可想而知這鞭子頻率用的有多常。

  呂藝見到那鞭子渾身發抖,跪在地上,拉著他的褲腳,搖頭:「爸,我錯了,我錯了。」

  廖志誠不聽呂藝的求饒,踢開她,鞭子打用力在她身上。即使是冬天,穿著大衣也讓呂藝的全身止不住的發麻,鞭子落下的一點點重力打碎了她求生的欲望。

  廖志誠越打越狠,打紅了眼:「再給老子說一遍,要不要去勾引陸珩之。」

  呂藝躲在角落抱著頭,疼的哭出了聲:「我去,我去。爸,別打了,我去。」

  「早點說不就好了,哼。」廖志誠扔下鞭子,看著呂藝臉上腫的半邊臉,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藥膏,丟在地上:「自己上藥,別被人看出來。」

  呂藝從手臂里抬起頭來,看了一下地上的藥膏,她是個外科醫生,自然知道廖志誠給的什麼藥,說是國外進口,治療外傷效果好,無非是激素藥。

  托呂晶的福,他們一家也住在干休所。和陸珩之,季景軻一起長大,上同一所小學,初中,高中。

  自從呂晶得了乳腺癌死了之後,廖志誠似乎一直以來被她過分欺壓的自尊心突然爆發,對呂藝行家暴。她不是沒想過報警,只是廖志誠一直拿著八年前的事威脅她,讓她不得不束手就擒乖乖聽他話。

  逃離了這裡八年,又回來。熟悉的建築,熟悉的人,再次見到陸珩之還是會心動,可惜已經不屬於她了。

  *

  新年的年夜飯,一晚上幾家歡喜幾家愁。初一大晚上,外面有其他小孩子的嬉笑聲,被關在家養傷一天的呂藝,以去找陸珩之為由,終於可以出來透口氣。

  她坐在樓梯口看那些小孩玩仙女棒,就瞧見干休所的圍牆上有個人影打算爬出去,上面堆積的雪重重的砸下來,一個悶聲。

  呂藝想到了什麼,輕手輕腳的過去。

  瞧著穿著長款羽絨服也掩蓋不住桀驁不馴的氣質,果然是他:「阿珩,你又要翻/牆出去嗎?」

  陸珩之一只腳剛跨出去,就聽到下面傳來輕聲細語,被人發現了有些不耐煩,收回腳又跳了下來。

  呂藝笑笑,雖然這裡燈光暗淡,但還是能想像陸珩之的神情:「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

  陸珩之和秦蔓在聊著天,今天被陸志明關了一整天在家,特地等到晚上他被一堆老戰友約出去喝酒,才從窗戶爬出來,打算去找秦蔓,沒想到被人發現了:「呂藝,十幾年前的事我已經忘了。」

  呂藝知道陸珩之嫌自己煩,知道淡淡說「我只是說小時候,沒說十幾年前。」

  陸珩之:「……」

  呂藝小心翼翼地捏著陸珩之的羽絨服:「陪我玩仙女棒,好不好。」

  陸珩之想拒絕:「不…」

  他還沒說完,呂藝就看著他手機上的屏保是一個女人靠在座位上睡著的照片,打斷他的拒絕:「大年初一,你女朋友應該也很忙。」


  果不其然下一秒,陸珩之就收到了秦蔓的消息:【晚上我帶阿述回爺爺家吃飯。】

  陸珩之回復了幾個字,收起手機,略過呂藝往回走:「走吧。」

  干休所里的小賣部都是小孩拿著零錢來買仙女棒,陸珩之和呂藝兩人現在裡面,格格不入,倒是呂藝很開心:「阿珩,你看買這個還是這個。」

  陸珩之沒去挑,只是現在一旁等:「隨便。」

  呂藝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在恨我,八年前沒和你考同一所學校。」

  陸珩之:「談不上恨,前途重要。」

  呂藝:「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

  陸珩之嘆了口氣,他對呂藝說不上討厭,幾年沒見了,更真的談不上什麼感情。

  印象里只剩下記得有這麼個人,經常被她爸打,況且現在他不是單身:「我不想讓你爸,我爸誤會,當然最重要的是不想被我女朋友瞧見,所以你也少單獨找我。」

  呂藝沒回他的話,裝作沒聽見:「就挑這個吧。」

  呂藝身上不帶現金,手機也落在家裡只能把仙女棒遞給陸珩之,讓他付錢。

  剛才的路燈很暗,陸珩之又沒去注意看呂藝,現在才發現她臉上有未消的巴掌印,是個男人的手掌,不由得皺眉:「你爸還在打你?」

  呂藝一愣,想起來廖志誠那一巴掌的力道,就算再好的膏藥也不可能一天就恢復完全,何況陸珩之的職業對這些細節特別敏感。

  「沒有。」呂藝慌亂的把頭髮往前放,遮住了自己的臉。

  陸珩之拽過呂藝的手腕,袖子往上拉,都是深深淺淺的鞭痕,還有幾處是新的。

  他一直以為呂藝離開了干休所,上了大學遠離廖志誠生活應該會好點,沒想到還是和當初一樣:「呂藝,報警吧。」

  呂藝沒回答,把手臂用力地從陸珩之手中拽出來,卻拽不動,深呼吸了口氣說:「陸警官,不是說不想讓別人誤會,你這是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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