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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在國旗下 你們兩…在幹嘛?

2024-08-28 19:30:31 作者: 蘇薄九
  那天的事之後,譚京莉單獨找她道了個歉,哭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就差沒跪下來叫爸爸,不知道還以為是秦蔓欺負她了。

  秦蔓也知道譚京莉是無心之舉,並沒有怪她,只是能知道她的生活習慣,研究所里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個人。

  「秦蔓!我就說那個李茶心思多吧?」尤秋蘭氣洶洶地走進實驗室,明明是冬天,卻氣的渾身發汗,把手機摔在桌面上。

  秦蔓正在畫圖的手被震得一抖,無奈搖搖頭:「怎麼了,氣成這樣?」

  尤秋蘭打開手機的音頻,調到最大聲:「你自己聽聽。」

  秦蔓聽著手機里傳出李茶和譚京莉的談話聲,神情淡然,直到聽到李茶說了句「她還有個高三的弟弟,叫秦述。」手中的握著筆的力道變重。

  錄音放完,秦蔓也放下筆,問了句:「哪來的?」

  「不知道,季景軻…」尤秋蘭用手給自己扇風,突然反應過來秦蔓有點冷靜過頭了:「哎,等會,你怎麼這麼淡定。」

  秦蔓食指點著桌子,一下一下敲出聲音:「猜到了一點。」

  尤秋蘭又發覺秦蔓似乎憋著什麼大招:「你心真大,快去會議室看看吧,批/斗呢,還得連累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怎麼帶了個這樣的實習生。

  秦蔓和尤秋蘭剛到會議室門口,就聽見李茶質問的聲音:「季師兄,不能因為譚小姐是你青梅竹馬就把所有過錯就強加在我身上,我就是吐槽一下秦蔓。」

  季景軻冷眼看著她:「無非就是看莉莉單純,慫恿幾句,卻沒想到被錄音了是吧?」

  李茶看季景軻的眼神,有點慫,她也是沒想到會被錄音,譚京莉這一手扮豬吃老虎玩的可真溜:「那又如何,我就是看秦蔓不爽,玩弄兩個男人與股掌之間,季師兄你都不覺得那個女人噁心嗎?」

  「李茶!」季景軻緊握著拳,忍著在眾學生面前拍桌子的衝動。

  「啪啪啪…」秦蔓鼓掌,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進來:「說的好,再多說一點。」

  旁邊的學生很有眼力見,從裡面挪出了兩張凳子,秦蔓道了謝,坐下來。慶幸自己今天穿著高跟鞋,不然這勢頭還不一定壓的住人。

  李茶見到秦蔓臉色慘白:「蔓…蔓蔓姐。」

  秦蔓整理了下白大褂,抬眸:「人前蔓蔓姐,人後秦蔓,別叫我,噁心。」

  李茶有些腿軟,站不住,一屁股坐了下來,但心裡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如果你當時把我要回去,就不會有後面一系列事情了。」

  秦蔓還沒說話,尤秋蘭先拍桌子站起來:「嘿,我個暴脾氣!老娘教你,還不樂意?」

  李茶破罐子破摔:「你那是教嗎?明明就拿我們實習生當跑腿的。」

  秦蔓問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你喜歡季景軻?還是陸珩之?」

  李茶一愣,埋著頭不說話。

  尤秋蘭翻了白眼,活脫脫一個恃強凌弱的典範:「秦蔓,別問了,她就是看不得所有優秀的男人圍著你轉。」

  季景軻這次開實習生大會主要是處理李茶這件事:「蔓蔓,院長沒回來,這是交給我全權處理。你是受害者,怎麼看?」

  「怎麼看?坐著看啊。」秦蔓雙手環在胸前,靠在椅背上,輕柔的聲音散發著涼意:「從哪來回哪去,以後也別想再進這裡了。」

  李茶一聽到這話,按耐不住站起來:「憑什麼!秦蔓,你就有什麼資格。」

  秦蔓笑笑,站起來走向李茶:「我什麼資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辦法讓你在學術界混不下去。」

  秦蔓手放在李茶肩膀上,往下用力把她摁回椅子上,在她耳邊說:「李茶,想動我你隨意,但敢把心思動在我家人頭上,就看看你這個碩士學位保不保,會不會成為京大史上第一個因為品行問題被取消學位的人,我說到做到。」

  後面秦蔓對李茶說的話沒人聽到,他們只看到李茶臉色不太好。

  秦蔓走後,季景軻摘了眼鏡,手中的一沓資料,整理又整理,敲在桌子上的聲音,讓在場所有學生心中一緊,原來最可怕的是季景軻,平常看起來多溫柔現在就有多恐怖。

  時間過得很漫長,直到有學生坐不住了,季景軻才開口:「其餘的學生都看到了?收起你們不該有的心思,好好做實驗,我們都皆大歡喜,把研究所弄得烏煙瘴氣全部滾回學校。我們研究所供不起你們這尊大佛!」


  季景軻提高了聲音,不僅李茶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抖,第一次見到他發火。

  尤秋蘭挽著秦蔓的手回實驗室,一路上都在嘆氣:「可惜了,這小姑娘心高氣傲。」

  秦蔓:「怎麼?你不是最討厭她了。」

  尤秋蘭點頭:「是啊,但畢竟是我的學生,理論知識還算挺牢固,我手把手教,可惜人家不認帳。」

  秦蔓挑眉:「要不,我再去給要回來?」

  尤秋蘭擺手:「別別別,我忙著談戀愛呢,哪有時間跟她玩甄嬛傳。」

  「還沒分?」秦蔓有些詫異,尤秋蘭的男朋友向來不超過三個月,而且總喜歡傍有錢人。

  「嗯。」尤秋蘭臉上顯出紅暈。

  秦蔓仿佛看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我們的情場高手尤女士也有動心的時候。」

  尤秋蘭晃了晃秦蔓的手,像在撒嬌:「這不是人小弟弟老粘我。」

  秦蔓調侃:「人家不會把你當媽了吧?」

  「……」尤秋蘭差點氣急攻心:「秦蔓,快過年了,你不懟我會死啊。」

  *

  今年的新年沒有往年熱鬧,南臨市全面禁菸花爆竹。莫約也是為了讓消防員叔叔,以及特警大隊過個好年。

  秦述站在家門口,一手舉著手機手電筒,一手扶著梯/子,抬頭看著秦蔓,有些無奈:「姐,你行嗎?」

  秦蔓聞到燒焦的味道皺眉,糾結著該連哪根電線:「或許,應該可以。別廢話,扶好梯/子,我可不想年三十進急診。」

  秦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是今晚幾次嘆氣,誰能想到在大年三十吃個火鍋還能把電線給吃燒了,突如其來的斷電,兩人嘴裡咬著魚丸皆是一愣。

  秦蔓以前也自己修過燒壞的電路,應該跟原來的房子差不多:「去,拿個鉗子,電視機下面的抽屜里。」

  秦述手插著褲兜,嘆口了第n+1次氣:「知道了,站好啊。」

  秦述借著手機的光,在抽屜里翻來翻去,看到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房東的電話,秦述覺得這電話看起來有點眼熟,撥出去才發現居然是陸珩之的。

  等了好長時間,對方才接起:「餵?」

  秦述聽這欠揍的聲音,是陸珩之沒錯了:「陸珩之,家裡停電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然後說了一句:「關我屁事。」

  秦述嘴角一抽,咬著後槽牙說:「我是秦述。」

  陸珩之:「……」

  見他還是不講話,秦述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你家,電線燒了。」

  「啊!」話音剛落,秦述聽到然後秦蔓的尖叫聲,然後是重物落摔地上的聲音,眉心一跳:「姐!」

  「嘟嘟…」緊接著陸珩之就聽到盲音。

  陸嘉陽見陸珩之接了個陌生電話,就跑到樓上拿外套有點懵:「哥,誰啊。」

  陸珩之面露擔心:「有點事,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陸志明見陸珩之換了衣服,看樣子是要出去,氣的大喊:「陸珩之,大年三十,你又去哪鬼混!」

  陸珩之不理會陸志明的怒火:「出去一趟,一會回來。」

  陸志明拍了下桌子,震的人心中一顫:「那你別回來了!」

  許芳淋扯了扯他的衣服,這話說太過了:「志明。」

  陸珩之腳步一頓舌頭抵著腮幫子,笑了:「行,反正我也不稀罕。」

  陸志明:「陸珩之!」

  陸珩之走之後還能聽到陸志明氣急敗壞的罵聲。

  秦蔓摻著秦述的手,從地上起來,疼的整個五官都皺一起:「哎呦,我的腰。」

  秦述扶著她進屋:「叫你站好了,沒事吧。」

  秦蔓拍了下他的手,一臉幽怨:「讓你拿個鉗子磨磨蹭蹭幹嘛呢。」

  「我…」秦述想了想還是不告訴秦蔓:「算了,你坐著,我來。」

  秦蔓疑惑:「你會嗎?」

  秦述指著門口:「那不然你去?」

  秦蔓舔了舔唇:「行吧,你知道被電到了怎麼自救吧?」

  「……」秦述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這兩人跟他八字不合吧:「秦蔓,大過年你不能盼我點好的。」


  陸珩之到秦蔓家,借著月光看見門口有個人在烏漆嘛黑的環境中站在凳子上倒騰電線。

  他慌的上前直接把那人抱下來,抵在玄關處,一手撐著牆壁,把她環在懷裡,氣急敗壞:「秦蔓,電閘燒壞了,不會找人修嗎,你自己上去個什麼勁,你還真以為你什麼都會嗎?」

  陸珩之說了一大串,見秦蔓不講話,好像感覺不太對,依舊說:「就不能打電話問問我?你什麼時候能依賴我一樣,我心疼你。」

  「你們兩…在幹嘛?」

  秦述手機沒電,秦蔓就進去拿了個手電筒,一出來的景象差點驚的自己下巴快掉了。

  誰能跟她說為什麼自己男朋友跟弟弟抱在一起,難道她才是個意外?

  秦蔓腦海里腦補了一場陸珩之為了跟秦述才跟她在一起的大戲。

  陸珩之被秦蔓的手電筒照的晃不過眼,才看清在他懷裡人突然是秦述。

  兩人對視了一眼,立馬蹦開。

  秦述嚇得跑到秦蔓身後,誰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從凳子上抱下來,還被壁咚,被說了一堆肉麻的話:「哇!姐,救命!他…他要非禮我!」

  陸珩之:「……」

  秦蔓看到陸珩之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臉,憋不住笑意:「你怎麼來了?」

  陸珩之扶額,這回丟臉丟大發了,大型社死現場:「你其實可以假裝看不見我。」

  最後還是陸珩之臉皮厚點,自己留下來修電路,秦述已經懷疑人生到躲進房間不肯出來。

  秦蔓聽著電磁爐「滴」的一聲響,家裡又恢復了光亮。

  她看著桌上殘留的火鍋問了句:「你飯吃了嗎?」

  陸珩之:「沒。」

  秦蔓:「那他們…」指的陸家人。

  陸珩之聳肩:「無所謂,少我一個不少。」

  陸珩之見秦蔓一直在扶著腰,想來剛才是摔到了,便拉著她去房間。

  秦蔓眨了眨眼:「幹嘛。」

  陸珩之關上門,並上了鎖:「我看看。」

  秦蔓聽著反鎖聲音臉一紅,坐在床邊:「什麼。」

  陸珩之:「腰。」

  秦蔓訕訕笑:「沒事,小傷。」

  陸珩之坐在秦蔓身旁喊了句:「秦蔓。」

  「好了。」秦蔓無奈,感覺到旁邊的床隨著陸珩之坐下來,重力凹陷的下滑。

  秦蔓趴在床上,拿枕頭捂著臉,有些不好意思。陸珩之從床頭櫃拿了紅花油,掀起秦蔓的睡衣。

  映入眼帘的是白嫩的肌膚,還有一小片泛紅的淤青,陸珩之喉嚨滑動了一下,撇開眼,掌心到了點藥敷上去揉。

  陸珩之平常給隊裡人上藥,都是五大三粗的小伙,下手也都是沒輕沒重。

  導致陸珩之剛一碰上,秦蔓就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咬著唇,手中的枕頭被她抓到褶皺:「疼。」

  陸珩之聽著她被枕頭壓抑住的聲音,手底下蹭著滑嫩的皮膚,心中蕩漾,力道也放輕:「我都沒見你撒過嬌。」

  秦蔓聽到這話,臉從枕頭裡抬起來,向後看他,滿臉寫著這個人是不是有病,翻了個白眼:「不會。」

  八年前出了那事,還能向誰撒嬌,時隔這麼多年,早就忘了撒嬌是什麼心情。

  陸珩之瞅著秦蔓被枕頭憋著紅紅的臉和眼睛,散亂的頭髮上還炸起一縷呆毛,略微嫌棄的眼神看著他,心掀一陣陣起海浪。

  他的女朋友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情不自禁彎腰吻了下去:「你讓我這個男朋友很有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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