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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宣誓 拿你懷裡的女人換她

2024-08-28 19:30:36 作者: 蘇薄九
  今年的清明很特殊,早上十點全市鳴笛,降半旗,默哀三分鐘,送給在抗疫期間各個行業犧牲的英雄,在球狀病毒下逝世的患者。

  或許有人會說人都死了,做這些又有什麼用。但生活正是需要這些儀式感,來告訴我們,來紀念他們的英雄故事。

  秦蔓今天一早先來的是烈士陵園,她看到陸珩之手上一束白花身後是他的隊友們,一個接著一個放在那灰色墓碑上。

  她知道那是江霖凱的墓。有些警察哭得身子一抖,她也不好上前,就這麼站著,直到他們結束。陸珩之轉身才看到站在樹邊的秦蔓帶著藍色口罩一身白衣,手上還拿了束黃色小雛菊。

  他跟隊伍前面人說了一下,就小跑到她身邊:「叔叔的墓去過了嗎?」

  秦蔓搖頭,方清淑前一天晚上就鬧著硬要一起去看秦揚,秦蔓說服不動她也就罷了,大不了推個輪椅出去:「還沒,我媽身體還沒恢復沒法早起。而且我都還沒看過他。」

  她的視線落在江霖凱那張黑白照上,兩顆虎牙,笑的跟開心。

  「走吧。」陸珩之牽起秦蔓的手,帶她過去:「他說最遺憾的事之一就是沒找一個也像你這樣漂亮的媳婦。」

  秦蔓把花放在上面:「有些後悔當時的芙蓉糕沒再做好吃點。」

  陸珩之輕輕拍了拍秦蔓的肩膀:「他不會怪你的。」

  秦蔓眼眶一紅,抱緊陸珩之,臉埋在他的胸膛,聲音有些哽咽:「陸珩之,我害怕哪天只能這麼和你見面。」

  陸珩之也摟緊她,手撫著她柔軟的頭髮,比在安豐市長了些:「不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

  其實不管是陸珩之還是秦蔓都知道這句話在未來有著無數的可能性,而他們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起碼現在對方都還活著。

  下午秦蔓和秦述帶著方清淑回老家,秦揚的墓按習俗被葬在老家的山上,見了爺爺奶奶也見了秦文光,秦蔓到底還是沒和方清淑講秦文光怎麼對待他們的事。

  秦文光見到方清淑一臉好奇打量她:「呦,嫂子。真是奇蹟啊。」

  「多虧了小蔓。」方清淑現在行動還沒恢復完全,只能坐在輪椅上,愧疚地和秦奶奶說:「媽,讓您擔心了。」

  秦奶奶眼睛一紅,抱著方清淑:「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秦文光最討厭女人這麼墨跡:「行了,快去看大哥吧。我一會還約了人去喝酒呢。」

  秦蔓默默翻了個白眼:「叔叔若是不想去便可以不去。」

  方清淑拉了一下秦蔓的手,有些責備的語氣:「小蔓。」

  秦文光一想總算有人治她了:「嫂子可得好好管你這女兒。」

  方清淑聽他這語氣就不滿,原本她也不是一個任人隨意拿捏的性子:「我這女兒怎麼了?她又聰明又孝順,把我這八年都照顧的好好的,換做你女兒,你躺八年試試,還醒的過來嗎?」

  方清淑這是拐著彎罵他,秦文光指著她:「你!」

  秦爺爺拍下他的手吼道:「好了,都別吵了。」

  方清淑的輪椅幾個人輪流推上山,還好秦揚的墓在半山腰。

  清明的天氣不算很晴朗,山上的風大,吹的過往都浮現在眼前,方清淑看著秦揚的墓碑默默流淚。

  秦述注意到了,蹲下來說:「媽,你別哭。姐就是怕你這樣,才不敢帶你來。」

  「不礙事。」方清淑拍了拍秦述的頭,握緊他的手,又看了看正在幫忙做事的秦蔓:「小述啊,媽媽對不起你們。」

  秦述鼻子一酸,搖搖頭。其實他跟姐姐剛開始過得苦,後來就挺好了,全是秦蔓一人撐著這個家:「沒有對不起。」

  方清淑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得繼續在醫院住著。秦蔓讓秦述先回家做作業,自己留下來照顧到方清淑睡著,她才揉揉太陽穴,今天坐車太久又沒休息,頭暈的厲害。

  她剛打算打車回家,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蔓蔓姐,救命!」

  秦蔓皺眉,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你誰啊?」

  電話對面的李茶一愣,秦蔓這是把她的聯繫方式也一起刪了嗎:「我…我是李茶。」

  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話盲音:「嘟嘟嘟…」

  李茶:「??」

  她還沒說什麼事呢,就掛了?秦蔓什麼時候這麼不近人情。


  李茶想到剛才那群人衝進家裡,逼問她秦蔓的所有事,心裡就一陣後怕,又打了電話接通後立馬說:「蔓蔓姐,先別掛。」

  秦蔓人不舒服,脾氣自然也上來了:「我說你都不用準備答辯的嗎?研三這麼閒?」

  李茶也沒想到秦蔓這麼凶,嚇得帶著哭腔:「不是,蔓蔓姐,有人綁架了我家裡人,讓我叫你去一個地方,我也沒辦法,蔓蔓姐,求求你了,救救我父母吧。」

  秦蔓嗤笑:「你覺得我傻?我要死了,誰救我?這事你不打110打我電話幹嘛。」

  李茶差點跪下:「他們不讓報警,真的求你了,蔓蔓姐,你男朋友是警察你一定沒事的。」

  秦蔓直接氣笑了:「李茶,你這是把道德綁架玩到極致啊。」

  李茶大哭:「蔓蔓姐,我真的沒辦法了啊!」

  秦蔓很煩躁,聽不得別人哭:「嘖,行了,地址發我。」

  秦蔓收到地址後覺得這地方怎麼沒聽過,地圖搜了一下才發現是海邊一個廢棄的樓房。

  秦蔓把地址發給陸珩之又打了他電話,但是沒人接,她看著這個地址咬咬唇,算了,他這麼晚應該出任務了,那就自己去。

  秦蔓以防萬一,還是先發了消息給秦述:【我十一點沒回去,你打陸珩之電話,沒人接就報警。】

  秦述:【??你去哪】

  秦蔓想了想還是不告訴他:【沒去哪,怕太晚沒車回去】

  秦述:【……】

  和著有個警察的男朋友都能把警車當的士了?

  秦述怕秦蔓再這麼幹早晚得進局子,勸了句:【趕緊考駕照!】

  說是海邊,其實不會很偏,但是很荒涼,周邊都是工廠。小路直走進去就是一個未建好的地基,只有框架,邊角的鋼鐵還暴露出來,有些生鏽。

  雖然她也不是很懂怎麼會有人把房子蓋在這,萬一漲潮不就全淹了嗎,難怪廢棄到現在。

  晚上這邊沒有路燈,只有淡淡的月光,海風吹得她背後一陣涼意,就聽身後有人說:「秦小姐好膽量,怎麼沒讓你男朋友一起來?」

  秦蔓嚇了一跳,轉身就看到個身材一般的男人手裡玩著匕首,一副猥瑣樣。

  她往後退了兩步:「既然我來了,你就把李茶他們放了。」

  那男人笑笑:「你還真信她的話啊?」

  秦蔓皺眉:「什麼意思?」

  「那李茶膽子小的跟螞蟻一下,我哥們就去她家砸了東西,可沒綁她父母。但她膽子就破了啥都交代了,自己主動要求把你騙過來。」男人突然想到了什麼,有點惋惜:「也怪你八年前命大沒死透,不然也不用來這一遭。」

  秦蔓一愣:「八年前?你說的是那車禍嗎?你們到底是誰!」

  男人收起匕首,手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下秦蔓:「這個嘛,得等我大哥過來呀,不過,看你倒是有幾分姿色,是我的菜。」

  秦蔓看他越走越近,自己往後看了眼,還好現在退潮都是沙灘,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就往那人臉上丟。

  然後往二樓跑,男人被糊了一臉的沙,拔/出匕首,追著她大聲吼:「臭女表子,敢打老子。」

  秦蔓跑到二樓就懵了,這他媽誰建的房子,完全露天,連個房間都沒有。

  男人拿著刀追殺她,秦蔓退到牆角。他看到秦蔓眼裡的慌張就笑:「你跑啊,但是跑啊。」

  秦蔓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腦海里回憶這當初陸珩之當初怎麼教她。

  那男人一跑過來,秦蔓左手擋住他的手臂,膝蓋用力頂了他的襠部,只聽他「啊!」的一聲。

  秦蔓手拍向他的臉,奪過他的刀,腿一掃,單膝壓在他的胸口,對準他心臟用力刺進去。

  那人顫抖了兩下,嘴角流出血,就這麼睜著眼歪頭了過去,秦蔓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臉色煞白,指手顫抖探著他的鼻息,又摸了摸頸動脈,無搏動。

  秦蔓腿軟癱坐在地上,接著月光看著自己的雙手,都是暗紅色的血,很刺眼。

  秦蔓有些手足無措,怎麼辦,自己殺人了,以後會留檔,軍婚不允許,她腦海里能想像到陸珩之對她失望的眼神。

  她想逃避,本能地把刀從他胸口拔/出來,血噴出來濺了她一臉,很快的起身跑了。


  秦蔓下樓的時候恰好碰到有人上樓,直接一把推下樓,跑的很快,快到馬路口的時候,就有一輛麵包車急剎車,攔住了她。

  上面下來一群人,目測有十幾個,為首的是刀疤男,秦蔓看這麼多人,往後退了兩步。

  後面跑來的是剛才被秦蔓推下樓的人,他一瘸一拐地跑來喊了句:「老大!」沒想到這小娘們力氣還挺大,他整個人直接從樓梯上被推翻。

  刀疤拍用力拍他的腦袋:「怎麼回事,讓你好好招待秦小姐,你幹了什麼破事。」

  他看著秦蔓手上臉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誰的,皺眉說:「要是人出事,惹毛陸珩之,你想把我們所有人弄進局子是嗎?」

  那人被訓斥地不敢講話。

  刀疤往前走了一步,秦蔓抬起刀對著他。刀疤知道秦蔓只是嚇唬自己罷了,他依舊往前走:「秦小姐,刀放下,好好講話。」

  秦蔓心理奔潰,手顫抖地厲害,聲音也在破音邊緣:「讓我走!」

  刀疤笑笑:「那不可能。」

  他抬手:「上!」

  黑壓壓一群人往秦蔓這邊跑,她的恐懼從腳底湧上心頭。

  「呲…」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一個急剎車直接攔在中間,那群人怕被撞飛都往後退了幾步。

  陸珩之從車上下來,看到秦蔓渾身是血,額頭都爆著青筋:「秦蔓!」

  車燈有些晃眼,秦蔓抬起手,就看那人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容顏漸漸清晰,身體一軟。

  陸珩之抱住了她,秦蔓終於忍不住哭了,混著血液面目有些猙獰,拽著他的衣服:「陸珩之,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怎麼辦,怎麼辦。」

  「別怕,有我在。」陸珩之把她手上的匕首丟開,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扯著裡面的黑色T恤把她的臉和手上的血都擦乾淨,抓起白淨的手給她看:「你看沒血了,不怕。」

  「陸警官來的挺快。」刀疤看著兩人抱在一起恩恩愛愛的樣子嗤笑一聲:「不過你以為我們就她這一個人質嗎?」

  刀疤打了個響指,麵包車裡就下來一個女人,她慌亂之中看到了抱著秦蔓的陸珩之:「阿珩。」

  刀疤拿著刀架在呂藝脖子上,走向陸珩之。

  陸珩之冷眼看著他:「警察在來路上,識相的把刀放下。」

  刀疤不怕他的威脅,把刀壓的更進去,血滲出來:「我們都是亡命之徒,什麼場面沒見過。」

  呂藝感覺到刺痛,落下了淚:「阿珩,救我!」

  陸珩之抱著秦蔓的手一緊:「你有什麼要求。」

  刀疤看了秦蔓一眼:「簡單,拿你懷裡的女人換她。」

  陸珩之一秒都沒考慮:「不可能!」

  刀疤看了呂藝一眼說:「陸警官,好歹是青梅竹馬,你不用這麼絕情吧。」

  警笛聲隨之而來,黑色警車上下來一隊特警,舉著槍:「不許動!」

  刀疤罵了句髒話,手上的刀抵著呂藝的脖子,給他們看:「你們再走進一步,她就死了!」

  刀疤沒什麼耐心打算死也拉個墊背的:「陸警官,最後說一遍,拿來秦蔓換,不然你就看著她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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