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帝君的白髮嬌妻> 第126章 龍鳳共赴生死棋,美人擊築遍地哀

第126章 龍鳳共赴生死棋,美人擊築遍地哀

2024-08-28 20:51:09 作者: 凌如隱
  當落軒幾乎是將我拎到了山頂的時候,我們四人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情景:

  天光暗淡,一片混沌一團烏雲漸漸的遮住了天際唯一一抹光亮,如地獄冥界一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霎時風雲巨變,獵獵寒風吹亂起山頂上所有人的衣衫,旌旗般沙沙作響。寒風太烈,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一座斷崖之上蒼勁有力,刻著斷天涯幾個字。旁邊稍微平整一些的地方刻著一個棋盤,上邊的黑白雲子足足有一個盤子那麼大。棋盤之下,雪鳶與西門闕盤膝而坐,面前擺著一副平常大小的棋盤。他們,竟是在對弈棋局。

  「玲瓏生死棋……」湮兒驚訝的脫口道!

  落軒的神情也似有些吃驚,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而黎叔,似乎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畫面,面容木訥淡然。

  似乎所有人之中,除了我之外,誰都認識那生死棋局。但是,湮兒從小便生長在宮中,尤其是蜀國冷宮長門宮。那是守衛何等嚴密的地方,進出都沒有自由。如今他一個才過十二歲的小姑娘,又怎麼會認識這樣陰森可怕的景象?這玲瓏生死棋,她又是從何而知?

  黎叔早已看出了我的疑惑。長疏一口氣,道:「幸好,對弈棋局的不是公子。」

  我疑惑的看著黎叔。

  黎叔繼續道:「相傳幾百年前,玲瓏生死棋是由墨老子所創。這盤棋棋法變幻莫測,對弈棋局之前,首先需要一個精通棋藝之人設好殘局。棋局依設棋者心路而定,所以棋盤的精魂也與設棋者的精魂相融相合。

  一旦進入棋局之中,就再無退路。直至棋局結束為止。最可怕的是輸了棋局的那一方邊會被柔縮在棋盤之中,靈魂永遠無法再出來。成為開啟國寶藏庫道路上的奠血者。」

  「國寶藏庫?」我聽的零零碎碎。這跟大周的國寶藏庫有什麼關係?

  「相傳大周末年,富國民強。周帝居安思危,藏了一批國寶在深山之中。這玲瓏生死棋便是打開國寶藏庫的鑰匙。」

  我原本就體力不支,此時在這獵獵寒風之中站了這麼久。忽然腳下一軟,竟險些癱軟在地上。

  忽然腦海中一個激靈。瞬間閃過多年前,尺牘閣天然劇中,也是如此刻同樣的兩人,尹雪鳶與西門闕相對而坐。只是,那一盤棋是死結……

  我的聲音忽然顫抖起來:「如果……如果雙方分不出勝負呢……」

  黎叔的臉色也是一變:「老奴……老奴聽公子說過,進入玲瓏生死棋中對弈棋局的兩個人如果分不出勝負,那麼雙雙便會葬身在棋局之中,屍骨無存……」

  我霎時感覺背上一陣冰涼。雙眼無神,定定看著那盤坐與空曠蒼涼之地,渾然不知周身萬物變化的兩個人。他們……果然在一靈魂對弈。

  黎叔聲音黯沉,繼續道:「但也有雙雙活命的機率,可那機率幾乎……幾乎不存在。」

  湮兒幾乎是帶著哭腔:「我聽爺爺說過……只有天之驕子的上位者,才配進入棋盤。他們不僅是在對弈棋局,更是在對弈江山!」

  雪鳶和西門闕,兩國霸主,也只有他們這樣的身份,才配稱得上是天之驕子的上位者。

  可是,他們兩個之中總要有一個是贏家,那麼……輸的那一個豈不是要……不……不管是誰,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烏雲密布,天象詭異,四聖天象各在其位,越來越明亮。地上一片混沌,煙霧瀰漫,周圍的一切越來越暗淡。只有正東方有一片火紅的霞光,正火燒火燎的燒著。那正是青龍所在的位置。


  「燁……」我腳下打著亂花,都難以站穩腳步的踉蹌上前,在濃濃瀰漫的煙霧之中,試圖尋找著那兩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燁……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但聲音卻在山頂空曠的四周慢慢分散在山谷,久久還能清晰的聽到回音。

  忽然正前方忽隱忽現,似有一個白色人影。

  白色?

  我欣然拔腿,急切的上前。但在看清那人之時,心中忽然一陣冰涼:「南宮婉兒?怎麼……怎麼會是你?」

  南宮婉兒和雪鳶他們是一樣的姿勢,盤膝而坐,微微瞌著雙眼,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其他,面容蒼白。

  棋帝南宮婉兒?

  「難道玲瓏生死棋的棋局是你設的?你……你會……你會讓誰贏?」自己的話音剛落,心中早已生起一股失落。南宮婉兒設的棋局,她會讓誰贏,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你再不閉嘴,就讓你跟他們一塊死!」南宮婉兒聲音陰冷狠譎,但雙唇卻從未動過。顯然,這聲音不是來自她的肉體。

  我沒有心思去顧慮她,繼續在迷茫之中奔波著:「燁……秦煌……你們到底在哪裡?」

  我身後一直由落軒護著。湮兒因體力不支,早就在走了兩步之後便昏了過去,由黎叔照料著。

  忽然前方一個枯枝樹幹之上,隨風飄揚著一塊白布。我眼眸一緊,忙向那樹幹走去。落軒機靈,三步並作兩步,早就幫我取下了白布。那是燕國四坊特製的貢品絲綢,質地柔軟,是由春天早產的桑蠶絲而制。上邊還繡著半角淺藍色梅花。這……這是燁衣服上的……

  我的手緊緊的攥著那絲綢,身子被誰猛然向後一拽。

  原來前方便是萬丈懸崖。方才要不是被落軒拽住,我險些魂不守舍的便跳了下去。

  但是……燁衣服上的布怎麼會在這懸崖上的枯枝上,難道他……

  我忙向崖下望去。險些被深不見底的高度刺痛了雙眼。半空中,青煙裊裊,深不見底。崖壁上光滑如鏡。就算是體力最強的大鵬,恐怕也難以從崖頂安全抵達壓底。

  「落軒……你說……他們會不會……就在下面。」我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落軒抓著我的胳膊緊了些:「主子,你不能做傻事!」

  我嘴角帶一抹笑容,沖他笑道:「放心,我還沒有失去理智!」

  我再看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一陣眩暈再次泛起。

  忽然雪鳶和西門闕所在的方向一道明亮的光柱沖天而上。天空渾然中開,一股光亮從中向四面箭一般散開。將整個天地再次照亮。

  玲瓏生死棋分出勝負了?

  心念忽轉間,忽然從西門闕身上分開一道靈光來。靈光之中一隻火紅的雀鳥慢慢飛起,隨著周身淡紅的結界慢慢向正南方飛去。與此同時,正東,正西,正北三方,各有一隻青龍,白虎,神龜,齊齊騰空而起,與之相對的星體合二為一。霎時間天空明亮如同要炸開一般。才刺的人眼睛生疼。

  我來不及去遮擋眼睛,便向雪鳶奔去。

  雪鳶此刻臉色煞白,雙眼無神。

  「噗……」一口鮮紅的血從她口中噴出,正落在他面前的棋盤上,瞬間黑白雙子不辨顏色。

  我抱著她,只覺他身體輕飄飄的,似乎下一秒她便會灰飛煙滅一般。


  雪鳶看出了我的緊張,嘴角一抹淡笑:「放心,我……沒事?」

  我不解的看著棋盤上的棋子。腦海中忽然轟然一聲。

  「又是死劫?」

  我來不及去想其他,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到雪鳶嘴邊:「這是師父獨研的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雪鳶並沒有立即張開嘴巴吃下我手中的藥,而是眼眸深邃,定定看著正南方。眼中的神情,竟然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我忽然明白,原來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一樣,不管有多少大志,不管有多理智,當遇到一種感覺的時候那之前心中所懷有的一切,便瞬間失去了光澤——那便是愛情!

  雪鳶,你付出的這一切,希望它值得,他配擁有。

  明亮天光之下,那一身淡綠衣衫,身體單薄,姿態清麗的女子迎著獵獵寒風,忽然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終於打開了……終於打開了!」

  南宮婉兒瘋了嗎?為何她的神情那麼猙獰?

  就在此時,天邊忽然傳來一陣高亢的琴聲,那聲音悲壯高昂,似乎要以音律將這天地生生分裂開來。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南宮婉兒的笑聲忽然戈然而止,那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

  我身旁雪鳶的身子也是瞬間愣怔。

  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念師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宮婉兒的聲音都有些僵硬。

  那撫琴之人不答反笑,聲音淡雅卻似鬼魅一般:「師姐得替師祖好好感謝南宮師妹一番,多謝棋帝替師祖打開了這毀滅人間煉獄之門!」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那琴聲還在繼續,金戈鐵馬,殺戮成冊,廝殺震天。南宮婉兒忽然癱坐在地上。

  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心助西門闕達成龍圖霸業的江山夢,反倒被別人背後操控利用在手。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如今卻成了別人毀滅天下的手中刀,掌中劍,何其悲哉!

  恐怕和西門闕、南宮婉兒這樣被別人反手利用的不止是他們吧?還有誰呢?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忽然天地更加混沌,從那撫琴之人手下漸漸泛起淡淡的紅光,向四周放射性慢慢散開。紅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抱著頭痛苦的哭聲一片。噬腦之痛?

  他們要幹什麼?要將這天地之間的所有人都毀滅嗎?

  我忽然看清了高高的懸崖之上,那遙遙撫琴之人的真切面目。她一身火紅的鳳冠霞帔,氣質如玉,威嚴自立,不是念奴嬌,還是誰?此刻她手下周而復始所彈奏的不是古琴,而是築。

  剛才南宮婉兒口口聲聲喊著她念師姐。南宮婉兒是逍遙子的弟子,她口中的師祖自然是墨老子。但她喊著念奴嬌為師姐。難道……念奴嬌便是琴師姜琴那不為人知的女弟子嗎?

  這次浩劫,莫非就是墨老子親手所控?

  這一系列的念頭和疑問閃過。我丟下懷中正抱著頭痛苦哀嚎的雪鳶,向同樣深陷痛苦的黎叔奔去。

  「黎叔……快……快告訴我,四聖之中燁煜和秦煌此刻正在哪個方位?」

  黎叔早已被琴聲折磨的失去了理智,到處瘋狂的亂抓著。好在他的內功深厚,勉強還能聽見我的聲音。他的臉從凌亂的髮絲中漸漸抬起,但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你聽到那琴聲……沒有任何反應?」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