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代言人是她?
她怎麼就給忘了,安蜜家庭背景極好,而安蜜還是一個芭蕾舞演員,出色的長相又讓她擁有了不少人氣流量。
再加上她最近與靳陽的緋聞風頭正熱,炒作一番的話,肯定會給公司帶來更高的曝光度。
靳陽真會精打細算啊。
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靳陽腦子轉得這麼快。
「安小姐,這邊請。」姜苒很快恢復自然神色。
作為前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前夫,跟另外一個女人共進燭光晚餐是一個什麼樣的體驗。
恐怕沒有人比她更能體會到這其中的滋味兒。
本就有點頭暈目眩,現在更加眼前發黑,從未體驗過的一種呼吸困難。
安蜜淡淡一笑,坐在姜苒拉開的位置。
有姜苒在,安蜜倒有些不自在了,其實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她抬頭看到靳陽冷麵無私的臉,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色。
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故意折騰姜苒,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故意把姜苒拴在身邊的。
防誰?沈默?
安蜜心中不禁一笑。
吃醋的男人真瘋狂。
「姜秘書,我想跟靳陽單獨相處,你可以出去一下嗎,你在這裡的話我渾身不自在的。」安蜜冷冰冰的眼神,演得惟妙惟肖。
姜苒淡漠的看了一眼靳陽。
他沒說話,姜苒就當他默認了。
自覺的退出。
剛轉身,男人低沉漠然的聲音響起。
「我讓你走了嗎?」
不讓我走,難道要我在這裡看著你們說說笑笑?就不怕我掀了你們的桌子,讓你們吃不下去?
靳陽你夠狠。
「靳總,還有什麼吩咐?」她強忍著內心的怒火,禮貌性地問道。
「一旁站著會嗎?」男人冷眯了她一眼,冷冽的視線又落在令他痴迷的紅酒杯上。
姜苒很不情願的站在那裡,真的像個白痴一樣,作為前妻站在這裡,內心真的忍無可忍。
可這是她的工作,常年來的工作素養,讓她不允許在這裡隨意撒潑。
就當這男人是空氣好了。
對,他是空氣,他是空氣…
作為姜苒三年枕邊人的靳陽,自然很快的看出,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表達的是什麼。
他似笑非笑,隨她怎麼想去吧。
安蜜實在看不下去了,步資優雅的走到靳陽身邊,手輕放在他的肩膀上,挑著嫵媚的音說道,「靳陽,人家不想讓她待在這裡嗎,人家想和你單獨相處,你就讓她走嗎,況且她在這裡我也吃不下去飯。」
靳陽看了一眼,安蜜精緻白皙的手,眼底划過一絲不悅。
就在安蜜以為,靳陽馬上要同意時,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笑容寵溺。
「乖,她在這裡也影響不了我們的,你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吃飯。」
安蜜嘴角狠狠一抽,然後厭惡的抽開了手。
姜苒強忍著,不去看兩人的親密的舉動。可她越是忍耐著,眩暈感越來越加重,恨不得一推就倒。
她很快察覺到自己身體出現了問題,如果靳陽不刺激她,興許她還能再支撐一會兒。
「還傻愣愣在那幹什麼?快給安小姐倒酒。」
聽到男人冷冽的聲音,姜苒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安蜜看姜苒給她倒酒的時候,兩手都在顫抖,而且那雙明亮的眼睛,出現了一絲恍惚感。
她沒事吧。
安蜜看向靳陽正要示意靳陽,姜苒有些不對勁,讓他適可而止。
而男人的眼睛,卻從沒有一刻離開過姜苒,深淵一般的眼睛,已經將她姜苒吞噬了千遍萬遍。
「不用了,可以了。」安蜜道:「我想吃螃蟹,你去通知服務員,讓他們準備一下。」
「好。」姜苒暫時離開一會兒。
安蜜放下鋒利的刀插,臉色不悅,「你讓我來,該不會就是為了讓我刺激她吧…」
他沉默。
「靳陽你可別做的太過分了,女人的心是很脆弱的,你這樣子對她,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就算你有苦衷,要跟她離婚。可是你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就應該放她走,如果心裡放不下她,你為什麼要離婚?難不成一時衝動?」
靳陽淡定喝了一杯酒,神色漠然道:「你不需要知道其中的理由…」
安蜜覺得現在的靳陽,已經瘋了,但他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她真的搞不明白,靳陽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才會變得如此陌生。
但是看他做的這麼瘋狂,又不肯放姜苒走,一定是一個不小的苦衷。
「我當然沒有興趣知道你為什麼要離婚。可是你這樣糾纏,也得有個度吧,我看她今天臉色很不好看,你今天也別做的太過分了。」
「你說完了嗎。」他已經開始不耐煩。
「沒有。」她也不高興了,「靳陽,我不會陪你演太久的戲的,我希望你在最短的時間內,處理好你跟她之間的感情,是好也好,是壞也罷,但是請不要影響,我追求沈默。」
靳陽已然沒有心情喝下去,然後去了一趟洗手間。
半路,兜里的手機驀地響起。
「什麼事?」
「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說話的人是他的母親,張敏芝。「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親媽給忘了呢?」
「媽,最近身體怎麼樣?」
明明是很暖心的一句問候,語氣卻聽得如此冷漠。
「我的身體好著呢,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把姜苒開除,你還留著她想幹什麼,想跟她舊情復燃?」張敏芝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
「我告訴你靳陽,如果你要是敢幹這樣的糊塗事兒,你就是大不孝,你忘了你父親怎麼死的嗎?是姜苒…如果她沒有遞給你爸爸有問題的水,你爸爸就不會精神恍惚,然後被車給撞死了,這一切都是他們父女兩個謀劃好的…姜苒那麼蛇蠍心腸的一個女人,你怎麼還能跟她繼續糾纏在一起。」
伴隨著歇斯底里的痛吼,靳陽的大腦似乎被一個巨大的仇恨占據。
恨啊,他怎麼能不恨。
姜苒可是害了他父親的一個女人。
所以他才會,把她禁錮在身邊折磨她,就當是為他的父親贖罪了。
他就是深淵,女人哪怕溺在水裡掙扎,也逃無可逃。
電話那邊的,母親的聲音繼續響著。「我已經和安家商量好了,三個月之內,你和安蜜馬上訂婚。」
他就知道,母親這一次打電話過來一定是為了婚事,所以他的語氣非常的果斷。「我不會跟她訂婚的,這件事情我也希望媽適可而止。」
「你說什麼?」張梅芝震驚到了,臉色鐵青道:「姜苒就是個災星,只會給我們家帶來災難,你們兩個這麼糾纏在一起,是想讓我們全家都跟著去死嗎?」
聽到電話母親氣的不斷地在喘氣,他緊了緊拳頭,又微微鬆開,。
過了好半晌,他安撫道:「我在報復她,我不會跟她復婚的,折磨她將是我一生的樂趣。」
話落,他抬頭,姜苒那張嬌美柔弱的臉映入眼眶。
他臉上瞬間失去所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