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溟正喝水,聽到靳陽這想法差點被噎死。閱讀
這傢伙為了把姜苒死死地綁在身邊,可真是用盡了爛招數。
靳陽跟他們打完球已經到了傍晚六點。
黃昏的風景是最美的,尤其夕陽落下的那一刻。
一路上,暖黃的光線透過車窗穿進來,男人俊美的臉龐添了幾分邪魅。
平日那雙不可一世的眼睛,沒有了那麼多的複雜。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正要下去,遠處的人,引起他的注意。
是姜苒跟姜澤宇。
兩人談的很不愉快,甚至吵了起來。
最後姜苒不情願的上了姜澤宇的車,而姜澤宇甩車門的動作特別大,似乎在發泄此時的不滿。
姜苒坐在副駕駛,臉還漲紅著。
姜澤宇被她氣的怒火攻心,一路到家,車內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回到姜家後,姜澤宇粗暴的把她拽下了車。
「我自己走。」姜苒不喜歡別人拽她,尤其是姜澤宇,她甩開了姜澤宇往裡走。
若不是姜澤宇拿木婉欣威脅她,她怎麼也不會屈服。
瞧這高冷的模樣,姜澤宇氣笑了,不用去看她的表情,都能想像到,他這個妹妹咬牙切齒的表情。
「你怎麼回來了?」姜瀅瀅意外的眼神,看姜澤宇跟過來,她立馬變得姐妹情深,挽著姜苒的手臂,「姐姐你回來了,正好廚房做好了晚飯一起吃。」
「起開。」姜苒毫不避諱對姜瀅瀅的厭惡。
果然,姜瀅瀅又演了起來。
「姐姐,你怎麼這樣子啊,好不容易回來,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姜苒甚至都懶得去看姜瀅瀅虛偽的嘴臉,轉身去了沙發那,孤零的坐著。
「哥,你看姐姐。」姜瀅瀅上前挽住姜澤宇的手臂,但姜澤宇這會兒好像並不太願意被她糾纏著,鬆開了她,「瀅瀅,聽話,哥哥有事跟姐姐談,你先去吃飯。」
姜瀅瀅不開心了,「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聽的呀?」
姜澤宇看了一眼,坐在沙發那抹孤立的身影。
她坐得筆直,清澈的眼睛透著森然的氣息,倔強的如同高傲的紅玫瑰,不願向任何人屈服。
沒再理會姜瀅瀅,他走過去,坐在姜苒對面。
在外面他有足夠的氣場,可是每次面對這個妹妹的時候,氣場總是被她不自覺的削弱下來。
「苒苒…你走的那十幾天,哥哥挺想你的。」
這無比噁心的字眼,從姜澤宇口中說出來,怎麼那麼讓人倒胃口!
「你少要噁心我的成嗎?」姜苒快要笑出眼淚來。
「姜苒,哥哥這是關心你,你用得著這麼跟哥哥說話嗎?」姜澤宇沒生氣,姜瀅瀅倒是氣的臉紅。
姜澤宇示意姜瀅瀅先不要說話。
「那我該對他什麼態度,像你一樣跟個八爪魚似的整天黏著他?還是學你撒嬌賣個好?」
姜瀅瀅故意氣哭的回了房間。
姜澤宇無奈的說:「你跟瀅瀅計較什麼?」
「你眼瞎嗎?你沒看出來是她先針對我的嗎?」
「好…」姜澤宇做了一個讓兩人都冷靜下來的手勢,「我今天找你來沒有別的事,就是讓你在家裡吃個飯。」
姜苒冷笑,鬼才信。
「晚飯已經做好了,是你愛吃的。」姜澤宇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很溫柔客氣。「苒苒,今天咱們不談別的事情,咱們兄妹兩個,好好的吃頓行嗎?」
眼前斯文的姜澤宇讓她陌生。
她笑了,笑的諷刺。
「姜澤宇,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會坐在一張飯桌上心平氣和的吃飯嗎?」
從小到大,他們兄妹兩個相處的模式就是這樣水火不容,從那個算命先生起,一切都變了。
就像剛才這樣,姜苒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尖利的刺。
姜澤宇心裡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想掐死她,又不能那麼做。
他也沒有墨跡的打算,「誰讓你靠近江銘斯的?」
姜苒眸中透著可笑,「你是為了這事來找我的?這更讓我疑惑了,江銘斯這個男人,不足以讓你對我客氣的說話吧。」
姜澤宇咬牙忍了忍,臉上維持著一種毫無波瀾,「別跟他走的近。」
「然後呢?」說實話,姜苒是有點捉摸不透,姜澤宇這個用意。
「我跟江銘斯是生意上的朋友,他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姜澤宇表情認真,「他就是個瘋子,你一個女人問他去要債,你想找死?」
「姜澤宇,難得啊,你會關心我會不會被別的男人玩死?」姜苒笑出了聲。「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狐朋狗友之所以成為朋友,是臭味相投,我能搞定你這個卑鄙無恥之人,我為什麼搞不定他?」
姜澤宇習慣了姜苒的諷刺,冷下臉,「那是因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江銘斯是一個沒有弱點的男人,他能把自己的老婆送到監獄,他能打斷他老婆的腿,你算什麼,你還以為,他會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你一馬,然後把錢還了,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姜苒站起身,臉冷的像一個冰塊,「我說你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好,到底還是為了你自己。你是害怕,我握著你的把柄要挾你,然後讓你去跟江銘斯要債,一旦你跟他之間談崩了,你跟他之間所有的利益關係將會終止,是不是這樣,姜澤宇你太讓我失望了。」
姜澤宇沒說話,等同於默認。
那種被自己的親妹妹,戳中要害的滋味,像喝了毒藥。
他煩躁的松松領帶。
「你多想了,我只是在關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這種關心,我也不會像你一樣卑鄙無恥,拿著一個所謂的把柄到處威脅人,不然我跟你有什麼區別。」
「姜苒!」姜澤宇臉黑下來,他咬著牙,心都在顫抖,「我承認,我是怕了。但是靳陽要你這麼做你就同意嗎?你就不會有一點主見嗎?」
主見?
這句話他不配說。
「靳陽的爸爸,被你崇拜的爸爸害死了,爸爸可真是疼我,讓我也參與了進來。」她說著的時候,明亮的眼睛帶著恨與不甘心,還有很多的委屈與內疚。「靳陽恨死我了,你知道嗎?我就是他手裡的風箏,他不剪斷,我飛的了嗎?」
「你說什麼?靳陽的爸爸,被誰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