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宇看見她散發著冷冽的眸子,氣得山雨欲來,「被誰?」
樓上,偷聽的姜瀅瀅被他的震怒,嚇的一顫。閱讀
「爸爸。」這個神聖的名字,從她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恨。
「這就是靳陽,把你留在身邊的目的?」姜澤宇裹滿寒意的眼眸彎了彎,臉上笑的有些殘忍而不可思議。
原來靳陽是帶著仇來接近姜苒的,照這麼說來,靳陽也不會放過他了?
瑪德,當初調查靳陽的時候,靳陽這個人就是一張白紙。
這個人到底是誰?
「今晚,你住這吧,哪也別去了。」姜澤宇眼睛像染了血一樣,但對姜苒語氣還是好的,「先去吃飯。」
「現在我對你構不成什麼威脅了,我先走了。」這個猶如地獄的家,她可不想呆下去,拿包作勢要走。
姜澤宇臉色黑了半分,「你想讓木婉欣出事?還是希望她的弟弟死在醫院。」
姜苒真是受夠了姜澤宇的威脅,把包砸到他懷裡,轉身去了餐廳。
姜澤宇望著那個孤傲的背影,又看看懷裡的小提包,她的小提包有些年頭了,有些地方也出現了裂痕,就像他們兄妹之間的關係一樣,時間長了,有些裂縫,不是一兩句就能補好的。
姜澤宇去了餐廳,姜苒吃的很兇猛,就像一頭餓狼。
「有人跟你搶嗎?」
姜苒沒聽見一樣,繼續吃。
被她無視,立馬惹了他心中不滿。
「我睡哪個房間?」姜苒吃飽了說。
「瀅瀅隔壁。」她離開家後她的房間一直都沒有動,是沒有他的允許,沒人敢動。
「我拒絕,那個讓我不開心的房間,我睡了會做噩夢。」
姜澤宇眯了眯眸,「那就睡我隔壁。」
「我會起殺心。」
姜澤宇火山爆發一樣的神色,「管家…」
聽到姜澤宇喊,管家馬上趕過來,看了一眼姜苒,並沒有給她好臉色。
「把我隔壁的房間好好收拾出來。」
管家反應遲鈍,目光慢慢看向姜苒,她還是那麼倔強高冷,沒有一點溫柔賢淑的樣子。「是…」
姜澤宇沒有食慾,大口的喝了口酒,姜苒就像他手中的烈酒一樣,燒的他渾身難受,「我看你怎麼殺我。」
他起身離開了。
房間收拾好,姜苒把門反鎖了,姜澤宇要她再談談時,已經被拒之門外。
「哥哥…」姜瀅瀅走過來,笑的單純可人。「哥哥你快去睡休息吧,姐姐會想明白的,我相信姐姐會跟哥哥和好如初,也不會氣哥哥。」
眼前這個嘴甜的小妹妹,比那個只會下刀子的姜苒,聽著不知道讓他開心了多少倍。
他伸手寵溺的揉著姜瀅瀅的頭,「快去睡吧,你姐姐也要休息了。」
「好。」
姜澤宇看了一眼客房的門,才算是放心的走了。
姜瀅瀅看姜澤宇回了房間,抬手敲敲面前的門,語氣不像剛才那麼好聽。
「開門。」
姜苒躺在床上,聽到姜瀅瀅的聲音,臉上慾火焚燒起來,本不想動彈,可敲門聲不斷的傳來。
姜苒去開門,嘴角掛笑,又孤傲又危險。「幹什麼?」
姜瀅瀅怕姜澤宇聽見,進了姜苒的房間,把門關上。
「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要不是因為你沈默能受重傷。」姜瀅瀅惡貫滿盈的一張臉,欲要推姜苒解氣,姜苒反應敏捷,讓她推了個空。
「姜瀅瀅,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鬧,給我出去。」
姜瀅瀅冷笑,「你別以為哥哥對你好了一點,是真的對你好,哥哥那是為了他自己。」
「我心裡比你明白。」姜苒手指著門,聲音冷冽,「滾。」
姜瀅瀅不為所動,漂亮的眼睛挑了挑,「你猜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什麼?」
姜苒:「……」
她玩弄著頭髮,笑的燦爛又得意,「我看到了靳陽的車在樓下,嘖嘖,被這樣一個混蛋,窮追猛打的滋味不好受吧,有他折磨著你,我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你說誰在樓下?」
「自…己…去…看。」姜瀅瀅仿佛得到了報復的快感,摔門走了。
姜苒趕緊打開窗戶,果然看到了靳陽的車停在別墅樓下。
擋風玻璃內,男人坐在車內散漫的抽著煙,目光緊緊的盯著樓上的方向,與她的目光對視上。
男人的臉趨之若鶩,浩瀚的眸有著掙扎過後的平靜。
那些一幕幕在她眼前閃過的碎片,真的讓她沒有勇氣去面對這個男人。
她是愧疚,但是是對他的父親,在靳陽毫無底線的折磨她之後,她對靳陽的心也跟著碎了,提起這個男人,只會讓她心血淋漓的泛疼。
如果說去深愛這個男人,不可能了。
她用力的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
他會來的,或許只有一個目的。
擔心她跑。
彼時,姜澤宇在窗戶邊站了很久,通過一條縫隙,他看到了靳陽的車,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他必要好好的調查靳陽,不然,被他給玩死了都不知道。
天亮後。
姜澤宇神色慵懶地下樓,姜苒昨天晚上來住,他也沒睡好,好幾年,姜苒沒有住在家裡了,一個晚上他都在擔心,這小丫頭片子無聲無息的跑了。
姜苒是扎在他心中的一個根深蒂固的毒刺,越想拔掉,那口子越是血流成河。
姜苒聰明,知道有了他的把柄,他才不會動她,可是這該死的妹妹,並不知道。
他從未想要她死。
就是讓她跟瀅瀅一樣聽話,就可以了,僅此而已。
「靳總,你的茶。」
管家客氣的招待著,靳陽身份地位不一般了,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給他臉色看。
「管家…你對我這麼客氣,真的有點讓我受寵若驚啊?」靳陽優雅的端著茶,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那眼底毫不掩飾的冷笑。
他甚至都還記得,他每次來姜家,管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條厭惡的狗。
「靳總真是說笑了,我對你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
「哦?是嗎?」
「靳陽?」姜澤宇驚訝,連忙走過來,「你怎麼進來的。?」
「踹門。」靳陽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的粗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