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至東那邊,焦慮的人都要崩潰了,他確定了靳陽知道沈淺的下落,只好厚著臉皮在再次去找了他。閱讀
「靳陽!」殷至東火冒三丈的,完全沒了脾氣。
靳陽正陪著姜苒逛街,然後買一些嬰兒書之類的,誰知殷至東出現的這麼快,上來就吼。
靳陽第一時間做出了保護姜苒的動作。
「殷至東,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小心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是不是知道沈淺的下落,你快告訴我。」一直找不到沈淺,殷至東哪裡還有理智。
靳陽就喜歡看著殷至東狗急跳牆的模樣。
「當初你搶我生意的時候,可沒見你這樣,動不動就剁腳。」
「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談生意,咱們的帳以後再算,我現在只想知沈淺的下落。」
江銘斯那個畜生恨極了沈淺,沈淺跟在那個男人身邊就多了一份危險。
「你這是求我的態度嗎?」靳陽不急不躁臉上掛著冷笑。
殷至東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靳陽,我現在沒有時間給你說一些沒用的,我只想知道沈淺的下落。」
「瞧瞧你那沒了女人不能活的樣子。」靳陽臉上帶著嘲諷,當初殷至東鑽他公司控制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有會有今天呢。「而且我剛才說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這種態度讓我很難接受。」
姜苒看殷至東恨不得在大街上殺人的表情,不禁得有些害怕,她下意識的抓緊了靳的後背上的衣服。
靳陽側眸,餘光溫柔。
「靳陽,這一次就當我求你了行嗎?只要你告訴我,沈淺到底在哪裡,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早該這樣不就好了嗎。
「這還是那個張揚的殷至東嗎,為了一個女人,你來求我。」
「對,我求你。」殷至東咬牙,黑眸滿是隱忍。
靳陽冷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愛那個沈淺,多深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的要求很簡單,傅臨修欠了我那麼多錢,是時候該還了,只要你幫我,把這筆錢要回來,我就告訴你沈淺的下落。」
殷至東陰沉沉的表情,他知道靳陽這次來海城目的不簡單,他實在是沒想到靳陽居然利用他來要債。
靳陽這招可真是個好手段。
「你可真夠卑鄙無恥。」
「有嗎,我覺得還不及殷少十分之一呢?」
殷至東握緊拳頭。
「答不答應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你要是現在不答應,那就算了,我還在帶著我的老婆去逛街呢。」
靳陽把擋路的殷至東推開。
靳陽還真是給了他一個大難題。
女人和兄弟選一個,靳陽還真做的出來。
「我同意。」殷至東有氣無力。
靳陽停下,沒聽清的又問一遍,「殷少,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我願意幫你,把債務要過來。」
「那好,既然殷少這麼爽快,那我也爽快一點好了。」靳陽意味深長的笑,「我只給你兩天的時間,如果兩天之後我收不到好消息,那沈淺只能淪為江銘斯的掌中之物,是死是活就不一定,畢竟江銘斯是一個那麼容不得背叛又冷血無情的人。」
殷至東全都恨不得鑽出血來,眼睜睜的看著靳陽跟那個女人離開,他無處發泄踢自己的車門。
「靳陽你給我等著。」
遠處的兩人,已經在前面的拐彎處消失了。
姜苒說:「我說你怎麼沒動靜呢,原來你用這招在逼他。」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絕的辦法,但是殷至東也不是一個傻子,兩天之內肯定會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反擊靳陽的。
他就不怕,孤身一人不好對付嗎?
「殷至東那個人,就得用這種辦法對付他,不過我真的很意外,我以為殷至東會在兄弟和女人之間的,會毫無疑問的選擇傅臨修,真沒想到,他居然愛沈淺,愛到不顧一切。」
這一點也是她沒想到的。
「你還是小心一點殷至東吧,我看那個人兇巴巴的,一點都不好對付。」
靳陽低頭,看著女人漂亮的側臉,聲音溫柔,「是在擔心我?」
姜苒望著男人的眼睛時,眼睛被什麼東西給吸引,忽然送看男人的手,「這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不要想歪了。」
「有什麼想歪不想歪的,我可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你的守護者。」
「你到底會不會說情話,不會說就別說,什麼守護者,你年紀不小了吧,能不能說話實際一點。」
靳陽心裡小小的嘟囔了她兩句兒,竟然還嫌棄他。
姜苒走的步伐很快,靳陽幾乎有些跟不上,「你走那麼快幹什麼。」
「趕緊跟你撇清關係,省得被你的仇人追殺。」
靳陽氣的要罵罵咧咧。
姜苒明顯就是不信任他。
「你走慢點。」這女人你懷孕了,你不知道嗎?
靳陽想起前日姜苒無緣無故的不見,走得更快更急。
姜苒被他追上,被男人一把按住,這才走慢了點,「你這個女人脾氣怎麼越來越大。」
「放手。」姜苒決定安安靜靜的走。
「接下來想去什麼地方。」
「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回酒店吧,那裡才是最安全的。你把殷至東逼成這個樣子,我還真怕到第一時間追殺你,就算不追殺你,我也是你的軟肋,你當初就不應該把我帶在你身邊。」
「他不敢傷你,他要是敢動你分毫我弄死他。」靳陽輕輕地摟住她的腰,一步一步的愜意地往前走。
男人的嗓音真的蜜的像一個糖罐兒,姜苒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看到前面有一家賣喝的,連忙指在那家店門口。
「我想喝點果汁。」
……
殷至東那邊完全已經焦躁了,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靳陽這一次出其不意,一下子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倒是美滋滋的,天天陪著自己的老婆。
殷至東拿起手機又放下,真的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讓傅臨修還錢。
只要他一張這個口,他跟傅臨修之間的關係就徹底的完蛋了。
真是巧了,傅臨修今天來找了他。
「阿東,沈淺還沒找到嗎?」
瞧著殷至東難看的臉色,應該是沒找到了,江銘斯那個人可真能藏。
「阿東,我說一句不該說的,你覺得你跟那個女人有結果嗎,江銘斯那樣的畜生,死活都不會放走沈淺的。」
「我有辦法。」殷至東目光很堅定。
「那你到現在為什麼還找不到她呢?」
「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
殷至東不安的垂下眼睛,拿起面前的一杯水,一口氣給喝光了。
傅臨修怎麼瞧著他有些不對勁,「阿東,你沒事吧?」
「嗯,沒……沒事。」殷至東回過神來,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對了,阿修,你吃飯了沒有,今晚留下了一起吃飯吧。」
「好啊,今天晚上你做飯,好久沒有嘗嘗你的廚藝了。」
「你在這等著,我去廚房給你做。」殷至東慢悠悠的走到廚房,突然回頭看了眼傅臨修。
阿修,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我也不想這麼做的。
我殷至東萬萬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被人拿捏住把柄,還好我還手之力。
一頓晚餐做下來,殷至東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殷至東開了一瓶好酒。
「阿東,這瓶好酒,上次你都不捨得讓我喝,今天怎麼這麼大方?」
殷至東就笑笑,然後給他倒酒,今天暢開喝。」
傅臨修疑惑的看了眼殷至東,不自然的笑笑,「阿東,我怎麼看你有話要跟我說。」
他們兄弟那麼多年,殷至東這麼做,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是有事,咱們先喝酒。」殷至東給他滿上。
傅臨修推開他,蓋住酒杯,「這酒我喝不得,阿東,我們做兄弟那麼多年了,有什麼話你直說就好,咱們之間不必拐彎抹角。」
殷至東放下酒瓶子,笑的難看又不好受。
「你跟我跟沈淺是怎麼認識的嗎?」
傅臨修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並不興趣。
殷至東又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講這件事,有什麼意義嗎?
「我跟她的相遇,不是多美好,我欺負過她,也算不上欺負吧,當時沈淺說話傲的很,跟現在的沈淺完全是兩個人,後來,我們因為一些原因,接觸的時間多了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了感情,可事與願違啊,沈淺就像是看不到我的存在,眼裡只有江銘斯那個混蛋,後來沈淺嫁給了他,說實話,我真的挺不甘心的,你說江銘斯那個畜生有什麼好,最後她還不是輸慘了,我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把她留在我身邊,可是老天偏偏跟我作對,就是不想讓我得到她。」
傅臨修還是不明白,殷至東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
「阿東,你別傷心,沈淺一定會沒事的,我覺得江銘斯還沒有蠢到害死自己法律上的妻子。」
殷至東露出一抹苦笑,「阿修,你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你根本體會不到那種著急的滋味。」
傅臨修承認自己沒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也體會不了殷至東那種急切的心情。
「阿修……」殷至東看著傅臨修時,第一次有些顫抖,同時,殷至東也預料到了些不妙。
「把錢還給靳陽吧。」
傅臨修渾身一僵,「你說什麼?阿東,我沒聽錯吧!」
他笑,覺得這話,不可能從殷至東口中說出口。
「我也是被逼無奈。」殷至東攥緊著手,眼裡是一種逼不得已,「我是真的沒想到,靳陽一出手就這麼狠。」
傅臨修忽然就明白了。
靳陽肯定是知道沈淺的下落,所以來威脅殷至東了。
可是,他是他的兄弟啊,居然比不過那個女人嗎?
「阿東,我是你兄弟啊,那麼多錢,你讓我怎麼拿。」
「我借給你,我還可以給你更多的好處,只要你答應還錢,我就有辦法救出沈淺。」
「啪。」傅臨修無法忍受的拍桌子,而起。
那雙冷冽的眸,很濃郁。
「殷至東!你寧願看著你十幾年的兄弟,身無分文,也要救一個跟你法律上沒有關係的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