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楠清剛喝了中藥,這會兒小腹暖烘烘的,困意也逐漸襲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一開始強撐著,想要看著他睡,只是沒一會兒就在他身邊沉沉睡去。
等她醒來,身旁已經沒人了。
她摸了摸旁邊的被窩,早就涼了,看樣子是已經起來很久了。
許楠清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們入睡也不過一個小時而已。
想來他根本就沒有睡著,只是守著她睡著了之後就離開了。
她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明明那麼心疼,卻又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來。
正是因為知道他對抗病魔有多麼的艱難和努力,所以她才會難過自己不能替他分擔。
她躡手躡腳的下床去,來到書房門外時,只聽見他和陸風的交談聲。
想來是在商量工作。
她安安靜靜地在外面待著,並沒有貿貿然進去打擾他們,只是終究還是閒不住,又小跑下樓,叮囑傭人做一些好消化的點心。
這所別墅里,有許多人都在忙碌著,他們都需要補充能量。
緊接著,她也不肯讓自己閒著,帶著芙芙出去溜了一圈後,又回來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澆了水。
下午的太陽有些大,等她忙完這一切,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的薄汗,於是便匆匆地跑上樓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雙手正拿著毛巾在擦頭髮呢,一推開門,卻發現陸牧州正站在門外。
她覺得意外,不知道他怎麼會過來。
「你怎麼來了,工作忙完了嗎?」
陸牧州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毛巾,幫她輕輕擦拭著頭髮。
「剛剛去房間,發現你不見了,恰巧聽見這裡有聲音,就過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的低啞,那雙黑眸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雙手不經意觸碰到她瓷白的臉蛋,便停留了好一會兒。
「怎麼大白天的洗澡?」
他狀若無意地問道。
許楠清輕輕甩了下臉上的水珠,仰起頭一臉嬌俏地看著他,
「我醒來之後帶著芙芙出去溜了一圈,又給院子裡的花草澆了水,對了,我還讓傭人做了點心,估計現在應該快做好了,我下去看看。」
說著她就要往外走,卻被陸牧州拉住。
「不行,把頭髮擦乾了才能去。」
許楠清不解,「外面這麼大的太陽,我在外面逛幾圈頭髮就干啦。」
陸牧州卻依舊不同意,堅持把她頭髮吹乾了才放她離開。
醫生說讓她平日裡也要注意保暖,不能受涼,他一直記得。
許楠清跑到樓下時,聞到廚房裡傳來的陣陣香氣,不由得走了進去。
「做好了嗎?」
傭人們見她進來了,便為她讓開了一條道。
「夫人,還在蒸,再過個十分鐘左右就好了。」
許楠清也不急,便打算先出去溜達一圈,順便等一等。
院子裡被傭人們打掃得乾乾淨淨,芙芙此刻正躺在青石板上曬太陽。
幸好這時候氣溫並不算很高,要不然許楠清真怕它會中暑。
她在院子裡溜達了幾圈,剛打算回去,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怎麼回事,你又惹你二哥生氣了?傷得重不重?」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林恆沉著臉囑咐他記得上藥,便把電話給掛了。
一轉頭,他便看著許楠清正在遠處站著。
看著他看過來,許楠清有些窘迫地笑了笑。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我剛好出來,就聽到你在打電話了。」
林恆原本也有些不自在,聽她這麼一說倒是放寬心了。
「沒什麼事,就是沈徹不知道怎麼又得罪他哥了,又被拖到密室里揍了一頓。不過我聽他電話里的聲音那麼中氣十足的樣子,應該沒什麼事。」
許楠清聽了卻是有些心虛,她沒想到沈淵動作這麼快,這才兩個小時,他竟然都已經把沈徹揍完了。
想到沈徹現在那副慘兮兮的模樣,她就有些愧疚,只是他這件事確實瞞著沈淵,沈淵生氣也在所難免。
畢竟,脫去那層友善的外衣,沈淵的骨子裡還是個冷酷不易親近的人。
許楠清看著林恆這擔憂的樣子,不由地問,「你要不去看看他?」
林恆卻是搖了搖頭,「不了,也該讓他吃點苦頭,不然總是不長記性,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許楠清看著他這沉著臉批評沈徹的樣子,倒是有種大家長的感覺,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大哥,看來你們感情挺好的嘛。」
林恆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過了許久,才擠出了三個字。
「一般吧。」
許楠清看得出他這是口是心非,卻也沒有拆穿他,只是沖她笑了笑。
眼看著十分鐘快到了,許楠清便打算回廚房去看看,只是還沒往裡面走幾步,忽地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出來看,是陸牧州為她找的律師,也是這北城的金牌律師,至今還沒有敗訴過。
他告訴許楠清,林雪和陸老太他們一家的案子已經移交到了法院,不日就會宣判。
而林雪的罪名之重,以他的本事,最少能讓她在監獄裡蹲上個七八年。
她如今成了殘疾,到了那監獄裡,會不會被欺負,出來以後會變成什麼樣,誰都不知道。
而陸家那一伙人,窩藏罪雖然不會判得很重,但是也夠讓他們吃一吃苦頭了。
許楠清聽完他的話,心中只覺得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便來到了廚房。
她讓傭人拿來了好幾個小碟子,分成了好幾份,分別給家裡人都拿了一份。
因為都是甜食,主要是以嘗嘗鮮為主,量並不大,只是看著十分精美,讓人看了便覺得很有胃口。
許容時原本正在房間裡做卷子,看見手邊的東西順勢就拿起一個塞到了嘴裡,待感受到嘴裡那甜滋滋的滋味才忍不住看過來。
「是桂花糕!」
許楠清笑著在他的身旁坐下來,看著書桌上的那些卷子,有些擔心他太辛苦了。
他不過才十二歲,本是肆意玩耍的年紀,卻每天都只能悶在房間裡做卷子。
眼看著時候還早,許楠清催著他把碟子裡的幾個點心都吃了,便拉著他站起身來。
「姐姐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許容時看著手上那張卷子餘下的幾道題,有些糾結。
許楠清便讓他先把題做完了,為了不讓他覺得緊張還特意站到了一旁去。
只是她沒想到,許容時一點也不像是會被影響到的樣子,她只聽見筆尖不停地在試卷上輕觸的聲音,他甚至都沒有轉頭看她一眼。
看來他真是一枚妥妥的學霸呀。
許楠清覺得十分欣慰,也為他高興。
他剛到清苑來時的那種自卑和謹小慎微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
約莫著過了二十分鐘,他放下了手中的筆,站起身來。
「姐姐,我好了,我們走吧。」
許楠清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幫他收拾了下衣服的領子,便帶著他出門去了。
許楠清知道自己車技不行,便還是讓傭人帶著他們去,許容時不知道她要去哪裡,這一路上也忍住了一句沒問,直到許楠清拉著他走進一家奢侈品店。
店員看見許楠清便笑著迎了上來,詢問她是不是關於伴郎服還有什麼方面要注意的。
許楠清搖了搖頭,然後把許容時往前推了推。
「你們按照他的尺寸也做一身,不要太顯成熟的那種,要符合他的年紀,看上去陽光點精神點。」
店員觀察了許容時一會兒,很快便得出結論。
「許小姐,這是您的弟弟吧,長得可真可愛!」
許楠清聽到她們對許容時這樣的評價,嘴角不由得藏了笑。
「對,我先在這裡坐一會兒,你們帶他過去吧。」
她們忙不迭地應了下來,然後就有一個店員帶著許容時離開了,而另外的人,因為怕許楠清無聊,為她準備了雜誌和茶點。
許楠清剛吃了點心來的,此時並不餓,因此只喝了點茶就放下了。
等到她手上的雜誌翻到第二頁的時候,許容時就回來了。
不知怎的,她覺得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因為是定製的西服,量完尺寸後又陪著他選了下樣式,便帶著他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許容時的臉色依舊很差勁。
許楠清覺得奇怪,偷偷挪過去問他。
「阿時,你怎麼了?」
許容時終於抬起了頭,眼裡卻多了一抹哀怨。
「我一點都不可愛!」
他似乎是在賭氣,聲音有點悶悶的,像是很不高興。
許楠清哄著他,「好好好,我們阿時不可愛,我們阿時是帥氣,阿時最帥氣了!」
只是她這一番誇讚,他的臉色都沒有好轉一分。
許楠清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服,「怎麼了,怎麼還不高興?」
許容時頓時就有些委屈,「可是她們說我可愛的時候,你笑了!」
她笑了,她竟然笑了!
他越想越難過,臉蛋也氣鼓鼓的,活像是只失落的小狗。
許楠清沒想到自己那麼轉瞬即逝的動作都被他看到了,一時間哭笑不得。
「好好好,姐姐和你道歉,阿時別生我的氣好不好呀?」
許容時梗著脖子不說話,許楠清一時間沒了主意,忽然看到外頭有一家奶茶店,連忙讓司機停了下來。
她急匆匆的下了車,悶頭鑽進了那家奶茶店,開始點單。
家裡人多,所以她點的也多,想著今日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只是還不等她回去喊他們,便看著他們已經齊刷刷的在她身後站著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