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擔心您,就吵著要下車來,您剛剛太專注了沒發現我們,我們都站在這裡好久了。【Google搜索】」
傭人耐心地解釋道,卻收穫到一記不算友好的眼神,像是在說他多嘴。
他頓時就不敢說話了,走到櫃檯外面去,等著接奶茶了。
許楠清看他這副彆扭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還生氣呢?」
許容時原本還是有些氣憤的,只是此刻被她摸了幾下腦袋,忽然就沒了火氣。
她這樣子實在太溫柔了,他哪裡還生得起氣來。
恰好這時,店員已經做好了一杯水果茶,許楠清飛快的接了過去,然後遞給了他。
「喏,第一杯,給你喝。」
說完,她還給他插上了吸管,一臉寵溺的模樣。
許容時頓時就高興了起來,嘴角也帶了笑。
許楠清十分敏銳地發現了他的變化,還忍不住提醒道。
「你笑了,可就不能再生姐姐的氣了啊。」
許容時本還想傲嬌兩句,只是許是水果茶太好喝了,他不自覺地就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所有的奶茶都做好了,店員接過了大半,其餘的都被許容時提過去了,倒是許楠清兩隻手空蕩蕩的。
回去的路上,許容時一直都捧著超大杯水果茶在喝,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只臉頰鼓鼓的,看著頗有幾分可愛。
許楠清甚至有些忍不住想要捏捏他的臉,只是又害怕他會生氣,便只能收起了心思。
回到清苑,她把奶茶給每個人都分了一杯,兩位爺爺還沒回來,她便給放到了冰箱裡,等著他們回來了再喝。
蘇禾從她手上接過奶茶的時候還有些意外,卻還是笑著應了下來。
許楠清看她這模樣,沒忍住問了一句。
「怎麼了,你是不喜歡喝奶茶嗎?」
她以為只要是女孩子都會喜歡的。
蘇禾搖了搖頭,神情忽地有些恍惚。
「從前交過一個男朋友,他經常嫌我胖,所以我不敢吃宵夜,飯量也很控制,甜食更加不敢碰。不過後來他還是劈腿了。」
許楠清沒想到她這樣優秀獨立的女性,竟也有這樣的經歷。
她的眼裡滿是對她的心疼,還有些憤憤然。
「這種男人,根本就是膚淺到了極致,你這麼好這麼優秀,往後有大把大把的好日子,你該慶幸自己離開了人渣!」
蘇禾見她這麼義憤填膺的樣子,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後來卻又覺得溫暖。
她許久沒和別人說起自己的事情了,也許是她給人的感覺很溫暖,讓人想親近吧。
許楠清說完了這番話卻還是生氣,索性直接將她的那杯奶茶扎了吸管,放到她面前去。
「快喝,你以後不要在意任何人的話,只會對別人的樣貌和身材評頭論足的人,都是最膚淺的人,一定要遠離!」
蘇禾聽著她的話,只覺得心中溫暖無比,也順勢接過了她手上的奶茶,喝了一大杯。
「甜甜的,真好喝。」
許楠清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走之前還叮囑她要注意休息,別傷了眼睛,蘇禾笑著應下了。
許楠清回到樓上時,書房的門開著,陸風不知道去了哪裡,只有陸牧州一人安靜地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文件。
她把奶茶放到書桌上,然後拿起他手邊的文件看了看,又重新放了回去。
「先休息一會兒吧?」
她順勢坐在辦公桌前,半個身子都往他那邊側著,聲音柔柔的,卻像是帶著無形的鉤子,在引誘他放縱。
陸牧州果然將手上的文件放下了,雙手輕輕一抬,便將她抱到了腿上。
「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致,親自出去買奶茶了?」
許楠清有些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我本來是帶著阿時去店裡測量尺寸然後選款式的,但是一不小心惹他生氣了,所以只能用這個方式賠罪了。」
聽到她說許容時生氣,陸牧州只覺得新奇。
這個小屁孩可不像這個年紀的小孩,心思深沉得很,心裡的情緒也極少顯露,怎麼今天竟然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了。
他的右手勾著她的髮絲把玩著,聲音有幾分慵懶。
「讓我猜猜,你是為什麼惹他生氣了。」
他佯裝思考狀,許楠清果然上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陸牧州看著她半晌,慢悠悠地說道,「是不是因為,有人說他長得可愛,你沒忍住笑出了聲?」
許楠清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怎麼會知道!」
陸牧州卻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這個小屁孩總是假裝成熟,把自己當成個小大人的樣子,誰要是說他可愛,他就馬上炸毛,所以這也不新奇。」
許楠清原本還有些不敢相信,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明白了。
「確實是這樣,阿時總是不希望我們把他當成小孩看,你看他學習這麼用功,就是為了將來能夠順利跳級,他的思想比他這個年紀的孩子都要成熟,我理解他要強的性子,但就是有些心疼他。」
陸牧州伸手掐住她的腰,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你沒覺得,他這樣子特別像一個人?」
許楠清順著他的話仔細思考起來,但是卻一直都沒得出結論。
許正山從前一直都不是個多努力的人,也就是這兩年才開始發奮的。
至於林初,在她的心裡,她更像是那種溫柔小意的女人,想要一心一意守著家庭的。
至於她那就更不可能……
難道是?
她疑問的目光拋過去,就見陸牧州點了點頭。
「你看他這麼要強的性子,不就像極了老爺子嗎,北城有那麼多關於老爺子的傳說,但是拋去那些被過分誇大的傳聞,他中年喪子,一個人撫養許正山長大,一直都未再娶。而許氏集團,也是他一手打拼出來的,可以說,他從來沒有靠過任何人。阿時現在這股拼勁,不就像極了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嗎?」
許楠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剛想要往深一點思考,忽然耳邊傳來他悠悠的聲音。
「這個小屁孩,是想要成為你們所有人的依靠,所以想要讓自己飛快的長大。」
說完,他忽地嗤笑一聲。
「他這是真沒把我放在眼裡。」
許楠清看著他這有些自嘲的模樣,身子微微往前一傾,就將他的脖子抱住了。
「怎麼會呢,在阿時心裡,你一直都是很厲害的,你在我眼裡更厲害!」
陸牧州聽著她這麼著急忙慌地哄他,心裡十分受用,卻還是忍不住要逗弄她一番。
「厲害,阿喃覺得我哪裡厲害?」
阿喃的腦袋懵了一瞬,然後頓時就反應了過來,氣得立馬就要將他推開。
這人怎麼大白天說這種話!
只是陸牧州將她抱得很緊,讓她一時間推拒不開,只是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時,聽著他的笑聲從她的耳邊傳來,像是輕鬆又暢快的。
他極少會這樣笑,生病以後次數就更少了,許楠清一時間就不想推開了,反而更用力地將他抱住了。
只要他能開心,管他說什麼呢。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寵溺已經愈來愈沒有邊際,直到此刻唇被他吻住,呼吸被半數掠奪,才昏昏沉沉地想起她剛剛還是在生氣的。
只能說,這個男人一向知道怎麼對付她。
她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艱難地回應著她的吻,他落在她腰上的大掌帶著炙熱的溫度,只讓她覺得那一塊肌膚都被火燒過一般的滾燙。
這個吻不知持續了多久,許楠清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交換時的聲音,她幾乎是貪戀地淪陷在這個親吻中,就連外頭的敲門聲都沒有聽見。
「陸總,這個文件……」
陸風敲了幾聲門都沒聽到回聲,便推開門走了進來,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你,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到!」
說完,他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許楠清此時羞紅了臉,伸手想要把身上的人推開,陸牧州卻不讓她如願,反而是把這個吻又加深了。
她全身都軟了力氣,當然是推不動他的,只是等他終於放過她時,有些氣惱地瞪著他。
「你肯定聽見敲門的聲音了!」
他就是故意的,想看她出糗!
小姑娘氣得厲害,雙手撐住書桌就要起身,卻又被他一把拉回了懷裡。
他臉上沒有一點認錯的態度,反而明晃晃地寫著「我就是故意的」。
許楠清氣得朝著他的肩膀就咬了一口,只是這次卻沒有使力,婚禮在即,她不想他的身上在多幾道印記了。
陸牧州看著她還是這般容易害羞的模樣,目光中有些無奈。
「管他做什麼,誰敢說三道四?」
許楠清自然明白他的話,只是畢竟是做那樣親密的事,她實在沒有讓人參觀的趣味。
她決定這次先放過他,卻還是忍不住小聲警告。
「你下次不許這樣了!」
陸牧州無奈地笑著,眼看著她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扭來扭去,將她一把摁住了。
小姑娘皺巴著臉,像是有些不高興,待看見他臉上那抹隱忍時,卻是愣住了。
「你,你……」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撫摸著她白皙柔嫩的臉蛋,喃喃道,「我都這麼努力了,怎么小傢伙還不肯來,莫非是哪裡出了錯?」
許楠清被他的話驚得差點就要把他踹下去,只是腿剛一伸出去,就被他抓住了。
「阿喃,你不該在這個時候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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