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帶我去?」
宋安怡不相信他這麼好心,戒備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條件啊?」
條件?他在她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沈墨非不禁被氣笑了,於是故意說道:「對,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就帶你去。
」
果然!
就說他哪有那麼的好心啊。
宋安怡也生氣了,她冷哼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渣男!」
說完,她就轉身往外走。
渣男?!沈墨非皺眉,什麼時候他成渣男了?
眼看她就要離開了,他急忙站起來,追了上去。
就在宋安怡伸手要打開的門時候,突然從身後伸出一隻手按住了她剛碰到門把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一股帶著侵略性的男性氣息逼近她,她背脊一僵,不敢回頭去看。
「你說誰渣男?」
起他低沉的聲音,隱隱帶著怒意。
她咬著唇,沒有回答。
而她沉默讓他眯起眼,眼底騰起一絲危險的光,他猛地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
宋安怡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被他按在了門上。
背緊緊貼著門,她抬頭對上一雙如深潭般晦暗不明的黑眸,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一樣,生生疼著。
「宋安怡,我再問你一遍,誰是渣男?」
他眸光沉沉的看進她的眼裡。
她撇開眼,躲開他駭人的眼神。
雙手握緊,她深吸了口氣,然後冷聲回道:「我說的渣男就是你,明明有未婚妻,卻還來招惹我。」
說到這裡,憤怒自她心底竄起,明明渣男就是他,他還有臉這樣質問她?!
於是,她開始掙扎,企圖掙開他的桎梏,可誰知,他卻逼近,長腿抵進她雙腿之間,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
宋安怡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壓迫感,掙扎得更厲害,可她只是一個女人,怎麼能撼動一個男人的力量。
而她的掙扎就像一個火種子落在他的身上,瞬間點燃了他的身體裡的火。
感覺到欲望已經抬頭,沈墨非深吸了口氣,低頭,在她耳邊威脅道:「你再動一下,我就在這裡把你辦了。」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子敏感的肌膚上,她瑟縮下了身子,但卻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沈墨非,憑什麼我要聽你的話?你有種就辦了我啊。」她怒瞪著他,眼神裡帶著挑釁。
聽到她這個話,沈墨非忍不住笑了,笑容裡帶著一絲無奈。
她是知道他不可能在沒有她同意的情況下,對她做出什麼來,才會這麼的有恃無恐。
這一笑,他們之間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見他笑了,宋安怡不禁惱了,「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笑你可愛啊。」沈墨非依舊笑著,盛滿笑意的黑眸璀璨生輝。
俏臉一紅,宋安怡撇過眼,哼道:「把這話去和你未婚妻說,別和我說。」
劍眉揚起,他故作驚訝的說:「原來你是吃醋了啊!」
吃醋?!宋安怡嗤笑出聲,諷道:「沈墨非,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吃醋了啊?」
沈墨非往空氣里嗅了嗅,然後笑著說:「好大一股酸味啊,還說沒吃醋。」
宋安怡翻了個大白眼,「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懶得理你。」
接著她又說:「把手給我鬆開,我還有一堆工作要做呢。」
她的雙手從剛才就被他緊緊按在門上,完全都掙不開。
沈墨非聽話的把手鬆開,可身體還是緊緊貼著她。
抬手抵在他的胸口,她用力想把他推開,可他實在太重了,根本推不開。
「沈墨非,你什麼意思啊?」她怒瞪著他。
沈墨非痞痞的笑著,「沒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往後退。」
「你親我一下,我就退。」
親他?除非她腦子有病。
「如果你不退,我就大聲喊救命,等外面的人衝進來,看到你這樣脅迫自己的員工,相信我,你會成為頭條的。」
宋安怡威脅道。
沈墨非無所謂的笑了,「沒事,有你陪著我也不錯。」
丫的!竟然無動於衷!
那要怎麼辦?
就在宋安怡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突然就退開了,但還是把她禁錮在自己雙臂之間。
「安怡,未婚妻是家裡安排的,我不愛她。」
他突然這麼說,宋安怡一愣,「所以呢?」
「我們交往吧。」他的神情很誠懇。
宋安怡冷冷一笑,「那交往後呢?等你結婚了,我成為你的情-人嗎?」
沈墨非皺眉,其實他現在只是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女朋友,並沒有想到後面的事。
因為在他看來,男女交往了,並不一定能修成正果。
見他沉默了,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她推開他。
這次,她很輕鬆的就把他推開了。
「沈墨非,我現在要交的男朋友是最後能和我攜手走一輩子的。我想,你應該不是我要的男朋友。」
說完這句,她開門走了出去。
門在面前被重重的關上了,沈墨非怔怔的盯著門。
隨後,一抹苦澀的笑在唇邊泛開。
身為豪門中的人,婚姻豈會自由?
……
今天的安怡有些奇怪。
唐若初假裝在看書,其實目光都在那個坐在床邊削蘋果的宋安怡身上。
她雖然是在削蘋果,可讓人感覺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手中的蘋果上,視線都沒有焦距的。
完全就是憑感覺在削蘋果的。
這技術也是相當可以的。
唐若初在心裡暗暗讚嘆了聲,可這剛讚嘆完,就聽到宋安怡「啊」的一聲。
唐若初心裡一抖,趕緊問道:「安怡,怎麼了?」
宋安怡轉頭對她笑了笑,「沒事,就是被刀子劃傷了。」
然後她起身抽了幾張紙巾壓在傷口上。
她說得輕描淡寫,唐若初聽得心驚肉跳,急急的追問道:「劃到哪裡了?」
看她這麼緊張,宋安怡忍不住笑了,「沒事,就手指頭劃破了一個小口子。」
說完,她舉起劃破的手指頭給她看。
傷口的血還在往外滲,一看就不是一個小口子。
「快去讓護士包紮一下。」唐若初皺著眉催促她。
「沒事的。我經常被劃破的。」說著,她又把紙巾按在傷口上,不一會兒血就洇透了紙巾。
見狀,唐若初沉聲道:「不行,你必須去給護士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