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即逝。
日頭也已近晚,原本淺藍的天空,此時已是一片紅霞。
姜王府內,一間睡房前。
早間等在此處的五人,依舊站在早間的位置,像是一動不動地在此等了一日。
諸人都是玄修,這點小事自然也不會感到有什麼疲憊。
姜太阿三人面色平淡,蘇笙的情緒,則是有些複雜難言。
至於雨清秋,其右手不自覺地舉到了身前,緊緊攥在了一起。
而其食指所佩戴的如煙戒上,隱隱有著一縷白色的光芒,從其內滲透了出來。
若是打量戒內,則會發現,是那瓣白中帶著一絲粉色的櫻花花瓣,在劇烈地閃爍著白光。
這瓣花瓣,來自大戰太阿當天,那位神秘的女子,也就是雨清秋的師尊。qqxsnew
而這瓣花瓣,從大戰結束後的第二日起就一直開始微微閃爍了。
直到昨晚笑長虹醒來,其閃爍的亮度便越來越大,直至此刻,都快要從如煙戒中滲了出來。
雨清秋知道,這花瓣的異樣,代表著什麼。
也知道,這並不完全是師尊的意思,更多地,是宮門的意思。
她現在,很慌,以至於抬起右手放於身前,企圖遮掩一下如煙戒上那仿佛隨時會破戒而出的白光。
而她的目光卻是直直盯著那扇緊閉了整個白日的門,在等,一個人
或許是響應了雨清秋的內心,在這夕陽日晚之時,那睡房的門,終是緩緩打開。
隨後眾人都有所察覺地轉身將目光集中到打開的房門前。
首先看到的便是一把寒銀長劍,太阿劍。
當先從其內閃了出來,漂浮在姜太阿身邊,倒也沒第一時間就融入其體內。
而後便是一白衣青年,背著一紅裙少女,緩緩渡步而出。
正是笑長虹和笑墨依。
前者雙眼微眯,神色顯得有些疲憊,後者則是伏在其背上,歪頭靠著,像是睡著了。
「情況如何?」
姜太阿轉過身來,瞥了眼身旁銀光有些黯淡的太阿劍,又面向笑長虹出聲問道。
「算是治好了一半。」
笑長虹自然知道姜太阿問的是啥,立即回道。
姜太阿聞言倒是皺起了眉頭,不過也沒繼續追問詳細情況。
眾人聞言,都不自覺地上前靠近了些,打量著笑長虹背上的笑墨依。
在赤紅殘陽的映襯下,雖看不出其肌膚如何雪白,可那側著的小臉上,玉頸上,乃至露著的手臂,小腿,原本密布的血塊早已無影無蹤。
至於衣裙下的身體肌膚上,眾人自然是不知曉的。
笑長虹對於眾人出於關心笑墨依的圍觀之舉,自然也不會生出什麼反感,背著小丫頭任由眾人打量。
不過眾人看了半天,甚至動用感知細察了一番,只覺看不懂這小丫頭的修為,其體內的氣息很奇怪,不是玄氣,在強度上卻又不輸玄氣!
至於笑長虹所謂的「治好了一半」,自然都不理解,卻也沒人出言發問。
畢竟這事各方面來講都不太好過問。
笑長虹則是被姜太阿的問話觸動,又想起了此前為笑墨依治療的狀況。
說治好了一半,也沒說錯。
笑長虹花了老半天功夫,一點一點地運送著那極度頑固、濃厚的血紅煞氣。
一開始,背部、正面、四肢乃至臉頰表面的,都能被他以太阿之意所凝銀線所牽引運走。
待得他將笑墨依肌膚表面的血紅煞氣基本都運到丹田後,丹田中已是有一個寸許大小的血紅珠子了。
笑墨依體內的血紅煞氣,不只是表現在皮膚表面的那些血塊,在其軀體內部存在著的,方才是大頭。
而後笑長虹當然又開始驅使起煞氣來,可隨著他從笑墨依四肢開始驅使煞氣,漸漸發現,有大部分位於其體內的煞氣如同深入骨髓了般,深深烙在了其骨骼上。
任他使盡千法,始終無法將其驅散出來,運到丹田內。
最後笑長虹幾乎將其體內能驅散的都驅散了,結果發現和最初相比,總量上還有近一半最為濃厚的煞氣,深藏於笑墨依體內的骨骼和內部血肉上。
無果的笑長虹只得停下手來,和太阿劍略作交流。
顯然太阿劍是能聽得懂人話的,不過它表示它也不知道。
太阿劍:本劍誕生靈智以來,也就在這地方待了二十年。這啥情況,本劍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笑長虹:
那你沉默個der啊你?這劍咋比我還能裝?
笑長虹內心吐槽一番後,又繼續嘗試了一番。
結果和之前一樣,那仿佛是烙印在骨骼上的深紅煞氣,笑長虹根本沒辦法將其驅散。
總不能連帶骨肉都一起切了吧?
笑長虹當即便也只能無奈收手。
看來不是光一把名劍的意就能完全治好的姜太阿的話,其意和太阿劍同源,想必也沒辦法還得繼續尋找其餘的名劍,以作嘗試啊
笑長虹頭腦有些昏沉,眼帶疲憊地瞧了眼窗外,已是日晚紅陽。
笑墨依感覺到身後哥哥的動作停下了,也不知是不是弄完了,她反正也是疲乏得不行,便帶著困意地直直往後倒去。
笑長虹本來正偏著頭看著從窗戶外射進的陽光,分辨天色。
隨即鼻尖一陣天然發香,連帶著少女那出了些熱汗,從而揮發的淡淡體香一併混合襲來。
他懷中便靠進了一柔軟的小羊脂。
笑長虹下意識雙手上扶雪白小臂,目光移回間,便越過那有著一頭墨發齊劉海,歪著靠在他胸前的小腦袋,目光往下瞥見了兩座小雪峰,其上還分別點綴著一粉色的圓形小旗。
再往下,還有一彎粉色的小峽谷,峽谷旁一片光滑,寸草不生。
笑長虹當即便覺腦海中一熱,又連忙移開目光,甩了甩頭。
再控制了一番視線的角度後,側首看去,才發現這小丫頭是困了,正歪著頭眯著眼,靠在他懷裡。
而此時的笑墨依,臉上,身體上,肌膚表面的血塊都已是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雖然日暮之時的紅光影響了些許顏色的辨識度,但他依然一眼就能看出此時的笑墨依,便是真正從一隻醜小鴨,化身美麗的白天鵝了。
精緻如瓷娃娃般的俏臉,雪白的肌膚,嬌小的身軀,搭上其一頭如墨長發和深邃黑瞳,十足地一個美地妖異的小蘿莉。
此時她眯著眼,微嘟著小嘴,打著盹的睡顏,都是那麼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偷偷親上一口。
笑長虹從來都沒嫌棄過這小丫頭的容顏,他之所以如此著急想治好她這怪異的體質,是因為他不想她不時承受那種由內而外,煞氣涌動時產生的刮骨之痛。
當然,他自然也知道小丫頭心裡對於自己的容貌也一定很在意。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自己漂漂亮亮的,被人嫌棄是醜八怪,總是最能讓一個女孩自卑,傷心的。
從今以後你是美麗的小公主了呢比過去將來,所有的公主,都美
笑長虹攬著懷裡不著一縷的雪白嬌軀,目光沒有亂移,偏頭看著她往另一邊歪去時顯露出的,養出了點點嬰兒肥的粉嫩側臉。
笑墨依此時的畫面就如睡美人一般,不過這美人是個小公主。
粉嫩清秀中顯得有些妖異的外表,像是多汁的水蜜桃,任誰看了都想咬。
於是笑長虹看了一會,便低下頭去,如同往日一般,輕輕吻一下,自個兒妹妹的側臉。
好巧不巧地是,笑長虹剛低下頭,笑墨依便像是夢囈般,原先歪向一側的臉又很快地朝他轉了回來。
而此時笑長虹已是快要湊到她的側臉上,結果笑墨依一轉頭,就變成了,柔軟相貼。
笑長虹自然是睜著眼的,只是大腦太過疲憊,且頭也快要湊到其臉上了,結果後者這一轉頭他卻沒反應過來。
待得他反應過來時,已是和那柔軟的小唇貼了一瞬,隨即他便像受了驚嚇般猛地抬起頭來。
不過他抬頭的動作幅度不大,一般吵不醒一個睏乏入眠的人。
笑長虹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一些,他望著笑墨依偏向自己目光所在的臉頰,後者修長眼睫輕輕閉合著,似乎已是沉沉睡去。
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眉頭想了想。
只當自己是擔心吵到了這個小傢伙,又太過疲憊被其轉頭嚇了一跳,方才心跳加快了些。
此時心跳也已是平靜了許多,他便也不在此細究。
隨即他也不耽擱,動作輕柔地抱著懷中的女孩,像自家父親給女兒穿衣服是的,為她系上雪白肚兜,再套上紅色的小裙子。
當然,最後還得套上|床下那雙紅色的精緻小皮鞋。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也溫柔似水。
不過,或許是出於夕陽血紅天色的影響,笑長虹並未看出笑墨依的小巧雪耳,從方才兩人「不小心」雙唇相貼後,一直都是紅透了的。
而笑墨依的心跳,則是直到此時,還有些急促。
只因方才她轉頭後,不僅僅吻到了笑長虹那自己饞了很久的雙唇,其左耳還正巧貼在了他的心口。
清晰地聽到了,那瞬間加快起來的心跳聲,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節奏,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急促
隨後笑長虹為其穿好衣裙,再將她輕輕放在背上,便領著身後那看了半天唯美情景劇的太阿劍,出了房門。
【作者題外話】:求收藏追更加票票!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