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火劍『火中帝王』之稱的來歷,又是緣何?」
笑長虹將心思從那玄尊之上是否還有未知境界這一事上收回,隨即念頭一轉,便又聯想到了那和流火息息相關的一詞「火中帝王」,便又出聲問道。【記住本站域名】
「這『火中帝王』準確來說,並不是指流火劍,而是指其身上衍生而出的火焰。那火焰乃是由流火劍自身衍化之意,便稱流火之意吧,是由流火之意再次衍化形成的實質產物。據傳聞,此火可以焚盡世間萬物,包括任何無形縹緲之物,玄氣、靈性、意等等,此外還有譬如佛門所言的,洗淨世人自身所背負的罪惡此火有名『流蓮業火』」
問風舞那關於『火中帝王』一稱的詳盡描述盡數落下,笑長虹當即便覺一股無比炙熱,仿佛能將他整個身軀包括內部,由內到外,連同思想和靈魂都是一同焚盡的氣息迎面撲來。
同時他的腦海中也回想起了那日自己在劍心之境下,所瞧見的那些詭異的火紅光點,以及那日漫天升起,後來凝為一把巨劍的不凡火焰。
因為距離的緣故,他倒是也沒能湊近詳細打量一番那火焰具體形態如何,即所謂的「流蓮業火」究竟與尋常火焰有何不同。
不過他倒是隱約猜到了那火紅星點是為何物。
那必然也是由流火之意,衍生形成的實質火苗,只是出於特殊原因,並未凝聚成「流蓮業火」的火焰形態。
沒想到當日他竟然在那遍布流火之意所衍生出的火苗的迷失沙漠裡穿行了老半天?!
在此時能活蹦亂跳的笑長虹想來,也還覺一陣後怕。
還好那流火之意沒有攻擊性或是侵略性,否則就他這小小劍靈,怕是早就死翹翹了。
說不定連身體都已是被那僅僅只是沒有攻擊性,就能讓整個沙漠的環境都是變得尤為炙熱的火苗給焚為虛無,或是燒成灰以作天地間的養料了
這團灰啊不,這笑長虹心底一陣蘊含慶幸意味的唏噓。
隨即他又在腦海中仔細考慮了一番此行奪劍一事,突然他又想到了若是成功奪劍之後,其歸屬該如何分配一事。
他是作為問風舞特邀外援,加入問塵閣隊伍之中的。
在先天條件和地位上,本就不占優勢。
況且從表面看來,他還是隊伍里最弱的那一個,就連主事的問風舞,都是有融靈境的修為。
還真是打擊呢不過笑長虹的戰力顯然不是表面境界那麼簡單,相信問風舞也是知曉這一點,方才會出言拉他入伙的。
不過這問風舞倒底是看中自己的實力多一點,還是看中自己的美色多一點,他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若是他所在的隊伍最後真能奪得那名劍流火,其歸屬必然是屬於問塵閣的,他沒那條件,也沒心思去爭奪歸屬。
雖然一把連玄尊強者都是眼饞的名劍,就此讓人很是可惜,但他也不是那種貪婪得忘了自己是誰的傢伙。
心裡多少那啥數,他還是有的。
有舍才有得,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他的目的很簡單,自己只要能借用一下流火,替墨依徹底根除那如跗骨之蛆般隱在她骨骼上的血紅煞氣,順便再讓他觀賞品鑑一番這名劍流火的奇異造型,以及細細感悟一下那獨特的流火之意。
此行他便也算是心滿意足,盆滿缽滿了。
當然,此時不管怎麼想,都是在白日做夢。
一切都得建立在最終真是他們從那註定存在著的重重艱難,和身周其餘強悍隊伍的競爭下,奪得流火才行。
不過也不妨礙他提前未雨綢繆,聲明一下自己小小的請求。
於是笑長虹便一改先前淡然自若的神情,面上變得有些靦腆和不好意思地出聲說道。
「那個,問姑娘」
「公子叫我風舞便可。」
笑長虹剛恬著老臉,想要出聲先行提一下自己的請求,若是奪得流火之後,自己想要第一時間借用一番。
而他剛喊出「問姑娘」的稱呼,就被一旁已是對他這個不遠不近、彬彬有禮的「問姑娘」的稱呼搞得有些不耐煩的問風舞,在一番忍無可忍之下,毅然出聲打斷。
此言聽在笑長虹耳中,卻是有了先前那水水和花花,同樣對他說著「公子叫我水水(花花)即可」的既視感。qqxsnew
這五人倒也不愧是情同姐妹,就連說句相近的台詞,畫面感都是這麼相像。
不過笑長虹顯然不會順從接受問風舞那明顯是讓自己占便宜,或者反過來說,是問風舞想占自己便宜的話語。
他暫時放下了原先想提出的請求,話頭一轉,出聲言道。
「若是直呼姓名,在下覺得,無論是以在下和閣主的關係,還是閣主那尊貴無比,與在下簡直是有雲泥之別的身份,都是不太合適。且閣主不是稱呼在下為『笑公子』就是『公子』,那麼在下稱呼閣主為問姑娘,也是理所當然的敬稱。您說是吧,問姑娘?」
笑長虹那有意嗆問風舞一番的長篇大論,一字不落地落進了問風舞的耳中。
後者聽著笑長虹那一口一個「在下」、「閣主」的尊敬話語,總之就是硬要把自己和她的關係撇得遠遠的。
尤其是臨近最後的那個「您」的字眼,簡直就是一記暴擊!
更不用提那最後殺人誅心的「問姑娘」了,還特喵帶上了一絲反問的語氣?!
問風舞:(# ̄~ ̄#)
問風舞面上笑眯眯地,眉頭卻是不易察覺地輕跳了兩下,內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想到公子竟是對風舞如此生分明明和風舞早在三年零兩個月零十三天前就見過面了呢且公子還是第一個進入風舞閨房中的客人如今風舞還好意邀請公子加入我問塵閣的隊伍特地在此設宴款待公子風舞卻是在公子眼中落得如此下場麼」
隨即問風舞起初臉帶笑意,話語更加柔和,聲音低地像是自我訴說般輕聲細語了起來。
隨著其話語越往後,問風舞的神情也逐漸變得愈加憂鬱起來,其聲也逐漸帶上了絲絲顫音,到得最後已是有些泫然欲泣、顧影自憐的悲傷嘆惋之感。
此番變化和言語,讓得在一旁旁觀的笑長虹都是逐漸變得目瞪口呆,滿眼不敢相信。
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改為柔情攻勢了?媽的,小爺還真就最吃這一套!
笑長虹聽著問風舞那仿佛是被渣男玩弄了感情後,淒傷哭訴的純情少女般的話語,以及那幅小嘴微抿,眼目微眯,低垂著腦袋的我見猶憐的姿態,不禁在內心爆了句粗口。
一旁的笑墨依和雲詩語,則是咀嚼著嘴中那半塊糕點,手上還齊刷刷舉著半塊糕點,模樣很是可愛地一同正正望著那正在狂飆演技的問風舞。
話說後者這兩種畫風間的突然轉變,關鍵是還都惟妙惟肖、天衣無縫,找不到一絲漏洞的情緒掌控能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
這可比那茶樓勾欄里,隨便唱個小戲,演個話劇的戲子要強多了!
都說女人是善變的,果不其然啊!
至於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旁觀旁聽的花花,她也是看呆了。
她有生以來,可從未見過小姐這般作態。
身為與問風舞相伴多年的姐妹,她自然是能一眼看出問風舞這分明就是演的,根本不是真傷到了內心。
不過小姐為了眼前的白衣公子,竟能做到如此地步甚至都不像以前的自己了真不愧是一往情深的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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