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明明知曉問風舞這是在演戲,卻還是在望見後者那幅淚眼欲滴、黯然神傷的模樣時,也情不自禁地跟著雙眼紅了起來,像是被感動得又要哭出來了是的。【,無錯章節閱讀】
這神經大條的呆萌丫頭,不能說是其智商堪憂,但這性子也是沒誰了。
笑長虹一陣頭皮發麻,不知如何作答間,目光下意識地就往四處掃去。
隨後便瞧見了身旁兩個小丫頭正津津有味地在嚼著糕點,看著身前的問風舞在那兒飆戲。
而雪絨寶則是壓根就沒怎麼搭理過問風舞,任後者在那兒搔首弄姿,狐都不帶瞧你一眼的!
而花花好傢夥,果真是主僕情深,姐妹連心啊!
那淚眼花花的模樣,怕不是要比那假哭的問風舞還要率先掉下淚來?
一哭還哭兩?!雖然其中一個是假的
這主僕幾人,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主兒啊
這要是都娶了回去呸呸呸!自己怎麼會突然生出這種不切實際,絕無可能的想法?
笑長虹此時目光在巡視了場面一番後,又無可奈何地轉回到了那收緊了玉腿,側身對著他,還用水潤目光偷眼朝他瞥來的問風舞身上。
此時的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此時你若是要問「煩」字怎麼寫?喏,剖開他的腦袋,裡面滿滿都是大寫的「煩」!
笑長虹抬眼望著那不時偷眼望來,裝哭卻又哭不出淚來的問風舞,無奈地剛想出聲妥協。
「問」
「公子不必多言!是風舞自己內心脆弱,連這點打擊都受不了。方才言辭激烈間,唐突了公子,還望公子別往心裡去。公子既是覺得和風舞還很是生分,那便接著喚風舞『問姑娘』好了,風舞便繼續喚『公子』就好。」
本是滿眼無奈,還藏著一絲本人都沒察覺到的笑意的笑長虹,又被這問風舞的舉措給搞得疑惑了一瞬。
這又是什麼情況?自己都準備妥協了,結果倒是面前這善變的女人又突然先行妥協了
難不成這是在演什麼狗血的話劇?怎麼沒有導演給我這男一號一個劇本瞧瞧呢?
笑長虹內心一陣天馬行空地肆意胡思亂想間,又在問風舞那番話語的末尾察覺到了一絲怪怪的地方。
隨即他便像是被問風舞牽引著一般,出聲問道。
「我稱呼你為『問姑娘』,你既是知道了我的真名,為何卻是稱呼我為『公子』,而不是『笑公子』?」
笑長虹不知不覺間,竟是被這問風舞帶偏著聊起了這種根本無關緊要的問題。
不過這等細節,放在眼下這他明知對方意圖不軌,時刻都在警惕著的場面中,他自是早便察覺到了。
問風舞喊他最多的,還是「公子」這一稱呼。
至於「笑公子」這一稱呼也不知她方才是不是無心之下,不小心才喊漏了嘴。
而後者偏好喊他「公子」的原因,他也能隱約猜到一些。
估計就是這稱呼在既能表達敬意之時,又顯得較為親切、簡潔一些吧。
看來這問風舞還是不死心,就連稱呼上都想占我便宜。
不過這等根本無關緊要的小事,怎麼自己還是順口問了出來呢?
笑長虹腦海中頗有些困惑不解地想到。
隨即找不到自己為何會跟著問風舞跑偏,但是明顯話題是越聊越離譜了的笑長虹,一陣心煩間,下意識便覺得有些口乾舌燥,隨即他便從寒玉戒中取出了溫雨葫來。
在他剛揭開蓋口,就打算來上一口雨娘親釀的桃酥釀解解渴的時候,對面那問風舞緊隨著又回起了話來。
問風舞在向笑長虹「妥協」之後,後者便順著她最後的話語,問出了那在她心中極力期盼著笑長虹問出的話語。
隨即心思敏銳細膩的後者果然就如此問了!
問風舞一對鳳目中當即便划過了一絲奸計得逞的狡黠笑意,而後柔聲解釋道。
「唔也沒什麼,只是想先行習慣喊『公子』的稱呼,待得喊多喊熟了,再換成另一個相近的,風舞想喊的稱呼時,能更流暢、自然一些」
笑長虹端著揭開了蓋口的葫蘆,平靜如常地望著眼前的問風舞,耳邊聽著後者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解釋。
隨即他本著偏就偏了,偏到底再正回來不就行了的心態,接著問風舞的話語往下問道。
「什麼稱呼?」
問話的同時,笑長虹右手端著葫蘆,腦袋向上微仰,便正對著問風舞灌起了桃酥釀
「相公~」
「噗——」
一聲甜膩無比,簡直酥到了骨子裡的輕聲呼喚,從對面那動人尤物的小巧紅唇中緩緩吐出。
笑長虹聞言,腦海中的思緒壓根就沒時間反應過來,當即就真是被驚地一口桃酥釀收力不住,就往面前那滿臉笑意的問風舞噴了出去
公子相公
笑長虹承認,此刻他確實是有被問風舞這一聲「相公」給狠狠地撩到了
而此時。
笑長虹右手端著葫蘆挪在一旁,身子還保持著往前微躬,從嘴中吐出一口清酒的姿勢,嘴角還殘留著些許酒液。
而他本人更是,眼中那原本滿滿的驚詫和絲絲異樣在瞧見對面那自己一力造成的情形之時,都是在瞬間消散了去。
隨即他便是一臉尷尬,不知所措地盯著面前那整張玉顏都是被酒澆濕了的問風舞。
好在後者畫的是淡妝,而非那種濃妝艷抹的,不然非得再被弄花張臉不可。
而笑長虹一旁的雪絨寶,也終是在此時吃飽了肚子。
那近二十來盤的菜憑,最後基本大半都是被它解決了的,包括舔盤子這等有些難度的事兒也是被它承包了去。
隨即雪絨寶在打了一個無聲小嗝後,又本能地四處瞥了一眼。
即使是問風舞那此刻濕淋淋的動人玉臉,它也只是一掃而過,並未過多留意,便無精打采地一溜煙鑽進了那此時望起來有些呆傻的主人笑長虹懷裡,團了起來。
狐的生活就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簡簡單單,可可愛愛。
而兩側的笑墨依和雲詩語,則是也剛好吃完了手上的最後一塊糕點,此時正一同望著眼前那被吐了一臉的問風舞。
兩人不知怎的,像是心中有一隻小惡魔在作祟是的,頗覺有些快意,卻又不敢當著人家的面就此笑出聲來。
而後兩人便又都生出了一種像是錯覺的感覺。
怎麼都這樣了那姓問的狐媚子看起來反倒還更加好看起來了?是我的錯覺嗎?
至於那靜立一旁的花花,還沒從自家小姐那話語一轉,甜膩酥人的「相公」一聲中品過味來,隨即就被面前那笑長虹吐了問風舞一臉酒液的場面給驚了下。
此次場面寂靜了不過一瞬,便被花花那有些焦急的甜甜嗓音給驟然打破。
「小姐,這這快用這手絹擦一下」
花花在驚了一下後,便猛地反應過來。
隨即她便忙走上前去,同時將斗笠和面紗都先是夾在了左手和腰間,同時右手憑空取出一塊白色絲薄的紗巾,就要自己上手主動替問風舞擦拭著那額邊秀髮上、臉上、乃至脖頸上的點滴酒液。
後者卻是左手輕抬,往外橫伸,拒絕了花花要為其擦拭酒液的舉動。
「不用勞煩花花姐姐」
其話語聽不出一點兒不對勁兒的地方,也沒有笑長虹想像中那壓抑到極點,隨時可能會爆開的憤怒和不滿,或者是歇斯底里
畢竟當面吐了這樣的美人一臉酒液,雖說這是笑長虹乍然被撩到了的無心之舉,但也著實是很不禮貌,分分鐘能讓對方不顧形象、破口大罵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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