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搬家
趁著蔣明月休息,宋寒星邊布局搜索雲州市的優質房源,邊幫忙收拾打包蔣明月的舊物。
屋中的家具多破舊簡陋,沒有什麼值得帶走的,所以收拾起來也輕鬆。
而蔣明月的衣服,本就少的可憐,全部裝起來,也不過單手就可以拎起來的重量。
宋寒星難以想像,這樣一個美婦人,這麼多年來過的都是什麼樣的生活。
唯一值得仔細收好的,還是蔣明月的幾個舊件。
「媽,這些也要帶走嗎?」
宋寒星在看電腦的間隙,注意到旁邊桌子上多了一個復古鏤空花紋的木質盒子。
她走過去拿起看了一眼,沉甸甸的,還挺有分量。
「嗯。」
蔣明月在看到宋寒星碰那盒子的時候,瞳仁迅速的收縮了一下,是緊張那個盒子的表現。
但是又因為對象是宋寒星,她將自己的情緒不動聲色的隱藏下去。
可這一切,沒逃過宋寒星的眼睛。
將盒子放了下去,宋寒星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轉身繼續瀏覽房源。
花了不到半小時,最終將住處選在雲州市市中心的二環內。
周遭的綠化環境很不錯,治安也好,主要是坐地處四通八達,去哪兒都很便利。
將東西都收拾好之後,宋寒星便敞開門,在外面被塗鴉的面目全非的牆面上尋找房東的聯繫方式。
蔣明月不放心她一人,便也跟了出來。
母女二人站在街道里,惹來不少人的注目。
「喲……這不是清婉媽媽嗎?」
突然,一道流里流氣的聲音傳來。
宋寒星頭也沒回,眼神已經變得冷冽。
蔣明月面色一僵,看情況又要在宋寒星面前出醜。
「大白天的,你們要幹什麼?」
蔣明月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揚聲問道,想用音量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上次欠的保護費還沒交齊吧,怎麼,打算賴帳嗎?」
為首的一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單手插兜,吊兒郎當的走上前。
宋寒星嗤笑,一群不入流的東西。
黃毛說完,見蔣明月面色凝固,卻不吱聲,不由得生了幾分氣,「怎麼,啞巴了?
你不會說話就滾,旁邊的是你女兒吧,讓她來跟我們說話,順便……陪哥幾個樂呵一下……」
在這一帶,蔣明月和蘇清婉是出了名的美女,這群小混混垂涎蘇清婉不是一朝半載,只是每次蔣明月都不給蘇清婉落單的機會,甚至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護蘇清婉,這點倒是勸退了一茬又一茬的人。
面前的黃毛,就是賊心不死的那一茬。
不待蔣明月出聲,宋寒星直接伸手,卸了腳下牆角的一塊磚頭,手腕微微扭轉,沉甸甸的磚頭直接朝著黃毛砸了過去。
於是黃毛便毫無防備的吃了一記滿滿的磚頭,慣性迫使之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身後的幾個小跟班被這一幕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發出低低的喊聲。
「他媽的,哪個混帳東西乾的?」
黃毛躺在地上,額角的痛感讓他怒火中燒,罵罵咧咧的起身,卻看到蔣明月身後,突然走出來一個容貌清麗的少女。
少女眼神淡漠,像是望著一潭死水般的注視著他,讓黃毛如芒在背,感到渾身不自在。
在這樣的壓迫感下,黃毛悻悻然伸手摸了摸額角,指腹上粘膩的觸感,讓他的心怦怦狂跳。
他將手指湊到眼前一看,猩紅一片。
於是黃毛,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身後的幾個小嘍羅見到這樣的架勢,大氣都不敢出。
饒是他們平日裡再囂張,也不敢做出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可宋寒星這還沒說幾句話,就直接一記磚頭飛過來,好似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
幾人都唯恐下一個挨磚頭的就是自己,只得嚴嚴實實的將嘴巴閉著,一聲不吭的拖著黃毛離開。
周圍有遠遠圍觀的人,也都是瞠目結舌,沒想到蔣明月的親生女兒,竟然比惡霸還要可怖!
蔣明月也被這場面嚇到,幾欲要呼吸滯停,過了好半晌她才悻悻然轉身,看向一臉平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宋寒星,出聲詢問:「星星……你這該不會要鬧出人命了吧?」
「不會,沒有命中要害,他受的只是皮外傷,他昏迷是因為暈血。」
宋寒星淡淡的解釋,眸子涼薄的像是不把一切都放在眼底。
只見她不動聲色的過去將磚頭拾起,又折身回來將它鑲回原位。
即便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蔣明月的唇角,也依舊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有了今日這一出,便再無人敢在背後嚼蔣明月母女的舌根。
偶爾有人再敢提幾句,也只是互相咬耳朵說蔣明月的親生女兒宋寒星是個瘋子。
然而這一切,就要消失了。
宋寒星帶著蔣明月站在她才購置的新家面前,長呼一口氣。
「媽,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新家了……」
摒棄之前的潮濕與陰暗,她們母女二人的人生,只會越來越敞亮。
蔣明月感性的又要熱淚盈眶,看著面前出落得標緻的宋寒星,只覺得這是上天對她的饋贈。
之前這幾年,總算是沒有白熬……
在蔣明月和宋寒星搬走之後,一處小巷子裡,突然聚集了好幾個地痞混混。
暈血的黃毛已經醒來,正帶著他的小嘍羅,與另一伙人圍在一起。
「那個丫頭,怎麼回事,什麼來路?」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丫頭,我只知道有個叫蘇清婉的……老子與她誓不共天!」
黃毛聞言,撓著頭皮思索這個名字,好似是有些熟悉,「你說的,也是一個長得還不錯,很年輕的丫頭嗎?」
「對……她自稱蘇清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我堂堂一個大老爺們,豈會怕她一個黃毛丫頭,真是不給點教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另一個混混頭子想起宋寒星的臉,便咬牙切齒,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若說之前是在尋時機,那如今有了同仇敵愾的人,一切便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