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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解憂(一更)

2024-08-29 02:58:58 作者: 怡米
  被忽然打橫抱起,寶珊伸手去推,可藥效已經發揮到極致,推的動作變了意味,有點欲拒還迎的意思。

  陸喻舟勾著她的腿彎,掌心之下傳來她滾燙的體溫。

  被人橫空截胡,范韞下意識伸手去攔,被李媽媽掐腰堵住,「不管你跟寶珊有無交情,你要清楚一點,寶珊是世子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范韞看著陸喻舟漸行漸遠的背影,訥訥道:「您誤會了,我與寶珊姑娘只有過幾面之緣。」

  「那就好。」李媽媽看嚮慕夭,笑眯眯道,「咱們回去?」

  慕夭吸吸鼻子,收斂起低落和煩躁,仰著頭離開,與范韞擦肩時稍稍頷了一下頭。

  後院燈影交錯,將影子拉得很長,范韞僵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梅織苑內,扈從們看著世子將寶珊抱進屋裡,互相對視著,都不知發生了何事。

  慕夭進來時,直接讓人將檐下的燈籠掐滅了幾盞,院落陷入一輪黑沉,她漠著臉回到耳房,靠在門板上,今日觸景生情,眼前掠過那個男人稜角分明的面龐,仿若那濃重的呼吸還迴蕩在耳畔。

  慕夭抓著衣襟慢慢下滑,坐在地上,加上寶珊的帳,趙薛嵐已經欠了她兩筆!

  越想越氣,越氣越難自持,慕夭騰地站起來,從包袱里拿出一枚鎏金腰牌,卸去臉上的「丑妝」,露出原本嬌俏的容貌,又帶上面紗和匕首走出房門。

  李媽媽瞧見她出來,剛要問她去作何,卻發現她去了易容,趕忙問道:「大半夜的,大小姐要去哪兒?」

  慕夭繃著嘴角不語,直接繞開她走向月亮門。

  她是宰相之女,來去自由,這是陸喻舟的原話,李媽媽不敢攔阻,本該立即稟告陸喻舟,可屋裡現在的狀況......

  李媽媽靠在廊柱上,重重嘆口氣,一個個都這麼不省心,她上了年紀,管不過來,力不從心了。

  慕夭走到後院,見范韞還杵在原地,走上前問道:「你怎麼不回房?」

  看著面帶輕紗的女子,范韞沒有認出她,但觀她的衣著和髮飾,才堪堪反應過來,「這麼晚了,姑娘要去哪裡?」

  他從未在國公府見過這名女子,不禁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慕夭沒回答,揚揚下巴,「你能借到馬車嗎?」

  陸喻舟知道她在府中呆不住,所以故意不給她銀子花,她一窮二白,連僱傭車夫的錢都沒有。

  因為寶珊的關係,范韞點點頭,「我是府中管馬匹車輛的。」

  「那巧了,」慕夭指指馬廄方向,「你駕車,送我去個地方,回頭我給你買酒。」

  范韞皺眉,「姑娘到底要去哪兒?」

  話音落,等了許久,才聽慕夭道:「大內皇宮。」

  伸手不見五指的長街上,一輛掛著風燈的馬車急速而行,捲起了地上的沙土。

  馬車抵達宮門,范韞看著侍衛走來,偏頭道:「宵禁的話,姑娘可能進不去。」

  慕夭掀開帘子,跳下車轅,在門侍的詢問下,亮出那枚鎏金腰牌。

  腰牌上赫然刻著象徵皇族身份的圖案。

  門侍驚了一下,問道:「姑娘是殿下的什麼人?」


  就差沒問你與殿下是何關係了,慕夭雲淡風輕地回答:「故交。」

  是露水情緣的故交。

  正房內,寶珊被放在臥房的軟塌上,呼吸急促,眸光迷離,緊緊攥著榻上的毯子。

  陸喻舟坐在一旁,靜靜看著她,像在等她主動迎上來。

  寶珊捂著嘴嚶嚀,鼻端又冒出了血,一波蓋過一波的浪潮襲來,再也抵不住渴望,她起身抱住了男人,鼻血染紅了男人雪白的衣襟,如艷梅落雪,漸漸暈染開。

  看著衣襟上的血跡,陸喻舟擰了擰眉,掏出錦帕替她擦拭,「難受?」

  寶珊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能解她憂的,唯有尤花殢雪。她跨坐過來,素手搭在男人肩頭,輕啟紅唇,發出了「唔」的一聲邀請。

  雲髻霧鬟、媚眼如絲,肌膚泛起淺淺的粉,像一隻偷了人間烈酒的狐妖,纏上了寡慾的書生。

  陸喻舟那自詡的薄欲被重重一擊,此時還不知,自己懷裡抱著的是一位初長成的絕代佳人。

  「那會兒想跟著范韞?」陸喻舟掐住寶珊的下巴,目光溫淡,帶著審視,可起伏的胸膛和滾動的喉嚨出賣了他外表的自若,按照以往,他很討厭這種被人支配情緒的感覺,此刻卻有一點兒想要沉浸在美色中。

  「范韞......」寶珊醉眼朦朧地念著這個名字,有點反應不過來范韞是誰了,隨口「嗯」了一聲,歪頭埋進男人的頸窩。

  陸喻舟眼裡帶著冷意,卻抵不過頸間的溫軟觸感,傾身將人兒壓在榻上,攥取她唇上的清甜。

  寶珊嚶嚀出聲,攬住他寬厚的背脊,徹底沉入旖旎之中。

  淺色裙裳與白色錦衣糾纏,不休不罷,發出了衣料的摩挲聲。

  「唔......」寶珊氣息不穩,輕推了男人一下,被男人扼住手腕,按在引枕上。

  情到濃時,竟也隨著感覺,與軟成水的小姑娘十指相扣,那刻意保留的克制所剩無幾,卻還能支配他的理智,沒有如寶珊一樣徹底淪陷。

  吻是點到為止,相擁亦是,像一個挑剔的食客,夾起每一樣菜品,粗略地品嘗,叫人看不透他的口味喜好。

  可這場顛鸞倒鳳中,主導者並非挑剔的食客,而是醉酒的妖精。

  寶珊嘗不到甜頭,哼唧著想要翻身,鬟上的簪子勾住軟枕,她嬌燥地扯了一下,一頭海藻般的長髮披散開來,將小臉襯得嬌艷欲滴。

  陸喻舟挑起她脖子上的玉佩,輕輕摩挲,忽地扯開,扔在一旁。

  有一剎那,寶珊突然清醒,伸手去夠那枚自幼帶在身上的玉佩,卻被男人按住了手。

  她無暇他顧,任憑玉佩掉進軟塌的縫隙中。

  雙眸被一條綢緞蒙住,失了光線,感官被無限放大。

  陸喻舟系好一個結,小臂撐起身子,將唇紅齒白的美人拽進了薄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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