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效仿先賢

2024-09-30 15:31:47 作者: 爭斤論兩花花帽
  「那你可真是個人才,」

  林逸再次看他,也不覺得面目可憎了,「你說說,你以前要是這麼會做人,又何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南陵王趕忙道,「攝政王說的是,幸好攝政王及時感化,臣才能及時懸崖勒馬,迷途知返。」

  林逸把手裡的鳥食一把撒進了魚塘里,雖然已經入秋,但是池塘里的魚兒依然活躍的很,競相爭食。

  「物心不可知,天性有時遷。

  一飽尚如此,況乘大夫軒。」

  「攝政王博聞強識,臣佩服不已,臣自譽博覽群書,像這首詩,就未曾讀過。」

  林逸見此景,有感而發。

  南陵王這次吸取了教訓,不敢再夸林逸的才情。

  眾所周知,他這個弟弟狗屁不通。

  談「才情」簡直是對文學的侮辱。

  現在念的這首詩肯定是有上闕的!

  只吟了下闕出來,大概是忘了!

  瞧瞧這記性!

  「這首是前朝一個詩人寫的,可惜記不全了,大概意思是鶴與雞爭食。」

  林逸想當年寫網文的時候,沒少在詩詞上下功夫。

  像這一首,主要還是因為生僻字太多了,他記不太全了。

  「攝政王能替這寂寂無名之人把這千古絕句繼續傳唱下來,實在是功在千秋。」

  南陵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在腹誹,你是怎麼有臉說出來的?

  想到這裡,他居然有點懷念他三皇兄了。

  他三皇兄文武雙全,當世才度,待他亦是如沐春風,讓他感覺到自己是被尊重的!

  哪裡像這個不學無術的九弟!

  完全不懂什麼叫兄友弟恭!

  他這個做哥哥的,站在他面前居然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而且,待沈初、金波等人也非常苛刻!

  如此待功臣、將士,怎麼能籠絡的住人心呢?

  不怕寒了底下人的心嗎?

  沈初這些人也是夠賤的!

  怎麼就沒有一點骨氣呢?

  有必要為這種人賣命嗎?

  他真替他三皇兄不值啊!

  居然能輸給這種「潑皮」!

  果然如他外祖父所說,時也命也!

  「難怪你三皇兄要帶你混,你這嘴啊,太會說了。」

  林逸笑著道。

  「攝政王謬讚。」

  南陵王心裡還是止不住的得意。

  他四皇兄但凡會說一點人話,就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田地。

  實在是愚不可及!

  「行了,你去看看他們這一家子聊的怎麼樣了,差不多就開飯了,兄弟我餓了。」

  林逸催促道。

  「是。」

  被指派為跑腿的,南陵王沒有一丁點的不悅,立馬就往大堂去。


  到了大堂,伸頭一看,見一家子安安靜靜的站在兩排,晉王居中坐著,便笑著道,「皇兄,餓否?」

  晉王被問的不明所以,愣了愣神後,「皆聽攝政王吩咐。」

  「如此便好。」

  在晉王不解的神色中,南陵王又騰騰的跑開了。

  站在林逸身前的時候,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

  林逸笑著道,「你何必如此著急。」

  南陵王陪笑道,「攝政王請!」

  林逸初入和王府的時候,就把晉王強搶的民婦放出了一些,剩下一些側妃、丫鬟、僕役也實行自願原則,大門敞開,只要願意走的,不但不攔著,還給盤纏。

  一下子走掉了五六十餘人,即使如此,眼前大大廳里還是濟濟一堂。

  光是側妃,就有十幾個!

  再加上晉王的二十餘個兒子、女兒,足足四十餘人!

  林逸自愧不如。

  「坐吧。」

  林逸帶頭坐下後,「開飯吧。」

  居然無一人敢落座。

  晉王猶豫了一下道,「一幫子婦孺,豈能與攝政王同坐,與禮不符。」

  林逸笑著道,「既然各位嫂嫂侄兒與我一同吃的不自在,那就另外開一桌吧。」

  晉王拱手道,「多謝攝政王。」

  程多兒上前把一眾婦孺帶了出去,偌大的大廳里只剩下林逸三兄弟。

  南陵王從丫鬟的手裡接過酒壺,親自給林逸和晉王斟酒,「能與攝政王和四皇兄同飲,實在是人生幸事。」

  晉王站起身舉著杯子道,「臣先滿飲此杯!」

  林逸依然坐著,看著他昂著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然後同樣端起酒杯道,「話說回來,咱們兄弟多少年沒在一起喝酒了。」

  南陵王等林逸喝完,再次給他斟滿,「攝政王日理萬機,我等實在是不敢多有叨擾。」

  「你啊,又說空話了,希望咱們兄弟呢,多一點真誠,少一點套路,」

  林逸慢慢悠悠的道,「我希望兩位哥哥明白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套路和技巧都是鏡花水月,最後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凡想摸著他過河的,都是一場空。

  「謹遵王爺教誨。」

  二位站起身異口同聲的道。

  南陵王更懷念他三皇兄了。

  他三皇兄雖然在利用他們,但是他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三皇兄呢?

  大家面上都能過得去!

  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弄得劍拔弩張。

  但是沒辦法!

  天地神人鬼五仙,盡從規矩定方圓,逆則路路生顛倒,順則頭頭身外玄。

  形勢比人強!

  不低頭能怎麼辦?

  只要活著比什麼都強!

  他再次想到了剛剛戲班子唱詞:滿腹文章七步才,綺羅衫袖拂香埃

  你可也強承頭,大睜眸,豈不見天象璇璣,氣運周流


  「四皇兄。」

  林逸看向了晉王。

  「臣在。」

  晉王恭恭敬敬的道。

  「你恨我嗎?」

  林逸笑著問。

  「臣不敢!」

  晉王說的是心裡話!

  他現在最恨的是雍王!

  居然把他丟下了!

  其次是南陵王,以前對他有多恭敬,現在就有多狠辣!

  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猖狂的嘴臉!

  居然敢三番五次的戲耍於他!

  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至於林逸,當兩個人實力差距過大的時候,就只剩下恐懼和絕望了。

  如今實在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

  「我問你們個事情,你們如實回答,」

  林逸吹拂著茶葉,慢慢悠悠的道,「平城寂照庵的人去了哪裡,我怎麼就一個人也沒有尋見?」

  安撫百姓的同時,也是大索全城,連寂照庵眾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晉王老老實實地道,「不敢欺瞞攝政王,自從年初靜寬得了岳州、洪州大軍入川州的消息後,便領著門人回了川州,彼時三皇兄已經丟了冠山、交口、平陶,頹勢已顯,寂照庵的人也算找了個由頭全身而退。

  三皇兄大怒,但是亦無可奈何。」

  「樹倒獼猴散啊,不地道,」

  林逸笑著道,「只有你們倒是不錯的,不離不棄啊。」

  南陵王哭喪著臉道,「皇兄,我等想退的時候,沈初將軍已經攻下壺關,我等既無出路,也無退路,只能蜷縮在這平城。」

  壺關失守的時候,就已經意味著雍王敗局已定。

  再退一步,身後就是冀州了!

  重兵把守之地!

  即使僥倖逃出冀州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直逼都城?

  連他外祖都說大勢已去!

  「原來如此。」

  林逸恍然大悟。

  「攝政王英明。」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道。

  有些時候,說順口了,彎腰習慣了,居然也不會覺得丟人了。

  「哎,我又多話了,我自罰一杯。」

  林逸再次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臣敬攝政王一杯。」

  兩人再次很默契的,不約而同的舉杯。

  哪裡敢讓他們這個好弟弟自罰!

  他們現在很感謝當初接受的皇家教育。

  在尊卑有別的時候,可以本能性做出反應。

  林逸笑著道,「古有千金買馬骨,希望我買到的不是馬糞。」

  「臣定不叫攝政王失望!」

  南陵王的反應終究快了一籌。

  「臣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晉王經過這些日子的磨礪,也終究認清了現實。


  胳膊擰不過大腿。

  「四哥啊,不是弟弟我要故意為難你,」

  林逸故作為難道,「弟弟如今勉為其難在這個位置上,天下悠悠眾口,我不得不防啊。」

  他倒是真想讓晉王直接嗝屁。

  但是,凡事都得講究個師出有名。

  晉王魚肉百姓,強搶民女算什麼罪名?

  在權貴眼裡,那不是應該的嗎?

  甚至一些百姓都覺得理所當然!

  人家是親王!

  更何況,眼前他不費一兵一卒接受平城,為天下傳唱。

  要是直接落個殺兄的名聲,反而不美。

  前面做的都是無用功了。

  「臣明白王爺的苦心,感激涕零!」

  晉王努力的想擠出一點眼淚出來。

  可惜最後還是一無所有。

  只能幹巴巴的眨眼睛。

  「儘管吃,儘管喝,不用客氣。」

  林逸招呼道,「就當自己家一樣。」

  這本來就是我家!

  晉王忍不住在心裡吶喊!

  這座府邸,可是由萬餘民夫,花了四百萬兩銀子打造的!

  紫閣丹樓紛照耀,璧房錦殿相玲瓏。

  實乃生平得意之作。

  可惜的,眼前春風秋月兩茫然,瑣窗寒、輕攏慢捻,淚珠盈睫,淒悽慘慘戚戚。

  林逸吃飽喝足,再次端起茶盞,漱口後對南陵王道,「你送四哥回去,路上注意著點,宵小眾多,別出什麼意外。」

  晉王心裡止不住的嘆氣。

  這晉王府終究是回不來了。

  站起身拱手道,「臣告退。」

  「臣一定把四哥安全護送回去。」

  南陵王作揖後同晉王一起出了王府。

  站在蕭索的府邸門口,晉王忍不住道,「人生不長好,倏忽如蕣英。

  臨觴莫辭醉,既醉莫原醒。

  但識醉中理,無欲醒時名」

  南陵王笑著道,「皇兄大才,兄弟佩服!

  只是人生長有兩般愁,愁死愁生未易休,皇兄又何必介懷。」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吟詩?

  心真大啊!

  晉王道,「咱兄弟倆其實都是一條船的,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以你之見,九弟今日這般做派是為何?」

  「想那百姓,身上無衣,肚裡無食,」

  南陵王慢慢悠悠的道,「而皇兄曾經萬貫家財,鴉飛不過的田產物業,油磨坊,解典庫,金銀珠翠,古董玩器,孽畜牛羊,油磨房,解典庫,丫鬟奴僕,綾羅緞目占,不知其數。

  也算是享盡齊人之福,還有什麼遺憾?」

  晉王長吸一口氣後,壓住了心中怒氣道,「世人誰不想閒步雲山,悶訪漁樵,紅日三竿,高枕無憂?

  兄弟我落到這步田地,你向來聰慧,還請指個明路!」


  他這半個月過得都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他實在受不了了!

  「真心話?」

  南陵王笑問。

  晉王嘆氣道,「情勢如此,本王還有選擇嗎?」

  南陵王眼軲轆一轉道,「我今日觀你那側妃畫的來月眉新樣,穿的是藕絲嫩新織仙裳,十指露春筍纖長,哥哥端的好福氣。」

  「你這是何意?」

  晉王皺眉,隱隱有點不安。

  「我的好哥哥,你還看不出來嗎?

  一個眼傳情羞掩芙蓉面,一個坐不穩難登玳瑁筵。」

  南陵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哥哥還是不要裝糊塗了!」

  「豎子敢爾!」

  這一次晉王真的怒了。

  「古人敬客,往往出妻獻子,不以為嫌,」

  南陵王笑呵呵的道,「哥哥何不效仿古人?」

  長,哥哥端的好福氣。」

  「你這是何意?」

  晉王皺眉,隱隱有點不安。

  長,哥哥端的好福氣。」

  「你這是何意?」

  晉王皺眉,隱隱有點不安。

  「我的好哥哥,你還看不出來嗎?

  一個眼傳情羞掩芙蓉面,一個坐不穩難登玳瑁筵。」

  南陵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哥哥還是不要裝糊塗了!」

  「豎子敢爾!」長,哥哥端的好福氣。」

  「你這是何意?」

  晉王皺眉,隱隱有點不安。

  長,哥哥端的好福氣。」

  「你這是何意?」

  晉王皺眉,隱隱有點不安。

  「我的好哥哥,你還看不出來嗎?

  一個眼傳情羞掩芙蓉面,一個坐不穩難登玳瑁筵。」

  南陵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哥哥還是不要裝糊塗了!」

  「豎子敢爾!」

  這一次晉王真的怒了。

  「古人敬客,往往出妻獻子,不以為嫌,」

  南陵王笑呵呵的道,「哥哥何不效仿古人?」

  「我的好哥哥,你還看不出來嗎?

  一個眼傳情羞掩芙蓉面,一個坐不穩難登玳瑁筵。」

  南陵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哥哥還是不要裝糊塗了!」

  「豎子敢爾!」

  這一次晉王真的怒了。

  「古人敬客,往往出妻獻子,不以為嫌,」

  南陵王笑呵呵的道,「哥哥何不效仿古人?」

  這一次晉王真的怒了。

  「古人敬客,往往出妻獻子,不以為嫌,」

  南陵王笑呵呵的道,「哥哥何不效仿古人?」

  「我的好哥哥,你還看不出來嗎?

  一個眼傳情羞掩芙蓉面,一個坐不穩難登玳瑁筵。」

  南陵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哥哥還是不要裝糊塗了!」

  「豎子敢爾!」

  這一次晉王真的怒了。

  「古人敬客,往往出妻獻子,不以為嫌,」

  南陵王笑呵呵的道,「哥哥何不效仿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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