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這消息太震撼了,震撼到趙守時把嘴裡還沒來得及咽下的啤酒以及雞腿肉的殘渣給噴了出來。
桌上的飯菜里以及對面耿浩的臉上,都有趙守時『即興』創作的痕跡。
就算趙守時再節約糧食,也知道這東西是不能吃了。
不是趙守時少見多怪,是他真的奇怪,他可太知道耿浩的情況了。
耿浩前一次婚姻是以一頂環保色的帽子而告終的,因為這事耿浩實在氣不過而動手打人,導致進去學習進修了半個月。
出來後自然是離婚不二話,當時的耿浩可是拍著胸脯對天發誓這輩子都不結婚的。
耿浩可能也知道自己說的這個消息過於突然,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真的要結婚了。
訕笑著的他指著請帖:「你先看看。」
趙守時疑惑的翻開請帖,然後就不由的瞪大狗眼,因為他在請帖上看到了『歐倩』的名字。
歐倩誒,那可不是外人。
作為藍色風沙成員的她跟耿浩認識了十幾年,跟著耿浩全國各地演出。
不管是與耿浩認識的時間,還是相處時間,歐倩其實都要超出耿浩的前妻的。
只不過可能是不來電,也有可能是過於熟悉不好意思下手,反正兩人一直沒有發生化學反應。
後來的耿浩與歐倩還有張興他們以【藍色風沙】的名義參加【我是歌手】並順利奪冠。
雖然組合的名義依舊保持,但各個成員都開始嘗試獨立發展。
像耿浩,橫跨歌手與演員兩大職業,目前來說發展的都很不錯,尤其演員這一行當更是順利。
耿浩目前把大部分精力放在這一行上,甚至有專心發展演員事業的想法。
張興還是個小年輕,參加過【好聲音】,雖然沒有進前三甲,但名次也算是不錯。
目前是清雨傳媒的簽約藝人,有趙守時在幕後扶持,目前已經展露頭角的他在音樂行業也算是個新銳之星。
歐倩的選擇與大家不同,她選擇幕後工作,擔任耿浩的經紀人。
當然,有合適的機會也會在影片中客串個角色。
最近的一個角色就是【心花路放】片尾出現的那個跟耿浩相談甚歡的音樂老師。
對於耿浩突然就要結婚,趙守時無疑是很驚訝的,但對於耿浩的結婚對象是歐倩,趙守時無疑是欣喜的。
因為歐倩其實一直暗戀著耿浩,只不過因為耿浩有家室,讓她不得不把這份情感收斂。
可能當事人雙方都有感覺,但誰都不曾去觸碰這份禁忌。
因為不管是誰,不想失去這個朋友與夥伴。
畢竟從朋友到戀人這一步很輕鬆,但想要回來卻難如天塹。
後來的耿浩雖然離婚,但心神受創嚴重,甚至曾當眾說以後不結婚,而且要當一個稱職的渣男。
這樣的情況下,歐倩哪敢表露真心。
現在嘛,雖然耿浩食言而肥,但對於歐倩來說,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唯一讓趙守時好奇的是這兩人是什麼時候搞一塊去的,一點先兆都沒有啊。
難不成這就是現實版的【近水樓台先得月】?
趙守時合上請柬,好奇的問道:「不是,你們什麼時候搞一塊去的?還有,你是認真的吧?
我可跟你說好哈,我擱歐倩也叫姐呢,你小子要只是玩玩而已,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大哥,我都要結婚了,怎麼可能只是玩玩。」
「那就行。」趙守時點頭表示認可:「咱醜話說在前面,這事我肯定站在歐姐這一面,你自己心裡有點數。」
「對了。」趙守時又問道:「你記得你以前可是對天發誓說這輩子不結婚的,怎麼突然就要結婚,而且還是陪了你十幾年的歐倩。
難不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亦或者是其他什麼道理?」
耿浩嘿嘿嘿的得意笑著:「你記不記得【心花路放】最後有場郝義跟小北結婚的戲碼。」
郝義就是郝建在【心花路放】里飾演的角色,就是那個色批、老司機製片人。
雖然大家一致懷疑這個角色的原型是趙守時,但趙守時不曾承認過,也不可能承認。
趙守時點頭:「記得。不過郝義結婚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還真有關係。」耿浩一拍巴掌,眉頭一挑繼續說道:「小歐在電影中飾演小北的閨蜜,也就是那場婚禮的伴娘。
那一天的她穿了一身玫紅色的伴娘服,我那時才發現這小妞打扮起來也挺漂亮的,而且那本錢是真足。」
趙守時直接戰術後仰,用嫌棄的眼神看著耿浩:「咦~lsp。」
「你少說我,你小子也強不到那裡去。」
趙守時急了,指著耿浩:「別胡說啊,哥們可是正人君子。」
「對,您是正人君子,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正人君子。」
趙守時本來就心虛,現在被人揭短,直接就急了:「你大爺的,你果然知道我跟裴韻書的關係。」
「你跟裴韻書的關係?你們什麼關係、、」
耿浩一臉疑惑,可話剛過半他便察覺到什麼,蹭的起身的他指著趙守時:「我艹,我艹,你跟她不是真有事吧?」
「裝什麼裝,你不早知道了。」
「我知道個毛線球啊!!!」耿浩見鬼一般的看著趙守時:「等會,你錢包里的鈴鐺不會是裴韻書送的吧?
還有你今天早上說有事問我,不會就是你不知道這姐妹花該怎麼選了吧?」
趙守時脖子探的老長:「我艹你大爺的,你不會你真不知道吧?」
完了,完了,自曝其短了。
「大哥,我真不知道。」耿浩伸出四根手指:「我發誓。」
啪的一聲,趙守時直接給了自已一巴掌,「讓你嘴賤。」
趙守時懊悔,耿浩興奮,吃了個潑天大瓜的他搓著手,「敢做別人所不敢,你小子是真的勇。」
趙守時氣的牙根痒痒,恨不得一拳捶死這貨好滅口。
憤憤許久這才把緊握的拳頭鬆開,抓起酒瓶就一飲而盡,擦擦嘴角就把前因後果給耿浩說了說。
反正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耿浩摸著下巴沉吟許久:「那這就是意外啊,野生蘑菇那就是天意,換句話說,這就是不可抗力因素。」
「是吧,是吧。」
終於聽到一句人話的趙守時連連點頭,翹首以盼的看著耿浩,希冀這貨再多說點人話。
「但這事肯定不好辦。」
趙守時無語到:「少廢話,趕緊給我出個主意。」
「出不了。」耿浩直接搖頭,「我雖然比你大幾歲,但真的幫不了你。不是哥哥自曝其短,是我真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不過我覺得你肯定是全都要,所以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耿浩的話其實說中了趙守時的內心想法,要不然他也不用這般糾結。
畢竟,做個渣男真的很簡單,只要夠狠夠無情就行。
只不過就算趙守時心裡再想,也不可能直接承認,「等會,你怎麼知道我就全都要,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耿浩瞥了趙守時一眼,冷嘁一聲,然後說道:「小雞尿尿各有各的道,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
我簡單打個比方哈。你家裴幼清跟裴韻書是不是一模一樣?你說裴韻書要是被另外個男人給拱了的話,你就不會多想?就不會彆扭?就不生氣?
退晚一步說,你當然不怕認錯人,但你就不怕別人認錯人?」
「你品,你細品。」
尼瑪,話都說的這麼直白了,趙守時還品個屁啊,直接氣的咬牙切齒拍大腿:「我當場氣死。」
「對嘍。」耿浩一拍巴掌:「所以說擺在你面前的其實只有兩條路,要麼全部要,要麼全不要。反正你也不是沒有這個條件。」
話是這麼個話,但問題的關鍵是怎麼做到,現在可不是封建社會,要真直白的跟姐妹倆開誠布公。
那明年的這時候,估計趙守時墳前草沒有一丈也得有一米高。
耿浩也知道趙守時的憂慮所在,但他幫不上忙。
覺得自己是時候功成身退了。當然主要是桌上的飯菜被趙守時噴過,真的不能吃了。
拍拍屁股就起身往外走去,拉開門正準備出門,想起一事的耿浩回頭問道:「對了,我結婚時間定在國慶節,到時候你當司儀哈。」
「再說吧。」趙守時頭也沒回的擺擺手。
「不是,還拿喬呢,哥哥用你那是給你面子,曉得伐?」
「我首先得活到那時候。」
耿浩扯扯嘴角,直接把門給帶上。
站在趙守時門口的他沉吟一會,小聲嘟囔一句:「以防萬一,還是找個備胎吧。郝建其實就挺不錯的。那嘴皮子真利索,主持我的紅事、趙守時的白事肯定都不在話下。」
屋內的趙守時並不知道耿浩在屋外已經替自己找好白事的司儀了。
要不然他絕對開門一拳錘死耿浩,倒不是為了殺人滅口,就單純的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