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眠問起昨夜可是出了何事,香蕊說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後一個見蕭蘇禾的人是耶律齊。
「不過也不應該啊,八王子也就是嘴上厲害,還能真把人家小郡王給欺負了去?」香蕊摸下巴。
江無眠倒不擔心耶律齊能把蕭蘇禾欺負了,只是擔心蘇禾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南兒,放心吧,小郡王這會兒早就出京了,沒什麼大事的。」
江無眠輕輕頷首,嗯嗯,蘇禾心思細膩,性子也好,即便是心事,應該也難不住他的。
這次松榮縣的亂子,有他親自去,應該會很快平息。
但江無眠的心,卻總是無法安寧。
香蕊以為她是在擔心耶律央,偷笑著說:「南兒,你是想主子了嗎?也是啊,主子離開小半月了。」
已經小半月了嗎?
江無眠這才恍然意識到他走了這麼久,她下意識撫了撫狐裘下的肚子,抬頭看去西漠方向。
他,在那邊,可好?
不知現在的他在做什麼。
有沒有吃好,睡好。
那邊的事,可否難辦呢?
「南兒別瞎擔心了,松榮縣的事對小郡王來說不算事兒,西漠的事對於我家主子那就更算不上什麼了!只是這次回去他處理的人太多,需要一些時日罷了。」
「嗯。」
香蕊湊過來:「南兒,不然你給主子寫封信?」
七王看到,定十分高興的!
江無眠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眸光從西漠的方向收回,緩緩落在一旁桌前的紙筆上,似在思忖著什麼。
……
北魏京城迎來冬雪的同時,西漠這邊也下起了鵝毛大雪。
蒼茫草原被白雪掩蓋,一眼望去,沒有邊際,仿佛天地共為一體,只有遠處的烽火台稍顯突兀。
男人穿著厚重的狐裘大氅,站在烽火台前,雪風吹來,微微迷了他的眼,但他眺望草原的眸光,依舊犀利如鷹。
他剛看完一封送來的密信,冷冷發笑。
旁邊哈都哼道!
「老早就覺得那些人太過跳脫,還敢追去北魏京城逼迫主子,定是事出有因。沒想到,原是那老傢伙早就在背地裡和旁人搞上了。」
「這下有了把柄,咱們直接把他們全族一鍋端了!」
耶律央收回眼,鷹眼裡閃過凌厲暗光。
「急什麼!不過是賤命而已,何時殺不是殺。重要的是,把他們後面的人揪出來。」
這次他回來,就是為了剷平一切的。
若是不連根拔起,這一趟不是白來了!
哈都當即點頭:「是!」
「哦對了,七王,這是京城那邊送來的一些信。」
耶律央眼底陰冷之色陡然消失,在哈都把信呈上去之前已經伸手奪了過來。
他抬眼瞪去哈都:「廢物!下次有京城的消息,記得第一個送給本王!」
哈都委屈,這不剛送來他就趕著拿來了嗎。
拆開第一封后,發現不是自己心中所念之人送的,耶律央眼底划過一絲失落。
哈都湊過來一看:「哦?是小郡王送來的呢。」
那就是正事了。
耶律央卻是一點也不關心那些「正事」,十分嫌棄的把蕭蘇禾的信丟去一旁,直接拆第二封。
第二封是香蕊的,雖然是提及到了江無眠,但也只是像往常一樣,向耶律央稟報了一些她的日常和飲食起居。
耶律央眉頭緊鎖,臉色比那草原上的大雪還凍人。
這麼久了,都不給他送一封信麼?
難道,她一點也不想他?
將兩個信封來來回回翻了個遍,也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耶律央失落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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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昨天更了,但沒同步出來。這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