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輕蔑的看了一眼昏迷的皇帝,心中划過一絲無法言喻的快樂感,道:「這麼多年了,我終於可以一吐心中的惡氣了,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兒。閱讀��
舒暢的呼了口氣,皇后有些不在意的道,「玉璽一直是皇上隨時都會用的,肯定出不了這皇宮,命人再仔細的查找就是了,我就不信找不到。」
墨欽鑒臉色有些難看,卻也只能如此了。
陸雨漣和墨景睿趕回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了,城門早已關閉了。
「我們怎麼辦?」陸雨漣有些焦急的問道。
這京畿之地的城門,可不是一般的防守嚴密,更何況,現在是墨欽鑒當家,本來權力來的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方法,自然更是嚴加防範了,唯恐有和自己一樣的人出現。
墨景睿沉思片刻,便命人上前叫門。
陸雨漣有些驚訝的道,「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嗎?不怕墨欽鑒知道?」
墨景睿搖了搖頭,沉聲道,「不用,即便我們在這裡等到天亮城門開了,恐怕也很難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進入京城。墨欽鑒一定會派非常熟悉我們的人來守著城門的,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大大方方的進去?」
陸雨漣想了想,也贊同道,「也是,不然的話,他們還以為咱們怕了他們。」
說著,她又看向了已經開了一個小角門的城門,感慨道,「看來,翼城那邊的兵工廠對於墨欽鑒來說是很重要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我們剛剛查出來,他這邊就開始逼宮了,這是背水一戰了。」
話音剛落,那邊被派去叫門的尉塵言就返了回來,稟報導,「主子,他們已經看過了你的皇子玉佩,同意放行了。」
這一行人連夜趕回了定南王府,王府里已經是空蕩蕩的了,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陸雨漣臉色有些難看,恨恨的道,「這個墨欽鑒一定是派人來掃蕩過了,正是沒見過這麼心胸狹窄的太子,難怪要靠逼宮才能上位呢,不然的話,照著正常的程序走,誰會願意有這樣小肚雞腸的人當皇帝啊?恐怕那天一句話沒說對,就要有殺身之禍了。」
不是她故意把人想的那麼壞,實在是這王府里屬於墨景睿的心腹和親信,早就在他們離開京城的時候就帶走了,留下的都是一些普通的下人,墨欽鑒連這些沒啥大用處的人都不放過,其心胸之狹窄可見一斑了。
「他不是一向都是這樣的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沒什麼好奇怪的。」墨景睿卻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淡定模樣,仿佛早已經猜到了他會這樣做一樣。
一行人剛剛落腳,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熱水呢,容章就悄悄的趕了過來。
一見到墨景睿,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我不是早就給你們發了小心嗎?」
說著,他皺著眉頭,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看向了一旁的陸雨漣,不悅的道:「該不會是這個大小姐吃不了苦,拖累了行程吧?女人果然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陸雨漣剛剛喝了一口水,聞言差點兒噴了出來,嗆咳了兩聲,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沒好氣的道:「容大人說的沒錯,不過,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卻不是我,而是你那個寶貝妹妹,如果不是她受了太子的挑撥,故意把你的書信藏了起來的話,我們早就趕回來了。」
容章皺了皺眉頭,急忙的問道,「念昔?你們遇到她了?她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兒吧?」
陸雨漣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畢竟,不管怎麼說,容念昔確實是為了救墨景睿才受傷的。
墨景睿皺了下眉頭,也是有些難以開口。
容章沒有發現這兩人神色的不自然之處,轉而有些奇怪的問道,「她剛才說,念昔怎麼了?她為什麼要把我的書信藏起來?」
墨景睿無奈,只能一五一十的把發生過的有關容念昔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邊,包括容念昔為了救自己雙腿殘廢的事實。
骨肉按,容章聞言大怒,一把便抓住了他的衣襟,惡狠狠的道,「我不管她犯過什麼錯,她都是我的妹妹,還救了你一條命,甚至搭上了自己的一雙腿,她這輩子幾乎都毀了。」
墨景睿一反常態的沒有防抗,任由他抓著自己的衣襟,沉聲道,「那你想怎麼樣?」
容章一把將人放開,怒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只要你在此間事情平息之後,娶念昔為側妃。」
「不可能!」墨景睿眉頭緊皺,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陸雨漣也撐大了雙眸,不滿的道,「容章,我知道這件事兒,是景睿欠了容念昔一個人情,但是景睿他不是貨物,他的感情更加不是,你不能這麼逼迫他。」
「我逼他?」容章冷笑一聲,不理會她,繼續對著墨景睿說道,「你和念昔從小一起長大我不相信你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即便沒有我相信感情這玩意兒是可以培養的。」
墨景睿卻是絲毫不肯讓步,沉著臉,認真的道,「我說了不可能!我的心裡只有小漣一個人,我此生的妻子也只有她一個,只能是她。其他的女人我不會沾染半分。」
容章登時急了,怒道,「念昔她可是一直對你一往情深,她一直以為自己會是你的正妃。你就對她這麼無情,一點都不顧念半點情意嗎?」
墨景睿直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道,「我一直把他當做我的妹妹,在男女之情上,我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暗示,也沒有給過她任何錯覺。」
容章咬了咬牙,怒氣沖沖的道,「你這麼說,意思是不會負責了?這都是她一廂情願,活該落得這麼一個下場了?你別忘了,為了你,她失去了雙腿,這輩子就毀了!」
墨景睿沉默了一下,還是堅持到,「她對我的救命之恩我不會忘得,以後自然會有補償,只是,這補償卻不能以我的感情做底注。」
容章咬了牙牙,恨恨的瞪著他,半晌後才輕蔑的道,「我們相識二十年了,我現在看清楚你的真是面目,假惺惺的偽君子!」
「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照顧,不用你假惺惺的補償,我這就去接她回來。」
說完,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對於太子逼宮,皇帝被軟禁等事兒,他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及。
墨景睿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面色微冷,沒有說半句阻攔的話。
陸雨漣有些擔憂的湊了過來,低聲道,「景睿,你沒事兒吧?」
墨景睿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沒事。」
陸雨漣點了點頭,心裡卻是一點放鬆的感覺都沒有,多年的兄弟朋友就這麼說分就分了,換了是誰也不可能好受的。
她還想再勸些什麼,卻被墨景睿拉住了手,鳳眸微眯所有所示的掃了一眼某處,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陸雨漣心下一凜,知道他在暗示著什麼,當即會意,面上浮現一抹怒色,恨恨的道:「墨景睿,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兄弟也太不講理了吧?明明就是容念昔的錯,他居然還敢反過來怪你?」
墨景睿有些遲疑,見她面上浮現了一抹怒色,這才趕緊道,「唉,好吧好吧。你別生氣,都聽你的,你說的都對,行了吧?」
陸雨漣這才斂去了怒容,笑嘻嘻的抱住了他的手臂,高興的道,「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的好夫君啊。」
「你啊!」墨景睿寵溺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任由她拉住自己回了已經收拾好的房間。
躲在暗處的某人一直目送著兩人回到了臥室,隱隱約約見還能聽到墨景睿微微帶這些浮誇的話語,「這下你滿意了嗎?那你打算要如何感謝我呢?」
接著,臥室的燈熄滅了。
那躲在暗處的人這才滿意的離開了,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是,他卻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身後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
當天夜裡,東宮的墨欽鑒便受到了手下傳來的密報,登時興奮的直接從床上起了身,連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妙齡女子都不顧,高興的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侍衛單膝跪地,聞言又稟報導,「啟稟太子殿下,九皇子已經進了城,禁軍統領容章夤夜前去相見,卻因為容念昔一事兩人起了爭執,容章逼迫九皇子娶自己的妹妹,九皇子執意不肯,容章便怒氣沖沖的走了,說是要親自將自己的妹妹接回來。」
墨欽鑒想了想,連忙問道,「那他們有沒有提過接下來會怎麼做?」
那侍衛想了想,很確定的道,「這兩人一見面就為了容念昔的事情吵的不可開交,直到最後怒而分開,都沒有提及有關此事的任何一個字。」
墨欽鑒心裡有些懷疑,道,「怎麼?他們好不容易見了面,都不談論要事的嗎?」
那侍衛搖了搖頭,稟報導,「是這樣的,一見面,陸雨漣就提起了容念昔的不是,容章這才生了氣,和他們爭執了起來,容章走後,陸雨漣還勸告九皇子不要理會他。並且說這樣不講理的人,只會添麻煩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