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裡越亂。
秦銘在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兩圈。
最後還是直接拿起外套往外走。
醫院這邊的工作也只是拿來掩人耳目的,他本想靠著工作的事情合理的與墨家拉開距離。
畢竟自從明暖來到墨家之後,事情的發展就變得詭異起來。
而他一向來都懂得趨利避害。
可很快。
他剛下樓的腳步又停在半空之中。
「不行,不能去……」
他臉色驟然扭曲。
如果他們已經發現我已經有問題了。
那必然會派人來盯著我。
我現在再去實驗室……那不是完蛋了?
別的興許他真的都是想多了,或許說是墨時晏故意引導他想多的。
但唯獨這一點。
他想的不錯。
墨時晏確實派了人來盯著他。
畢竟這世上可不只有那老畜生有錢,也懂得培養這方面的人。
他登時就僵在了原地。
「不行……」
秦銘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我不能去,我得躲著點。」
「還得把這個事情告訴陳老。」
他一會兒疾走,一會兒又像是被人摁了定格鍵一樣僵在原地。
這舉動怪異,當然引起了墨時晏安排下來的這些人的注意。
而此刻。
正準備上私人飛機的墨時晏看見眼線發現來的消息。
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明暖正用力地壓著自己因為緊張而冰涼的手。
見墨時晏笑的一臉古怪。
心神便被分散了一些。
墨時晏將消息往她面前一放。
「看看,有人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不止消息,那些人還拍了許多秦銘的照片。
明暖一眼就認出那個醫生就是之前被墨時晏狠狠討厭防著的那個。
將消息粗略一看。
明暖就懂了。
「你懷疑他?」
墨時晏冷笑了一聲,「不是懷疑,是確定。」
明暖眼眸微亮。
她腦子裡立刻過了一遍那人的身份。
說是墨時晏父親昔年好友。
而這種所謂的好友……明暖冷笑了一聲。
經歷過上輩子的事情。
這種所謂的好友什麼的,其實是最容易動手腳的。
「之前虛詐了他一次,就嚇成這副樣子。」
「是聰明,但利用的就是他這一點。」
明暖聽了個大概。
點頭,「這人比傅川,還有明盛天那種貨色聰明太多了。」
「應該是條大魚。」
這令她不由得想到了林振供出來的那個秦醫生。
都是醫生……
明暖眯起了眼睛,一個人的職業很好藏,但如果那位秦醫生要在這裡做各種實驗,還要製藥的話,至少明面上肯定也是個醫生,這樣才好正大光明的接觸許多藥劑和醫藥公司。
但又不能奔著自己的本職專業去。
心理醫生?
聽著和製藥研究沒有關係。
卻又能正兒八經和醫藥打交道。
這麼一想,明暖就覺得這人更應該好好查查。
「你這麼一詐,他怕是要當一段時間的縮頭烏龜了。」
但明暖這麼說著,臉上笑容卻不減。
他不管是縮著還是往上冒頭,明暖都不擔心。
縮著有縮著的殺法兒。
冒頭有冒頭的好處。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為了躲開明盛天一群人,還要用自己的婚姻做籌碼的人了。
「晾著先吧。」
墨時晏輕聲說。
坐上了飛機。
明暖都還沒有實感。
喬言也要回去的,但是不和她一起走,雖然他們已經很小心了,但事關顧明珠,再小心也不過分。
奎金鬧著也要回去。
被兩邊一起摁住了。
他這麼大名氣的人,去哪兒都引別人偷拍,當然不能一起去。
明暖不斷地揉著冰涼的手。
墨時晏只能把她的手扣住。
「行了。」
「在揉皮都要被你蹭破了。」
「你著急我們也不能馬上就見到。」
「還得在外圍做一圈戲的。」
明暖努力蓋住緊繃的聲音,「我知道。」
兩人在國內知名度都不低。
可到了國外,盯著的人沒有那麼多,想要脫身就容易了。
就在明暖和墨時晏計劃著怎麼和喬言會合的時候。
京市內。
顧鈺和裴正硯也開始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