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散了局,長輩們在兒童房逗孩子。閱讀
只有田桃和陸堯時,田桃問陸堯。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沒有。」陸堯專心地陪著孩子玩。
那就怪了.....
田桃正在琢磨他這詭異的通透感是從何而來。
卻聽他那比平時略低一些的聲音響起。
「我沒失憶的時候,我們和諧嗎?」
「啥啊?」
田桃被問的一愣。
隔了一秒,她反應過來,以為他問的是倆人的夫妻關係是否和諧。
「挺好的啊。」
男人的眼眸暗了暗,哦了一聲。
「我們的孩子,滿兩個月了。」
「兩個月零三天了啊——你今天為什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田桃只覺得陸堯今天表現的怪怪的,好像在暗示什麼?
陸堯只是深邃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兒童房。
田桃只聽他跟兩家父母說了什麼,隔了一會,白鳳和秦海娜抱著孩子出來。
「桃桃啊,孩子們我們先帶回去,明天該吃糖丸了,我們領著過去。」
兩個月,要吃糖丸,是預防脊髓灰質炎的。
防疫站在爸媽那邊,田桃點頭。
「行,那我跟你們過去吧。」
「你在家陪著我。」陸堯開口。
他自失憶後就特別粘著田桃,大家也不覺得奇怪。
田桃站在台階上,目送著爸媽帶著孩子們離開,一回頭,就看到陸堯跟個大型背後靈似的,站在她的身後。
「艾瑪!你走路沒聲音啊!」嚇死個人哦。
田桃拍拍心口,嚇壞寶寶了。
虧得她膽兒大,換做膽兒小的,被這麼一嚇,可真是受不了呢。
陸堯就像是沒聽到她吐槽似的,用幽幽的聲音說。
「你,是我太太。」
「對啊。」
「你跟我,平日很是和諧。」
「沒錯啊。」田桃琢磨,她和陸堯這關係,拿出去怎麼也得評個優秀家庭吧?
夫妻和睦,從不吵架,多好啊。
「現在,家裡就剩下我們倆人了。」陸堯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一些。
田桃一頭問號。
他這好端端的,咋還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呢?
可別是受了啥刺激——難道大腦受到撞擊後,除了失憶,還有二百五後遺症?
田桃正在那胡思亂想,卻覺得身子一輕。
陸堯把她抱起來了。
久違的公主抱。
「啊!放我下來啊,我可以走的,別累到你!」田桃總覺得陸堯還是病人。
雖然他表現的跟正常人一樣,但在她的心裡,他就是個正在養傷的可憐娃。
「桃桃,我只是傷到了腦沒了一些記憶。我要糾正你一個常識性的錯誤。」
「啥?」田桃這會還懵逼呢。
被他抱著進了臥室,眼看著他以雷霆萬鈞的姿態把門踹開,將她丟到床上。
這個過程,只能用快狠准來形容。
田桃被扔的一陣暈乎。
她怎麼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
哦,想起來了。
倆人頭一回那什麼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扔她的。
就連站在床前,一邊撕衣服一邊凶神惡煞盯著她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樣。
雖然這場景,這造型,稍微有那麼一丟丟的詭異。
但田桃心裡竟然是想笑的。
他失去了記憶,可他還是他。
就像是兩個時空的陸堯,在這一刻融在一起。
她竟然跟同一個男人,談了兩次戀愛,多有趣的經歷。
可是接下來,陸堯的話,讓田桃笑不出來了。
「我要糾正你的常識錯誤是,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沒有失去本能。」
陸堯將礙事的衣服都扔掉,以勢不可擋的口吻對田桃霸氣宣布。
「現在,我要履行我的本能了。」
田桃就覺得眼前一黑,我去。
心裡就一個念頭,男人,果真都是不可描述的生物啊。
都失去記憶了,還惦記這事兒呢?
白天的那些記憶都浮現出來,怪不得他會問自己那麼多奇怪的問題。
那時候他就憋著做這個?
忙碌的陸堯突然定格,以奇怪的眼神看著田桃。
「我以前,是不是這麼做過?」
好熟悉的感覺。
從他說過的話,到這個姿勢,都是如此的熟悉。
田桃翻了個白眼。
「我們訂婚時,你就這樣嘍。」
陸堯十分滿意。
「女人,你真幸運。」
能夠完整的得到他的兩個「第一次」,這不是幸運是什麼?
田桃看著他這得意的樣子,玩心大起,惡向膽邊生的在他耳邊說了句。
「可是,我記得你那時候,表現的可不好啊,沒有經驗,你懂得。」
其實她這是胡說八道。
陸堯這種天賦異稟的男人,從小就知道抱著文言文的小畫本在那研究,雖然經驗沒有,但技術.......
還不錯。
她這麼說就是欺負陸堯失憶了,故意逗他玩。
果然,陸堯渾身一僵。
田桃還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還在那不知死活的刺激他。
「當時我還哭啊,我尋思著,完了,這下可完了,我以後咋整啊。」
其實她真那麼想了,不過可不是因為他不行。
而是太.......行了。
陸堯更僵了。
作為一個沒有記憶的男人,他對本能卻十分堅持,男人的本能就是在乎這個,聽到媳婦給了「差評」一陣冷汗。
「當時啊——啊!」田桃驚呼。
這傢伙是突然黑化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做人,要把握當下。」陸堯身體力行的給了她答案。
田桃欲哭無淚。
這一晚,一言難盡。
她為自己胡編亂造,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她暈過去前看著窗外,感覺晨曦都要出來了。
這個傢伙因為她胡編亂造的那番話,折騰到現在。
田桃暈過去時對自己發誓,做人,要誠實。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惡劣玩笑,她再也不要開了。
陸堯看著暈過去的田桃,摸著下巴暗忖了一會,對著已經毫無意識的田桃說道:
「你一定是撒謊了。」
他的腦子裡,浮現出一抹片段。
片段里,是她靠著他,臉上是甜甜的笑,那明明是很滿意的表情!
陸堯現在偶爾能想起幾個小片段,都是倆人在一起的,不過他沒有跟她說。
輕輕替她整理好被汗水浸透的頭髮,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