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朝的清晨,晨風吹拂,帶著淡淡的花香。Google搜索
沐凌蝶站在一座滿是錦鯉的小橋之上,望著碧波蕩漾的水面發呆。
一陣腳步聲傳來,沐凌蝶眼中寒光一閃,轉頭凜厲地望著走過來了禁軍統領陳六,壓低聲音詢問著:
「怎麼樣了?「金龍玉佩」可找到了?」
陳六搖了搖頭,拳頭緊握,發出「咯咯」的響聲,咬牙切齒地說著:
「都是那個老不死的壞事,上次要不是那個老不死的突然出現,老子早就抓到那個盜賊了,明明他就逃進了那鄭婕妤的寢殿,而且奴才敢斷定,那個盜賊就藏身在鄭婕妤沐浴的水池當中,可太后突然闖入,將奴才趕了出來,這才沒有抓到那個盜賊。」
「哦?這倒奇怪了,按理來說,若真的鄭婕妤藏了野男人,給皇上帶了綠帽子,孝楨太后又怎麼可能容忍她們活著?莫不是「金龍玉佩」又落入了孝楨太后手裡了吧!那個盜賊用「金龍玉佩威脅太后,放他與鄭婕妤一馬?」
沐凌蝶分析著,陳六眼中寒光閃爍,咬牙說道:
「這倒也說的通,孝楨太后為了要回先帝的「金龍玉佩」,所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片刻之後陳六又質疑道:
「可這倆天不光我們的人在找「金龍玉佩」,孝楨太后她也派人在找啊!」
眉頭蹙起,陳六有些不確定。
「你簡直就是一個榆木腦袋,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聲東擊西」,也許那個老東西在與我們玩攻心計,誘導我們到處去找,拖著我們,打算拖到皇上回來,這樣找個機會還是要到太后寢殿去找找。」
「說到皇上回來,奴才今日就是想向娘娘稟報此事的,皇上他失蹤了。」
「什麼?皇上失蹤了……」
沐凌蝶被陳六的這個消息,給驚的不輕,聲音瞬間拔高了一些,惹得周圍的下人們紛紛向沐凌蝶和陳六這邊看了過來。
沐凌蝶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陳統領,皇上不在宮裡,京城防衛工作你要多多上心,本宮自然也要替皇上分憂,你隨本宮到「軒翠宮」,向本宮匯報一下最近宮中防衛工作。」
「是。奴才遵命!」
沐凌蝶演戲,陳六自然很快附和著,兩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進入了「軒翠宮」。
到了「軒翠宮」後,沐凌蝶命人關上了寢殿的房門,這才肆無忌憚地詢問著:
「你說皇上失蹤了?什麼意思?他不是在蘇子岩軍營里嗎?」
「回稟娘娘,我們的人來報,皇上他與蘇櫻雪同時消失在了蘇子岩的軍營里了,奴才擔心他們秘密回京了啊!」
陳六難得恭敬地說著。
因為他對皇上元祁還是忌憚的,必竟他睡了皇上元祁的女人珍妃沐凌蝶。萬一回來定將他抽筋剝皮,他感覺到了害怕。
「蘇櫻雪?你說蘇櫻雪?難道她沒死?這到底怎麼回事?」
沐凌蝶畢竟是深宮女人,對外面的情況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知道蘇櫻雪還活著的事,一臉狐疑地詢問著。
「沒有,聽說她掉落懸崖,被人給救了,後來也出現在了蘇子岩的軍營里了。」
陳六一臉做錯事的樣子,垂頭喪氣畢恭畢敬地說著。與往日囂張全然不同。
沐凌蝶一聽勃然大怒,厲聲喝道:
「你簡直就是個廢物,怎麼什麼事都辦不好?本宮要你有什麼用?本宮讓你攔著皇上,不要讓他與蘇子岩匯合,你可倒好,還是讓他與蘇子岩碰了頭。
本宮讓你攔著藥材,不要讓藥材順利到達蘇子岩的軍營。本宮想讓蘇子岩因為這場瘟疫受處分,可你倒好,一樣都沒有做好。不但讓蘇子岩順利拿到了藥材,還解了瘟疫之症,甚至還讓他與皇上順利接了頭。就連蘇櫻雪那個賤人你也殺不了,本宮要你有什麼用?」
沐凌蝶說著,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盞,狠狠朝陳六頭上砸去。
陳六急忙身子一閃,順手接過,有些委屈地說著:
「這也不能全怪奴才啊!奴才的確讓人攔著藥材了,就連太醫都殺了幾個,可誰會知道蘇櫻雪這個女人不但福大命大,掉進萬丈深淵都沒有死,還自學了醫術,更是突發奇想用棺材給蘇子岩的軍隊送去了藥材,解了這無解的瘟疫之症。」
「蘇櫻雪,蘇櫻雪,又是這個蘇櫻雪,本宮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禍害,她屢屢壞本宮好事,可偏偏運氣總是那麼好,每次本宮都覺得她必死無疑,可她偏偏如同九命貓般殺不死她,太可惡的。」
沐凌蝶眼中寒星閃爍,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娘娘,要不我們出重金,雇一批江湖人士,秘密做了他們,讓他們倆人永遠別回來如何?」
禁軍統領陳六一臉陰險,舔狗般再出餿主意。
沐凌蝶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眼神陰蟄,腦袋滴溜溜轉著,片刻之後說道:
「不可,本宮的孩子還沒有出生,若皇上此時駕崩了,各地藩王還不得回京爭奪皇位嗎?到時候哪有我們的份?
因為沒有了皇上,本宮便什麼都不是了,沒有孩子傍身,新皇登基,恐怕我便要殉葬了,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本宮出事,一定會拉著你。」
沐凌蝶陰狠地說著,禁軍統領陳六機靈靈打了一個冷顫,這真是最毒婦人心,尤其像沐凌蝶這種蛇蠍美人,真是不能招惹。
可如今人也碰了,就連種都有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陳六用衣袖拭了拭額頭冷汗,戰戰兢兢地詢問著:
「那娘娘說怎麼辦?皇上要回來了,我們倆個可就完了。」
「都是你太沒用,但眼下要從長計議,孩子沒有出生,我們既沒有「金龍玉佩」,又沒有傳位詔書。吃虧的可是我們啊!畢竟各地藩王都是先皇子嗣,他們任何人登基,都名正言順。
而我們可就顯得名不正,言不順了。何況還有孝楨太后那個老不死的,與丞相劉昊瑜狼狽為奸,油鹽不進,對我們可很是防備呢!若皇上死了,她肯定下懿旨,再封一個帝王。到時候焉有我們的好日子過?
所以本宮還是覺得在孩子出生前,皇上他不應該死。」
沐凌蝶是精明的,她說的句句在理,若元祁死了,他們倆人想借著孩子謀朝篡位的宏圖之志,恐怕也要隨著元祁的死而破滅。
「可皇上用不了太久,也許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倆個可就活到頭了。」
陳六幾乎要哭了,沐凌蝶眉頭蹙起,沉默著。
陳六陰毒的小眼睛在沐凌蝶微微翹起的肚子上轉悠著,片刻之後一咬牙,再次提出了餿主意說道:
「娘娘乾脆讓胡月明胡太醫給你整點催產的藥,讓這個孩子提前降臨人間不就得了,只要他出生了,我們殺了皇上元祁,聯合朝臣,逼著孝楨太后搬下懿旨,封我們的孩子為皇上……」
陰毒計劃還沒有說完,沐凌蝶突然拔高音量尖叫著:
「催產?」
陳六受驚,左右張望,片刻之後急忙捂住了沐凌蝶的嘴巴,如同驚弓之鳥般,咬住沐凌蝶的耳朵說道:
「娘娘小聲點,別讓外面的下人聽到了。」
「啊……」
陳六剛剛說完,緊接著發出一聲慘叫,原因無二,他的腳,被沐凌蝶狠狠踩了一下。
沐凌蝶漂亮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厲聲嬌喝道:
「本宮的孩子還不到五個月,你讓本宮催產,以本宮看,你分明是想要本宮的命。本宮和孩子若出了事,你也不用再做帝王夢了。」
陳六一見沐凌蝶生氣,急忙上前幫沐凌蝶按摩了一下肩膀,嬉皮笑臉地說著:
「娘娘別生氣,氣大傷身,萬一傷著奴才與娘娘的孩子,那可就不好了,奴才也就隨口一說,不行咱再想法子。」
「你……」
沐凌蝶剛想再說什麼,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沐凌蝶這才對陳六說道:
「下去吧!本宮再想想,待會想到,再去找你。」
待陳六離開之後,沐凌蝶隱下眼底寒意,沉聲喝道:
「進來。」
抬頭望去,只見進來一個小宮女,不是旁人,正是她的貼身婢女雲兒。
沐凌蝶以前的貼身婢女燕兒,被皇上元祁抓走審訊,沐凌蝶擔心她受刑不過,供出自己,便讓陳六在牢房裡將她毒死了。
於是沐凌蝶又到奴隸市場買了一個回來,為了收買雲兒的心,花重金讓賣主將雲兒打了個半死,她從中做好人,說了幾句好話,收下了雲兒,帶回宮中,親自為她擦藥,賜她好吃好喝,並賞她衣衫、首飾,天堂與地獄的差距,讓雲兒對沐凌蝶感激涕零,很是忠心,認為是沐凌蝶救她於水火。
只見雲兒走到沐凌蝶面前,畢恭畢敬地說道:
「娘娘,門房處送來一張便條。」
「哦?什麼人送來的?可有說什麼話?」
沐凌蝶一邊詢問著,一邊展開了那張便條。
「回稟娘娘,雲兒不知,門房處只說是一個小孩送來的,說娘娘看了,自然會明白。」
雲兒畢恭畢敬地補充著。
「知道了,你下去吧!」
沐凌蝶擺了擺手,雲兒識趣地行了一個禮,退了下去。
待雲兒退下之後,沐凌蝶看完字條上的字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瞬間蒼白無色,嘴角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來了,他來了,這可如何是好?本宮這肚子……」
原來這個便條上無字,只有一個畫,說是畫也不貼切,更像一個印記,是一個「火焰。」
火焰栩栩如生,沐凌蝶卻渾身顫抖,用顫抖的手,摸了摸自己五個月的肚子。
閉上眼睛,片刻之後豁然睜開,深吸一口氣說道:
「看來只能犧牲掉你了,若不犧牲你,恐怕本宮便沒命了。」
想到這裡,沐凌蝶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沉聲喝道:
「來人,去將太醫胡月明給本宮喚來。」
「是。」
小宮女雲兒在門外答應一聲,向遠處快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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