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在說什麼?這個孩子不是娘娘一直期盼的嗎?為什麼要打掉他?」
太醫胡月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沐凌蝶一直讓他給她開安胎藥保胎,可這一次卻意外地讓他開墮胎藥,將胡月明給整糊塗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北離國國主朱炎的到來,打亂了沐凌蝶全部的計劃,沐凌蝶的對朱炎是一份特殊的感情。
她喜歡朱炎的成熟冷靜,眷戀他的冷酷,可同樣的也害怕他的冷酷無情。
沐凌蝶處心積慮就是為了爬上朱炎的龍榻,成為北離國的皇后。
可計劃卻屢屢失手,她的身子也被陳六那個混蛋給奪去了清白。一個不潔之身,再想坐上皇后之位,簡直比登天還難。
於是她心生一計,拉著陳六,想用「狸貓換太子」之法。以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冒充大周王朝皇上元祁的子嗣,想著先拿下大周王朝,再與朱炎談條件。若朱炎肯讓她做皇后,她便以大周王朝當嫁妝,雙手奉上,交給朱炎。
若朱炎不同意,她也好有個傍身之所,朱炎不敢把她怎麼樣。至於陳六,沐凌蝶眼中殺機盡顯,待事成之後,殺了便是,沐凌蝶心裡想著。
可如今朱炎提前到達大周王朝,讓沐凌蝶有些驚慌,有些措手不及。
如今她一事無成,一來為了討好朱炎,二來怕朱炎殺了她,她絕對不能讓朱炎知道,她懷孕之事。
任何人都有征服欲望,小皇帝元祁對沐凌蝶千依百順,甚是寵溺,可沐凌蝶不喜歡。朱炎冷酷無情,不對任何女人動心,沐凌蝶偏想征服他,所以她更想做北離國皇后之位,成為開啟朱炎冰冷內心的那把鑰匙。那樣會讓她很有成就感。
「怎麼?本宮的事,還需要向你報備?」
聽到太醫胡月明懷疑的詢問,沐凌蝶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冷冷詢問著。
「老臣不敢,娘娘恕罪!老臣只是覺得娘娘懷孕已經五個月了,若此時打掉孩子,必然存在風險,所以娘娘務必要三思而後行啊!何況有了孩子,娘娘在後宮的地位才能穩固,不是嗎?」
太醫胡月明雖然被沐凌蝶逼著做了許多錯事,可醫德所在,他不得不提醒著。
「本宮讓你去幹什麼,你便去幹什麼便是,無需多言。」
沐凌蝶狠戾地說著,片刻之後補充著:
「胡太醫,你最好保本宮無礙,否則,本宮若死了,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妾,也就不用活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小蕊她什麼也不知道,求娘娘不要為難她。」
太醫胡月明大驚,急忙跪倒在地,磕頭求饒著。
沐凌蝶涼薄如冰的雙眼掃了一眼胡月明,嘴角微翹冷哼一聲,接著冷冷說道:
「忘記恭喜胡太醫了,胡太醫的小妾,小蕊姑娘快要生產了,而且就在最近幾天,若本宮出了事,你的孩子,還有你如花似玉的小妾,可就都活不了,一屍兩命。」
胡月明一聽,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要當父親了,他要當父親了,他已經幾個月沒有看見小蕊了,沒有想到她懷著他的孩子,老年得子,焉能不讓他欣喜。可欣喜的同時又不免為她的處境而擔憂,急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攪蒜一般求饒著: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老臣……老臣一定竭盡全力為娘娘效力,保娘娘萬壽無疆。」
「下去吧!速去準備,越快越好。」
沐凌蝶冷言吩咐著,胡月明擦了一把額頭冷汗,幾乎是一路小跑,出了沐凌蝶的寢殿。
大周王朝最熱鬧的一家青樓里,朱炎慵懶地躺在一張床榻上,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朱炎沉聲說道:
「進來。」
雲痕走了進來,向朱炎畢恭畢敬地稟報著:
「主子,紙條屬下已經雇了一個孩子,交給守宮門的侍衛了,讓他們給沐凌蝶過去,他們屬于禁軍,是沐凌蝶的麾下,應該會交給她的」。
「嗯!」
朱炎冷哼一聲。
「只是上面沒有字,主子就如此篤定,沐凌蝶她能看懂嗎?」
沐凌蝶在大周王朝是尊貴無比的珍妃,可在朱炎與他的手下雲痕眼中,卻渺小如塵埃。所以雲痕也就直呼她的名諱了。
「會的,她這個女人並不笨,而且總想圖謀意想天開的事,她圖謀朕的後位已久,朕的標誌她自然認得。那個傻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朕想做天下之主,她沒有強硬的後台,給不了朕的助力,朕憑什麼讓她做皇后?」
朱炎的眸子如同寒星閃爍,眼中竟是嘲諷的森冷笑意,冷冷說著。
「哼!」
雲痕同樣冷哼一聲,他對有野心的女人,也不是很尊重,尤其是靠色像引誘他人的,雲痕更是不屑,與青樓女子無疑。
可偏偏沐凌蝶仗著自己有點料,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北離國時,便曾想在後宮攪動風雲,好在國主朱炎睿智,將她派到了大周王朝,雲痕心裡鄙夷地想著。
許是見朱炎心情不錯,雲痕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主子,說到皇后,主子有什麼打算?王皇后她雖然謹守本分,從來不曾做過對不起主子之事,可她卻一直無所出。主子難道就沒有想過換下她?或許尋一個名醫為她醫治?」
「朕從來不缺孩子,讓她在那個位置上懸置著吧!一來朕沒有合適的人選。二來她在那個位置上,沐凌蝶,還有眾多有野心的女人,才會使勁渾身解數討好朕。因為她們也同你一般,覺得朕一定會換下她。甚至自以為是的認為她們自己,才是最合適坐在那個位置的人,反正收益的是朕,朕何樂而不為呢!」
朱炎眼神如一彎死水,毫無波動,神色亦不見一絲溫怒地冷冷說著,足見他的冷情。
「主子聖明!屬下受教了。」
片刻之後,雲痕接著說道:
「屬下有一提議,不知道當不當說。」
「但說無妨,出來玩的,總要開心一些,說吧!不用如此拘謹。」
朱炎難得心情好地說著,雲痕猶豫片刻說到:
「其實王皇后她蕙質蘭心,人倒也不錯,只是多年未有所出,有些遺憾。屬下覺得,也許可以找那個蘇子岩的妹妹蘇櫻雪,給皇后瞧瞧,必竟她連瘟疫都能醫好,治皇后的不育症,應該問題不大,皇上覺得呢?」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雲痕臉上結結實實留下了一個掌印。
剛剛還平靜的朱炎,突然暴怒,厲聲呵斥道:
「胡說八道什麼?這場仗朕敗給了蘇子岩,已經讓朕丟盡臉面,你還讓朕去求他妹妹,你是覺得朕的臉,丟的不夠大嗎?朕到這個大周王朝就是為了殺他們的。何況朕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也不缺子嗣,生不生孩子又有什麼關係?若是找到合適的,朕立刻換了那個賤人。」
朱炎無情地說著,雲痕被打的一個踉蹌,急忙捂著紅腫的臉龐,跪地求饒:
「國主饒命,國主息怒,是屬下多言,屬下一心為國主著想,卻思慮欠妥,沒有想那麼多,屬下自打嘴巴。」
雲痕說完,真的開始打了起來,聲音清脆響亮毫不含糊,而且巴掌印都印在臉上,可見他是真的很用力。
「夠了,下去吧!待沐凌蝶來了之後,領她進來見朕。」
朱炎臉色陰沉,冷冷吩咐著。
雲痕微微額首,急忙退了出去,不敢再招惹這個煞星。
自己主子的脾氣,雲痕很清楚,一旦發怒,那可是要命的。
朱炎躺在了軟榻上,望著搖曳的水紅羅帳,雕花的床榻,靜等著沐凌蝶的到來。
而另一邊的沐凌蝶,用顫抖的手,從胡月明手裡接過墮胎藥,陰冷地說道:
「退下吧!下去給本宮準備一碗補身子的藥和止血的藥來,一會本宮要服用。別忘記,本宮若是死了,你的那個小蕊姑娘,可就是一屍兩命了。」
「是,老臣這就去準備。」
太醫胡月明急忙用衣袖拭了拭額頭冷汗,不敢反駁,她想告訴沐凌蝶,血不流出來不好,可他卻不敢說。
還有若皇上知道是他開的藥,將沐凌蝶肚子的龍胎打掉了,肯定會將他碎屍萬段的,他的心「砰砰」直跳。
越想越害怕,再一次望了沐凌蝶一眼,見她櫻桃般的嘴,正吹著墮胎藥,不免有些擔憂地諫言道:
「娘娘三思啊!皇上膝下無子,這可是母憑子貴的大好機會呢!娘娘為何一定要打掉他呢?」
太醫胡月明,心如同在火上烤著,他有預感,將來他一定會死無全屍的。他是一名大夫,治病救人是他的天職。可他最近在沐凌蝶的脅迫之下,卻屢屢做出違背醫德之事。
「滾,若今日之事傳出去,你自己掂量著。」
沐凌蝶緋唇輕揚冷冷威脅著。
「是,是,是,老臣不敢。」
太醫胡月明急忙答應著。這句可不是敷衍,若傳到皇上元祁或者孝楨太后耳朵里,說是他開的藥打掉了龍胎,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沐凌蝶肚子裡的孩子是陳六的,除了他們倆人誰也不知道,所以胡月明才會感到害怕,他以為是皇上元祁的呢!
沐凌蝶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太醫胡月明急忙退出了沐凌蝶寢殿,為她配藥去了。
待太醫胡月明走後,沐凌蝶快速一揚脖,將墮胎藥喝了下去。
因為她沒有太多時間猶豫,朱炎也沒有太多耐心等她,她要趕緊去「水月樓」,見北離國國主朱炎。
痛從沐凌蝶的腹部傳出,沐凌蝶捂著疼痛的腹部,在地上打滾。
「啊……啊……」
眉頭緊蹙,咬緊銀牙,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疼痛的淚水,緩緩順著沐凌蝶臉的臉瑕流淌。那模樣真讓人心痛,可這一切卻是沐凌蝶自己找虐。
源源不斷的鮮血,從沐凌蝶的小腹流出,鮮血浸染了沐凌蝶華麗的衣衫,可她卻沒有一絲為人母的憐惜之情,足可見此人有多狠。
天空陰暗,傍晚十分,夕陽的照射下,藍藍的天空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沐凌蝶一身男裝,帶著自己的小宮女雲兒,悄悄打通了看守宮門的侍衛,匆匆出了皇宮。
她覺得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有倆個人正遠遠望著她。
一個是暗處的夜鷹,另外一個便是禁軍統領陳六。
陳六在沐凌蝶走後,深邃幽暗的眼眸帶著一絲懷疑,他大步向沐凌蝶宮中走去。
「軒翠宮」里的一個小宮女們正在擦拭地上的血跡,陳六咳嗽一聲,沉聲喝道:
「你們在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小宮女被嚇的一個哆嗦,回頭一見是禁軍統領陳六,急忙行了一個禮,支支吾吾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所有人都以為沐凌蝶肚子裡的孩子是皇上的,如今流掉了,這事要傳出去,整個「軒翠宮」都脫不了干係,所以沒有人敢聲張。
陳六的眼珠子轉了又轉,急中生智,一把抓起小宮女喝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了娘娘?走,本統領將你去見太后,珍妃娘娘肚子裡懷的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子嗣,你竟然敢伺候不周?」
「陳統領饒命,陳統領饒命,這事真不怨奴婢,是娘娘,是娘娘自己將孩子打掉的,嗚嗚……請陳統領待皇上回來,幫奴婢美言幾句,讓皇上饒了奴婢的死罪,嗚嗚……」
陳六的威嚴起了作用,將本來就害怕的小宮女嚇的嗚嗚地哭了起來。
禁軍統領陳六,拳頭緊握髮出咯咯的響聲,眼中寒光閃爍,咬牙切齒地詢問著:
「珍妃娘娘她去了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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