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疼痛感,讓皇上元祁心情很不好,他開始發飆起來:
「蘇櫻雪你給朕起來,像頭豬一般,好重,壓死朕了。Google搜索」
蘇櫻雪本以為自己會摔痛,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跌到一個軟墊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元祁會接住她,心中莫名觸動了一下,正要道謝,卻又聽皇上元祁罵她。
還有元祁前不久剛跟她說,這一路上他們以你我相稱,可如今元祁又擺出皇上的架勢,蘇櫻雪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只見她一骨碌從皇上元祁身上爬了起來,雙眼泛著涼薄的光芒,緋唇輕揚,冷言說道:
「皇上活該,本小姐又沒有求著你,接住本小姐,多管閒事。」
說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往懸崖處走去,根本就不搭理皇上元祁鐵青的臉龐。
「蘇櫻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朕如此說話,還有,朕剛剛救了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感激?」
元祁揉了揉疼痛的胳膊,衝著蘇櫻雪的背影大吼著。
可蘇櫻雪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徑直向懸崖處走去。
「蘇櫻雪給朕回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元祁頓時冷汗直冒,望著離懸崖越來越近的蘇櫻雪,心驚膽戰地大聲呼喚著。
原來,蘇櫻雪發現懸崖處有一棵高達五米的小樹,莖幹上長有尖刺,葉長大約三十五厘米左右,每片葉子都成羽毛狀,小葉是一對一對的。分明就是一株蘇木。
蘇木,有活血療傷,祛瘀通經的作用,可對於跌打損傷,骨折筋傷,瘀血腫痛有顯著療效,尤其對內傷很有幫助,所以蘇櫻雪便想要整點,給自己醫治內傷。
只是她討厭皇上元祁的趾高氣揚,更討厭元祁的威脅,所以懶得與他解釋罷了。
眼見蘇櫻雪離懸崖越來越近,元祁聲嘶力竭地再一次大吼著:
「蘇櫻雪你給朕回來……」
聲音之大,震天動地,蘇櫻雪本來正準備伸手去折蘇木的枝幹,卻不想因為元祁這冷不丁一吼,嚇的一哆嗦,腳一下子踩空,慘叫一聲,向懸崖下掉去。
「啊……」
「不要……」
元祁大驚,飛身上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欲掉下去的蘇櫻雪,使勁一拽,將蘇櫻雪拽回到了他懷裡。
那種差點失去的感覺,讓皇上元祁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著,冷汗塌透著他衣衫,他抓著蘇櫻雪的肩膀,奮力搖晃著:
「蘇櫻雪你到底想幹什麼?又是跳馬,又是跳懸崖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若是不想活了,朕這裡有劍,可以送你一程,你跳下懸崖,朕還要費事去懸崖下尋你的屍體,好交給你哥,太過麻煩。」
賭氣沒好話,雖然是關心,可元祁話語歹毒,蘇櫻雪差點掉落懸崖,嚇的心砰砰直跳,可又被元祁吼了一嗓子,加上被元祁抓著肩膀,疼痛不已,委屈,傷心,害怕,讓蘇櫻雪晶瑩淚珠在眼眶處打轉,但她硬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元祁望著蘇櫻雪那掛滿了淚珠的長長睫毛顫抖著,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有些不忍,鬆開手,正打算掏出錦帕,為蘇櫻雪試眼淚。
卻不想就在此時,蘇櫻雪突然狠狠一腳踏在元祁的腳背上。
元祁吃痛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蘇櫻雪趁機掙脫了元祁懷抱,轉身再次向懸崖處走去,一邊走,一邊咬牙說著:
「你才跳崖呢!本小姐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跳崖,要跳也是你跳,本小姐只不過是看見那邊有株蘇木,想折來,補身子用。」
聽了蘇櫻雪的話,元祁深邃的眼神望了一眼懸崖處的那株蘇木,沉聲說道:
「你停下,讓朕來。」
說完,元祁飛身而起,一腳踏在了那株蘇木,那動作瀟灑迷人,一氣呵成,想也沒想便握了上去,欲折下它。
蘇櫻雪抬頭一看,想提醒元祁,蘇木有刺,可為時已晚,只聽元祁發出一聲「啊……」的慘叫。
被蘇木的刺,給刺了一下的元祁,一臉苦悶,飛回岸上,低頭望著自己的滿是針眼的手心,欲哭無淚。
偏偏蘇櫻雪還並不領情,面沉如霜,俏眉一挑,冷冷說道:
「沒有那個金剛鑽,便不要攬瓷器活,一點用都沒有,只會吆五喝六,威脅他人。」
冷嘲熱諷的聲音,如同冰錐般讓皇上元祁渾身難受,說不出什麼滋味,她的眼眸中竟是殘忍。
按理來說,元祁該生氣,該拂袖而去,該將她丟去萬丈懸崖,該掐死她。可元祁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他就是想改變蘇櫻雪對他的認識。
元祁嘴角嘲諷地勾起,自己曾幾何時,如此犯賤,竟然想討好一個女人的歡心,他的後宮佳麗三千,難道抵不過一個蘇櫻雪?
拳頭緊握,面紅耳赤,片刻之後元祁咬牙說著:
「朕……朕剛剛不過是因為你離得太近,怕傷了你,你走遠些,朕再試一次,朕還就不相信了,一棵小小的樹,也敢欺負朕」。
蘇櫻雪撇了撇嘴,向後退了倆步,元祁心中鬱結,拔劍而出,一條金龍宛如閃電一般襲向蘇木枝幹,接著飛起一腳,用腳背勾起斷裂的枝幹,將其枝幹踹到了崖上,元祁收劍入鞘。
那動作瀟灑迷人,一氣呵成,加上本就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的臉龐,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竟然讓蘇櫻雪看呆了。
元祁想起被蘇櫻雪瞧不起,心中有氣,不顧上面的針刺,一把抓起,血順著元祁手心流淌,他全然不顧,走到蘇櫻雪面前,炫耀般冷言詢問著:
「這些可夠?」
蘇櫻雪望著元祁受傷的手,心中竟然有些不忍。
「你白痴嗎?明知道它有刺,你還握,你是想讓本小姐內疚嗎?還是想讓本小姐感激你?本小姐不會心軟,你可別忘記了本小姐身上的傷是拜誰所賜。」
蘇櫻雪故作冷漠,冷冷說著,元祁瞬間臉色鐵青,將蘇木丟在地上,拳頭緊握,血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地上,一滴一滴又一滴。
「是不是自己真的錯了?這個女人心中真的沒有一點點他的位置,他是不是真的該放手了?」
元祁心裡鬱悶地想著,可鬼使神差地他竟然說出了相悖的話語:
「你告訴朕,接下來該怎樣才能幫到你,天都要黑了,我們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
「呃?」
蘇櫻雪一臉錯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如此絕情了,他難道一點都不生氣?
等了半天,不見蘇櫻雪有所反應,元祁的手在蘇櫻雪眼前晃了皇,嬉皮笑臉調侃地說著:
「朕知道,朕長的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既然你已經不是朕的嬪妃了,便不要再痴迷朕的美色。當然若你求著朕,或許朕會考慮,讓你再留在朕的身邊。畢竟朕不差你一口飯。」
元祁以為蘇櫻雪會再次氣的踩他一腳,大罵他不要臉,可沒有想到蘇櫻雪卻只翻了個白眼,然後一言不發向馬那邊走去。
原來剛剛元祁在蘇櫻雪眼前晃動的時候,蘇櫻雪看到了元祁的手傷痕累累,甚至還有一些針刺,停留在他手心。
善良,加上「醫者父母心」這句話,一直是穿越成蘇櫻雪的展小小的座右銘,她的心,竟然出現不忍的疼痛感,她向他們的馬前走去,想拿自己的藥箱,為他包紮一下。
「蘇櫻雪,你到底想怎樣?能不能說於朕聽?朕從來沒有如此討好過一個女人,不要讓朕揣測你的心意好嗎?」
元祁的笑容僵持在臉上,聲音驟然變冷,聲音如同冰錐一般,帶著讓人膽寒的冷意,冷冷說著。
蘇櫻雪並沒有說話,而是拿起藥箱,踩著蓮花碎步,向元祁緩緩走來,二話不說拉起皇上元祁的手,開始細心地為他處理手上扎的針刺,並為他上藥。
舒舒麻麻的感覺,讓元祁冰凍三尺的心,再一次燃燒了起來,咧起大大的嘴巴說道:
「朕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朕的,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
「皇上想多了,本小姐只是因為不會騎馬,加上沿途怕遇到山賊打劫,幫皇上擦藥,只是想讓皇上的手快些好,遇到賊人。好保護本小姐而已。兵荒馬亂,本小姐不會武功,沒個侍衛保護,實在不妥。」
蘇櫻雪眼神冷漠,不帶一絲波瀾,冷冷說道。
元祁氣的咬牙,一字一頓地說著:
「蘇……櫻……雪,你竟然把朕當侍衛。」
蘇櫻雪懶得搭理元祁,只是默默為元祁上著藥,反正她的目的,只是與皇上元祁回去見逍遙王而已,沒必要與他鬥嘴。
再次令蘇櫻雪意外的是,元祁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並沒有動怒,而是自戀地說著:
「罷了,罷了,朕是皇上,度量大,不與你一般見識,侍衛便侍衛吧!能保護人,也說明朕有本事。」
蘇櫻雪撇了撇嘴,元祁指了指天空,接著說道:
「你看,天色已晚,到底要如何處置這堆帶刺的樹幹?」
元祁低頭望著包紮好的手,心中美美的。
蘇櫻雪沉默,讓元祁感覺自己的耐性仿佛用盡,就在此時,蘇櫻雪終於開口說話了:
「蘇木需要消去針刺,用刀具刨削以除去粗糙的外皮和白色的邊材,鋸成三厘米左右的小段,曬乾或陰乾。」
「好,讓朕來。」
皇上元祁大包大攬,手裡的劍,對著地上的蘇木枝幹,「唰唰」三下五除二便給整好了,向蘇櫻雪詢問著:
「如此可好?」
蘇櫻雪沒有回答,而是默默收拾了一下,綁在了一起,冷冷說道:
「走吧!」
元祁尷尬,眉頭緊皺,心中哀嘆,默默跟在了蘇櫻雪後面,一臉無奈。
看來他與蘇櫻雪關係緩和,還需要一些時間。
而此時大周王朝的孝楨太后卻遇到了讓她勃然大怒之事。
聽到夜鷹稟報蘇櫻雪的事後,震驚地整個人向後倒退幾步,好在元嬤嬤及時扶住了她,關切地詢問著:
「太后你沒事吧!」
孝楨太后則一把推開元嬤嬤,向前走了幾步,不敢相信地直視夜鷹的眼睛,詢問著:
「你說沐凌蝶她去了青樓?她挺著大肚子去青樓幹嗎?她在宮裡折騰還不夠,還要跑到青樓,將我皇家臉面丟盡?」
見夜鷹鄭重地點頭,孝楨太后的火蹭蹭往上升,她咬牙切齒地說著:
「哀家本來念及她懷著皇上子嗣,對她一忍再忍,既然她如此找死,哀家便成全於她,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既然已經不清不楚,哀家也有權一併將他處置了,待皇上回來,你記得給哀家做個見證。」
「太后三思,珍妃肚子裡畢竟是皇上的孩子,是不是要等皇上回來再說?」
夜鷹一聽,急忙跪倒在地,心驚膽戰地說著。
「不用,去那種煙花柳巷,孩子到底是誰的,還不一定呢!今夜哀家一定要將她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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