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楨太后對沐凌蝶一直充滿敵意,從「元辰節」沐凌蝶挑撥她與皇上元祁的母子之情時,倆人的仇怨,便已經結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還有「元辰節」第二天,蘇櫻雪被折磨的遍體鱗傷,孝楨太后在宮裡照顧她,沐凌蝶命令幾個小太監,強拉她與元嬤嬤上馬車,將她們連夜趕出皇宮,送往了「元壽宮」。
就連皇上元祁去尋找蘇櫻雪,接她回京城垂簾聽政,沐凌蝶對她也沒有半分尊重,甚至還結黨營私,在宮內橫行。
這讓孝楨太后對沐凌蝶簡直恨之入骨,只是她是太后,度量要大,加上自古以來,後母難當,孝楨太后真怕行錯踏錯,與皇上元祁的關係惡化,也只能與沐凌蝶維持表面的平和。
沐凌蝶之前又一直是皇上元祁的寵妃,雖然皇上元祁開竅,讓夜鷹捎話給她,讓她小心沐凌蝶。
可如今沐凌蝶身懷有孕,地位不能同日而語,加上肚子裡又是皇上元祁的孩子,若出了事,她與皇上元祁的母子之情,恐怕要付諸東流。
古代女人地位可悲,除了靠夫君,便是靠自己的孩子。
孝楨太后膝下無子,但皇上元祁從小便被寄養在她身邊長大,自然要比其他藩王有感情的多。
加上之前皇上元祁一直對孝楨太后禮遇有加,仔細想來元祁對她的態度也是從沐凌蝶進宮才發生了改變。
想到這一點,孝楨太后更對沐凌蝶心生恨意。
之前丞相劉昊瑜,曾經提議,做掉沐凌蝶肚子裡的孩子,怕她母憑子貴,萬一待皇上元祁回宮,憑藉孩子再榮獲盛寵,那將不堪設想。
可沐凌蝶沒有犯太大錯誤,若真的打掉了這個孩子,他日皇上回宮,萬一徹查,查到她的頭上,那麼她經營多年的母子之情,恐怕要付之東流。
孝楨太后精明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眼裡閃現殺機,千載難逢的機會,她焉能錯過,所以她不顧夜鷹反對,也要殺了沐凌蝶。
夜鷹無奈,瞬間消失在了孝楨太后的寢殿。
「龍霄殿」里,小太監劉文正在無精打采的擦拭著大殿裡的灰塵,皇上已經出宮好幾個月了,至今了無音訊,皇宮裡所有的人,仿佛都遺忘了他似的,了無生趣。
除了日夜擦拭大殿裡的灰塵,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驚恐萬狀,結結巴巴厲聲喝道:
「你……你是什麼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有,要錢沒錢,要色沒色,別……別打我……我的主意。」
劉文雙手環胸,向後倒退數步,仿佛因此便可以保護自己似的。
夜鷹翻了翻白眼,眉頭緊皺,心中暗道:
「怪不得皇上以前會倆次中毒來,身邊有個如此窩囊廢,能幹什麼啊!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如膽小的老鼠一般。」
仿佛看透夜鷹所想,劉文急忙接著補充著:
「我……我雖然在……在皇上身邊伺候,可也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太監,只負責為皇上端茶倒水,做些灑掃工作。
皇上有任何秘密,也不會同我說,他只會同雲遊說,你要問什麼,去找雲遊,我一概不知。」
「夠了,我是皇上身邊的暗衛,命喚夜鷹,皇上如今去了邊塞,若不出意外,現在應該與蘇子岩在一起,若讓你偷偷出宮,去幫我給皇上傳個話,你可願意?因為路途遙遠,許會有危險,你可敢?」
夜鷹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冷冷解紹著自己,並丟出倆句問話。
劉文盯著夜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不再裝傻充愣,而是胸脯一挺,淡漠地詢問著:
「你說是皇上暗衛,有何證據?莫不是誆我?」
「劉公公跟隨皇上時間也不短了,應該知道皇上的筆跡吧!」
夜鷹聲音低沉,幽幽說道。
「這個自然,皇上的字方正有力,筆法流暢,宛如行雲流水,不是跟你吹,我閉著眼睛都能摸出來。」
小太監劉文向夜鷹吹噓著,夜鷹也懶得反駁他,只從袖口掏出一張字條遞了過去,上面短短几個字:
「夜鷹可信。」
望著剛勁有力的字跡,小太監劉文竟然灑淚而下:
「嗚嗚……皇上,奴才好想你,你怎麼如此狠心,將奴才一丟就是幾個月,這幾個月奴才是度日如年,嗚嗚……」
哭到這裡,劉文哽咽著說道:
「嗚嗚……當年奴才家裡窮,不得不把奴才送進宮做太監,那一年奴才才九歲,在宮裡年齡是最小的,所有人都欺負奴才。什麼髒活累活都讓奴才去干,奴才的力氣有限,總是出錯,不是灑了這個,就是打碎那個。所以總被人毒打,甚至幾天不給飯吃。
各宮主子也喜歡欺負奴才,讓奴才給他們當箭靶,喜歡看奴才嚇尿了的樣子。
甚至還喜歡將奴才推進水裡,看奴才在水裡掙扎痛苦的樣子,奴才每日以淚洗面,只有還是太子你,從來沒有為難過奴才。有一次還親自跳進水裡,將奴才從水裡撈了上來,並揚言,奴才是你的人,誰要再欺負奴才,便是與你為敵。
那一天是奴才幸運的開始,你將奴才帶到太子宮,賜了奴才衣衫。從那天起,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奴才,嗚嗚……皇上,奴才真的想你,嗚嗚……」
小太監劉文也許是想起往事,更加委屈,加上真的對皇上元祁思念,淚止不住流淌,夜鷹眉頭緊縮,左右張望,還真怕劉文的哭聲引來了人,沉聲喝道:
「哭夠了沒有?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只要是對皇上有利的事,奴才都去。」
小太監眼中含淚,用寬大的衣袖,拭了拭眼淚,連連說道。
見劉文點頭,夜鷹將一封早就寫好的書信,遞給劉文說道:
「今晚珍妃娘娘不在宮中,陳六又出了皇宮,你速從狗洞鑽出,將這封書信秘密送往皇上處,讓皇上火速回京。」
漆黑的子夜,寂靜陰森,這天狂風驟起,電閃雷鳴,讓人心中膽寒,可有一些人卻全然不怕。
一輛華麗的馬車,軲轆轆從「水月樓」直往皇宮而來。
馬車裡,仿佛坐著一名男子,生的精緻,眉目如畫,香腮似雪,小巧玲瓏的鼻子,如碟翼般彎彎的睫毛,仔細一看,竟然是個女人。
此女子雖然生的貌美如花,可眼神卻是冰冷異常,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
「雲兒到什麼地方了?」
馬車裡的妖艷女人,涼薄的紅艷的嘴唇輕啟,冷言詢問著。
「回稟娘娘,距離皇宮大約相聚五百米。」
沐凌蝶的貼身婢女雲兒,畢恭畢敬地回答著。
「宮門口的侍衛。可都打點好了?」
幽冷的聲音,再次從馬車裡飄出。
雲兒急忙上前一步,靠近馬車低聲說道:
「娘娘放心,看守宮門的是禁軍,是陳統領的人,以娘娘與陳統領的關係,他們心中都有數,都很識時務的。何況奴婢還給他們塞了銀子,他們一定會為娘娘出宮的事,守口如瓶,不會說出去的。」
「那就好,不知道為何,本宮的眼皮總是跳,本宮有些惶恐,真怕怕被孝楨太后知道,本宮去青樓的事。」
沐凌蝶雖然不怕孝楨太后,但事情未成大局之前,她還要與孝楨太后保持表面的平和。所以她俏眉緊皺,自言自語地說著。
馬車行至宮門口,沐凌蝶由雲兒扶著下了馬車,雲兒打發走了車夫,便扶著沐凌蝶倆人步行向皇宮走去。
如雲兒所說,宮門口站崗的侍衛看過雲兒遞上腰牌之後,什麼也沒有問,順利地放她們進入了皇宮。
沐凌蝶與雲兒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她們直奔「軒翠宮」而去。
到了軒翠宮外,見到「軒翠宮」燈火通明,這倒也沒什麼奇怪,因為「軒翠宮」的燈,晝夜不息,加上有上好的夜明珠,亮如白晝,沐凌蝶也沒有想太多,抬腿就打算向殿內走去。
「咦?奇怪,今晚怎麼沒有人出來迎接娘娘?這些奴才,簡直無法無天,竟然敢如此怠慢娘娘,莫不是都睡著了?娘娘,回去之後,咱可要好好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怠慢娘娘的後果。」
沐凌蝶的貼身婢女雲兒狐疑地左右了一下,見沒有「軒翠宮」的下人,在門口守門,忍不住為沐凌蝶抱屈,便隨口叨叨著。
經雲兒這一提醒,沐凌蝶收回了腳步,幽深狹長的眼眸環顧四周,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按理來說,「軒翠宮」外應該有人值守才是,為何今夜一個人沒有?顯然有些反常。
想到這裡,沐凌蝶拉住了雲兒,將手放在嘴邊,接著左右張望了一下,倆人朝離的近的「棲鳳閣」而去。
而此時的「軒翠宮」里,氣壓低沉,宮女太監們跪倒一片,個個嚇的渾身顫抖。
更有御林軍副統領沈兵帶著一群御林軍,威風凜凜地站立在大殿兩側,一個個面容嚴肅,靜等大殿的主人歸來。
孝楨太后一臉鐵青坐在上位,喝著元嬤嬤為她泡的茶水,就等著問罪沐凌蝶了。
她之所以搞出如此大的陣仗,就是想讓人給做個見證,不是她故意為難沐凌蝶,是沐凌蝶水性楊花確實該死,也好皇上元祁回來時,有所交代。還是那句話,後母難當。
可茶水整整喝了八壺,也沒有等到沐凌蝶回來,孝楨不由哈欠連連,最後一頭載在桌子上,睡著了。
沈兵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由太后身邊的元嬤嬤詢問。
元嬤嬤上前喚了孝楨太后多聲,孝楨太后非但沒醒,還有些生氣地嘟囔著:
「不要打擾哀家睡覺。」
因為擔心孝楨太后著涼,元嬤嬤只能招呼了幾個人,將孝楨太后抬回了寢殿。
一場興師問罪在沐凌蝶的缺席中,畫上帷幕。
待孝楨太后醒來,已經日上三竿,睜開眼睛見在自己的床榻上,勃然大怒,厲聲呵斥道:
「誰把哀家整回來的?哀家還沒有等到沐凌蝶那個妖女,怎可回來?」
元嬤嬤急忙上前,畢恭畢敬地說著:
「回稟太后,今早沈兵來報,珍妃娘娘她還沒有回「軒翠宮」去。」
「什麼?這個賤人,簡直無法無天,元嬤嬤,你去同沈兵傳個話,給哀家去「水月樓」,將沐凌蝶那個賤人,給哀家綁回來……」
孝楨太后扶著胸口,厲聲大喝著。
就在此時,卻聽門外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
「太后因何如此生氣?是誰惹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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