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他被蛇咬了好幾口,有毒無毒他也分不清了,唯有拼命地揮舞著手裡的劍,打落撲上來的蛇。記住本站域名
就在他要暈倒的時候,只見遠處跑來一個姑娘。
一頭烏黑的頭髮因為奔跑而散落開來,披散在肩膀上,眉眼如畫,眼如同一彎星月,如夢似幻,向他撲來,嘴裡宛如黃鸝鳴翠般大喊著:
「公子,快些將衣衫脫下,丟在別處,站著別動。蛇群襲擊人,必有引藥,還有蛇不襲擊靜止的物體。」
此時的朱炎早就狼狽不堪,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虛弱地下達了一條命令:
「聽她的。」
「是,」
雲痕領命,迅速先脫下朱炎身上的衣衫,接著以最快的速度,脫下了自己的,將倆人衣衫丟在了遠處。
蛇群立刻向那倆件衣服撲去,仿佛那倆件衣服是極好的美食一般。
雲痕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就在此時,只見蘇櫻雪拿出一個口袋,倒出一些不知道什麼粉末,蛇立刻向四下逃跑。
就在雲痕呆愣的檔口,蘇櫻雪來到了他的面前,抓著他的手臂說道:
「你被毒蛇咬了,需要趕緊處理。」
蘇櫻雪的聲音清麗好聽,加上是她救了他與他的主子,雲痕看蘇櫻雪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與他的主子來到大周王朝就是為了殺小皇帝元祁和挾持蘇櫻雪的,如今這個女人就在眼前,只要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便可以威脅小皇帝,更可以威脅蘇子岩了。
雲痕心思百轉,望著蘇櫻雪明艷的臉龐,即便穿的破爛,依舊難以掩蓋她清新脫俗的氣質,他的眼神波動了一下。
她的美與沐凌蝶的美,全然不同,沐凌蝶是妖媚,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美。
可眼前這個女人,卻是不矯揉造作,自然而然的美。
「雲痕還等什麼?還不趕緊的?」
朱炎脫險之後,眼底泛著森冷殺意,見雲痕呆愣,虛弱卻依舊陰冷地喝道。
他相信若此時劫持了蘇櫻雪,小皇帝元祁必將受制於他們,任由他們拿捏。
「蘇櫻雪,你給我回來,你這個女人是不是腦疼?他們是什麼人,你搞清楚了嗎?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元祁奔過來,一把將抓著蘇櫻雪手臂,強行將她拽入自己懷裡喝道。
「可他們……」
蘇櫻雪還想說什麼,元祁立刻喝道:
「他們什麼啊!那幾具屍體沒有涼透,這裡又沒有旁人,肯定是他們殺的。還有躲在草叢不敢見人,分明心中有鬼。」
元祁嘮叨著,他真的快被這個無腦的女人打敗了。
說到這裡,元祁推開蘇櫻雪猛地拔出了劍,一指雲痕的咽喉,清澈見底的眸子裡立刻寒星閃爍,散發著殺意,幽冷地說著: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躲在草叢裡?那些人可是你們殺的?若不好好交代,我手裡的劍,可是不長眼睛的。」
雲痕看了一眼北離國朱炎,像是請示,只要朱炎點頭,恐怕新的一輪弒殺又要開始。
可就在此時,朱炎眼神渙散,整個人向後倒去。
「主子,主子。」
雲痕大驚失色,急忙撲向朱炎呼喚著。
穿越成蘇櫻雪的展小小,從小便被灌輸治病救人的理念,見死不救不是她的作風。
見朱炎臉色煞白,再看他身上已經多處呈現黑色,蘇櫻雪大驚失色,大叫:
「他被毒蛇咬了,需要趕緊將毒血吸出,否則他有生命之憂。」
說完,撲向朱炎,欲救他。
元祁一見,一手握劍,一拉住蘇櫻雪的手臂喝道:
「不行,你跟我走,回去救康子,我不反對,但他不行,因為不敢見人,非奸即盜。」
元祁決絕地說著。
雲痕一聽,蘇櫻雪的意思能夠救朱炎,立刻連滾帶爬地撲上前,抓住蘇櫻雪的腿,求救著: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只要你能救他。我們願意出高額賞銀,多少都可以,只要姑娘開出價。」
「滾開,別碰她,我們不缺銀子。」
元祁一腳將雲痕踢開,厲聲呵斥著。
說完,拉著蘇櫻雪就走,可蘇櫻雪卻使勁拽著,不願意離開。
「主子,主子。」
雲痕眼見自己的主子朱炎閉上了眼睛,他撕心裂肺地喊著。
朱炎若出了事,不要說他沒了命,他的全族人的命,都沒有了。
北離國刑法殘酷。一但因保護主子不利,讓主子出了事,那可不單純的以死謝罪,是要株連九族的。
所以能被朱炎選中,留在他身邊,是雲痕的幸,亦是不幸。
幸的他的權利,財力都是至高無上的,只要能讓朱炎滿意,他便是北離國至高無上的,即便是皇后也要敬他三分。也就只有沐凌蝶那個傻子,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望著朱炎徹底陷入昏迷,蘇櫻雪善良的心,再次泛濫起來,她狠狠咬了一下元祁的手臂,元祁吃痛,鬆開了她,不敢置信地大喊:
「蘇櫻雪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咬我,你簡直……」
話未說完,只見蘇櫻雪已經跑過去,跪在地上,掀開了朱炎的手臂,開始吸著他手臂上的毒血。
雲痕膛目結舌,這女人也太不知廉恥了吧!竟然親吻自己主人的手臂。
元祁臉色大變,一雙漆黑的眸子,仿佛要噴出火焰,拳頭緊握髮出咯咯的聲音,這個女人真的半點沒有給自己留面子,咬自己不說,還親吻一個陌生男子的手臂。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的值得他守護嗎?元祁越想越氣,感覺有一把劍,刺入了他的心臟,讓他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蘇櫻雪,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現在跟我回去,我便當什麼事沒有發生。你若如此不知廉恥,硬要做這傷風敗俗之事,對不起,我只能殺了你。因為你丟的不是你一個人的臉,還有我的。」
元祁咬牙一字一頓地說著。可蘇櫻雪卻仿佛沒有聽到,她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她之前配的藥,倒在剛剛她給朱炎處理的那個傷口上,細心地包紮著。
不是蘇櫻雪不與元祁爭執,她沒有時間,蘇櫻雪的手掀開朱炎的手臂,見其這隻手上沒有了有毒的傷口。迅速又掀開他的另外一條手臂。
也許是這樣覺得太慢,蘇櫻雪旁若無人地吩咐著:
「快,幫你家公子把衣服脫了,只有如此,才能儘快處理傷口,否則一旦毒氣入體,侵入到五臟內府,即使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可……」
雲痕猶豫,畢竟這是男女大防的年代,蘇櫻雪如此做,太傷風敗俗了,是要被「浸豬籠」的。
何況元祁的劍,已經出鞘,大有將他們全都殺了的意思。
「可什麼啊!再耽擱,你家主人真沒命了」。
蘇櫻雪嫌他太慢,竟然一把推開他,自己動起手來。
元祁的臉都綠了,他簡直忍無可忍,大吼著:
「蘇櫻雪,你去死吧!」
「不,不要。」
雲痕大驚,蘇櫻雪則不敢置信地回頭望著元祁,心中暗道,他竟然真的想要殺她。
元祁見蘇櫻雪的手解開了朱炎身上第二個扣子,他的心裡承受不了,可又不忍傷了眼前這個倔犟的女人。只能一劍朝著朱炎身上的衣服划去,泄憤。
雲痕與蘇櫻雪都在呆愣地望著元祁,不明白元祁這抽的什麼風。
元祁深吸一口氣,覥著臉,鋒利的眼眸一掃雲痕冷言喝道: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將你主子身上的毒血吸出?」
雲痕一聽,急忙跪在地上,吸著朱炎身上剩下的傷口毒血。
蘇櫻雪一臉疑惑,呆愣地望著元祁,不知道他因何手下留情,元祁深吸一口氣,用劍柄輕輕拍打了一下蘇櫻雪的腦袋,十分不悅地說著:
「你這個笨女人,不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好不好?就算你想救人,也沒有必要非得你一個人動口吧!他自己帶著隨從呢!你吩咐他,給他吸毒血不行嗎?」
「可他也被毒蛇咬傷了,一會我還要……」
蘇櫻雪還沒有說完,元祁氣的渾身顫抖,他厲聲呵斥道:
「蘇櫻雪,你有完沒完?你的意思難不成你要水性楊花地當著我的面,為地上躺著的那個人吸完毒血,你再給他吸嗎?你將我當是死人嗎?
蘇櫻雪我告訴你,即便我休了你,我也決不允許你如此輕賤你自己。」
元祁憤怒地用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地上的朱炎,又指了指雲痕。
他真的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廢棄詔書,寫的一點沒錯,這種女水性楊花真的不配做他的女人。
越想越氣,元祁簡直被氣瘋了,他從蘇櫻雪手裡,一把奪過蘇櫻雪手裡的藥瓶,丟在了雲痕腳下,咬牙說道:
「這裡有藥,不想死就自己處理好傷口。還有不要將今天的事說出去,否則天涯海角,我一定殺了你滅口。」
元祁說完,在蘇櫻雪驚愕的目光下,將蘇櫻雪扛在肩膀上,向遠處的閃電走去。
雲痕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蘇櫻雪與元祁的背影,心中有些擔憂元祁會不會懲罰於她。可同時又有些狐疑元祁剛剛說的話:
「「即便我休了你」是什麼意思?」
很快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雲痕不得不回到現實,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吸出了自己手臂上的毒血,用蘇櫻雪給的藥,迅速地撒在了自己與他主子朱炎的身上。
雲痕長長舒了一口氣,好在救治及時,他與他的主子才撿回了一條命。這還多虧了蘇子岩的妹妹蘇櫻雪。可他們是敵對的,終究免不了兵戎相見。
就在雲痕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整個人暈倒在地。
而此時大周王朝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沐凌蝶的陰謀也即將畫上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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