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朝的皇宮裡,當孝楨太后聽到禁軍統領陳六,稟報說沈兵被夜鷹給殺了,而夜鷹是刺客,被他誅殺時,整個人都懵了。Google搜索
雖然夜鷹尋找皇上元祁回來,曾經因被陳六追趕,闖過鄭婕妤的寢殿,倆人不清不楚地泡在浴池當中過,這件事一直讓古板的孝楨太后耿耿於懷。
夜鷹也曾向她稟報,沐凌蝶去過青樓「水月樓」,事後,沐凌蝶曾經向她證實,是夜鷹說謊。可夜鷹卻沒有證據,證明沐凌蝶確實去過「水月樓」,讓孝楨太后覺得夜鷹謊話連篇。
可說夜鷹是刺客,孝楨太后是無法相信的。
說他刺殺了沈兵,她更加無法相信。因為以夜鷹神出鬼沒潛伏在她身邊看,若夜鷹真有野心,上次便不會主動歸還「金龍玉佩」,而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所以孝楨太后連夜召集了丞相劉昊瑜,尚書李德文等一干比較靠得住的大臣開會。
「哀家覺得,此事必有蹊蹺,皇上讓夜鷹捎信給哀家,說讓哀家相信夜鷹。夜鷹怎麼可能是刺客。」
孝楨太后義正言辭地說著。
「太后所言甚是,老臣也不相信夜副統領是刺客。上次有人行刺老臣,太后不是告訴老臣,是夜副統領救的老臣嗎?他若想圖謀不軌,又怎會出手救老臣呢?」
以前丞相劉昊瑜是反對夜鷹擔任御林軍副統領的。因為夜鷹毫無背景,而且皇上對夜鷹的身世,也是遮遮掩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傳統的丞相劉昊瑜,自然接受不了不清不楚的人,陪在皇上元祁身邊,這也算是他對皇上元祁的一種忠誠吧!
他沒有私心,完全是為了皇上元祁的人身安全考慮,為大周王朝的命運考量。
可皇上元祁有他自己的想法,夜鷹是罪臣之後,是當年先皇下令誅殺滿門的人,所以自然不能讓夜鷹的身世出現在明面上。
如同逍遙王一般,既然死了的人,就不能再出現在人前,出現了,是對下令者極大的侮辱。
而該死還沒有死的人,也只能再死一次,這是必經之路。
對丞相劉昊瑜來說,夜鷹救了他,對夜鷹他是感激的,早已經不再如此排斥了。
「老臣對夜鷹不是太了解,只隱隱知道,他與禁軍陳統領不是一路人。
眼下皇上不在宮裡,珍妃娘娘她獨攬大權,禁軍統領陳六,刺史胡天,兵部侍郎孫衛丹,內閣輔臣薛冰其,吏部李聽雲等等眾多官員都站在珍妃娘娘那邊,皇上若再不回來,珍妃娘娘恐怕就要分皇上的半壁江山了。」
尚書李徳文也是時候站出來說道。
「是啊!是啊!皇上再不回來,這大周王朝恐怕就要姓沐了。」
一人開口,眾人附合,孝楨太后一聽,雙目圓瞪,厲聲呵斥道:
「瞎說,珍妃乃是皇上嬪妃,縱然所有官員都站在她的一面,她一個女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莫不是還能做個女皇不成?這大周王朝是皇上的江山,是元家的江山,恆古不變。誰再敢胡說八道,哀家定斬不饒。」
孝楨太后雖然只是一屆女流之輩,卻自帶威嚴,她明白一榮俱榮的道理。
不要說這麼多年,她對皇上元祁確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親人之情。
就算沒有,孝楨太后也不可能讓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因為不管是沐凌蝶,還是各地藩王,沒有人會把她當太后看待。因為她與她們都沒有血緣關係,元祁雖然說也沒有,可元祁沒有母妃,更是從小寄養在她身邊的人。只要她保守住當年的秘密,她與元祁是最親的人。
「太后息怒,臣等也是為皇上江山著想。」
見孝楨太后大怒,眾人急忙拱手行禮說道。
「咳!好了,哀家怎會不知。這樣吧!先將夜鷹的事放一放,說說沈兵之事吧!如今眼下沈兵這一死,御林軍這邊群龍無首,終究不是個事。」
「是啊!太后所言甚是,之前還有御林軍與陳六的禁軍抗衡。如今沈兵這一死,御林軍群龍無首,恐怕皇宮要變天了啊!」
丞相劉昊瑜眉宇間皆是愁容,不由擔憂地說著。
「臣也如丞相所想一般,先前珍妃娘娘便與禁軍統領陳六等人,有意讓太后立珍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為儲君。如今太后也看見了,珍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一旦孩子出世,這幫人恐怕又要蠢蠢欲動」。
尚書李徳文也是一臉憂心忡忡地說著。
眾官員點頭,各抒己見:
「臣覺得,應該想個應急之策,一旦這個孩子成了儲君,恐怕皇上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當誤之極,要趕緊尋皇上回宮,殺雞儆猴,如此才能穩定當前局勢。」
「是啊!這確實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但還有一件事,刻不容緩,那就是儘快再尋一個合適的人選,為御林軍副統領,一來保護太后,二來確保皇宮安全,與陳六的禁軍抗衡。不能讓朝局呈現一邊倒的局勢。」
「諸位大人說的都對,只是大家還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太后前倆天帶著眾嬪妃前往「菩善庵」為皇上上香祈福,在回來途中,眾嬪妃被賊人擄走,至今下落不明。
諸位嬪妃都是各朝中眾大臣家眷,朝著議論紛紛,說太后終究是個女人,連宮裡嬪妃都保護不好,如何管理朝政大事。更有甚者揚言,說太后是故意不讓皇上回宮,想獨攬大權,借這次為皇上祈福之事,想除掉所有皇上嬪妃,剷除皇上一切勢力……」
「荒唐,簡直荒唐,當初太后可是強烈反對去「菩善庵」進香的。是他們這些人強烈支持,非逼著太后去為皇上上香,如今出了事,他們倒怪到太后頭上了,這幫人太能落井下石了吧!」
……
孝楨太后危襟正坐,聽著朝臣們說著當前局勢,感覺頭都炸了,眉頭緊皺,用手扶住額頭,元嬤嬤急忙上前,幫孝楨太后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太后不用太過憂心,夜副統領出事之前,不是說過,他已經派劉文劉公公前去通知皇上回宮了嗎?只要太后拖到皇上回宮,自有皇上處置這些人。奴婢相信,只要皇上回宮,這些人定能安分守己。」
「真的假的?怪不得最近沒有看見劉公公,原來他去尋皇上了,看來皇上回宮指日可待了,太好了,太好了。元嬤嬤所言甚是,只要拖到皇上回宮,便萬事大吉了。」
「是啊!是啊!就讓他們再折騰幾天。」
……
聽元嬤嬤說了「皇上回宮的事」,眾人仿佛看見了希望,紛紛點頭。
「如此也好,眼下有倆件事要做,第一,尋找失蹤的嬪妃們。第二,大家推舉一個能夠勝任御林軍副統領一職的人出來。」
孝楨太后一錘定音,厲眼一掃眾人,威嚴地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之後,有人提出讓新科武狀元曹蘇明,暫時擔任御林軍副統領之職。
因為皇上元祁早就放下話,御林軍統領一職,只能是雲遊的。
如今雲遊還活著,御林軍統領一職,就不能易主。
眼下副統領沈兵已死,只能往這個職位上安排人手。
「老臣覺得可,這曹蘇明在上屆新科武狀元里算是翹楚,加上此人耿直,在朝里不見與陳六走的過近,可以考慮。」
「臣附議,臣觀察這個曹蘇明很久了,不貪,不賭,而且從未與人結黨營私,算是不錯的。」
尚書李德文也站出來附議著。
眾人略一沉思,都點頭應允。
可孝楨太后卻連連搖頭說道:
「不妥,這新科武狀元曹蘇明的父親,乃是上次哀家派去給蘇子岩軍營,押送藥材的押運官曹文曹大人的兒子。
曹文從邊塞回來,一口咬定,蘇子岩要造反,說蘇子岩軍營根本沒人得瘟疫,還說蘇子岩要燒哀家給他配過去的藥材,甚至辱罵皇上,捆綁於他與幾位太醫,並揚言:
「造反又如何?」
可哀家問他,他怎麼回來了,他又說是淑妃以死相逼,蘇子岩才放了他。哀家覺得他的話有貓膩,若蘇子岩真的有心造反,焉能因淑妃的一句話改變?謀反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蘇子岩又不是傻子,他都說出謀反的話了,又豈能放了他姓曹的回來?
哀家問他要證據,他說沒有。
確說淑妃給他服毒了,讓他不准回來告狀,否則必死無疑。一會說淑妃救他,一會又說淑妃給他服毒了,簡直顛三倒四。
哀家無奈請了太醫為他診脈,發現他體內絲毫沒有毒素存在,顯然他在說謊。
當然,哀家也不會因此懷疑他的忠誠,將與他隨行的官兵都喚來,詢問過了,那些官兵口風一致說,瘟疫之症已經得到緩解。是淑妃娘娘的功勞。雖然所送藥材沒有派上用場,但蘇子岩依舊感激不盡。
哀家斷定曹文乃是誣告,便將他關押進了牢里,等皇上與蘇子岩回來,再行定奪,哀家擔心這新科武狀元曹蘇明因此事,記恨哀家」。
孝楨太后說出自己的擔憂。
其實孝楨太后不知道的是,那些官兵之所以口風一致,是因為蘇櫻雪在背後搞了鬼。
她怕蘇子岩的豪言壯語,給蘇家帶來滅門之災,於是在蘇子岩將曹文抓起來的時候,她卻熱情地招待了那些官兵,並親自給他們倒酒,與他們同吃同喝,卻故意在茶水裡下了藥,而她則提前服了解藥。
結果她沒中毒,那群官兵卻上吐下瀉,蘇櫻雪說是水土不服。親自給他們把脈,施針,診治。
堂堂淑妃娘娘,一品大將軍的親生妹妹,親自給他們治病,何等榮耀,他們自然感激不盡。
然而感激之情還沒結束。蘇櫻雪便惋惜地說著:
「她給他們把脈,施針,與他們有了肌膚之親,若皇上知道,定然將他們全都滿門抄斬。這頂帽子壓下來,他們豈能不害怕?紛紛跪地求饒。求蘇櫻雪千萬別將此事抖出去,蘇櫻雪自然雲淡風輕地說著,只要她與他哥沒事,一切都好商量,他們給蘇子岩保密,她就給他們保密。」
此事一拍即合,口風一致。
孝楨太后也知道曹文不敢明目張胆地撒謊,這其中必有隱情,可如今是多事之秋,蘇子岩是不能得罪的,如今內憂外患,只要蘇子岩沒有明著造反,只能以安撫為主,且不可再生事端。
這是孝楨太后憂心之事。
「也許太后可以找機會試探一下他。」
丞相劉昊瑜提議著。
孝楨太后點頭說道:
「這樣吧!當務之急,大家先派出自己親信,務必將嬪妃們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都下去吧!。」
孝楨太后真的感覺心好累,於是擺了擺手,眾人領命離去,孝楨太后跌坐在椅子上。
就在此時,一個小宮女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畢恭畢敬地說道:
「太后,御膳房剛做的桂花糕,要不要嘗嘗?也許這桂花糕,有改善太后頭疾的功效。」
「瞎說,太醫們的藥,都沒有辦法改變太后的頭疾,你怎可斷言,這塊小小糕點就可以。」
元嬤嬤不由眉頭緊皺,不贊同小宮女說大話般訓斥著。
「不試試,焉能知道,太后請……」
小宮女堅持著,孝楨太后慈祥地說著:
「既然有這份心,可以試試。」
話音剛落,小宮女手腳利索地將一塊糕點遞給了孝楨太后。
孝楨太后接過糕點打量了一下,發現糕點有個很小的縫隙,她不由疑惑地打量著那個小宮女,發現他手腳粗大,不像女人的手腳,於是稟退左右,掰開了那塊糕點,裡面藏有一張字條,孝楨太后一看,大吃一驚。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