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曹蘇明的背影,沐凌蝶與陳六對視一眼,倆人嘴角都露出了狡詐的微笑。Google搜索
沐凌蝶微微點了點頭,陳六心領神會上前躬身行禮說道:
「若太后與珍妃娘娘沒有什麼事,奴才便先行告退了。珍妃娘娘剛剛見太后面色蒼白,行色匆匆,以為太后出了什麼事?擔心太后安危,非讓奴才帶人前來看看,既然太后無礙,那奴才也就放心了,奴才告退。」
「退下吧!」
曹文的死,對孝楨太后的打擊太大了,她感覺精疲力盡,無力地擺了擺手,此刻的她真的希望皇上元祁能夠快些回來。
見陳六帶著他的人離開,孝楨太后一指周圍的侍衛,厲聲喝道: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這倆人,拉出去斬了?」
一肚子氣沒處灑,孝楨太后只能拿這倆個獄卒開刀。
「是。」
孝楨太后話音剛落,便上來四個侍衛一左一右將倆名獄卒,從地上拉了起來。
「太后娘娘饒命,太后娘娘饒命……」
倆個獄卒一見孝楨太后來真的,都害怕了,腿肚子打顫,拼命求饒。
可孝楨太后陰沉著臉,擺了擺手,意思是讓侍衛們將這倆個獄卒拉走。
知道孝楨太后必不會放過他們倆人,求救的目光投向沐凌蝶,畢竟沐凌蝶許諾他們倆人,只要他們倆人按她說的做,她不但可以保他們性命無憂,還會在事後給他們一萬銀子,讓他們今後衣食無憂。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才讓倆個獄卒,大著膽子鋌而走險,將曹文折磨致死,還陷害孝楨太后,好讓曹蘇明恨透孝楨太后,如此才能讓曹蘇明為珍妃沐凌蝶所利用。
「珍妃娘娘救命,珍妃娘娘救命……」
沐凌蝶眼中一抹異色,心中暗道:
「這倆個蠢貨,此時向我求救,豈不是讓孝楨太后懷疑我嗎?」
儘管如此想著,但沐凌蝶又不敢不救,因為她害怕這倆個獄卒狗急跳牆,把她供出來,於是心裡憤恨地嘆了一口氣,嘴角微翹,厲聲喝道:
「慢著。」
孝楨太后望沐凌蝶的眼神,帶著一絲懷疑,心中暗道:
「莫不是又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么蛾子?也對,這倆獄卒定然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誣陷於我,背後定有人操控,所以……」
如此想著,孝楨太后看沐凌蝶的目光越發陰蟄,冷言詢問著:
「珍妃覺得這倆人誣陷哀家,難道不該死?」
「陷害太后?竟有此事?臣妾不知道啊!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沐凌蝶一臉茫然,用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一挑接連反問著。
元嬤嬤上前,好心地為珍妃娘娘解惑說道:
「啟稟珍妃娘娘,事情是這樣的。太后讓他們將曹文曹大人關押進牢房,好好照顧,可他們卻將曹文曹大人折磨致死。
除此之外,他們還陷害太后說,太后曾經說過,若淑妃娘娘回來,讓淑妃娘娘做皇后,蘇子岩斷然不能得罪之類的話,還有太后說不喜歡珍妃娘娘這些話,也都是這倆個奴才瞎編亂造說的,簡直可惡至極。」
「什麼?本宮就說嘛!本宮冒著生命危險生下小皇子,功不可沒,太后怎麼可能不喜歡我?原來是你們這倆個奴才造謠生事,簡直太可惡了,該殺,該千刀萬剮。」
沐凌蝶指著那倆個獄卒,憤恨地說著,仿佛真的很生氣似的。
孝楨太后聽後,從沐凌蝶身上收起犀利的目光,對著羈押倆個獄卒的侍衛們,冷言喝道:
「聽到珍妃之言了吧!這倆人該殺,拉出去。」
「慢著。」
珍妃清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孝楨擰眉不悅地望著沐凌蝶,卻聽沐凌蝶接著說道:
「太后娘娘,臣妾還沒有說完。這倆人的確該殺,但不能現在殺他,今天是耀幸滿月之日,見了血腥不吉利,要不咱們便改日再殺他們?」
沐凌蝶長長的睫毛閃爍了一下,掩蓋住眼眸中的深沉,嘴角微翹詢問著。
「什麼吉不吉利的,今日已經見了血腥了,曹文曹大人就是今日被這倆個畜牲,給折磨死的,今日哀家不殺他們,難泄心頭之恨。」
孝楨太后眼眸里泛著火焰,威嚴無比地說著,誓要殺了這倆人。
沐凌蝶見孝楨太后如同一塊頑石,非要置這倆人於死地,如狐狸般的眼眸再次轉了轉,倒不是她擔心這倆人的死活,而是怕這倆人將她供出來。
「太后,其實臣妾阻礙太后殺這倆人,除了因為今日是耀幸的滿月,還因為這倆人的胡言亂語,讓曹蘇明曹大人誤會了太后。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曹文大人的死,對曹蘇明定然打擊很大,加上這倆人胡說八道,臣妾擔心曹蘇明會鑽牛角尖,對太后不利,對我大周王朝不利啊!」
沐凌蝶這番話語,倒是得到孝楨太后的認可,她也在擔心這個問題,所以才一再想要解釋。
「咳!」
孝楨太后憂嘆一聲,抬眸再看沐凌蝶時,眼中已經隱去了懷疑,呈現出了憂愁,嘆息一聲詢問著:
「珍妃可有良策?」
沐凌蝶上前走了倆步,親密地挽著孝楨太后的手臂,將她拉到一張椅子上,讓她坐下,這才說道:
「太后容稟,今日曹大人剛死,曹蘇明定然正在氣頭上,情緒激動,加上這倆人挑唆,曹蘇明懷疑太后在所難免。
臣妾在想,若太后今日將這倆人殺了,恐怕曹蘇明正在牛角尖里,他會以為孝楨太后在殺人滅口,到時候只會適得其反,你說呢?」
孝楨太后微微點頭,覺得沐凌蝶說的有道理,沐凌蝶眼中一抹詭異之色,紅艷的嘴唇再次揚起,接著說道:
「太后可以將這倆人暫時關押,待曹蘇明處理完他父親曹文的後事之後,氣消的差不多了,太后再召喚他來,讓刑部來審訊這倆人,太后與曹蘇明一起聽審,那時定可以解除曹蘇明對太后的懷疑。」
孝楨太后聽沐凌蝶說的句句在理,微微點頭說道:
「珍妃言之有理,就依珍妃之言,將此二人暫時關押,待曹蘇明處理完曹大人後事,再交由刑部嚴加審訊,問問他們因何誣陷哀家。」
「是。」
幾名侍衛答應一聲,將倆名獄卒連拖帶拽關進了一處牢房,落上了鎖。
兩名獄卒卻心中美美的,以為有了沐凌蝶的庇護死不了,卻殊不知還有一句話就是:「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這句話」。
沐凌蝶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心中暗道:
「你倆先在這裡呆著,今夜便是你們的死期。待你們死了,曹蘇明定然以為是孝楨太后她殺你們滅口,會更加忠心於我。」
再說曹蘇明,他抱著自己父親冷冰冰的屍體,走出皇宮,便見到禁軍統領陳六已經駕著一輛馬車,等在了那裡,見他出了皇宮,急忙迎上去說道:
「曹大人,你父親的事,珍妃娘娘深表同情,特讓本統領前來送曹大人與令尊一程。」
「不用了,煩請陳統領替小的謝過珍妃娘娘的好意。」
曹蘇明冰冷無比地說著,他真心不想結黨營私,他饒過陳六,向遠處走去。
可陳六卻鍥而不捨,追上他,說著風涼話:
「這太后她心也太狠了,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令尊呢!
蘇子岩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孝楨太后如此信賴他?同樣是為大周王朝效力之人,可太后居然為了蘇子岩,讓人將令尊折磨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心寒啊!
珍妃娘娘說令尊耿直,他既然說蘇子岩曾說過造反之言,那定是說過。可太后卻不信,還讓獄卒將令尊折磨致死。就連本統領都咽不下這口氣?」
聽陳六如此說,曹蘇明眼中多了一絲陰蟄,陳六再接再厲道:
「瞧我這張嘴,「胳膊擰不過大腿」,算了,曹大人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就當我沒說。
就算蘇子岩真的說過大逆不道之言又當如何?他是淑妃娘娘的哥哥,太后護著他。
皇上又為了她,離京數月,可見對淑妃娘娘的寵愛。
到時候淑妃娘娘回來,寵冠六宮,成為後宮之主,榮升為皇后,恐怕我等都要向她磕頭行禮,蘇子岩本就是一品大將軍,手握重兵,倒時候我們只有仰他鼻息之份,只求別得罪他們倆兄妹即可,令尊恐怕只能白死了,咳!」
聽陳六說到這裡,曹蘇明渾身顫抖了一下,停住腳步,眼中儘是寒意,幽冷地說著:
「小的與父親回家路途遙遠,煩請陳統領送小的一程,他日若陳統領與珍妃娘娘有需要小的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陳六眼前一亮,他以為沒戲了,看來曹蘇明鬆口了,急忙幫曹蘇明掀開馬車的轎子說了一句
「曹大人有請……」
人與人的溝通,往往只需要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曹蘇明的一句話,讓陳六頓時喜笑顏開。
與曹蘇明一起將他父親曹文的屍體搬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向遠處而去,一個黑影也消失在了暗處。
「軒翠宮」里沐凌蝶在來回渡步,等待陳六回來,眼下在非常時期,每個環節都要注意,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就在此時,她的小婢女雲兒,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說著:
「啟稟娘娘,陳統領回來了,正在殿外候著。」
「快,趕緊請他進來,另外你在外面候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沐凌蝶喜出望外,急忙吩咐著。
「是。」
小婢女雲兒答應一聲,匆匆忙忙走出去,將陳六喚了進來,關上了殿門,她自己守在殿外。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曹蘇明可鬆口了?」
沐凌蝶不待陳六站穩,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著。
陳六微微點頭,沐凌蝶喜笑顏開,陰冷地說道:
「很好,下一步,我們便找個機會,讓曹蘇明救太后一次,你聯合朝臣,讓他們舉薦讓曹蘇明繼任御林軍副統領,說是副的,雲遊不在,御林軍就是我們的。」
「娘娘所言甚是,對了,那倆個獄卒怎麼處理?」
陳六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凶光,沐凌蝶嘴角勾起,輕飄飄吐出一個字:
「殺」。
「是。」
陳六點頭,轉身之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凶光,消失在了沐凌蝶的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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