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雲也太不仗義了,剛剛還想拜雪兒姑娘為師,如今見有危險,竟然自己跑了,我們真是看走眼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是啊!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小子不行。」
「我一開始就不看好這小子,雪兒姑娘幸虧你沒有收他做徒弟,以這件事來看,這小子人品有問題。」
……
眾人議論紛紛,蘇櫻雪眉頭緊皺失望地看著費雲的背影,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
「好了,大家別說他了,人各有志,也許他離開,比留在我們身邊,活的更好。」
蘇櫻雪不忍譴責費雲,費雲卻覺得如同棉絮塞在胸口,自己是不是太不仗義了,太慫了?
可後一想,仗義有個屁用,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裡,費雲頭也不回地向籬笆外跑去,只是在經過那個刀疤臉身旁時,卻被刀疤臉用劍攔截住了。
費雲急忙用倆根手指頭夾著劍尖,小心翼翼地推到一旁,嬉皮笑臉地說著:
「嘿嘿!兄弟,別這樣,刀劍無眼,傷著多痛。你們要找的人在那邊,就是手裡提著劍的那位,有事你們找他,小的就一個小混混,殺我,只會贓了爺的劍,沒什麼用處,小的這就滾蛋,滾的遠遠的,省的礙了爺的眼。」
刀疤臉將費雲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拿出了一個畫卷展開,對應了一下,確定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後,厲聲喝道:
「滾。」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
費雲說完,竟然真的很沒骨氣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向遠處飛奔而去。
蘇櫻雪如琉璃般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心中暗道:
「這個年輕人不仗義,臨陣退縮也就罷了,竟然還將元祁給供出來,太可惡了。」
「你就是元祁?」
就在蘇櫻雪胡思亂想之時,院落里再次響起來刀疤臉陰冷的詢問聲。
「是又如何?」
元祁低沉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蘇櫻雪收回思緒,緊張地望了元祁一眼,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襟,眼中儘是擔憂。
「沒事的,別擔心,朕去去就回。」
元祁用手攔住蘇櫻雪的肩膀,低頭在蘇櫻雪耳邊低聲說著。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蘇櫻雪的面龐上,嘴唇更是不時的碰觸到她的耳朵,那溫柔地觸感,酥酥麻麻的,讓蘇櫻雪的心也跟著瘙癢了起來,不由的跟著跳動了幾下,她急忙甩了甩自己渾濁的腦袋,甩掉心中的那份觸動。
再抬頭時,只見元祁精緻的宛如玉雕般的臉龐上,多了一些陰沉,眉頭蹙起,眸子冷冽異常,如寒潭一般深不見底。
挺拔俊美的身姿,有著君臨天下的霸氣與王者威嚴,蘇櫻雪瞬間覺得自己渺小了一些。
一陣狂風飄過,只見元祁如同大鷹展翅一般向遠處飛去。
「要殺我的,跟我來……」
元祁丟下一句話,向院落外飛去,因為怕傷著院落里的百姓,更怕傷著她。
「阿祁小心。」
蘇櫻雪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元祁嘴角勾起,頓覺得全身充滿了力氣。他回眸一笑,朝蘇櫻雪揮了揮手。蘇櫻雪覺得自己的臉燙的要命。
「你想什麼呢!他是渣男,你忘記了嗎?」
蘇櫻雪心中暗罵,轉身欲進屋拿藥箱,卻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說道:
「姑娘你的藥箱。」
「康子?你怎麼下來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要進去拿藥箱?」
蘇櫻雪見站在她的身後,用手拿著她的藥箱的康子,驚訝地詢問著。
「雪兒姑娘一向心善,你將所有的病人都當成家人,我猜姑娘一定想為院落里受傷的兄弟包紮。所以我……」
黃疸退去,康子臉色白淨,一臉嫣紅,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嘴唇緊咬,有些緊張地說著。
蘇櫻雪從他手裡接過藥箱,道了一聲謝謝,之後拍了拍康子的肩膀說道:
「你的身子還未痊癒,記得多休息,我先去救人了。」
說完,不等康子回答,已經向受傷的人跑去。
康子的心砰砰直跳,儘管知道自己不該對蘇櫻雪動心,可依舊忍不住望了蘇櫻雪的背影發呆。
當然康子的動心,不是男女感情的動心,是一種崇拜,對蘇櫻雪善良的崇拜,以及蘇櫻雪灑脫的崇拜,他猶記得蘇櫻雪打算給他針灸時,讓他脫衣服的情景,當時他真的以為她對他……
想到這裡,康子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真希望她能永遠留下來,可他知道,也許今天是他最後一次看見她了。
有人來追殺他們,這說明他們身份特殊。以蘇櫻雪的善良,她一定會要求離開,不給他們帶來麻煩。
康子發現短短几天,他竟然如此了解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
而之前化名阿雲的「活神仙」費雲,一見元祁與蘇櫻雪有危險,很不仗義地逃了出去。
他覺得既然呆在元祁身邊也不安全,還不如逃跑。元祁他們能夠遇到一波刺殺,就會有第二波,第三波……
所以費雲覺得還是離開比較好。可誰知剛跑出沒有多遠,便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
「主子,小皇帝就在前面的院落里。」
「很好,這會小皇帝定在與那伙人打鬥,你進去對付那個小子。我去抓蘇櫻雪那個女人。」
……
雲痕與朱炎交談著,因為有風,費雲並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只是因為聽到了馬蹄聲,抬頭一看,只見來了倆匹馬,馬上坐著倆人,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個個腰間別著劍,臉黑如碳,不苟言笑,如同閻羅一般。
這倆人不是旁人,正是雲痕與朱炎。費雲一見心中叫苦,急忙用衣袖遮住了臉龐,心中暗道:
「這倆人絕對是我的煞星,早不來,晚不來,竟然這個時候來,我還怎麼逃。」
想到這裡,費雲急忙轉身躡手躡腳地向回走,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身後一聲厲喝:
「什麼人?站住。」
冰冷的話語傳入費雲耳中,宛如催命閻羅般的聲音,費雲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腦袋極速地旋轉著:
「怎麼辦?怎麼辦?」
不跑還好,這一跑,更加引起了雲痕與朱炎的注意。
「追。」
低沉陰冷的聲音傳來,費雲叫苦連連,這倆人神出鬼沒的身手,他早就體驗過了,否則他以前帶的那些助手,也不會被這倆人殺死。
就在費雲胡思亂想之時一個宛如閃電般的身影從他面前掠過,落到了費雲身前。
「是你?」
雲痕一見費雲的長相,頓時喜出望外,於是對著身後的那人喊道:
「主子,是那個臭小子。」
「殺。」
陰冷薄情的話語從朱炎厚實的嘴裡吐出,雲痕眸光瞬間變冷。
「停,兄弟,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多傷和氣。」
費雲料定朱炎與雲痕沒有認出他「活神仙」的身份,嬉皮笑臉地說著。他現在的錯,無非就是搶了他的銀子分了,另外阻止蘇櫻雪跟這個雲痕離開而已。
雲痕卻並不搭理費雲,一掌拍向費雲胸口。
費雲臉色大變,心中暗道:
「不好,小命休也。」
急忙向後倒退數步,躲過雲痕的一掌,好在此時,前面傳來了打鬥聲,費雲急中生智衝著雲痕身後大喊:
「師公救我,師公救我。」
「師公?」
這一喊,不光打鬥的元祁一愣,就連雲痕也愣了一下,費雲藉此從雲痕身旁穿過,見一人趁著元祁呆愣,欲刺向元祁,急忙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丟了出去,那人瞬間被泥土迷失雙目,元祁趁勢將其一劍斬殺。
元祁冰冷的眼神望了一眼費雲,冷言喝道:
「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嘛?」
費雲又一副很仗義地說著: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不仗義的人嗎?師公有難,我自然要來幫忙。」
老天饒命,他說了慌,但眼下這個小皇帝元祁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費雲心裡想著,在地上翻了一個滾,撿起一把小石子,拿起一塊射向一人的腦袋,那人吃痛向費雲撲來,費雲急忙在地上翻了一個滾躲過。
元祁一道鋒利的劍芒一掃而過,那人後背立刻開了花,費雲大喜拍手叫好:
「師公果然厲害,我看好你。」
「誰是你的師公?滾……」
元祁顯他礙事,眉頭緊皺大叫著。
費雲嬉皮笑臉地說著:
「你是我師傅的夫君,我當然要稱你為師公了。」
這句話倒讓元祁很受用,他竟然喜歡別人將他與蘇櫻雪說成一對,於是脾氣好了許多,踢飛一人之後,衝著費雲喊道:
「那你還愣著幹嘛?進屋去保護你師傅去,記得插好門窗。」
「好嘞!」
費雲一步三跳地向李老頭家跑去,他只要站在蘇櫻雪面前,小皇帝元祁便會保護於他才是,費雲心裡打著小算盤。
跑了倆步,費雲又停了下來大叫:
「師公,你順便攔住後面那倆個殭屍臉,他們同樣來者不善。」
元祁弒殺的目光,掃了一眼後面隨後而來的朱炎與雲痕,飛出一道劍芒,斬殺一人之後說道:
「進去吧!你只要保護好你師傅就好,其他的交給我。」
遠處的無痕見費雲衝進籬笆,正欲追殺,卻別朱炎喚住。
「主子,那小子進屋了,我去殺了他。」
朱炎卻抬了抬手,幽深的眼眸望了一眼費雲的背影,幽冷地說道:
「稍安勿躁,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
「是。」
雲痕點頭,手裡環劍,退立一旁,靜等朱炎吩咐。
而蘇櫻雪幫院子裡的那名受傷的男子剛包紮完,回到屋裡,正在給其他病人看診,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是誰?大家幫我看一下,可是阿祁回來了?」
儘管蘇櫻雪不想關心元祁,可心總是不由自主地為外面的元祁擔心。
那個刀疤臉帶了足足有十幾個人,可元祁就一個人,蘇櫻雪想不關心都難。
「是阿雲,阿雲他又回來了。」
「不用給他開門,這小子太不仗義了。」
「就是,關鍵時刻跑了,這個時候又回來幹什麼?」
眾人剛剛對阿雲的改觀,又因阿雲的逃跑而對他充滿敵視。
「師傅,開門。師傅開門。」
「師傅,我不是想要逃跑,我是想要去搬救兵,師傅,師傅……」
費雲在外面拼命拍打著房門,呼喚著。
見屋內沒有人理她,費雲的腦袋轉了轉,又扯出了一個謊言。
蘇櫻雪儘管知道,費雲滿嘴謊言,依舊哀嘆一聲,緋唇輕揚說道:
「讓他進來。」
「雪兒姑娘,他……」
眾人還想再說什麼,康子已經打開了門,對於蘇櫻雪的話,他不會反駁,因為是她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見門打開,費雲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大叫著:
「師傅放心,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
眾人全都將臉別到了一處,蘇櫻雪緋唇輕揚喊了一聲:
「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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