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底, 網上突然傳來消息。記住本站域名
被巴黎所有秀場和雜誌封殺了的模特丹妮發了微博,忽然自殺式反咬ZAZ。
丹妮說之前的事都是德國ZAZ工作室指使她去做的,包括干擾Dawn的模特走秀, 弄斷模特走秀的高跟鞋跟。
她說ZAZ原計劃是破壞Dawn的作品,因主賽方把參賽設計作品保護得太好而改變主意,才把針對目標轉移到模特身上。
一開始她的話沒什麼人相信。
而且ZAZ很快澄清,說自己絕對沒有過這樣的行為, 並義正言辭地指責丹妮血口噴人。
但ZAZ這條澄清微博發出來沒到10分鐘, 丹妮直接發出一段音頻,音頻里ZAZ的主設計師用英文同丹妮聊天,對話非常清晰:
「……我試著離間那個模特和Dawn,但沒成功。」
「在她的服飾上動動手腳, 想辦法讓她在比賽時像今天那個模特一樣摔在台上。」
「恐怕很難, 不如談談你能給我什麼?也許我高興了這件事就不難了。」
「你還想要什麼,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丹妮。」
「要你的人要你的心。」
「得了吧, 你要的只是我的錢,放手去做吧,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
有人提出質疑。
這段音頻會不會是假的?
但丹妮就像早就料到會遭到這樣的質疑一樣, 直接放出了國外的專業音頻分析鑑定, 堵死了那些質疑的人。
ZAZ開始可疑地沉默。
網上對ZAZ的質疑也去越來越大。
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主賽方很快發出聲明:
ZAZ工作室於第43界國際珠寶設計比賽過程中違犯比賽規則, 惡意競爭,收回本次比賽第二名成績, 禁賽三年。
之前聘用了ZAZ的東雯珠寶公司這邊,姜致群急於撇清與ZAZ的關係, 代表東雯珠寶單方面與ZAZ解約。
這個舉動頗有落井下石的感覺,被同行所不齒。
姜致群本人則被東雯珠寶各大區的總負責人點名批評,並降回原職。
被姜致群頂下來的董總重新回歸東雯高層。
董巧巧回到高層的第一件事就是發出聲明, 稱與Dawn之前未能合作是一場誤會。
她代表公司主動返還Dawn賠償的違約金三千萬,並表示期待與Dawn合作。
辱罵Dawn的網友們懵了。
原來Dawn賽後拒絕採訪是因為模特腳踝損傷。
原來Dawn撕毀東雯合同是因為東雯高層那個姜總人品不行。
崇洋媚外的哪裡是Dawn,明明是暗中擠兌他們又吞了他們三千萬的姜致群。
而且Dawn哪裡恃才傲物了,受了這麼多委屈一聲不吭一句怨言也沒有,明明低調得讓人心疼。
這群罵過Dawn的人轉頭又去罵ZAZ去罵姜致群。
網上的言論每天都在變,連續半個月都是對Dawn有利的好消息。
本來以為等到這一天,工作室會有種終於洗刷冤屈的感動,但大家只是有條不紊地各自忙碌著。
對於這些所謂的大事,連最藏不住心事又最容易衝動的猴子都只是一笑置之。
顧亦說得對,那些人口中的Dawn不是真的。
真正的Dawn只需要去做讓Dawn變得有意義的事情。
4月底,展覽到了最後的準備階段,顧亦反而比前陣子清閒了,整天都呆在工作室里。
陸嘉音是在顧亦閒下來的第二天才察覺到蛛絲馬跡的。
她當時正在工作室的小調酒台上給大家調一種度數極低的沙冰,頭髮有一陣沒剪短,稍微有些礙事。
顧亦坐在吧椅上,看她撩了兩次頭髮,主動走到陸嘉音身後:「我幫你。」
他的指尖穿過陸嘉音的後頸,撩起她的秀髮,手感有些像絲綢。
「你又沒有皮筋,難道一直撩著?」
陸嘉音把哈密瓜和青檸片放進搖酒壺裡,隨口問。
「撩著唄,我又沒什麼事情做。」
陸嘉音這才意識到,自從網上的事情出現反轉,顧亦好像跟著一起閒了下來。
她手裡的動作頓了頓,突然轉身,靠在吧檯上,同顧亦對視著。
顧亦舉著的指間還殘留了半根斷了的頭髮,笑得無腦:「幹什麼這麼突然,要不是我及時鬆手,你這一頭秀髮可就要薅禿了。」
「網上的事是你的手筆?」
「啊,算是吧,」顧亦笑著摘掉手上的那根碎發,丟進垃圾桶里,扯起嘴角,「Dawn沒做過的事誰也別想往Dawn身上潑髒水,況且,我的三千萬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顧亦很沉得住氣。
但也不代表他會任人宰割。
該有的回擊都會有,只不過他在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所以你前段時間,是在忙著見丹妮?」
顧亦挑了挑她的下頜,「嘖」了一聲:「我上次就發現了,我的老闆娘確實是跟著他們幾個學壞了。」
上次董奶奶打電話來時,這姑娘開玩笑開得跟真的似的,嚇得他解釋了半天。
現在又來這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嘉音的稱呼從「我們的大模特」變成了「我的老闆娘」。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嘉音變得笑容更多,也更愛開玩笑。
一切都在變好。
顧亦突然眯縫了一下眼睛:「哎,你不會是從來沒因為我吃過醋吧?我以為的吃醋其實都是你的玩笑?」
陸嘉音想了想:「有過的。」
「哪一次?因為誰?說說看吃醋是什麼感覺?」
顧亦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地拋出去,想看看陸嘉音會是什麼反應。
前陣子太忙很少時間陪她,現在有空閒了,顧亦就膩在陸嘉音身邊有意逗她。
陸嘉音眉梢輕輕一挑,直接塞了一塊青檸在顧亦嘴裡。
看著顧亦眉心擰得像剛從洗衣機里撈出來的衣服似的,她學著他的腔調,不緊不慢地說:「吃醋,是不是這樣兒的感覺?」
顧亦被酸得整個臉都是皺的,抽了張紙巾把檸檬吐出來,咬牙切齒:「陸,嘉,音。」
這還是陸嘉音第一次被他用這樣的語氣點名,條件反射,轉身就跑。
顧亦追在她身後:「我發現你最近很皮啊。」
男人到底還是跑得快,幾步就把人箍在懷裡,在她耳邊呵著痒痒:「皮不皮了?嗯?」
「不皮了。」陸嘉音躲著顧亦,在他懷裡被癢得左搖右晃。
兩人沒站穩,一不留神踩在沙發旁掉落的抱枕上,同時向沙發里栽倒下去。
就這麼一瞬間的事兒顧亦也怕磕著陸嘉音,栽倒的時候還不忘把人摟進懷裡,自己先倒下墊了個底。
陸嘉音趴在顧亦身上,一抬頭,對上工作室其他人複雜的目光。
鬧得太起勁,差點忘了大家都在。
叢梓用胳膊碰了碰叢源:「哥,談戀愛都這麼浮誇嗎?」
「大概是吧,」叢源推了推眼鏡,「倒沙發都要倒出一種同生共死的感覺,像《鐵達尼號》似的……」
猴子撲向大衛:「肉絲!you jump,I jump!」
「No!摘克!你自己跳吧!我還想活著吃個橙子!」大衛剝著一顆橙子閒閒地說。
陸嘉音難得不好意思,把頭抵在厚臉皮的顧老闆胸膛上,裝鴕鳥。
顧亦一笑,攬著懷裡的人,拿了個抱枕丟過去砸猴子:「都滾,閒得你們。」
猴子蘭花指一翹:「肉絲!你快look,有人打me!」
「那是你該打哦,摘克。」
陸嘉音趴在顧亦懷裡,聽著幾個人瞎鬧,又回憶了一下他們剛才倒下時的瞬間,一時間也覺得有些好笑。
她忍了忍,沒繃住,忽地抵著顧亦胸口笑出聲來。
第一次聽見陸嘉音放聲大笑,顧亦和其他人都怔了怔。
陸嘉音把碎發撩起到耳後,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眼睛亮得像跨年那天巴黎夜空騰起來的煙火。
米老頭捂住眼睛:「艾瑪,嘉音這麼一笑太美了,跟仙女下凡似的,我感覺我這顆老心臟跳得都加速了。」
「仙女落到我懷裡了就是我的。」
顧亦揚著嘴角,吊兒郎當:「麻煩都閉閉眼,你們的老闆現在要吻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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