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痴迷地看著懷中心愛的女子,吻著她的唇,一遍又一遍,貪得無厭。
一時間,空氣似乎都變得炙熱。
而後,男子的薄唇移到那姑娘的耳邊,輕輕啄了下她的耳垂。
「阿姐,讓我親親別的地方,好不好?」他誘惑地撫摸著她的腰,聲音沙啞。
那女子雙眼迷離,紅著臉點了點頭。
於是他大手剝去她的衣衫,薄唇往下移,細細吻著她的頸,繼而是肩膀。
他輕輕地咬了一口她的肩。
「啊。」女子驚呼一聲,惱羞地要推開他。
「阿烈,別……」
可他先一步吻住了她的紅唇,唇齒廝磨,親密無間。
「不要拒絕我,阿姐。」他喃喃著。
畫面戛然而止。
天光大亮時,元驚烈睜開眼睛,口乾舌燥。
夢中的情景浮現,他猛地起了身,有些慌亂地去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門外,墨環在喊他:「小元公子,今日怎麼還沒起來?郭先生已經到了。」
「就來了!」
少年應了一聲,忙又倒了杯水壓下身體中的火團,覺得羞恥極了。
他怎麼會…做這種夢?
那夢中的兩個人,分明就是他和阿姐。他竟然,在夢中褻瀆了阿姐……
元驚烈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於是連帶著一整天,他不僅都不太敢去見孟昭歌。
晚上,甚至不太敢入睡,生怕自己又做了荒唐的夢。
為了解開自己的困惑,他甚至去問了郭先生。
「先生,如何才能不做夢?」
「夢中所思,皆為現生所想,你不再想,自然不再思。」郭先生這樣和他說道。
元驚烈似懂非懂,於是每日把自己累得像頭牛。
他抄書,一天抄七本。
每晚把自己累得來不及想別的,倒頭就睡,果真沒再做夢。
墨環偶然看見他奮筆疾書的模樣,回頭就告訴了孟昭歌。
孟昭歌聽完,很是欣慰:「阿烈真是勤奮,不枉我的栽培。來日,我也好將他舉薦給旁人,助他青雲之路。」
事實上,她早已為他打算好了前程。
等宇文練恢復自由後,她會暗中徹底轉投東宮,藉此讓太子殿下為阿烈尋個好差事。
跟著太子,阿烈不會吃虧。
…
很快,到了褚帝的生辰,荊王府一早便去了皇宮。
宇文期給褚帝準備的禮物,是一條用金絲楠木雕刻成的龍,龍口銜珠。
他認為自己的禮物,一定夠別出心裁。
因此,宇文期看見孟昭歌準備的禮物就是一幅畫時,鐵青了臉色。
「你就送那個?你自己畫得?」
孟昭歌一頭霧水:「怎麼了?」
宇文期低斥:「你說怎麼了,如此寒酸!」
丹青若是名家所畫,還有些價值。可這女人自己畫的,給他父皇做什麼?
「這禮不能送,本王來想辦法,你別吱聲。」他說。
孟昭歌:「……哦。」
復而夫妻二人將壽禮送往庫房。
就在孟昭歌好奇他會想出什麼辦法時,那太監便高聲喊道:「荊王殿下與王妃娘娘贈五爪金龍楠木木雕一個!」
孟昭歌一愣。
她一言難盡地看向宇文期,覺得此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精心準備的龍,就這麼分了她一半功勞。
二人隨後去了臥龍台。
臥龍台上,已聚集了許多的大臣,正三三兩兩的寒暄。
宇文期與孟昭歌先去尋了蘭妃,問安後,兩人落座。
元驚烈和阿勝,就站在孟昭歌身後的位置,同墨環站在一起。
阿勝新奇地望著繁華的皇宮,眼睛都看直了。
因而,他碰了下李良,央求地說道:「我們能不能換下位置,我想仔細看看那邊的風景。」
李良很不耐煩的和他換了換位置。
孟昭歌自顧自喝了口茶,倏地注意到有人在打量她。
她抬眸,掃了一眼,果真看見了孟常寧。孟常寧表情極其生硬,和同伴說話也很不自然。
孟昭歌垂眸,眼睫遮去她目光中的狡黠。
她忽而挽住了宇文期手臂,在他的臉頰邊,親了一口。
宇文期大驚失色:「你幹什麼!」
「沒什麼啊。」孟昭歌便同他撒嬌,「和夫君親熱也不行嗎,又沒人看見。」
宇文期幾乎要吃了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孟昭歌笑著鬆開他,道:「妾身沒打什麼主意,王爺不喜歡,妾身鬆開就是。」
畢竟她已經達成了目的。
那邊的孟常寧,氣得鼻子都歪了。
她不知道宇文期同孟昭歌說了什麼,但夫妻二人依偎,在旁人眼裡就是恩愛的證明。
旁邊的一位貴女還笑著調侃:「荊王和王妃感情真好。」
孟常寧攥緊手心,拂袖而去。
到了僻靜處,她便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個妖精,她故意氣我的。」
可轉念又一想,覺得自己沒必要和孟昭歌計較。
孟昭歌就是個可憐蟲,就算她再怎麼貼王爺,王爺也不會喜歡她的。
自欺欺人,真是可笑。
孟常寧想到這裡,才終於消了消氣,打算回到宴席。
然而這時,她的頭皮卻一震,插在髮髻上的銀簪『嘩啦』一下便掉了。
一顆石子也出現在了她腳邊。
「誰打我?」孟常寧反應過來,氣惱地要罵人。
竹音撿起來簪子,驚呼:「不好了小姐,這流蘇掉了。」
「豈有此理!」孟常寧更惱了,提著裙擺就要找是誰偷襲了她。
然而走了沒兩步,迎面便走來一位嫻靜端正的女子,她髮髻上的金色首飾晃人眼。
孟常寧瞠目結舌,這竟然是惠敏郡主柳絡書。
從前每次貴女們結交的宴會,柳絡書都是被眾星捧月的那個,她連邊都湊不上去。
可眼下,柳絡書竟走到她面前,詢問:「你是孟將軍的長女吧?」
孟常寧頓時大喜,忙點頭:「見過郡主,郡主好眼力。」
「方才,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玩彈弓,不慎嚇到了孟大姑娘,還望海涵。」柳絡書頓了一頓,歉意地解釋著。
又從自己髻上取下一個鑲紅玉雕花金簪,插在了孟常寧頭上。
「這簪子,我賠給姑娘。」
孟常寧怔然了下,才驚喜地道:「我沒事的,郡主實在太客氣了,這簪子……」
「你就留下吧。」柳絡書微笑。
孟常寧一頓,不再推辭,客氣道:「那多謝郡主。」
柳絡書對她略一頷首,沒再多待。
轉身瞬間,柳絡書眼底划過一絲不明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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