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把他給本王賣了

2024-08-29 12:25:49 作者: 燕麥燒酒
  他瞭然,目光幽暗下去,便欲走回屏風後:「你走吧,我這裡只收為了自己想加入的人,你,不是。」

  元驚烈聞言,一時衝動,竟奪步上前攔住了他:「不是為自己加入又如何?在我心中,她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

  「真心瞬息萬變,誰知道你哪日會不會變心。」那人云淡風輕。

  元驚烈抿唇,一字一句道:「我不會。」

  那人頓然,遲疑著回了頭,少年那張帶著堅毅的臉,躍入他的眼帘。

  他倏地瞳孔放大,嘴唇顫了顫:「你——」

  「你的眼睛?!」

  元驚烈習慣了旁人這樣的反應,別人看他的眼睛時,總是會恐懼與嫌惡。

  比起從前無數次的激動委屈,眼下,少年更會選擇把那些異樣的目光拋之腦後。

  「天生的。」他只說。

  可那人,竟點了點頭:「我知道。」

  元驚烈一愣。

  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人便又道:「我允許你進入無間閣,並且,會讓最好的殺手來教你。但切記,不要半途而廢。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前後轉變得實在太快。

  元驚烈緩了緩,才有些遲鈍的應聲:「好!」

  又問:「那,我該如何稱呼您?」

  那人笑:「在無間閣,所有人都會擁有一個假名字,但你可以知道我的真姓,我複姓東方。」

  「那我應該叫什麼?」元驚烈問。

  東方先生低眉,忽地吟詩一句:「山河風景元無異,城郭人民半已非。」

  他說:「正好你名字中有個元字,便叫無異吧。」

  元驚烈低低地重複了一遍,在東方先生的目光中,重重地點了點頭。

  自今日起,他有了一個新的名字。

  …

  三日後,孟昭歌帶著元驚烈與墨環,回到了荊王府。

  他們把所有的東西,留在了郊外的小院中,就像他們還會回來那樣。

  梅苑的下人們紛紛擠在門口,眾星捧月地將孟昭歌迎回了梅苑。

  「娘娘,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

  「我們都可擔心您了。」

  「是啊娘娘,您如今沒事了吧?」

  幾個小丫頭你一言我一語的,讓孟昭歌心中一暖,笑著一一回應了。

  在梅苑呆了沒一會兒,行墨樓便來了人,把孟昭歌給叫去。

  「來得正好,我正想去見王爺呢。」她微笑著。

  元驚烈與墨環都有些擔心,她給了二人一個眼神,讓他們安心。

  旋即,便到了行墨樓。

  宇文期臉上的紅腫已經好了,見她進來,扔下手中的毛筆,便開始審問她。

  「你這些日子,躲在哪裡?」

  孟昭歌:「住在客棧呀,那日妾身不是派人來跟您說過一聲嗎?妾身受了傷,需要靜養。」

  「你在客棧就能靜養了?」他壓著怒火,對她十分不滿。

  「客棧沒有閒雜人等,自然能靜養。」她照舊笑嘻嘻。

  宇文期又瞪她:「你是覺得王府閒人太多了?還有,你何曾派人來說過。」

  孟昭歌一臉無辜,隨口就撒了個謊:「妾身撞棺醒來後,派了墨環到王府的呀。墨環將此事告訴了月柳,讓她來轉告您的。」

  又是秦月柳,這個害人精!

  宇文期頓時目露凶光,憤憤地哼了聲。

  問過話後,孟昭歌就回了梅苑。

  本以為二人又該是從前那般的井水不犯河水,但孟昭歌沒想到,第二日,宇文期來了梅苑用膳。

  他甚至是自帶了一份湯的。

  「本王今日下朝,從千香樓打包回來的,看合不合你口味。」

  孟昭歌愣了:「王爺給妾身帶的?」

  他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孟昭歌瞄了那湯一眼,覺得裡面可能有毒。

  這狗男人該不會想給孟常寧報仇吧?


  但宇文期自己先盛了一碗喝下,微微蹙了眉,說:「有點熱,你可以等一下。」

  「……哦。」

  一頓飯吃的孟昭歌非常不自在。

  飯後,宇文期也沒多做停留,直接便走了。

  但第二日時,他再次來到了梅苑陪同孟昭歌一起用午膳。並且在之後一連多日,都陪同她用膳。

  孟昭歌徹底凌亂了。

  飯桌上,各懷鬼胎的兩個人,誤打誤撞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各自心虛地移開目光。

  孟昭歌心裡七上八下:他又想搞什麼陰謀詭計??

  宇文期暗自揣摩:本王每日都陪她吃飯,她應該會感動了吧?

  畢竟從前,孟昭歌還是很喜歡他的。

  他對自己的地位和外貌,都有很足的信心。

  有一日出門,宇文期還剛好遇見了元驚烈。

  那少年又長高了不少,戴著一隻黑眼罩,膚色白淨,容貌艷麗得像個姑娘。

  見到他,便平靜地同他行禮:「見過王爺。」

  宇文期不怎麼能看得上這少年,都沒應聲,便走了。

  元驚烈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

  當晚,他在宇文期的參湯中下了瀉藥。

  ——他借去廚房取晚膳為由,欺騙眾下人他看見了老鼠。廚房混亂四起時,他得手。

  於是當夜,宇文期發病,疼得直在床上打滾。

  李良去宮中請太醫,偏偏太后突發頭疾,叫走了所有值夜的太醫,他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等回來一個。

  那時候宇文期早虛脫了。

  荊王府雞飛狗跳了一晚上,宇文期也在行墨樓休息了一整天。

  等到傍晚,他反應過來了,叫來廚房的人,一問得知,元驚烈去過廚房。

  宇文期掐緊手心,當即叫人把元驚烈抓了來。

  少年來的時候,神情有些慌張,眼神也不敢看他。

  跟心虛一樣。

  「本王的參湯你有沒有做手腳?」宇文期更認定了他有問題,質問道:「老實交待,若嘴硬,本王會把你送去大理寺。」

  元驚烈惶恐道:「王爺何出此言?阿烈不敢!」

  宇文期聲音凌厲:「不敢?分明是你撒謊說廚房有老鼠,趁機給本王下的藥。」

  他根本懶得多和這少年糾纏,元驚烈清白與否,他並不在意。

  因為他只是想趁機發賣了元驚烈。

  這個混帳,天天跟在他的妻子身後,真是礙眼。

  元驚烈跪在地上,極力解釋著:「王爺明察,那日廚房中的確有一隻老鼠。王爺怎能因為我去過廚房,便定罪於我?我有什麼理由害王爺?」

  「你怎麼沒有理由。」宇文期眯了眯眼:「本王看,你應該盼著本王和王妃貌合神離吧。」

  元驚烈斂下眸底微光:「阿烈不敢。」

  「休要再廢話,來人,把這個膽大包天的東西給本王趕走。」宇文期乾脆利落地下了令。

  隨即兩個僕從上前,要將元驚烈帶走。

  元驚烈甩開那兩個人的手:「王爺這樣把我發落出去,可有問過娘娘?我是娘娘帶進王府的。」

  見他還敢提起孟昭歌,宇文期更覺他在挑釁:「這是荊王府,本王不需問任何人!還不快把他拉出去!」

  元驚烈盯著他:「娘娘一定會生氣的。」

  「放肆!」宇文期氣得差點沒罵出髒話。

  這小子是在他面前,炫耀和他的妻子感情深厚?

  撬人牆角撬得這麼光明正大,囂張跋扈???

  「拉出去,拉出去!」宇文期大怒:「給本王把他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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