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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她罵他,他還覺得有趣

2024-08-29 12:25:52 作者: 燕麥燒酒
  那邊,幾個皇子打獵回來,同褚帝獻了獵物。

  獵的最多的是宇文期,他得到褚帝的嘉獎,沾沾自喜。

  卻不想,姍姍來遲的宇文練,竟拿出一株奇花異草,獻給褚帝。

  「這是兒臣從峭壁上取來的金藥花,據說有延年益壽之功效,特獻給父皇。」

  褚帝聞言,大喜:「這便是無月天師口中的那金藥花!太好了,朕一直苦尋不得,竟被皇兒找到了!」

  他立刻就給了東宮豐厚的賞賜。

  宇文練含笑退下,眼角的餘光打量到宇文期的神色。

  他的六弟,沉著一張臉。

  而後,幾個皇子都走出了營帳,留下新寵的才人陪伴褚帝。

  宇文期走得很快,騎上馬,在無邊的山中狂奔,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憑什麼?

  憑什麼每次,宇文練都能如此輕易的壓過他的風頭?

  難道就因為他是父皇的嫡長子,所以連老天爺都如此厚愛他?連金藥花這種奇物,都能被他在山中找到。

  可他不服!他不服!

  過了許久,宇文期才從山中騎馬回來。

  他從馬上下來,狂躁的心緒已經得到了平復,手中拿著一束山間的野花。

  說來奇怪,方才在山中狂奔時,他搭眼,瞧見了這一片五顏六色的花。

  然後,就莫名其妙想到了孟昭歌,莫名其妙的下馬,再莫名其妙的去摘了一束野花。

  摘完花後,他的情緒便緩了過來。

  現在,他想把這束花,去送給孟昭歌。

  只是這時,迎面卻走來趙王妃的身影。

  趙王妃看見他,似乎有些驚訝:「六弟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為,方才和六弟妹在一起的那人是你呢。」

  宇文期本盛著喜色的眼眸,霎時一頓。

  「二嫂方才看見昭歌了?她在哪裡?」

  「就在那河邊呀,和一個男人說著話呢,我就看見了背影,以為是你。」

  宇文期抿唇:「或許是在吩咐哪個侍衛。」

  「我看衣裳不像侍衛。」趙王妃笑:「或許是太子殿下吧,方才也看見他過來了。」

  聞言,宇文期緊了緊手中的花柄。

  趙王妃打完小報告,便走了,她坐等看孟昭歌的笑話。

  而宇文期的確如她所料,沉著一張臉去找了孟昭歌。

  營帳中,那門帘倏地被打開。

  孟昭歌一見他突然進來,抖了一下,拍著心口:「嚇我一跳。」

  宇文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中空空如也。

  那野花,已經被他扔到了帳外。

  「你方才去哪裡了呢?」他生硬地問。

  孟昭歌抬起眼皮,有些莫名:「沒去哪裡,只是轉了轉,怎麼了?」

  「轉了轉?」宇文期聲音帶著懷疑,又問:「你遇見了誰。」

  「……」

  「王爺,您是在質問妾身嗎?」孟昭歌看出他的不對勁,也十分不悅。

  「妾身不是您的犯人,您為何這樣和妾身說話。」

  宇文期微微抿唇,耐著性子道:「本王只是問問,方才有人看見你和一個男子在河邊說話。」

  說到這裡,他別過目光:「這若被人看見,在背後說三道四,終究不好。」

  聞言,孟昭歌心中明白過來:這是趙王妃向宇文期告狀了。

  但趙王妃應沒看見她和宇文練共乘一騎,否則,就不會只是告訴宇文期,她和一個男人在說話了。

  孟昭歌差不多摸清了怎麼回事,便底氣十足地道:「我只在河邊遇見了二嫂,二嫂同我說話不大客氣,我和她嗆了幾句,二嫂便要拿石頭子砸我。」

  「幸好太子殿下騎馬太快,不小心衝撞到了二嫂,那塊石頭這才沒落到我臉上。」

  她說完,索性重新坐下,一副『任君處置』的態度。

  「就這些了,妾身也不知誰瞎了不成,愣是把二嫂說成了男人。」

  宇文期聽罷,這才緩過神來,「二嫂為何和你嗆聲?」


  「妾身怎麼知道?」孟昭歌哼了聲,氣呼呼地道:「她一過來就說我,我都不知怎麼得罪她了?本來我就委屈,現在您還要過來質問我。」

  「若您不信,大可以去問三嫂,三嫂當時也在的。」

  聞言,宇文期稍稍放下了心。

  既然她敢讓他去問永王妃,那便說明她底氣十足,沒有撒謊。

  畢竟永王妃和她沒什麼交情,反倒和趙王妃關係不錯。

  思及此處,宇文期柔下了幾分聲音:「好好好,那便當本王不該問你這些。」

  孟昭歌面無表情:「有什麼不該?您是王爺,懷疑什麼都是應該的。」

  這下,宇文期也有些不悅了。

  他雖然想要和她重修於好,也知道此事可能是自己衝動了,但他也沒辦法低聲下氣的去向她認錯。

  畢竟他只是問兩句罷了,又沒給她定什麼罪名。

  「算了……」宇文期不想和她衝突,索性沉默著回身。

  往外走了幾步,又跟解釋一般說了句:「本王出去走走,你好生休息。」

  孟昭歌沒吱聲。

  宇文期離開之後,沒走多遠,就遇見了潘氏,

  思及方才孟昭歌的話,宇文期猶豫了下,到底還是問了潘氏。

  潘氏聞言,轉了轉眼珠子,笑道:「就是二嫂和六弟妹鬧了點誤會,二嫂這人,素來莽撞,六弟可別和她一般見識。」

  見她和孟昭歌說的大差不差,宇文期緊繃的神情鬆了松。

  同潘氏分開後,他有些後悔方才的衝動行事。

  他今日這麼一問,先前在壽山給孟昭歌布置的驚喜,算是全白費了。

  這女人,這會兒可能在心裡罵他呢。

  宇文期搖了搖頭,很奇怪的,想到這裡,他竟沒有生氣。

  反倒是…覺得挺有趣。

  宇文期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隔日回城時,孟昭歌與宇文期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孟昭歌巴不得他別理會自己,她真是受夠了這個男人。

  若非還要留在荊王府,幫宇文練盯著宇文期,不然她真想馬上就和離。

  回到王府,她兀自回梅苑。

  李良扶著宇文期下馬車,看見她火急火燎的背影,忍不住問道:「王爺,您不哄哄王妃嗎?」

  宇文期擰了擰眉心:「氣性太大了,先晾她兩天。」

  兩人這一冷戰,還真的就冷了兩天。

  第三日下午,行墨樓的人,為孟昭歌送來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被紅布蒙著,放在托盤中,神神秘秘的。

  「王爺說,要娘娘親自打開。」那僕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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