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阿烈逛青樓?

2024-08-29 12:25:53 作者: 燕麥燒酒
  這日之後,柴安坊間,便不知為何,有人傳起了趙王妃做了虧心事,所以半夜被鬼剃頭的說法。

  知道的幾個人,都言之鑿鑿,說趙王妃現在就是光頭。

  一傳十,十傳百,這事鬧得不小。

  甚至有好事者,天天盯著趙王府門口看,就想看趙王妃的腦袋,是不是鋥亮的。

  但一連多日,沒人等到趙王妃。

  可坊間卻更加確定此事真實性了:這事傳的沸沸揚揚,如果是假,趙王妃為何不出來露面闢謠?

  所有人都認定了,是趙王妃做了壞事,被鬼剃頭了。

  有人舊事重提:「先前我知道她在茶樓打死過一個人,就因為趙王喝茶時多看了幾眼那姑娘,沒準那姑娘來報復了。」

  「我也記得!後來被壓下去了,那姑娘的爹娘拿了一筆銀子,就不再鬧了。」

  越扒越有,這事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沒有要消停下來的趨勢。

  趙王妃躲在王府,日日夜夜的哭,哭的眼睛都腫了。

  趙王也十分的委屈,他又沒被鬼剃頭,可現在每次出去,都能看見別人異樣的目光。

  所以他也只好暫時躲在王府,看見趙王妃哭哭啼啼,就忍不住罵她。

  「還不是你惹的事,本王在外頭都被笑話了!」

  趙王妃擦眼淚:「王爺要為妾身做主啊,妾身的頭髮一定是被人剪掉的。」

  「你當王府的守衛是空氣啊!」趙王覺得荒唐。

  「誰能在趙王府來去自如剃了你的頭?一定是你做壞事遭報應了。」

  趙王妃滿腔委屈,只能咽下。

  此事傳到荊王府時,孟昭歌只覺得大快人心。

  她與趙王妃之間,明明沒過節,可趙王妃偏要冒犯她。

  有些人,就這麼賤,天生的壞。

  壞人活該遭報應。

  墨環問她:「娘娘也覺得趙王妃是被鬼剃頭?」

  當時元驚烈就在她身邊,聞言,目光投向孟昭歌。

  孟昭歌只淡淡道:「誰做的不重要,我們只需知道,做的是好事就對了。」

  又玩笑:「就算真是鬼,那也是一隻富有正義之心的好鬼!」

  元驚烈的唇角,滿足的勾起。

  這一日,元驚烈高興極了。

  他不僅得到了阿姐的誇獎,也證明了一件事:他終於不再是只能被阿姐保護的孩子了。

  那個趙王妃,欺辱阿姐,阿姐不方便出手,那就讓他來。

  殺手註定活在黑夜中,而從此往後,他會替行走在光明中的阿姐,清除一切無端伸來的利爪。

  …

  四月初時,到了墨環的生辰。

  小丫頭今年十五了。

  孟昭歌親自下廚,為墨環煮了一碗長壽麵,給了她十兩銀子,要她盡情出去玩樂。

  墨環感動的熱淚盈眶,抱著孟昭歌不撒手。

  「娘娘,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要一輩子都賴在你身邊!」

  元驚烈把她扯開,皺眉:「你把阿姐的衣裳弄皺了。」

  墨環擦了擦眼淚:「小元公子,這種時候,你咋這麼破壞氣氛。」

  「你去不去玩?不去把銀子給我,我替你去。」少年嚇唬她。

  「去去去!」墨環連忙捂住銀子,撒腿就跑了。

  小姑娘的背影歡脫又可愛。

  孟昭歌寵溺地望著墨環跑遠,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問他:「阿烈,我還沒有問過你,何時是你的生辰?」

  元驚烈卻有些侷促地摸了摸頭:「其實…我也不知道。」

  孟昭歌驚訝極了,但轉念一想,他自小流浪,不知道生辰具體是哪日,也不奇怪。

  這孩子,從前過的實在苦。

  「我只知道,姐姐曾告訴我,我是在冬天生的。」元驚烈又解釋:「所以每次冬天一到,我就為自己加上一歲。」

  「現在,我已經十五歲了。」

  孟昭歌有些愧疚:「我都忘了問你此事,你十五歲生辰,我也沒送你什麼。」


  「都不知道具體是哪日,要怎麼送呢?」元驚烈無謂地笑笑:「沒事的。」

  但孟昭歌卻把這事記在心裡了,暗自下決定,今年一定得給他好好準備生辰。

  這日,元驚烈去無間閣。

  沈鏡向他下達了第二個任務:「今晚去怡紅院,守株待兔,殺個人。」

  元驚烈的心劇烈地跳了下,喉嚨乾澀地問:「誰?」

  進無間閣這麼久了,他還沒沾過血。

  十五歲的少年,不由得有些緊張。

  沈鏡看了他一眼,道:「戶部尚書林江其。」

  又正色:「有位貴客,要他的命,你只許成功,絕不能失敗。」

  這是沈鏡鮮少在他面前如此鄭重的語氣,元驚烈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他定定道:「是!」

  當夜,元驚烈扮成風流公子的模樣,用紗布蒙上右眼,製造出受傷的樣子,在怡紅院守株待兔。

  不久後,便有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進來,挑了一名瘦小的姑娘到了房間。

  少年認出那是林尚書,立刻也要開一間房。

  那老鴇攔住他:「公子,您不點個姑娘?」

  元驚烈懶洋洋地道:「一群庸脂俗粉,本公子都看不上,先上去喝酒。」

  老鴇笑:「公子眼光高的嘞,不如我將頭牌如煙姑娘叫出來,讓您看看?」

  「行啊。」他做出懶散的公子哥姿態,勾唇一笑:「本公子去樓上等著你那位如煙姑娘,若她合我的意,多少銀子都不成問題。」

  「好好好,那我這就去叫如煙。」老鴇頓時心花怒放,忙著人帶著元驚烈進了房間。

  一到房中,元驚烈立刻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姿態,神情一冽。

  他要在老鴇進來之前,結果了林江其。

  此時,那老鴇已經到了如煙門前。

  元驚烈打開窗門,迅速爬上樓頂,按找方才的記憶,停在了估量的位置上。

  繼而,跳到那間房的窗外,捅破窗戶紙。

  房中的林江其,正壓著一名瘦弱的少女,對她上下其手。

  那少女面如死灰,雙目空洞。

  元驚烈踹開窗,林江其聽見聲音,趕忙起身回頭,「什麼……」

  一句話未完,少年手起刀落,他的脖子上,已經多了道深深的裂痕。

  他不多留,只是在離開前,側眸看了眼面色蒼白的少女。

  「若聰明的話,藉機裝死。」

  說罷,消失不見。

  而當老鴇帶著如煙進來時,元驚烈已經半躺在榻上,喝著酒醉生夢死了。

  「俗物,俗物。」只看一眼如煙的臉,他就推開兩人,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公子,別走啊。」老鴇喊他。

  元驚烈推開她,似是醉了:「我得走了,再不走,我夫人要把我另一隻眼也打傷了。」

  老鴇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開。

  「有病!怕媳婦還來逛窯子。」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