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昕酒醒了,他抓著被薄彥天掐痛的喉嚨,乾咳著,看向薄彥天的目光中滿是畏懼。
顯然是回憶起了上次遭遇薄彥天時,發生的可怕經歷。
頓時,悔意浮上心頭。
他,他怎麼就忘了還有薄彥天這個不能招惹的人呢?
也許今天的所作所為,從頭到尾就是錯的吧……
沒了周昕這個舒服的抱枕,薛漫難耐地哼著,不停在床上摸索著,企圖找到剛剛緩解了她熱意的抱枕。
薄彥天回頭看了眼薛漫,她身上的衣服雖然皺皺巴巴的,但難得還堅持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怒意愈發強烈,薄彥天恨不得殺了腳下的小子,他一直將薛漫視作是他的所有物,他還沒撈著碰呢,怎麼可能忍受的了別人的染指!
薄彥天扭頭,伸手掐住周昕的脖子,沉聲說道:「明知道她是我的人,你還敢碰,上次給你的教訓都忘了是麼?」
「呃!我……」
周昕的身體因恐懼劇烈地顫抖著,但是脖子被掐住,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薄彥天的勾了下唇角,眼底閃過一絲玩味兒,「呵,上次本想著放你一馬,可你們還是不知悔改,既然這樣,你們三人的命我就收下了。」
說著,薄彥天做了個手勢,兩名保鏢先後走上前來。
「先廢了他的兩條腿!」
在薄彥天下令後,周昕那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周昕疼得幾乎昏死過去,他的兩條小腿軟踏踏的,膝蓋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覺。
薄彥天擺了擺手,「都拖出去解決。」
「是!」
幾名保鏢正要上前帶走周昕,也就在這一刻,角落裡的白瓊突然沖了出來。
一把抱起周昕,就往房間盡頭衝去。
扭動了下堆放在桌上的瓷瓶,牆壁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一個巨大的黑洞浮現在眼前。
白瓊二話不說,抱著周昕就沖了進去。
隨後,牆壁落下。
眼前的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想必白瓊已經在腦海中計算了很多遍,以至於一切做的非常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意思。
「這!這怎麼回事!」
「人呢?」
「怎麼不見了?」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房間內的人都懵了。
被摁倒在地上的段啟明更懵了。
這不是他定的包間嗎?為什麼他不知道包間內居然有暗道?
呃!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家會所好像是白瓊的產業……
可是,他們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白瓊不帶他走!
「呵,有意思。」
薄彥天輕笑一聲,語氣卻透著刺骨的寒意。
居然從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真是狡猾的小老鼠啊……
幾個保鏢先後上前,準備照著白瓊的動作,打開暗道。
可是……
「薄總,暗道那頭的機關被毀了,暗道沒辦法打開了。」
聽到保鏢稟報聲,薄彥天擺了擺手,看向床上的薛漫時,眼中閃過一抹溫情。
「不用管他們了,把這個姓段的傢伙帶下去解決。」
「是!薄總!」
幾人先後退出房間,走廊上段啟明的慘叫聲一直在迴蕩著。
「薛漫……不是讓你等我嗎?」
薄彥天伸手將薛漫臉上被汗液粘濕的碎發梳理到耳後,眼中是濃濃的擔憂,「為什麼不聽話?」
「嗚……」
薛漫眉頭緊皺,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樣,「好熱……」
「本來還想再讓你適應下的,但是現在……」
耳邊傳來薄彥天溫柔的嗓音,感受到自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薛漫頓時老實了,順帶著還往薄彥天懷裡拱了拱,似乎是睡熟了。
看見薛漫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縮在他的懷裡,薄彥天哪能忍得了這種誘惑。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緊了緊環住薛漫的胳膊,被悶得喘不過氣來的薛漫又開始不老實了,哼哼唧唧地把手往薄彥天衣服里塞。
「老實點兒!」
薄彥天的聲音很是沙啞,像是在壓抑著一頭野獸。
「難受……」
薛漫微微睜開了眼睛,眼睛紅紅的像是一隻小兔子,「薄彥天……」
看到熟悉的面龐時,薛漫頓時心安了,她不再壓抑自己的本能,整個人都往薄彥天身上貼去。
「薛漫……」
薄彥天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中像是升騰起了火焰。
雖然之前周昕並沒有對薛漫做到最後,可看著薛漫脖子上多出來的那些個紅痕,薄彥天還是頗為惱火。
「看來,不給你點兒教訓,你是不會長記性了!」
薄彥天鬆了松領帶,將薛漫整個人從床尾扔到了正中間。
薛漫被扔得有些發懵,明明剛才他還躺在一個舒服的懷抱里啊,雖然現在身下的床非常軟和,可完全不是她想要的啊。
「薄彥天?」
薛漫呢喃著,雙手不停地摸索著,想要尋找剛才緩解了她熱意的懷抱。
「別急,寶貝兒。」
薄彥天的臉上擠出了一抹惡魔般的微笑,雙手十指翻動著解開自己身上襯衫的紐扣,露出了堪稱完美的身材,肌肉線條十分的美觀,富有力量卻有不誇張,反而透著一種野性的美感。
薛漫呢喃著朝身旁的薄彥天貼近。
一想到自己老婆這麼動情的畫面還被其他人看過,薄彥天簡直都要抓狂了。
薛漫其實並不算矮,將近一米七的個子在女性中算是很高的了,但是和薄彥天的身形一對比,薛漫嬌小地像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窩在舒服的懷抱里,薛漫發出愉快的哼唧聲。
薄彥天的吻落下,漸漸地,薛漫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眉頭輕輕簇起。
體內的火焰被徹底點燃,迫切地她想要更多,雙手下意識地搭在薄彥天的後頸處。
而此時的薄彥天和他平時面對薛漫時那副溫和的樣子簡直截然相反。
在痛感襲來的那一刻,薛漫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
「裴漪……救……她……」
難得清醒過來,薛漫可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是啥,繼續耽擱下去,裴漪說不定會遇到危險的。
薄彥天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他現在還是蠻高興的,倒沒有和薛漫計較的心思,他低頭吻去薛漫眼角的淚水。
「真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