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唐婉清的表情,江寒倍感頭大。
「我見你暈倒在客廳,立馬搶救,因為要扎針的地方比較多,所以才脫掉衣服。」
「你中毒了,你看,地上是你剛剛吐的毒血。」
唐婉清看到地上散發著腥臭味的黑血,回想起了自己暈倒前的事。
依稀記得自己到門口的時候渾身難受,心慌頭暈,然後就眼前一黑。
打量了一下江寒,見江寒身上衣物整潔,一旁還有沒來得及收起的銀針,心中信了大半。
「不、不好意思,我剛醒來見到身上沒有衣服,太慌張了。」
唐婉清帶著歉意看向江寒,有些不好意思。
江寒剛救了她,而她張口就是一頓罵。
而且,江寒還解決了思源集團合同的事。
於情於理,都該她感謝江寒才是。
而她剛剛還痛罵江寒流氓。
心中有些歉意,又有些感激,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沒事,誤會解開了就好。」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希望你可以更依靠我。」
江寒難得正經了一會,說完轉過了身。
「快去換衣服吧。」
江寒真想看看唐婉清現在的樣子,可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今天連續受了太多刺激,要不是清心訣,江寒非要禽獸一回。
唐婉清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光著身子和江寒說話,臉頓時通紅,跑向自己的房間。
至於江寒說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唐婉清並沒有反駁什麼。
換好了衣服,看著鏡子中自己通紅的臉,想起剛剛江寒的話,不由呢喃。
「可以依靠嗎……」
唐婉清想起剛剛江寒說這句話的樣子,心裡有種莫名的悸動。
回到客廳的時候,江寒正等著她。
「你剛剛昏倒是因為中毒,有什麼線索嗎?」
中毒就意味著有人想暗中加害,一定要查清楚。
這次江寒及時趕到了,但江寒不能保證每次都及時到場。
「我不知道,沒感覺有什麼特別的事。」
唐婉清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和什麼人有仇嗎?」
江寒繼續問。
唐婉清無奈嘆了口氣。
「要說有矛盾的,那不少。」
「畢竟生意場上,難免有點利益摩擦。」
「但要說生死之仇,並沒有。」
自己被下毒一事唐婉清自己也想查清楚,可想來想去,不該有什麼人想置自己於死地。
「對了,咱爸不是一直重病在醫院嗎,我想去看看。」
江寒想起,昨天周琴突然離開,就是因為唐婉清父親的病情加劇。
昨天那邊病情加劇,今天唐婉清被人下毒,江寒總覺的沒那麼簡單。
「那太好了,你醫術這麼好,說不定能治好我爸爸。」
唐婉清有些激動。
江寒的醫術她可見識過。
她的怪病沒人能看出問題,只有江寒能治。
趙東來腦溢血,本來必死無疑,江寒都能憑藉一手神乎其神的醫術救活。
「謝謝你,合同的事也好,我的病也好,我還一直沒有道謝。」
「我爸爸的病也拜託你了。」
見唐婉清說的鄭重,江寒擺擺手道:
「都是一家人,那麼客氣幹嘛。」
唐婉清白了江寒一眼,也沒說什麼,兩人趕往醫院。
……
醫院門口,林華臉色陰沉。
他今天來醫院看唐婉清的父親唐棟,想從唐棟這邊下手,搞好關係,接近唐婉清。
沒想到周琴也在,直接把他趕出來了。
「江寒!都是因為你才會這樣。」
「不搞死你,我勢不為人!」
林華想起江寒就恨得牙痒痒,讓人收拾江寒,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這不是林兄嗎?」
就在這時,江寒的聲音從林華耳邊想起。
林華一個激靈,抬頭正看到江寒和唐婉清迎面走來。
「江寒!」
「你羞辱我,我必百倍奉還!」
林華心中怒火中燒,牙咬的咯吱吱響。
江寒毫不在意林華的威脅,走向林華。
「怎麼?林兄覺得昨天道歉沒有誠意,想再下跪一次?」
林華看著江寒臉上的笑容,心裡發寒,不由後退兩步。
「大可不必,我怎麼會因為一點小事怪罪林兄呢。」
「我還要感謝林兄,若不是你,我和婉清的事也不會這麼順利。」
江寒說著,拉住唐婉清的手。
唐婉清並沒有拒絕,任由江寒拉著自己的手,小鳥依人。
林華太陽穴突突直跳,妒火讓他發狂。
可想起江寒昨天怎麼把他玩弄於鼓掌,林華又不敢有任何異動。
林華鬱憤到吐血,看著江寒,面色凶厲。
「江寒!」
「這件事沒完!」
林華說完,一刻也待不下去,轉身就走。
就算動用林家的資源,林華也一定要讓江寒痛不欲生!
江寒並不在意林華的威脅,和唐婉清兩人趕到唐棟的病房。
病房中,周琴正暗暗垂淚,面容有些憔悴,看來唐婉清父親的病不容樂觀。
唐婉清看到這一幕,眼睛也有些發紅。
「媽,爸怎麼樣了?」
周琴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
周婉清看到病床上的父親消瘦的不成樣子,眼淚順著臉頰留下。
「江寒,我爸爸的病,你能看好嗎?」
唐婉清拉著江寒的手,眼中滿是懇切和希冀。
江寒憐惜的看著唐婉清,很想告訴唐婉清,他父親沒事。
可唐棟的面色蠟黃,形容枯槁,呼吸和心跳都衰弱到了一個極限。
這種情況下,說是油盡燈枯也不為過。
江寒也不敢輕易斷言。
「我先檢查一下。」
江寒拍了拍唐婉清的肩膀,坐到病床旁,開始給唐棟號脈。
唐婉清和周琴見江寒認真給唐棟號脈,緊緊看著江寒,想知道結果。
「病房裡不要待這麼多人,病人需要安靜。」
「慕容醫生說了很多遍,要靜養,你們哭哭啼啼,只會影響病人康復。」
護士走進病房,有些不悅。
護士身後,一個頗有氣質的女醫生走了進來。
女醫生掃了一眼唐婉清和周琴皺了皺眉。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你們這樣做並不利於治療。」
說完,女醫生見江寒坐在病床上,還做出號脈的樣子,面色一冷。
「敢問你是哪家醫院的醫生?」
女醫生語氣冰冷。
「沒在醫院。」
江寒頭都沒有抬,繼續給唐棟號脈。
「你有行醫資格證嗎?」
女醫生語氣不善。
「沒有。」
江寒隨口答道。
「那請你立刻離開。」
「一個只會些皮毛的半吊子,只會害人性命。」
「如果耽誤了我治療唐先生,你要承擔法律責任。」
女醫生作為留學歸來的醫學博士,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野路子出生的赤腳醫生。
江寒抬起了頭,肅然的眼神讓女醫生不由後退一步。
「我離開,然後眼看著你這個庸醫把人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