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所能做的

  彼得見此神色，便知面前這位小童必然又在醞釀何種狡黠之計，然而正如其所言，即便此刻心中滿是不甘願，然已至如此境地，他也唯有詢問下一步該如何行事。萬一真能在這校園之中成就最強之名，亦未可知。思及此處，他對斯萊特續言道：

  「吾料定汝必又生歹念，何其善舉，非也。若汝仍執意如此，吾恐將不再與汝言語。昔曾告誡於汝，雖欲力臻強大，然此事不宜強行。若再有何言難啟齒之事，吾亦不知未來之路將如何行進矣。汝速言，欲對我施何策，若有道理所在，吾亦通情達理之人，自當遵照汝所示之道前行。昔日即已言明，既擇此道，便是爬也要爬至終點。然至今方覺此事並非易事，人生一世，交友需慎，若人人皆交如汝這般奇異之友，怕是難得安好，如今之我便是例證，今日之狀，全賴汝之所賜。他日他人問及此事原委，吾必言明乃汝之計策使然，吾乃一諾千金之小君子，出口之言猶如潑水難收。」

  彼此前番為其取之名確有佳意，若有機會再著女裝，彼必將告知眾人己名，料想聞之者必感驚訝，如此美麗之少女竟有此完美之名。每念及此，彼之心神方得稍許寬慰，此乃斯萊特對其唯一之善待。除此之外，其餘諸事無需贅言，彼此心知肚明。再予汝片刻時間，若仍令我毫無改變，恕我不再寬容。先前尚欲放過汝，今卻使我手足無措，立於鏡前，竟不知所措。平生未曾有過此種感受，此乃首次。」

  斯萊特聞此言，不禁朗聲大笑，未曾料此小童竟能吐露此般言語。此刻他所能做的，便是令彼得更顯女性柔美，然披此衣裳，必先施以妝扮。思及此，他對彼得言道：

  「汝何故將所有責任盡數推諉於我？此舉皆為汝之福祉耳。試想，若汝始終在此班中學習生活，他們只會愈發欺凌於你。然則今時不同往日，一旦汝體質有所轉變，縱使群起攻之，亦非汝之敵手。我言猶在耳邊，無論何時，我都不會背棄於你，因你早已成為我心中最重要之孩童。或許聞我此言，你會以為我在戲言，然日後自有分曉。未知汝是否曾觀過一部影片，講述一女子身著男裝，為免他人疑慮，特意為自己描畫妝容。每憶及此片，我都深感敬佩那位女子，為達成目標不惜付出巨大犧牲。而今汝所需做的，恰與此相反。觀汝此刻，身著女裝，面容卻仍似稚子，如此出門在外，豈不引人嘲笑，謂一大男孩裝扮成女子之態？然若依我之意行事，則結果迥異。待我為你施以美妝，汝自知我並未欺騙於你。知我提出此要求，汝或難以應允，但我仍望汝深思熟慮，此事關乎重大。如今已至此地步，斷不可半途而廢。我一生最鄙視之人，莫過於言行不一者。既已承諾變為女子，便應踐諾而行。若真惹惱於我，即使你跪地哀求，我也不會再助你成就強大。看我言至此處，為何你還愣在那裡不動？罷了，再給你些許時間考慮，畢竟這對於你而言，無疑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鴻溝。但我仍須提醒你，人之一生，不能永居自我世界之內，總該顧及他人對你之看法。常言閉門造車，然真正做到者又能幾何？雖如今我們僅是小學之學生，然為將來打算，我們必須從小做起。你看我此刻便覺喉間乾澀，接下來的道路如何行走，全憑你之表現。我隨時準備全力以赴，儘管我們相識不久，但我深知你乃非凡之才，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一旦你穿上女裝，便會開啟另一種生活方式。你方才不也曾言，自從穿上這身女裝，你的思維越發清晰了嗎？此番再加以妝點，說不定你便可與人一戰了呢。」

  彼得聞斯萊特此言，內心深處的抗拒之情更是溢於言表。他從未想過自己還需施以妝容，一念及此，絕望之情油然而生。在這條追求強大的道路上，究竟該如何抉擇？然而無論如何，他終究是個乖巧的小男孩，若是真要變成女孩，最難以接受這一現實的恐怕便是他自己了。思來想去，終是對眼前的小孩大聲回應道：

  「汝能否將先前所述之計再向我複述一遍，看來今日若不教訓你一番，你還不知在我心中的地位如何。雖應尊你一聲師長，但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