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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鴕鳥

2024-08-29 19:17:14 作者: 蘇錢錢
  這個滿是濃烈情意的吻讓花漾又羞又急,憋著的一股氣原本要發作,可最後那句話,就像照進冬日雪地里的暖陽,瞬間融化了所有委屈和不忿。閱讀

  很多時候,男人的一句情話抵過萬千良藥。

  氣息縈繞在彼此的呼吸里,原逸繼續沉沉地說: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相信我。」

  說實話,花漾也不知道自己內心的那份缺失應該怎麼填補。

  她沉默了會,低聲問,「相信你什麼。」

  「相信我那份協議只是我最初可笑的想法,但現在真的不是。」

  「可我憑什麼再相信你?」

  對話停止,過去了幾秒,原逸深吸一口氣,雙手搭在她肩上,很鄭重地說:

  「花漾,我不會閒到沒事編幾句謊話哄你開心,我對你有沒有感覺你看不出來嗎。」

  「……」

  過去花漾曾經幻想過原逸對自己表白時會是怎樣的畫面,可現在突如其來地出現,她反倒有些手忙腳亂。

  花漾的心跳得有點快,不知如何回應,未等她開口,原逸又說:「你不用覺得我是在為了奶奶,奶奶已經恢復了,如果我想遵守那份協議,沒有必要追過來找你。」

  的確,如果原逸真的是為了夏玉嬋,花漾現在的離開剛好滿足了他的願望。

  他甚至只需要給五千萬的分手費就可以甩掉自己這個包袱,可他卻簽了蘇一鳳那份霸王條款。

  這是花漾最無法理解的。

  她不想在這個不理智的時候做什麼決定,冷靜了下,打開門:

  「你先出去,我要休息了。」

  原逸微怔,還想挽留:「漾漾。」

  「出去。」花漾把人推出房間,抿了抿唇,抬頭看著他,輕輕淡淡道:「可喜歡一個人不止是嘴上說說就可以了的。」

  花漾說完這句話就關上了門。

  頂樓空曠,似乎還迴蕩著她淺淺的聲音——

  【喜歡不止是嘴上說說就可以】

  原逸站在過道里反覆思量著這句話的意思,隱隱的,好像明白了一些暗示。

  花漾或許覺得他的喜歡浮於表面,不夠真實。

  又或者,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走進她的世界。

  原逸承認過去的自己確實有不到位的地方,眼下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打開花漾的心結。

  他嘆了口氣,只能先下樓回房間,剛出電梯便看到翟羽等在門前。

  翟羽:「老闆,你要的資料我都發到郵箱了。」

  原逸嗯了聲,開門時想起了什麼,轉身看翟羽,「你那要不要緊。」

  翟羽尷尬地擠出一絲笑:「不要緊。」

  「嗯,那回去休息吧。」

  翟羽卻沒有馬上走,似乎還想說什麼,原逸看他欲言又止,

  「還有事?」

  翟羽頓了頓,猶豫再三,終是把話咽了回去:「沒事,你也早點休息。」

  關上門,原逸泡了杯速溶,打開電腦,把收到的文件全部下載,對著屏幕認真看了起來。

  次日清早。

  經過昨晚和花漾的一番對話,原逸已經不再執著地想要她馬上回到自己身邊。

  他有耐心,慢慢讓花漾找回對自己的信任。

  坐在一張餐桌前吃飯,郭荷芝問及今天的安排,花漾說:

  「今天袁哥哥要去吳奶奶家做栽培指導,我去幫幫忙。」

  「這樣啊。」郭荷芝馬上給原逸使眼色,「那原逸你陪羊羊一起去?」

  原逸還未開口,花漾嫌棄道:「他又不懂,去了也沒用。」

  原逸也不生氣,清淡地笑,「不懂可以學。」

  「說得容易。」花漾小聲地切了一聲,「你以為那麼好學的嗎?」

  儘管不情不願,飯後,郭荷芝還是讓原逸和花漾一起去了吳老太家,翟羽跟著。

  而陶印印因為不放心一直稱病的宋凌,沒跟著一起去,回了馬哲家探望。

  吳老太是農場裡規模最小的養殖戶,家裡養了二十來頭黑豬,年齡大了飼養動物太累,因此最近想轉型種植植物,特地請了袁景程來家裡做指導。


  花漾和原逸來的時候,袁景程已經帶著設備提前到了,正在搭建。

  今天袁景程給吳老太教的也是一種新的栽培方式,花漾守在旁邊看工人們搭建,好奇地問,

  「袁哥哥,這又是什麼技術?」

  袁景程還未開口,原逸從容答道:

  「A字型栽培架。」

  花漾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懵然轉過頭看著原逸。

  男人繼續流利解釋:「椰糠基質栽培,形狀如A型,其上部基質槽灌溉時多餘營養液可回收至下部基質槽,最大限度地達到節水,省肥的功效。」

  花漾:「…………」

  ???

  袁景程也有片刻愣怔,隨即笑道:「看來原總真是涉獵頗多,連我們的最新技術都了如指掌。」

  站在原逸身邊的翟羽不由挺直了背,忽然覺得特別有面子。

  花漾被原逸給整懵了,覺得是不是哪裡不對,於是隨便又指著工人正在搭建的一處設備問:

  「那這是什麼?」

  原逸瞥了一眼,淡定對答:

  「懸浮栽培,通過磁懸浮平衡技術讓容器懸浮在半空中,360度旋轉以確保植物從各個角度吸收陽光。」

  聽得花漾目瞪口呆,「你怎麼……」

  這狗男人怎麼突然就什麼都知道了?!

  昨天花漾看著袁景程時那個充滿崇拜的眼神刺激到了原逸,誰能想到,僅僅昨天一夜,他用自己異於常人的閱讀速度快速熟讀了三本最新農業科技知識。

  只為了能了解她的世界,靠近她的生活,跟她再多一些共同話題。

  原逸淡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他這副胸有成竹天下我有的樣子莫名帥到了花漾,花漾咽了咽口水,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說。

  吳老太以為原逸也是新來的專家,歡喜地拉著他的手,「這小伙子真俊,瞧這一身穿的,談對象了嗎?我孫女在省城做醫生……」

  老太太話沒說完,袁景程笑著打住:

  「奶奶,人家已經結婚了。」

  「啊?」吳老太一怔,頓時有些惋惜,「這麼年輕就結婚了……」

  袁景程笑了,介紹道:「您別可惜,這就是羊妹的老公。」

  「什麼?」

  剛剛還滿臉慈祥想要收來做孫女婿的老太太馬上眉頭一皺,神情微微變化,上下打量著原逸:

  「你就是羊妹在城裡的老公?」

  原逸頷首,「是,您好。」

  吳老太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神情有些古怪,但最後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轉身便忙起了別的。

  原逸像是得到了老人家的肯定似的,想去牽花漾的手,卻被花漾一下躲開,劃清距離:

  「別碰我。」

  原逸:「……」

  正忙著,外面有人走過來通知,「吳奶奶,你訂的肥料到了,找個人去幫你拉回來唄。」

  袁景程當即放下手裡的東西,「我去吧。」

  「誒別,」吳奶奶攔住他,「袁老師你這不是在給我上課嘛,怎麼能走?」

  老太太左右一尋思,對著原逸:「要不羊兒她老公你給我跑一趟?」

  花漾:「啊?」

  原逸也怔了下,一時沒回神,「什麼?」

  花漾下意識地拒絕,「我去吧吳奶奶,他弄不來這些的。」

  吳老太卻手腳利索地把她拖回來,「可拉倒吧,一個大男人,幾袋子肥料還搬不回來嗎?是吧?」

  老太太說著看向原逸,眼神里透著一股說不清的味兒。

  原逸沒幹過這種事,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幹的,但准情敵在面前,老婆在面前,他總不能說自己不行。

  便點點頭,應了下來,「好,在哪?」

  來報信兒的男人說,「跟我走吧。」

  偏巧這個點兒翟羽上廁所去了,原逸只能孤身一人跟著出發去拖肥料。

  花漾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追上去幫幫忙,可又想著——讓他做點事鍛鍊鍛鍊也好,挫挫那副高高在上的銳氣。


  原以為就是三五袋的肥料,到了農場的下貨點,原逸才發現——

  整整五十袋,每袋一百斤。

  農場裡幹活的人都特別利索,沒兩下,幾個漢子就把肥料從車上運到了地面,看著一身阿瑪尼西裝的原逸,有人竊竊私語地發出疑問:

  「吳奶奶擱哪找來的工人,穿得這麼板正來搬肥料?」

  長這麼大,原逸沒做過任何苦力活。

  從小吃穿都是有人伺候的,長大了更是靠聰明敏銳的頭腦去賺錢,苦力這種事,在他二十多歲的人生里從沒經歷過。

  面對五十袋肥料,原逸聯想到了什麼,頓了頓,試探著問:「這是什麼做的?」

  「純羊糞發酵!有機的,天然綠色!趕緊給吳奶奶送過去吧!」

  原逸:「……」

  純羊糞發酵……

  純羊糞……

  糞……

  原逸忽然覺得渾身都有些不適了。

  身處時尚圈,原逸是個體面慣了的人,無論任何時候身上都收拾得乾乾淨淨,一絲不苟。別說什麼羊糞,就算是健身過後的汗味,他都會馬上清洗乾淨。

  如今卻要他碰羊糞做成的肥料!

  原逸站在那,頭皮發麻,實在是下不去手。

  深呼吸了好多次,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就在準備強逼自己下手時,翟羽推著一輛平板拖車來了。

  「老闆!」

  原逸轉身,皺眉問,「你怎麼來了?」

  翟羽喘著氣,「是太太,找了這輛車給我,說這樣方便,沒那麼累。」

  「……」

  原逸聞言,視線落在車上,嘴角莫名揚了起來,「她叫你來的?」

  「對啊!」

  就這一瞬間,剛剛還怎麼都克服不了的心理障礙瞬間就被打通了似的,原逸當即脫了阿瑪尼外套,扯開價值不菲的襯衣扣子,捲起袖口,提著一袋肥料丟到車上。

  剛剛看著還難以下手的肥料,現在多了來自花漾愛的濾鏡,莫名變得順眼了許多。

  翟羽平時工作能力極強,可到了農場,也有幾分力不從心。就比如現在,理應是他一個助理幫老闆干苦力掙表現的時候,可他搬一袋的功夫,原逸已經搬了三袋。

  第一批十袋搬到車上,翟羽自告奮勇,「老闆你休息著,我來推!」

  他抬起推車,還沒站直就被沉重的重量壓得趴下,翹起的車頭還撞到了原逸的腰。

  劇烈的鈍痛襲來,原逸倒吸一口冷氣。

  翟羽趕忙上前察看,「老闆你沒事吧?傷到沒有?」

  「又不是花瓶做的,一碰就碎。」原逸扶著腰揉了兩下,估摸著翟羽也拉不動,乾脆走到車前,「算了,我來。」

  翟羽昨天被那羊頂得不輕,到現在算是帶傷工作,所以戰鬥力有些弱,但在原逸面前還是表示出了極大的毅力,認認真真地在旁邊幫扶著。

  於是縱橫整個時尚圈的第一總裁和多少人渴望巴結的首席助理,就這樣推著小破車,運著有機肥料,走在農場的小道上。

  畫面詭異,又透著一股滑稽。

  花漾一直擔心原逸做不來這件事,畢竟豪門少爺哪裡能幹這種苦力,她暗中讓人找了推車給翟羽送去支援,滿以為這兩人肯定得老半天才能弄來,沒想到才剛剛二十分鐘,第一批肥料就運過來了。

  這大大超過了花漾的預期。

  她看著原逸乾淨襯衫上被染上的一些污垢,忽然心裡有些動容。

  他那樣一個天之驕子,完全沒必要做這些的。

  正在花漾胡思亂想的時候,原逸忽然徑直朝她走來,走到身邊,把原本掛在車頭上的外套遞了過來。

  下一秒,花漾無比自然地接到手裡。

  等她做完這個動作才愣怔地反應過來,這個動作完全體現了一種本能。

  一種夫妻間,原本該有的親密本能。

  原逸沒說話,只看著她輕輕揚了揚唇角,轉身便繼續去拉第二批。

  留花漾在原地,因為他這個淺淺的笑,臉頰泛起了熱.潮。

  就這樣,所有的五十袋肥料,分批次全部運回了吳老太的家,最後一次到達的時候,翟羽直接累癱了,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


  倒是原逸,雖然也累,但體面不能丟,找了池子把手洗得乾乾淨淨,手帕拿出來擦掉身上灰塵。

  最後跟吳老太匯報:「你好奶奶,東西都運回來了。」

  吳老太瞅了他一眼,一個夸字沒說,反而冒出一句:「五十袋,便宜你了。」

  原逸:「?」

  其實花漾早就看出來,吳老太是在故意為難原逸。

  整個農場的人都知道花漾回來了,也知道是和城裡的老公鬧了不愉快,她從小在這裡長大,幾乎是家家戶戶看著長大的,因此所有的長輩都拿她當自家女兒,孫女看,婚姻上受了委屈,自然大家都對原逸這個女婿充滿了不友好的敵意。

  已經拉了肥料,怕這老太太還會出什麼主意刁難原逸,花漾便主動提出有事先走。

  一行人離開,原逸又偷偷想去牽花漾的手,花漾躲開,「你幹什麼。」

  原逸靠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剛剛是捨不得我了麼。」

  花漾耳根發燙,撇開臉:「……有病。」

  原逸薄唇輕抿,並排走著,故意牽住了花漾的手不放,一路牽回了家。

  到家後,原逸說先回房洗澡,翟羽本也跟著,可過了會又折返回來。找到花漾:

  「太太,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花漾:「怎麼了?你說。」

  翟羽昨天被法拉利頂得太厲害了,關鍵位置到現在還脹痛著,加上今天又陪原逸做了一下午苦力,走路都難受。

  他猶豫著,吞吞吐吐:「想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找你們這的醫生要點祛瘀散青的藥。」

  花漾一愣,「怎麼了?誰受傷了嗎?」

  翟羽斟酌了下,實在是難以啟齒,「也沒什麼,就昨天你那小坐騎……」

  花漾聽到小坐騎三個字頓時明白了。

  都怪自己讓法拉利去趕原逸,搞得他被一隻羊撞到敏感部位,尷尬不說,肯定很疼。

  花漾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行行,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問,如果有藥待會送上來。」

  翟羽如釋重負,道了聲謝便往回走,可走出兩步又想起了什麼,轉過來。

  「太太,有件事我想跟您說。」

  「嗯?」

  「上次衛小姐和老闆的事,真的只是巧合。」

  花漾怔了下,沒想到翟羽會突然提這個。

  她點了點頭,「……是嗎。」

  除此之外不知道還能回應什麼。

  翟羽見她好像不信似的,忙說道,「是真的,那天老闆一下午都在酒店督工,他請了設計師在酒店搭建花園,想要跟你求婚,你看。」

  翟羽從手機里翻出幾張照片,「這都是當天拍的,因為設計師來遲了所以他跟您試禮服的時間才晚了些,至於衛小姐,真的就是碰巧遇到。」

  花漾怔怔地看著翟羽手機里的照片,滑動了幾張,照片上,原逸和幾個人在酒店大廳商量著什麼,身上打著她送他的那條粉色領帶。

  也就是證明,的確是他們試禮服的當天。

  ……原來他在籌備跟自己求婚?

  花漾一時有些走神,久久沒說話,翟羽拿回手機,輕聲道:「老闆還準備了戒指,他真的很用心。」

  說完這些翟羽轉身離開了,剩花漾留在原地,反覆回憶那一天的場景。

  她一直以為原逸去見了衛語藍才遲到,一直以為他不重視他們的婚禮,原來他竟然在背後策劃這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花漾忽然生出一絲歉意。

  或者當時,自己是不是應該多聽他解釋一下再走?

  突然得知的真相讓花漾有些走神,心裡好像一鍋打亂了的粥,思緒攪成一片。等想起翟羽的囑咐時,已經快到診所關門的時間。

  花漾趕緊跑出門,還好農場的診所醫生還在,花漾跟醫生要了一管祛瘀的藥膏,回到家,匆匆忙忙上樓去敲原逸的門。

  等了一會裡面才開門。

  家裡有暖氣,原逸剛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身上裹著黑色的睡袍,帶子隨意半扣著,露出腹肌飽滿的胸膛。

  就算跟原逸相處了半年,但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到他的身體。


  熱氣撲面,花漾直直看了幾秒,旋即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伸出手:

  「拿去。」

  原逸看她掌心的藥,皺了下眉:「給我的?」

  須臾,好像明白過來了什麼似的,「翟羽告訴你了?」

  花漾點頭,「傷了就擦一擦,我去診所要的。」

  花漾現在燙成了羊毛卷,低著頭的樣子特別可愛。原逸沒忍住,手輕輕一帶,把她拉進來關上門。

  花漾一驚,抬起頭:「你又要幹什麼?」

  剛剛洗澡的時候原逸發現腰那塊確實被撞出一塊淤青,他把藥拿過來看了眼,還挺對症。

  頓時控制不住眼底的笑意:

  「花漾,你這算是在關心我嗎。」

  花漾被戳中心思,眼神閃爍著不去看他,兇巴巴地回:「我是怕你斷子絕孫。」

  「斷子絕孫?」原逸想了想,忽地輕笑。

  也是,男人傷了腰,的確是可大可小的事。

  狹小的臥室,原逸看著花漾,眸光微動。

  他很迷戀這一刻和她之間的距離。

  難得的溫情,美好。

  他有些貪心,想再靠近一點。

  於是原逸擰開藥膏,遞給花漾:「既然做了好人,不如做到底?」

  ??

  花漾愣住,睜大眼睛,懵逼地理解著原逸:「……做到底?」

  「怎麼?」

  花漾又重複了一遍:「你是要我幫你擦藥?」

  原逸不知道花漾的表情為什麼那麼震驚,他反思了下自己的要求——

  幫忙在腰上抹點藥膏,好像並沒有多過分吧?

  原逸:「我們是合法夫妻,你幫我擦一下藥有什麼問題?」

  花漾隨便腦補了下幫原逸擦敏感部位的畫面,瞬間覺得這人流氓到不可理喻,蹭地站起來:

  「原逸你變態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圓圓真的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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